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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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途 九月南方的沿海公路風夾著細雨打在車身上,這樣舒適的白噪音總是讓人想要把眼睛瞇起來睡覺,于珊為了緩解困意忍不住將煙一根接著一根的往嘴巴里送去?,F在已經是晚間九點下著雨新聞上又說這幾日本市可能會有臺風登陸,導致路上的車輛是少之又少,于珊選擇這種天氣出門是因為她要負責把最新版本的vr游戲帶給投資商那邊的游戲測評員,測評員那邊都是老熟人了說是周末聚會的時候順手把游戲帶過來就行,為什么非要大雨天的送過來?于珊只是微笑回答,說自己周末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回家。不同于他人的節假日回家,于珊的回家說起來更像是歸家。 千禧年于珊八歲,整個世界沉浸在面對新千年的興奮和喜悅中,于珊家除外……這一年于珊父親經商失敗欠下了一屁股的爛債,可是步入中年的他不是想著如何振作起來好好工作還清外債,而是請了當地有名的“大仙”給自己算了一卦,卦象顯示那年是于珊父親的大厄之年有孩兒吞噬父親好運的風險,破解方法也是非常的“簡單”把家里最小的孩子送走就行。于是非?;闹嚨氖虑榘l生了,不是出生八天也不是出生八周,而是一個八歲的有著家庭記憶的小孩就因父親的大厄被匆匆寄養在了遠方親戚家?;蛟S那位大仙是真的有本領,又或許新千年萬事萬物都有了生機,在于珊被寄養在親戚家后父親的生意竟真的逐漸恢復正常,先是還完了在外欠下的債再后來給家里換了新車和新房,甚至這幾年于珊看見她父親的方式已經變成了各類金融報紙和雜志上。于珊不是沒恨過家里那幫人,所以父親在她十八歲那年來“請”她回去時,于珊直接奔進廚房拿起案板上的剔骨刀架在了自己的側頸,只用這一次就斷了父親帶她回家的念想。 人年輕的時候常常握緊拳頭揮向一切可揮向的人或事,只要能傷害到對方哪怕先傷害了自己也在所不惜。時間飛逝現在輪到于珊步入中年,她卻發現生活中的事大多是可以原諒的,如果老天爺給她一個回到十八歲的機會她一定會回去阻止當時的自己把刀架在脖子上,不想回家可以但是千萬別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去報復他人。你看,一步入中年人就自然而然想包容一切,這會不會也是初老癥狀的表現。不過于珊中年歸家倒也不全是因為她長大了很多事情放下了,更多的因素是她的哥哥于水要結婚了,哥哥于水比自己大五歲,她依稀記得自己被送走那天于水哭得比自己還兇,左眼角的那顆淚痣被淚水浸泡過后尤為明顯,很多年以后那顆淚痣還常常出現在于珊的夢里。哥哥于水嘶吼著,如果要把meimei送走他就恨家里人一輩子??墒?,人是多么健忘的一種生物啊,大多數人連自己的社交軟件密碼都記不住,那個在于珊被送走那天哭慘了的哥哥,那個說好要恨家里人一輩子的哥哥如今也要結婚了,不為別的就為當年于水為自己流的眼淚,于珊也覺得自己應該回家參加這次婚禮。 雨越下越大于珊的思緒也跟著越來越亂,汽車一頭扎進最后一個隧道過了這個隧道到了市區路況就會好很多了,琥珀色的隧道燈伴隨著車廂里的淡藍色煙霧環繞在于珊的臉上,于珊踩了踩油門想盡快駛向市區。 “宇哥哥!”就在這時車廂里傳來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于珊猛地一驚,車里就她一個怎么會有人說話。 “宇哥哥!宇哥哥!”如果說這第一聲“宇哥哥”于珊還能安慰自己是幻聽的話,那這接下來的這幾句“宇哥哥”可是越來越清晰聽得于珊汗毛奓起。于珊趕緊向副駕駛瞥去,果然她運送的游戲設備上機子開關閃爍著怪異的藍色,通常設備關閉指示燈顯示紅色,設備打開指示燈則顯示藍色,可現在指示燈一直閃爍不停更像是系統崩潰的樣子。大概是檢測部沒有關閉設備導致機子已經自我運行了快一天一夜,難怪車廂里會出現奇怪的女聲一定是游戲里的角色觸發了什么劇情。于珊不想那略微恐怖的女聲再次出現,只好一手握緊方向盤一手緩慢伸向副駕駛上游戲設備的機身,可是機子她是摸到了就是這開關的位置她是死活摸不到。 “媽的?!庇谏簾┰昶饋淼吐暳R出一句臟話,最后索性把頭轉向右邊看準開關位置后將手按在了上面,緊接著于珊看到的不是設備指示燈變紅的樣子而是看到了一股溫熱的紅流從自己睫毛滴落,果然開車這種事是一秒鐘都不能分心的。 車禍是在駛出隧道前的那幾秒發生的,于珊覺得要么是撞到了隧道出口的墻壁;要么情況再壞點她追尾了別人的車。于珊的頭動不了只能保持著車禍前那副樣子,腦袋上流下的血液已經順著手臂流在了游戲設備的開關上,可是她卻再也沒有力氣關閉那個閃爍著藍光的機子了,甚至由于失血過多意識開始模糊于珊閉上眼睛前覺得這臺機子的藍光居然越閃越快,里面發出的女聲也越來越清晰了。 “宇哥哥......”等于珊再次醒來時耳朵里可就不止“宇哥哥”這一種聲音了,于珊嘴里咕嚕咕嚕冒泡,是誰!居然趁她車禍的時候把她扔進水里,還有人性嗎?!她擺動雙手奮力往水面上游去,腦袋本就受著傷現在碰了這冰冷的湖水更是疼得死去活來,很多不屬于她的記憶也如這湖水般侵襲而來。一雙右手虎口受傷的手,血淋淋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于珊掙扎呀反抗呀那人也逐漸失去耐心把于珊的后腦勺磕在了桌角上??擅髅鞅辉业綆捉柝实氖亲约?,那人卻嚇得把她扔在了地上他自己更是慌亂之中喊人來把于珊給抬了出去。 如果這一段記憶是驚悚的話,那接下來這段不屬于于珊的記性已經可以說是惡心了,腦袋被開了瓢的于珊被判定死亡兩個收尸人將其圍住,他倆對著一具“尸體”言行舉止都十分猥瑣......不,于珊心里大喊不可能這絕對是她出車禍后做的一場噩夢,沒有人可以將她從車里撈出后又掐住她的脖子,還有夢里的人穿衣打扮都太怪了,仿佛是在演古裝片。 “公主!公主!公主在那里!在那里!”就在于珊覺得自己大概是在夢里當群演時,其他“群演”也陸續出現了。隨后不斷有人跳到水里來救她,先游過來抱住她的那人身形修長在水中的身姿猶如一尾魚,于珊在確定他將自己抱住后便暈了過去,流了那么多血她實在是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