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甘美的陷阱 (明明是公主誘jian我才對)
時間上溯數小時,王城內。 這是圣西斯汀王宮最奢華yin靡的房間,今夜的主賓卻只有一個男人。 他淡金色的長發來自于血統高貴的父親,他古銅色的肌膚來自于身為奴隸的母親。 他的誕生來源于一場權力與罪惡的強jian,充滿血與淚的結合。 但是如此誕生下來的他,無論是容顏、體格還是性器,都完美得堪稱杰作。 仿佛巨大的諷刺一般,罪孽的花與果,格外香甜誘人。 他的手腕上戴著鑲有紫水晶的銀飾。唯有被賜予這一銀飾的男人,才能獨享侍奉王后一夜的殊榮。 在塞維利斯之前,也只有侍從長西恩等少數幾個人有過如此殊榮。 當他走進去的時候,王后希絲緹娜正赤裸著躺在雪白而寬大的床榻上??v使已經誕下過菲里斯王子和梅妮亞公主兩個孩子,那身體的曲線依舊曼妙絕倫,在昏黃的微光下,散發出無比誘人的艷色。 侍從長站在一張小桌旁,桌上的水晶盞中瑰色的液體反射出晶瑩的光亮。 他看了看塞維利斯,又看了看這水晶盞,示意他喝下去。 塞維利斯掃了一眼那東西,表情有些許微妙。 對于那是什么東西,他心知肚明。 一杯入喉之后,塞維利斯的身體很快熱起來,用于取悅女人的身體也已開始勃動。 酒的烈度對于一場冶艷的性事剛剛好。 侍女們走上前來,為塞維利斯褪去本就單薄的衣衫,然后她們便跟在侍從長身后盡數退出去,還掩上了門以便讓二人獨處。 “到我身邊來,塞維利斯?!蓖鹾竺畹?。 她端詳著他,從他那好看的臉蛋一直看到他那昂揚的性器。似乎在考慮著今夜如何使用這具尚未被她好好使用過的令人著迷的身體。 “吻我?!毕=z緹娜坐在床邊說道。 于是塞維利斯在她面前單膝跪下,握住了她的手,輕吻她的手背。 “就只是手背而已???” 王后輕笑著不耐煩的拂開手,整個人都向著他貼了過來。 她并不是讓他吻她的手,而是吻遍她的全身,吻遍她的全部。善解風情的他,本該清楚才對。 她的眉眼,她的發色,還有她命令他的語氣,簡直和梅妮亞一模一樣。 當王后抱緊他,將他輪廓分明又帶著幾分雄性色氣的俊美臉龐埋進那雪白飽滿的雙峰之中時, 他卻不由得想起了梅妮亞,想起了那個任性、漂亮又充滿了危險想法的公主, 想起他們前一個夜晚zuoai做到高潮的情景,想起他第一次將她變成女人時的模樣。 那位小公主許多年后就是像這個樣子么? 塞維利斯想著想著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只是那時候,她可能已經是特蘭的王子妃了。 希望那位傳說中高傲又乖戾的第三王子對待她,能比她的父親對她的母親要更好一些吧…… 他這樣想著眼簾也黯淡地微微垂了下來。 王后用指尖一挑,將他推倒在了寬大而雪白的床榻上。 那原本一塵不染的床榻,或許很快就要被情欲的氣息與激烈交合所玷污。 曾經有無數俊美的男人在這張床上完成了和王后的交合,將雄性凝結而成的精髓盡數奉上。 而他便是今夜選定的祭品。 希絲緹娜伏在他的身上,挺著豐滿的雙乳自上而下地打量著他,仿佛在思索如何享用眼前的美味佳肴。 有一瞬間,他眼中的王后與梅妮亞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 他和公主還從未用過女上位。 那個小公主,雖然主動的不行、饑渴的不行,雖然他和她的一切都源自于她積極的邀請,可是真的做起來的時候卻又有些羞澀。 梅妮亞喜歡他更主動一些,仿佛這樣子她的罪就能輕些。 她還從來沒有像王后這樣,將他推倒在床上,識圖主動希求他取悅他。 或許是出于羞澀,或許是壓根不知道這樣的做法。 但……如果她愿意這樣子做的話,那一定是一種無與倫比的感受吧? 公主…… 梅妮亞…… 他有些干澀的唇間險些喚出那個名字。 “你的眼睛在看著誰,塞維利斯?” 王后伏在他的胸膛上用審視的目光注視著他,他小小的不留神被這個女人輕易捕捉到。 “在看著你,圣西斯汀尊貴的王后?!比S利斯微微一笑,做出了符合身份的完美回答。 “哦?是么?能夠在我面前走神的男人,你怕是第一個吧?!蓖鹾髴蛑o般地說道。 她早就注意過這個男人,在過去的無數個夜晚,當一群或俊美或妖艷的男仆們諂媚著圍上來, 或愛撫或摩擦著爭相取悅她如發情的公犬般搶著插進她的身體時,只有這個男人在眾人之中如此醒目。 不僅僅是他那在眾人之中都格外顯眼的性感身軀,還是因為他那看不出任何光彩的仿佛死人一般的目光。 雖然他也會盡職盡責地將種種用于歡愛的精油溫柔地涂遍她的全身,但是目光卻不知安放在何處,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權利,財富,性。 他的雙眼之中沒有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應有的渴求的光亮。 仿佛早就死掉了一般。 在渴求著至為絢爛的毀滅。 “……或許是殿下的目光太過攝人心魄,令我無法直視吧?!泵鎸ν鹾蟮脑憜?,他以好聽的嗓音從容回答道。 “哦?這樣么?既然如此,還請你今夜拿出最完美的表現,不要令我失望?!?/br> 他平躺在床上,而希絲緹娜坐在他的修長的雙腿之上,然后用那雙如玉露般潤澤的手握住了他勃起高昂的性器。她緩緩提起腰肢,凌空懸在那根roubang之上,蜜液交織的xue口只需腰肢微沉,就能夠將他的整根東西都包容容納。 若論這具rou體的美艷程度,甚至遠在梅妮亞之上。梅妮亞還年輕,尚未發育至巔峰。 可是就在那媚藥驅使下萬分興奮與饑渴的雄性性器即將得到徹底的歡愉和解脫之時,塞維利斯卻用力將王后推開了。 將王后推開了。 明明是絕對不可以拒絕的這個國家最尊貴的女人。 只是一瞬間的動作。 下一刻就連塞維利斯本人都感到了震驚。 沒有一個人會這樣做。 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面對這樣一具身體時會拒絕,更遑論對方是尊貴的王后,階級遠遠高于自身的存在。 那是何等的忤逆與冒犯。 “哈哈哈哈哈哈!”希絲緹娜發出了動聽的大笑,動聽卻又可怖,那似乎在掩飾著極端的憤怒。 “真是失禮呢,塞維利斯。希望你對你的行為作出合理的解釋?!彼碾p手支在了塞維利斯的胸膛上,托著那不遜于妙齡少女般美麗的面龐。 “可能是酒的關系……看到一些幻象罷了?!彼麛[出一副極為歉意的表情。 “幻象,什么幻象?”希絲緹娜用指尖撩撥他的唇,“你腦海里在想些什么,讓我來猜一猜,嗯……猜到了……那應該是你心愛的戀人的模樣吧?” 塞維利斯目光一凜,臉上卻仍帶著侍奉尊貴女性應有的笑容。 王后發現了什么嗎? 但是那應該只是女性的直覺,以及出于對他這般態度的猜測罷了,她絕不會知道他和公主的秘密。 “不說話?你不否認嗎?還是你覺得對于你這樣好看的男人來說,有多少個戀人都是十分正常的?” 王后以極為嫵媚魅惑的聲線逼問道,經過精心修飾的長長指尖,輕輕劃過他脖頸的動脈,滑過他的鎖骨與胸膛,停留在塞維利斯的心臟處。 “回答我,塞維利斯,你是不是在侍奉我的同時又有了別的什么戀人,那個女孩是誰,叫什么名字,她在什么地方,告訴我?!?/br> 她一邊逼問著,一邊用那柔潤的手反復愛撫著他的性器,描摹著那男根的輪廓與形狀,這對于服下了摻有媚藥酒液的塞維利斯而言,是莫大的刺激與折磨。 這是拷問,有預謀的拷問。 她富有經驗的愛撫與撩撥令他忍不住想要射精,但是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令他強忍著不愿意這樣做。 “你就……這么想知道?今夜本是屬于我們兩個人的才對……為什么……要談別人呢……”他修長有力的手攥住了王后不安分的手,好聽的嗓音說出的卻是偽飾的話語。 “可是你剛才拒絕了我不是嗎?說出那個女人的名字。還是說你擔心我會去報復那個女人?”王后的嘴角浮上一絲微妙的笑意。 “……”塞維利斯故意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只是不足為道的一夜情人罷了,又何必在意呢,畢竟你才是圣西斯汀最高貴的女人?!?/br> 謊言。 雖然是謊言,卻是理智尚存的選擇。 他不知道王后從哪里知道了些什么,但是此時此刻完全否認戀人的存在才是不明智的。 就算在那些諂媚王后的男仆之中,其實有些人也是另有情人的。對于這些事,王后也是心知肚明。 王后的逼問,應該只是不滿他剛才的拒絕而做出的試探和小小報復吧? “撒謊!對于謊言連篇的男人必須施予嚴厲的懲罰!”王后嫵媚的目光中浮現出了一絲陰冷,她拂開了塞維利斯的手,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 “王后殿下……”他好看的雙眸中刻意閃爍著惹人憐愛的光芒,若是尋常的女人早在他這般目光下動搖與淪陷。 “你的這根東西是在為誰而勃起?現在這里面儲存著的jingye原本是想要獻給哪個女人?真是骯臟呢,塞維利斯!” 面對她的質問,他無法回答。 他總不能對著這個女人說,他抱了她的女兒,奪去了她的處女,還抱了很多很多很多次。 然而此時,王后卻突然披上了衣服,審視他的目光也愈發冰冷。 “塞維利斯,你果然是不會說實話呢,我也沒期望過你會說實話,畢竟像你這樣的人,為了滿足下體低賤的欲望,怎樣可怕的事都做的出來呢?!?/br> “殿下……希絲緹娜?”他似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 那個聲音仿佛不是平日里那個在和男人們交合時發出嬌媚yin叫的女人,而更像一個心思深沉的權勢者。 “行了,不要用你那骯臟的嘴喊我的名字。雖然我確實喜歡男人在和我zuoai時喊我的名字而不是那個惡心的王后頭銜,但是呢,這個名字并不需要從你這張骯臟低賤的嘴里說出來?!?/br> 她還察覺了什么嗎? 塞維利斯的目光中劃過些許的動搖。 王后走上前來,用指尖挑起了他的下頜:“我讓西恩查了一下你,塞維利斯·羅森塔爾?身上雖然流淌著豪門大家族的血液,同時也流淌著低賤的女奴隸的血液??墒悄阍谶M入王庭的時候,卻刻意隱瞞了自己父母的血統,謊稱是某個沒落下級貴族的后裔,這是為什么呢?你想要得到什么?” 塞維利斯輕輕眨了眨眼睫:“那王后就把我看成一個奴隸的兒子好了。比起羅森塔爾這個姓氏,我更看重母親的血脈?!?/br> “真是奇怪的男人,你來到這里做什么?你應該有更好的去處才對!即便是私生子,羅森塔爾家的權勢足以令你過上優渥的生活?!?/br> “難不成,要我向羅森塔爾家搖尾乞憐?”男人平日好看迷離的雙眸里忽而閃爍著銳利如刀鋒的光芒。 “呵,可你這樣子也不過是用于取悅我的一只雄犬。你只是為了這個才進入王庭?你應該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才對?!蓖鹾髴岩傻刈⒁曋?。 “我只是想看看這里的樣子,看看是什么樣的人締造了這樣的國家?!比S利斯答道。 “嚯,所以說你只是想要看看貴族yin亂的生活?你該不會在心里詛咒著這個國家的滅亡吧?”她質問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真想看看圣西斯汀的滅亡?!?/br> 塞維利斯無比真誠地答道。這個讓他和許多人無法伸展開羽翼的國度,無論是興盛或是毀滅,又有什么關系呢? “是么,那么我也是?!?/br> 王后微微一笑,笑得別有深意。她愛撫著塞維利斯的脖頸,突然說道:“對了,你今天中午格外的香?!?/br> “可能是沐浴更衣后的熏香吧?!彼恢浪秊槭裁赐蝗惶崞疬@個。 “不,無關什么沐浴,今日午茶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塞維利斯?!彼窒蛑平徊?。 “是么?午茶的時候?”他反復回想,但卻想不起來自己在午茶時有過什么特別的舉動。王后之所以會在午茶的時候賜予他紫水晶手鐲,是因為那時就察覺了什么嗎?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注意到么,塞維利斯?” 王后的微笑令他感到森然可怖。她的胸部也擠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這我怎么知道呢,親愛的王后殿下?”塞維利斯報以溫柔而營業式的微笑。 “你身上的這種香氣啊,來自于南島王室用的一種香水,在整個圣西斯汀一共也只有兩瓶,其中一瓶在我這里,而我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用過它了。至于那另一瓶么……則在我的女兒——梅妮亞公主手里!” 聽到那個名字,塞維利斯的瞳孔因為震動而緊縮。 王后又繼續說道:“我記得你昨晚并沒有和其他男仆一起到我這里侍寢?那么你去了哪里?在哪個女人的床上?為什么你的身上會沾染著我女兒身上才會有的味道?!?/br> “我……” 塞維利斯剛要張口分辨,卻被王后打斷了。 “你可不要說這只是巧合,那種獨特的味道可是只有南島當地特有的植物研磨而成,一年的產量也只有極少的一點。呵,你當我真的只是天天沉迷于和男人們zuoai?你當我這雙眼睛真的什么事情都看不見么???梅妮亞,她不只是我的女兒,更是圣西斯汀的瑰寶,你不要靠近她,在犯下不可避免的大錯之前!”王后告誡道。 塞維利斯沉吟片刻,忽而抬頭凝視著希絲緹娜:“那倘若大錯已經犯下了呢?” “你說什么???” “倘若你說的那大錯我已經犯下了呢?” 塞維利斯直視著梅妮亞的母親,圣西斯汀的王后希絲緹娜。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不想掩飾,也不想說謊。 對于他抱了她的這件事,他并不想否認。 “你???” 王后美麗的容顏瞬間浮上了難以遏制的震驚與慍怒,即便如此那臉龐依舊美麗動人。 塞維利斯用無比好聽的嗓音說道:“梅妮亞,你的女兒,圣西斯汀的瑰寶,我對她做了我能做的一切,我吻了她也抱了她,我撫遍她每一寸肌膚,奪去了她的貞潔與處女,那一刻我無比歡欣快樂。我抱了她很多次很多次,每一次都要和她做上許久,床榻上,地毯上,窗沿上,餐桌上,浴池里,你能想象得到的這王宮的每一個地方。每一次,每一次我都內射進她的體內,看著她滿臉緋紅在痛楚與愉悅的交織中yin聲浪叫。圣西斯汀的瑰寶,王室的驕傲?還不是成為了我的東西?這樣子說,你可滿意了么,王后殿下?” 他好看的雙眸中浮現出一絲恨意,是對什么而恨,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是憎恨父親?是憎恨自己?是憎恨奴役母親和她族人們的圣西斯汀貴族?亦或者憎恨著這個國家呢?他也說不清楚。但是在射進梅妮亞體內的瞬間,那些所有的憎恨與痛楚都一時消散了。 啪??! 一聲清脆而響亮的耳光狠狠打在他的臉上。 塞維利斯尚未及反應過來,緊接著便是一連串清脆的耳光反復抽打在他的臉上,王后那精心修飾過的長指甲甚至將他好看的臉蛋抽出一道道血痕。 他任由她發泄和抽打,不做任何反抗。 庶民jian污公主,在這個圣西斯汀的任何時代,都是要上斷頭臺的。 不,上斷頭臺或許還便宜了些,那必是要被以最殘忍的酷刑折磨至死才行的。 雖然圣西斯汀并不像特蘭,對于婦女的yin行并不嚴厲,很多貴族男女都有找情人的傳統,而且也被允許如此做,甚至以此為驕傲。但是對于低賤階級的人冒犯玷污貴族卻有著極為嚴格的懲罰。 他并不是不清楚這一點。 但梅妮亞讓他抱她的時候,他沒有拒絕。 “你知不知道這是怎樣的重罪,塞維利斯?你居然敢承認?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你知不知道她可是特蘭第三王子的未婚妻???” “我全都知道?!?/br> “知道你還誘jian圣西斯汀公主?要滿足你那低賤的性欲,什么樣的女人不行?你甚至可以抱我,卻偏要去碰最不該碰最不能碰的人?” “誘jian……”塞維利斯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般笑了,低聲自語道:“說起來,應該是公主誘jian了我才對?!?/br> 回想起和公主的第一夜,好像確實是這樣子沒錯。 明明是她邀請他進了他的房間,在他面前脫得一絲不掛。 雖然這之后他也確實沉浸其中,沉浸于和梅妮亞的性愛之中。 又一個耳光招呼在了他的臉上:“你還真有臉皮這么說???誘jian你?一個奴隸兒子?” 塞維利斯用手拭去臉頰與嘴角的血跡微笑道:“好吧,不錯,王后殿下,我就是這么低賤厚顏無恥的男人,所以才會欺騙誘jian了高貴純潔的公主。梅妮亞公主從不曾做錯過什么,是我強行jian污了她,是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所以還請王后殿下原諒梅妮亞公主?!?/br> 聽到他這樣說,王后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審視了他許久,然后突然擊掌喊道: “西恩,把這個男人關起來,抽上一百鞭子,再關二十天,對外宣稱我極為中意他中意得不得了,每一天每一天都必須和他zuoai十次才行。只要二十天,不,用不了二十天,梅妮亞就會徹底忘了他?!?/br> “是?!笔虖拈L從外面進來,躬身應道。 他有著早熟的灰白色頭發,遠比他本身的年齡看起來更加成熟。 “感謝王后的寬大吧,若是讓國王陛下知道,現在你的頭早已掛在城門口了?!彼麑χS利斯說道。 確實,塞維利斯也沒想到僅僅是這樣。 他本以為他說出那番話之后,盛怒的王后會砍下他的腦袋,或者將他送上絞刑臺。 雖然那樣并沒有什么所謂,甚至令他期待…… 侍從長反剪住塞維利斯的手臂。如果他想要反抗的話,侍從長應該是打不過他的。 但是他卻并沒有反抗,沒有必要反抗。 “你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嗎,塞維利斯?”王后盯著他說。 塞維利斯并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他只知道,她或許不只是一個天天醉心于與男仆yin樂的女人那樣簡單。 “我留下你的命,你可要動動你的腦子好好想一想,否則我會賜予你最為悲慘的死亡?!彼嬲]道。 塞維利斯笑了。 在所有的事情中,唯有死亡是最不值得懼怕的。 但他仍感謝王后并沒有大動干戈。若是那位國王陛下,王都之內很快便是一片血雨腥風吧? 包括他,和引薦他進入王庭的男人,侍從長西恩和所有的男仆都會被處死,只是死得凄慘程度會有所差別。 而梅妮亞……等待著她的也將是更加痛苦與難捱的命運吧? 在最后帶著塞維利斯走出寢宮之前,侍從長突然回頭看了一眼王后希絲緹娜。 “怎么了,西恩?”王后和他說話的時候披上了衣裳。 “雖然本來是不用確認的事情,但是我還是想聽你親口回答?!被野l的侍從長突然說道。 “你說吧,西恩?!?/br> 塞維利斯看到王后的目光逐漸緩和下來,她看著侍從長的眼神,就像梅妮亞看著他的時候一樣。 “剛才聽見……你說男侍從都是用于取悅你的雄犬,我,也是一樣嗎?”西恩淡淡地看著希絲緹娜,仿佛很隨意地提出了一個問題。 希絲緹娜一瞬間靜默了。 片刻后才終于緩緩開口說道:“愚蠢的問題。而且……你不該偷聽我說話?!?/br> “嗯,請寬恕我的僭越?!彼蛩硇卸Y,然后帶著塞維利斯出去了。 …… “所以你為什么要說實話?是嫌耳光吃得還不夠多還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侍從長西恩在押送他的路上說道。 “什么話?” “和公主的那些事,就算王后已經猜到三分,可你有必要說的那么詳細么?” “……” 塞維利斯笑望著手上的鐵鏈說:“那是事實而已,在我心里那也并不是什么值得隱藏與掩蓋的丑事?!?/br> “哦?并不是什么值得隱藏與掩蓋的丑事?哈哈!公主和特蘭的婚約,你知道的吧?特蘭這個國家是怎樣嚴苛的風俗,你也知道的吧?不是什么丑事???你可真有膽量如此說??!整個圣西斯汀也只有你敢這么說了吧?激怒希絲緹娜對你有什么好處么?還是就是小孩子一樣,只顧著將心中的憤恨都發泄出來了?勾引公主也是為了泄憤?還是說你這個人已經徹底爛透了活膩了?” “……” “不說話?你自己活得厭倦了,所以就想把周圍的人都拖下水陪著你一起死么?” “抱歉……西恩……” “那個該死的銀發狐貍推薦你過來的時候,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會是個麻煩,只是沒想到這么麻煩?!?/br> “是我的錯,只是那個時候無論如何也拒絕不了?!?/br> “那個時候?哪個時候?你是說公主么?公主是很漂亮沒錯,可希絲緹娜才是這個國家最美的女人,你為何非要碰那碰不得的公主殿下?還是說因為碰不得所以令你更興奮?” “不是那種無聊的理由?!?/br> “那不然是什么?” “眼睛?!?/br> “眼睛?” “她看著我的時候,那個眼神,我沒有辦法拒絕?!比S利斯露出一絲不知是微笑還是苦笑。 “什么眼神?” “她說……那至少是她自己的選擇時的眼神?!比S利斯的目光掠過長廊的柱欄,望向屬于梅妮亞的房間。 屬于梅妮亞的那盞燭燈尚未熄滅,此時的她在做些什么呢? “搞不懂你,你做好準備迎接一百鞭子的洗禮,我非但不會心軟,還會吩咐他們認真地往死里抽你,這是你應得的不是么?” “嗯,你說的都沒有錯,我是罪有應得,可是你這犯下了更大的錯誤的人,有資格說我么?”塞維利斯望向這個灰白色頭發的男人。他剛才和王后的對話已經暴露了他的一切。 塞維利斯嗯的那一聲很好聽,有一瞬間,就連侍從長西恩也覺得十分好聽十分動人。他甚至有些理解了,那年輕驕傲的公主是如何會被這個男人誘騙到床上去的。 但是在想明白了塞維利斯的話是什么意思之后,他決定親自完成這一百鞭子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