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的那間小房間里亮起了一點暈黃的燈光，洗發水淡淡的橘子味兒在空氣里悠悠地彌漫，悄悄地滲進房間里的兩個人肌膚的每一個毛孔。

    連洗澡都要被管。

    一回到家，他就被李瀚陽拎到浴室，然后剝光了衣服。

    “重嗎？”他問他，眼神專注地又加了一點洗發水弄在頭發上，修長的手指探入濕濡地發林，李瀚陽仿佛做什么事情都是一副很認真的樣子，這時他就真的像是只是在認真地幫陳果洗頭的樣子。

    盡管知道李瀚陽這么做是為自己好，陳果頂著滿頭的白色小泡泡，還是覺得好委屈，細白條的身子赤裸裸地坐在小凳子上，泡泡蓬蓬松松的順著白潔的額頭滑到了眼睛的位置，這樣的相處方式讓他覺得難熬無助……

    “……剛，剛好?！毖劬Χ急槐萍t了，陳果彎著背，弓彎雪白的背脊即纖瘦又單薄，挺翹的兩片臀瓣rou嘟嘟地，委屈極了地強行被擠在一個小小板凳上，其實這個姿勢很不好受的，木制的小板凳總會不小心地磨擠到雙腿夾縫里那對兒嬌軟的花唇，都是李瀚陽的錯，那里還晶瑩發亮的紅腫著，中間甚至還微微吐出一點兒紅rou，就像爛熟的紅櫻桃，只差一咬就要濺出甜膩的汁水一般。

    看著他后背覆著的薄薄的一層皮rou，李瀚陽有些不高興地抿了抿唇，話到嘴邊了，卻也忍住了沒說什么，過了一會兒，他的嘴唇動了動，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你喜歡什么樣子的？”

    ……什么意思？陳果一愣，不愿做別的猜想，更不想自作多情。

    李瀚陽難得的有些吞吞吐吐，手下的動作不停，似乎很難為情的樣子：“…外貌，能力，……品性…”

    后兩個字的聲音小得簡直是像在混弄人，生怕別人聽見的樣子。

    李瀚陽這幅樣子任人看了竟展露出一份純粹的天真。再大的痛苦他都愿意忍受，用快樂了不就好了嗎？這種話題真叫人惡心。

    蒸騰的熱氣在窗邊的玻璃上凝結成晶瑩的水珠，陳果感覺到自己的頭皮被李瀚陽的指腹順著發根輕輕地按摩，游走……頭皮的肌膚本來就敏感得異常，李瀚陽的每一個動作都讓激起他的汗毛戰栗，陳果把眼睛閉得緊緊地，他不知道李瀚陽在想什么，溫柔得……可怕。

    陳果沒有說話，李瀚陽也沒有再問下去，他第一次慶幸李瀚陽話少也是挺好的。

    ……

    順從地把脖子彎得更低，一股暖流順著頭頂慢慢往下淌，水珠濺到了陳果赤著的兩只白皙的腳背上，像是被燙到了，圓潤粉嫩的腳趾頭不安地蜷縮起來，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輕輕的顫抖著，李瀚陽的動作很快。

    “腿張開點?！?/br>
    陳果：“……”

    黃色的暖燈下，水汽氤氳繚繞，眼前像是被蒙了一層白霧，陳果盯著自己的小鳥看，那里只有guitou倔頭倔腦地向外探著腦袋露在外面，柱身則躲藏在白泡泡里面，被李瀚陽搓了一把沐浴露。

    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那里看，李瀚陽卻以為他是想要了。

    突然低下頭，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然后吻了上去，唇舌交纏，很激烈的那種，發著狠直親得人呼吸混亂。

    似乎嫌這樣吻起來不夠方便，李瀚陽干脆把陳果整個人都拽了起來，入手是大片大片細膩又滑嫩的觸感，“唔…啊哈……滾……”陳果的呼吸急促，嗓子眼滾出一聲又一聲呻吟，睫毛上也漸漸染上了濕潤，手臂團在胸前完全推不開對方的肩。

    “噓?！崩铄柊焉囝^從對方嘴里稍微撤出來點，不急不躁地含著陳果的嘴角輕咬輕舔，亮晶晶的細絲來不及吞咽一直從他的嘴唇拉到脖頸，李瀚陽滿意地看著他的嘴唇被自己咬得水潤殷紅，輕笑了一聲，去舔他的小虎牙，好心提醒他，道：

    “呵…果果…不小聲點叫嗎？……”

    這個混蛋——！太壞了…太壞了…！明明是他在弄自己，…

    聽了他的話，陳果氣得眼圈發燙，喉結急得上下快速滾動，可嘴巴又被人咬著，這個混蛋！瘋子??！……又實在說不出話來反駁他，扒在他肩上的指尖都在顫抖，羞惱得不像話，嗓子眼里都是被堵住了的抵抗的嗚咽聲。

    “果果乖點，乖點，讓哥哥親親，是哥哥要親你的！是我是瘋子，我是混賬……”李瀚陽的鼻尖一直頂在他的鼻側，兩顆貼的很緊的心臟一起咚咚地火熱又劇烈的跳動，吮著陳果嘴唇的力度愈發發狂發狠，自己下身硬邦邦的他也不管，只是固執且含混不清地呢喃：

    “我的……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臉龐感受到的是他炙熱的氣息，沐浴露濃郁的香甜肆意地蔓延，將橘子的味道一步步蠶食……鼻息，耳邊，臉頰……到處都是，到處都被這股甜膩的熱意席卷，浴室里的空氣好悶好熱，陳果只覺得自己的臉上身上熱得燙人，指尖在男人的肩上摳出發白的力道，汗水沿著他的額角和臉頰滑落，眼角的紅暈愈發的誘人。李瀚陽的手掌直接托住陳果細白的大腿，讓他膝蓋曲起向上抬……

    攤倒在床上，陳果滿臉潮紅，還沒從高潮的余韻中緩過來，兩條腿的肌rou也不聽使喚地一直發抖，他腦子里暈暈乎乎地想：

    太丟人了…

    不得不承認，李瀚陽的手藝很好。真是神奇的魔法…

    怎么就比腿中央的那玩意兒好使太多了…

    他還夸他可憐時候的樣子好乖……

    李瀚陽穿著白色體恤兒走進房間的時候，陳果抱著他的小被單，兩條細長大白腿緊緊纏在上面，對著自己的方向撅著個屁股蹲兒，盈盈一握的，軟得好像沒有骨頭的腰肢正頂在被單上一聳一聳地，喉嚨里卻泄出了小聲地呼嚕聲，一副睡得很香的樣子。

    帶著一絲絲涼意的山風拂開窗簾，小夜燈的燈光隨風輕輕搖曳，站在床邊沉默地凝視了好一會兒后，李瀚陽默默摸出手機。

    ……

    自己滿意地欣賞一遍之后，將燈關掉了，李瀚陽脫掉身上的體恤兒扔到一旁，露出健碩的胸膛和兩條肌rou流暢的手臂，將人從背后抱住手指也一根根插入他的指縫了，聞著他身上和自己一摸一樣的味道，又用鼻子在人的后背又蹭又拱好幾下后，才肯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