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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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為親哥rou體太迷人,意外秒射這件事實在發生得太突然。盡管心里知道第一次不持久很正常,就算是alpha初次也是人之常情。 但在親哥面前秒射實在是一件過于尷尬的事,更何況我還是被親哥強行脫了褲子坐騎那個。 至于我哥... 我像個做錯事時刻都能被訓斥的小孩子那樣走在我哥后面,老老實實低著頭,小心翼翼跟著他下樓。 我不敢看我哥的臉。 在我倆穿衣服收拾殘局的時候,我偷偷看了一下。那張秀氣精致的臉簡直是“烏云密布”,眉頭皺在一起的模樣像極當年得知我考試不及格時的樣子。 長兄如父,長兄如母。 我哥對我一直不錯。但這些年下來,對我來說我哥就是如父如母。就算他很少罵我,可是他生起氣來對我還是很有震懾力的。 就算我想為自己辯解我那是正?,F象,才不是別人造謠的那種陽痿??煽匆娢腋缒菢?,我第一反應是懷疑自己——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我不會真的不行吧?! 雖然是雛兒,但畢竟是成年人,對著色情男人女人手沖還是做過的。所以我還是有些自信自己無論是尺寸還是時間,都沒有愧對自己alpha的身份。 可仔細想想,手畢竟跟真人不一樣。 沒準...也許... 我面對真人真是個不行的alpha?! 這個想法過于駭人,嚇得我更是老老實實、聽話服從我哥的一切指示。不是因為我哥口中說的什么“生理課”,而是怕我哥生氣。 我知道自從我媽離家出走改嫁后,我哥就把我看成他的全部,他的希望,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說個很奇怪的比喻,我對于我哥就像獨生子對于年輕寡婦。我對我哥的感情,也像是孩子對含辛茹苦養育自己母親那樣親情中夾雜著難以描述的依戀。 不過仔細想想,按照長兄如母這個說法,我也算是一個媽寶女。 各種奇怪思想在我腦海里翻騰,我想的越來越多,甚至想到如果我哥有一天真的嫁人,我會不會像那些寡婦帶的孩子那樣一哭二鬧三上吊。 “下樓?!?/br> 我哥突然一句話,讓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看向我哥。 “先下樓吃飯,剩下的等吃飽了再說?!?/br> 前一句讓我松了口氣,以為這事終于翻篇了。后一句話直接讓我上氣不接下氣。 怎么著?吃飽了回來繼續上課?! 但我又不敢多說什么,只能乖乖跟在他后面下樓。 下午四五點,隨著下班回來的人越來越多,樓下的燒烤小吃大排檔攤子一個接一個搬出桌子,招待客人營業。本來老損破舊,一眼望去全是脫落墻皮的居民區,也因為這些熱鬧的煙火攤子多了幾分魅力。 可能是當初突然被母親拋棄,差點和我餓死在街頭這件事給我哥帶來的陰影有點大。就算我哥如今在這條街已經勉強算得上是高收入群體——畢竟這條街人均收入只有一兩千,可我哥還是喜歡買菜自己做飯。我倆每年下館子的次數屈指可數,算來算去,也就過節和我生日那幾次。我哥廚藝不錯,而我向來是有口飯吃就心滿意足的人,對此倒也沒什么不滿。 再加上他是個專門上夜班的從業人員。因此早在每天這些攤子出攤之前,我倆就已經把筷子和碗洗干凈,收在柜子里。 倒也不是完全不去吃這些,但倆人一起出去吃的次數太少。更多是我自己來不及吃飯,或者偶爾嘴饞吃點宵夜。我高三時學業緊、壓力大,每天學到眼睛發黑、頭大腳輕。我哥心疼我,有時候會在我出門前額外再給我些錢,讓我在樓下王老板王正義開的大排檔里買點烤串當宵夜。 看著我哥帶著我往王正義家的大排檔走,我心“砰砰”直跳。我感覺我哥今天破例帶我出來吃是為了緩解尷尬。畢竟剛發生那種事,在只有我倆的小屋里開火做飯,實在不太現實,就算是我哥也做不到無視那些尷尬。 可是聽到我哥點的菜,我發現我低估我哥了。 我哥一臉平靜地對服務員小哥說“要韭菜、腰子、生蠔”這種中國人都知道的可以幫助某種生理活動順利進行的食物,甚至還貼心問我“要不要加辣椒?”,生怕別人不知道我需要吃些食物進行大補特補。 “都行都行?!?/br> 我結結巴巴、磕磕絆絆隨便撤了個答案,無視服務員曖昧的眼神和我哥對我沒出息模樣的嫌棄,裝作無事發生四處亂看。 我害怕在附近的顧客里看見王正義。 這家大排檔的老板王正義比我哥大五歲,據說跟我哥有過一腿。 這街上有關我哥跟誰有過一腿的閑言碎語太多了。恨不得無論男女老少,只要對方做不到一雙眼睛時時刻刻黏在自己伴侶身上,并且見到我哥自覺保持三米以上安全距離,都會被大爺大媽在背地里懷疑跟我哥睡過。 我哥的那些閑言碎語里,有一大半都是假的。畢竟我哥的價位早就已經不是我家附近這種人均月收入兩千出頭的人能消費得起的。有些人罵我哥,心里多少也是因為嫉妒我哥從事非法行業掙得比他們還多。 像這種我哥聽見后只是默不作聲。只要不動手,他都任別人罵著。有時候罵得話過于難聽,我實在忍不住想要回敬幾句,我哥也拉著我讓我閉嘴。 他說干這種活就活該被罵。 那時年紀還小的我眼淚汪汪問我哥為什么不去干別的,非要干這種被人戳著后背罵,還不能罵回去的工作。 我哥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嘆了口氣什么都沒說。后來我才知道,像我哥這種年輕漂亮的Omega本來就很難在社會立足。更何況他沒學歷沒手藝,輟學時還是個未成年,只能打些零工,或者進工廠。而這幾種對于像他這樣的Omega來說,無論選擇什么,都難逃被人欺負侮辱的命運。 這樣的例子我們身邊存在著太多。只是看太多,反而讓雙眼麻木無視著。仿佛不去思考這些,所有的骯臟黑暗就不會存在。只有當自己深陷其中的時候,才明白這究竟是怎樣的一條路。 也許我哥就是一眼看到自己命中注定的盡頭,干脆連掙扎都不掙扎,直接一腳走到黑把自己明碼標價賣了。 我哥嘴上看上去早就已經釋懷,不然也不會隔三差五就跟我笑著談起這些,甚至連他是標價最高的這件事都是他主動跟我說的。但我還是覺得我哥心中對這件事還是在意的。不然為什么他一次又一次無視我提出從這里搬走的建議? 也許我哥潛意識中就認為自己和這群人是一類人,都是在社會最底層摸爬滾打,就像只下水道中茍且偷生的老鼠。 他活該別人罵,也注定無法逃離這里。就算可以,他也不會。 我哥也不是每次被罵都老老實實不回擊。 我們這片向來“民風淳樸”,不然也不會發展出一連串yin穢色情行業。出軌招妓、未婚先孕,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亂搞的事在我們這片兒經常發生。我還不會走路的時候,就被母親抱著聽鄰居間閑聊時說起的帶著顏色的四鄰八卦。但是大家心里還是對純潔美好愛情有著無限的向往,所以盡管背地里骯臟事沒一個少干的,但表面上還是能做到對別人一本正經進行譴責的。 面對這種人,我和我哥的處理方法就是利用街坊四鄰彼此間的了解,在禮貌性問候一下對方全家之前,帶著他們一起回顧一下陳年往事。 例如樓下李大嬸說我哥是勾引男人的賤貨,自己現在的老公卻是從好姐妹手里搶來的。 再例如臨街王大叔最喜歡對人指指點點,好像這世界上除了他,別人全都爛到一無是處。每次看見我和我哥都明里暗里的各種罵,背地里卻不止一次訕笑著求我哥看在鄰居面上,給他便宜點,好讓他能有機會跟我哥睡上一次。 在這些真真假假中摻雜著假假真真的謠言中,我知道王正義這個男人是真的跟我哥有一腿。 不知道是因為這個暴發戶出手闊綽,還是因為就住我家樓下這個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有利地勢,這個男人從我哥剛淪落風塵到現在,一直跟我哥保持著rou體上的關系。具體是不是每一次都有金錢往來我就不得為之。但從王正義每次見我哥都一臉諂媚,一看見我就用自家人語氣熱情招呼我來看,這個男人或是因為rou體,或是因為容貌,又或是因為我哥這個人,對我哥或多或少帶著幾份真情。 據某個被王正義拒絕后,惱羞成怒憤而張口大罵的洗頭小妹說:“王正義這個狗男人是上趕著給別人當接盤的綠頭龜”簡而言之,他想給我哥當金盆洗手后選擇的老實人。 當年我哥讓我隔三差五去他家吃烤串的時候,我就曾懷疑過這件事,甚至還懷疑過我哥心中也是這么想的。再跟王正義接觸后這么多年,我發現這個男人是認真的。至于我哥則是知道他這份癡心后,趁機占便宜罷了。因為每次我倆去他家吃飯,王正義都會給我們打折,還經常送各種小菜主食飲料,時不時直接端著一堆東西上來白送。而我哥對此只是微笑、道謝,然后轉身關門,毫不留情把王正義關在門外。 雖然王正義這個人長得其貌不揚,但為人處世和對我哥的真心這些年我都看在眼里。盡管我至今不認為他跟我哥相配——不,或者說我遇到的任何人都配不上我哥,但如果我哥真的選擇他,我可能也不會反對。 畢竟meimei還是希望哥哥幸福的,就算心中不愿意。無論他是王正義還是孫正義,只要能對我哥好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