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新項目
蔣教授辦公室內,蔣刻筆挺站在教室辦公桌后,禮貌聽著蔣教授的訓話。 沉默了許久,蔣教授開口了,“小刻,你老實告訴我,陳文教授那天跟你說了什么?” 蔣刻訝異于老師的嚴肅口氣,一向對他和藹的老師只有遇到重要事情才會對他用這樣的語氣。 “老師,陳文教授寬宏大量,已經原諒學生了”。 “沒有了?”,蔣教授面上泄露一絲驚訝。 “沒有了,老師,”,老師這一系列動作讓蔣刻心中有些奇怪,“是陳文教授怎么了嗎?老師?” “咳,沒有,”,蔣教授斂去面上的驚訝,不動聲色轉移話題,“小刻,萬事三思而后行,你現在評獎,多少人看著你。你出這事,還讓人拍下來放到網上去了。你努力這么久的項目是不是就沒有了?”。 “對不起,老師,是學生夜郎自大了。學生承認錯誤?!?/br> 蔣教授搖了搖頭,可惜的嘆了口氣。沒有獎的項目,即便再優秀,也不會會有公司來投資。這次的項目肯定沒有下文了。那視頻也不知道是誰那么針對蔣刻,兩個星期的時間,一下流遍網上。評獎的時候發生這種事,只能自認倒霉。沒法解決。 “好了,你也不要氣餒,這次的獎下不來,老師幫你申請了另一個項目。這次的項目只能等那比賽下次再開,獲獎后再進行了。這段時間你就忙這個項目吧,”。 說完像是想到什么愉快的事情,蔣教授散發的鄭重嚴肅的氣息終于淡了。 “另外,這個項目質量也是十分不錯的,要好好做,你這次可是撿了大漏了”,到此蔣教授才露出自己的真實心情。 前面那是在繃著臉,裝給蔣刻看呢。那是為了點撥自己的學生,也為了試探那人說了什么沒有。 “謝謝老師,學生一定全力以赴?!?,蔣刻心里也輕松下來,他不喜為別人惹麻煩。自己這次出事,和他掛鉤的蔣教授,當然少不了上面的責語。 蔣教授滿意的點點頭,蔣刻的承諾從來沒有不兌現的。想到那視頻的事,蔣教授聲音低下來,“你專心跟著項目負責人做項目,其他不用管,老師一定給你一個公道?!?/br> “謝謝老師。學生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幾天后,蔣刻再次坐在那張局促的椅子上。 “教授,請問我們是什么項目呢?”,打破兩人間的沉默,蔣刻主動開口。 他懷疑若是他不主動,兩人完全可以沉默坐上一天。 “嗯,我們的項目是關于鋰電設計的,這是我們的項目計劃,你可以先大略翻看,如果有什么意見現在也可以提出來?!?。 “好的”。 蔣刻接過文件,打開。不重要的點隨意略過,只有重要的點才停下來仔細看看。 靜默的辦公室內一時只有他的翻書聲,沉浸在項目計劃里蔣刻沒有注意,有一道視線緊緊黏在他身上。 這項目計劃里重點都劃上了符號,有些難詞還做了注解,像是專為他準備好的。 “老師,我沒有什么意見,”,不僅沒有意見,簡直算的上驚訝。 這項目明明就已經全部完成了,這計劃得這樣優異,憑這人自己也可以做出來。完全不需要他幫忙。 而且他隱隱感覺,這計劃怎么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完全符合他的專業知識,發展方向,素養技能。 怪不得老師說他撿了漏。 “沒有意見,你可以帶回去細看。但是,想必不用我多說,你應該也知道,現在有人盯著你,該做什么你知道的”。 那人在他抬起頭看過去時,好像被什么東西吸引,不經意的移開眼,撇往他的左側。 沒發覺那淡定移開里的慌張。心里奇怪,一般教授的研究是不會允許學生帶回的,是為了專利出來前的保密。而這人還提醒自己被人盯上了。 “是,老師,保密工作我會做好的。請您放心?!?, 接著兩人交談了一番關于這個項目的事情。 鑰匙插進鎖孔,蔣刻系上安全帶,發動汽車。 “喂,你好?!?,按下收聽,禮貌開口。 “喲,我們蔣同學,三日不絕如隔三秋啊,快來,哥哥帶你快活”。 適時關閉手機,打住那隔著手機都可以聽出喝醉了的人無意識的撒野。 不得不改變回家路線,去往a市a酒吧。 喝大了的人死死抱住值班的酒保不放,深知跟酒鬼是談不了道理的蔣刻,朝酒保禮貌道歉,并交給那酒保一些錢,讓酒保把人帶到現成的酒吧二樓房間安置,才回了家。 回了家蔣刻,點了一盞小夜燈,照亮小小一方??吭谏嘲l背上,細致翻看那本項目計劃,越看越是心動。越看越是被這人的才華折服。 不算謙虛來講,他也算小有所成,見過的優秀項目計劃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對這些項目計劃算得上了解。 以他的認知上來講,這人有這樣的才能,那全國優秀學者應該是囊中之物。怎么那榜上,卻從沒見過他的名字。 雖然這計劃已經完美,但蔣刻認真謹慎的性格,還是仔細研究檢查了一遍。還真是被他發現了幾個小問題,但這些小錯誤,都有些奇怪,就像是人刻意為之的一樣,且那人偽錯的技術一定十分不高明。 看完了計劃,他換了手臂上傷處的藥,才終于睡下。 而在他睡著之后,那邊的陳文卻還在加班熬夜。 以往熬夜加班趕項目進度方案的人,現在卻往反方向走。想方設法讓接著項目計劃之后的項目進度方案,出現一些小岔子,卻又不能出現太大問題。 這對于一向做事追求完美的人急得頭都疼了。 硬著頭皮,絞盡腦汁的去改動一些會讓人發覺到問題,但又不會起疑的細節處。 他害怕蔣刻會從這兩份東西發現他見不得人的心思,他太害怕了,因為蔣刻這人太聰明了。 這無遺是他的心虛在作鬼,但也確實有理有據,蔣刻確實太聰明了。 光看那第一份項目計劃的第一眼,蔣刻就已經發現了異常。 一夜就在讓陳文頭疼的忙碌中過去。 直到凌晨五六點,陳文才結束差點讓他頭裂成兩瓣的荒唐工作。 現在已經這個時候,再過一兩個小時,一天的新工作就要開始了,回家也沒有意思。 閉著眼,仰躺在辦公椅里,臉因為熬夜以及用腦過度的疲累而失去血色。唇上泛起干燥的死皮。他站起來,去飲水機接水。 到達時,頭痛欲裂的腦袋恍然一蒙,眼前一黑。手連忙撐在飲水機的桶上,保持平衡。 桶上尖銳的訂書機釘子,劃破他的手心。鮮血涌出皮膚。 淡定的把釘子扒下,扔到垃圾桶里,連處理都懶得做。 三年的自我放逐里,早已習慣這樣大大小小的傷口。 搖了搖頭,熬過那陣眩暈,陳文沒放在心里,接了杯冰涼的冷水,喝下去。 站在原地緩了幾分鐘,才回到桌前。 盯著堆滿各種資料的桌子,發呆。突然感到萬事皆空,生來寂寥。 “他在干什么呢?”。 眼掃過桌上的鋼筆,一頓。 不可避免的想起那晚的情景。想到無論自己怎么反抗,都被牢牢握住腰,動彈不得。想到那事過后,自己青紫了好多天的側腰。 臉側無法抑制的發紅。那紅迅速擊退了那孤身一人無可依靠的寂寥。 像被誘惑吸引的犯罪者,盯著那鋼筆,無法抑制的畫面交替閃過心中。 青年那溫和的面容,溫柔體貼的笑。那晚青年冷酷壓抑的眼神,與溫和沒有一絲聯系,粗暴強勢的動作。 一正一反的交替,只要想到那溫和青年的反面或許只有他見過,身體不自覺發熱。 熱氣翻騰涌上他的體內。 無法抑制的,被那熱引誘的他伸出手,握住那只罪惡的引人犯罪的鋼筆。 黎明前的黑暗是最暗最沒有光的時際。 漆黑的辦公室里響起嘶啞壓抑的呻吟。填充一室的清冷空寂。伴隨著那呻吟響出的是潮濕黏膩的水聲。間或有人的抽氣聲打斷滿室泥濘曖昧的氣氛。 放在桌子上的干燥鋼筆,進出那道夾在臀瓣中的縫隙間,被那黏濕的水液打濕。 “嗯嗯,啊,嘶,嗚嗚”,短短幾秒,已經連換幾種呻吟方式。不知道哪里學來的。明明從來沒有接觸過。像是無師自通,本來的天賦作祟。 堅硬外表下的sao軟。是那天賦本性在作祟。 無疑的,在這個凌晨時分,有人枉顧學校的神圣,偷偷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里,自慰。 而自慰的對象對此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