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被栽贓、下藥墮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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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璃臉色“唰——”得青紅轉灰白,嘴唇顫抖:“我、我是擔心大爺……” 殷綺梅心里著實痛快,也慢慢道:“琥珀jiejie說得對,人吶,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br> 要說這粉璃姨娘是大奶奶的陪嫁丫頭,開了臉做了姨娘一年就有孕,結果孩子掉了。算是侍妾中唯一一個懷過孩子的??此茓傻蔚蔚那尤?,帶點唯唯諾諾,以及有些煩人的幽怨嗔癡,實際卻是個又刁又憨的,看看刁憨到敢對冷雪曇直接要求了。 粉璃張口欲言,身側的貼身丫鬟小蓮花兒拽了她一下,她蔫蔫的低頭不再吭聲。 小蓮花也是很懊惱,她的這位主子怎么就不知道看看眼色呢?又不是寵妾,大爺對她不過爾爾,還非得自取其辱。 “卑妾給大奶奶請安來遲了,還請大奶奶贖罪?!?/br> 銀翹有著身孕,在四五個小丫頭的簇擁下,一身石榴紅刻絲海棠花兒褙子蔥綠細綢過胸裙,戴著滿頭珠翠姍姍來遲,進門兒就磕頭誠惶誠恐的道。 冷雪曇沒什么表情:“你有身孕,以后叩拜全免了,趙嬤嬤,看座?!?/br> 殷綺梅冷眼瞧著,冷雪曇是真的沒有絲毫的情緒浮動。 銀翹扶著腰坐穩,溫順謙遜的柔道:“奴婢今早伺候郡主娘娘用膳,所以來遲了,各位姐妹還請不要見怪?!?/br> “銀翹姨娘有孕,是大太太身邊的紅人,我們怎敢說閑話?!辩険芘讣?,哼笑。 銀翹全然當做耳旁風,對上首座的的殷綺梅,掩唇笑道:“梅姨奶奶每次請安都不落,早早就來,倒襯的我們這些低等卑妾對大奶奶不尊似的?!?/br> 殷綺梅懶得理會銀翹半陰不陽的挑釁,這些日子她在潘氏處已經見慣了,與銀翹爭論反而正中其下懷。 銀翹又溫良恭儉的扶著腰起身,柔柔弱弱的對冷雪曇再次福禮:“這可真真是冤甚了,我伺候大太太,理應隨身伺候大奶奶才是卑妾之德,還請大奶奶不要只憐惜梅姨奶奶,也多多憐惜我些,不要嫌我煩才是?!?/br> 冷雪曇看都不看惺惺作態的銀翹一眼,趙嬤嬤瞇起蒼老的倒三角利眼:“就連大太太也知大奶奶體弱免了晨昏定省,你一個小小姨娘還想時常來煩大奶奶?聽說你是家生子,果是給主家長臉好家教!” “奴婢知錯,奴婢不是那個意思——”銀翹尷尬,臉一陣紅,一陣白,扶著丫鬟的手就要跪下去,卻被趙嬤嬤一個眼色,兩個健壯仆婦直接架住她不讓她下跪,銀翹惶恐起來又見殷綺梅低頭悶笑,心里怨恨異常卻不得不認錯。 趙嬤嬤直接打斷她的求饒,冷笑:“你不是知錯,你是故意仗著有身孕要踩到大奶奶臉上了!賤人!以后你不必來請安了,大奶奶可不敢受你這樣高貴姨娘的禮,沒得讓人說嘴!真真厲害了,粉璃姨娘也是這個德性,看來是從大奶奶這里出去跟你學的了?!?/br> 冷雪曇厭煩的搖搖頭:“趙嬤嬤,罷了?!?/br> 趙嬤嬤嗔了自家小姐一眼,雷厲風行的道:“家有家規,粉璃、銀翹對正室不敬,礙于你等有孕嗣之功,免你等重罰,然不罰無以正家風,你們倆從今天開始不必來請安了,抄各五百遍!出去——” 粉璃委屈的什么似的,銀翹臉色發白,她沒想到冷雪曇這般不給她面子,兩人懊喪頹氣的悄悄退出去。 待那兩人走了,屋內氣氛才好些。 琥珀笑盈盈的把做的流蘇絡子給冷雪曇瞧:“大奶奶看看奴婢做的如何?正配大奶奶的那雙高底兒寶藍錦繡鞋?!?/br> 冷雪曇點點頭:“卻是不錯?!?/br> 殷綺梅則把帶來的食盒打開,拿出一碗點心來。冷雪曇和趙嬤嬤聞到一股濃郁的奶味兒和香甜味兒,更兼一股子姜味兒。 “什么東西,蒸酥烙?”冷雪曇好奇問,伸頭看。 殷綺梅拿出小瓷盞用勺子從大碗里舀出幾勺姜撞奶來,奉給冷雪曇看:“奶奶,是我自己做的點心,冬吃蘿卜,夏吃姜,新鮮的牛乳調了些老姜汁兒做的奶羹,吃了暖身暖胃對身子好,大奶奶嘗一口吧?” 趙嬤嬤也是頭回見這種做法,見冷雪曇點頭,她從殷綺梅手中接了瓷盞。 舀一勺,果然雪白滑嫩,送至冷雪曇口中,冷雪曇咀嚼兩下入口即化,香甜濃郁,清冷秀麗的眼瞳流露些贊許,點點頭又張開嘴,趙嬤嬤喂給她一勺:“姜味兒不錯?!?/br> 一會子功夫,那巴掌大的小碗姜撞奶就被冷雪曇吃的只剩下兩口了,對比冷雪曇從前的胃口,真可謂是驚人了。 趙嬤嬤真是對殷綺梅特別感激的道:“姨奶奶還請告訴老奴是怎么做的,老奴也好時時給大奶奶做?!?/br> 殷綺梅也很高興冷雪曇能喜歡:“很簡單,選那結實的老姜,切片刮出姜蓉,把姜蓉包在紗布里擰出姜汁,舀一勺半的姜汁在碗底,再把那新鮮下的牛乳燒滾,略略放涼把牛乳倒進去,靜置一刻鐘,待奶子凝固成膏羹狀就好了,重點是姜汁和牛乳的溫度用量……” 冷雪曇聽了微笑:“倒是不難,若是趙嬤嬤不會,meimei來指點一二便是了?!?/br> “好,都聽大奶奶的吩咐?!币缶_梅笑著道。 琥珀也是個颯爽不拘的性子:“梅meimei對大奶奶最是敬重,便是天天做好了叫丫頭送來也是沒二話的?!?/br> 殷綺梅連連擺手笑:“琥珀jiejie說的是,對我都不算個事兒,大奶奶愛吃,我日日做了送來就是,不過什么好東西經常吃多了,也就不愛吃了?!?/br> 三人又聊了會別的,琥珀又說起殷綺梅編的絡子手繩好看,央求殷綺梅空閑不累的時候再去她哪兒一起選珠兒線,教教她。 殷綺梅連忙謙虛說琥珀做的更好。 “原來我在這院子也算做的不錯了,結果梅meimei來了,把我那點手藝全比了下去,看看這十八子手串做的多好,我瞧大奶奶也有?!辩陻]起袖口露出手腕兒,一串精巧的黃水晶十八子。 冷雪曇把玩手里的冰白水晶十八子,眼睛彎彎:“你這孩子就不會送點兒旁的?” 殷綺梅臉紅:“我沒別的擅長,就這個拿的出手?!?/br> 琥珀掩唇與冷雪曇對眼色,終于彎腰“撲哧”笑出聲。 冷雪曇一向清淡的臉也有了忍俊不止的笑容,像一朵驟然開放的曇花,美的驚心動魄。 “怎么了?”殷綺梅有些傻傻的。 趙嬤嬤無奈搖頭:“你這孩子真是個不懂事兒的?!?/br> 琥珀抹去笑出來的眼淚:“梅meimei,前兒大爺身邊的金斗問我要手串,指名要看看你送的那串,還有春露那小妞,旁人的他全都看了個遍,聽蜜兒說,大爺去給大太太請安的時候,也特意要你做的手串來看,只怕整個府里,除了大奶奶這兒,大爺全都看過了一通?!?/br> “大奶奶的大爺也派蜜兒來取過去看了一回才送來?!壁w嬤嬤無奈接話。 殷綺梅皺眉,翻了個白眼兒,她說前天薛容禮下朝回來對她怎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原來是氣不平??? 琥珀笑的前仰后合:“蜜兒說大爺嘟噥梅meimei:‘只怕路邊的阿貓阿狗她都送了,竟然敢糊弄爺?’,梅meimei以后可注意點兒,至少送大爺點不一樣的?!?/br> 三個女子又說說笑笑一回,殷綺梅眼尖的瞧見冷雪曇面帶疲色,立刻拽著琥珀告退。 看著她們倆離開,冷雪曇蹙眉始終看著殷綺梅的背影,目露惋惜。 “梅姨奶奶真是沒得說?!壁w嬤嬤順著冷雪曇的目光,輕嘆道。 冷雪曇搖頭,抿了抿血色稀薄的唇:“她這般沒心眼兒可不成,你想辦法提點她,不要和琥珀走的太近?!?/br> 趙嬤嬤滯住,小聲:“大奶奶可是看出琥珀的不妥來了?” “這些年我冷眼瞧著,琥珀容色遠勝于麝桂綠嬋,雖然比不上綺梅meimei,但那性子模樣萬里挑一,她根本就是有心避寵,還是外頭送進來的,薛容禮原待她不錯后來卻不過爾爾,待遇卻一直不曾減少,她……來歷不簡單……薛容禮此人陰險精明,怕是早就防著她了?!崩溲覔芘鹬?,閉目道。 趙嬤嬤沉重道:“是了,梅姨奶奶前兒就中了那姓何的老婆子的陰招,差點沒被大爺打死,這琥珀……老奴這就悄悄的讓小丫頭跟梅姨奶奶身邊的春露說去。唉,聽說這幾日,她被那院里的管事丫頭婆子排擠,忙的跟陀螺似的,可憐?!?/br> 冷雪曇聲音苦澀,不知是說殷綺梅還是說她自己:“她是個好姑娘,真不該入府里來?!?/br> 回去的路上,不是太熱,景色好,琥珀便提議和殷綺梅一起走走散步。 兩人聊天,琥珀說到了粉璃,滿臉嫌惡的與殷綺梅吐槽:“當年大奶奶進門兒,她還是個大丫頭就總干惡心事兒,事事都要在大奶奶前面為大爺想著辦著,大奶奶賢德仁善,加之大奶奶體弱,粉璃年歲大了還不肯嫁人,奶奶就一時心軟給粉璃開了臉兒,讓她做了通房,若沒有大奶奶,她那點寵遇,哪里能懷孩子?結果呢?她還以為是大爺待她有情分?整日家,那副病西施癡癡纏纏的樣兒,仿佛大爺與她情投意合,肝膽相照,她最懂大爺一樣,結果呢?大爺根本連個眼神都不曾給過她,連她有孕的時候不過是關切孩子,寵遇比我們都淡幾分,結果她還沒個自知之明,惡心死人了!沒得帶累這院兒里其他的女孩兒!” “大奶奶的大丫頭,主仆應是一條心,她怎么……”殷綺梅聽了也唏噓。 琥珀哈哈大笑,笑的的嬌媚颯氣:“還不是咱們大爺太招人喜歡么?把個王府里金枝玉葉身邊忠心耿耿的大丫頭都勾走了心魂兒?!?/br> 殷綺梅聽了噴笑,與琥珀互相攙扶著笑的前仰后合。 次日一大早,殷綺梅睜開眼時身畔的男人早沒影了,她揉著眼睛起床,腰酸背痛,眼皮兒像是灌了鉛。 “怎么不叫醒我?” 瀠泓與醉珊來伺候她穿衣穿鞋,春露捧著一盞金絲棗茶微笑:“大爺走的時候不讓叫醒您,是麝桂綠嬋jiejie他們伺候大爺起床的,奶奶放心大爺沒怪罪?!弊砩浩车挂缶_梅破了的紅腫下唇,脖子胸口上斑斕的吻痕。她們大爺是愈發寵愛梅姨奶奶了。 “不行,我腰疼腿抽筋了,醉珊你給我按按?!币缶_梅歪在床上。 醉珊和瀠泓、春露三個丫頭都笑了。 “姨奶奶今兒不如告病,好好躺躺,歇息幾日?!贝郝缎奶鄣?。 殷綺梅苦笑:“多少人的眼睛都盯著我呢,我哪兒敢?我娘家來人了嗎?” 瀠泓道:“來了,是個叫萊盛的小哥,傳話說讓奶奶安心,家中一切都好,夫人的病也大好了,小少爺還有了啟蒙先生和刀槍棍棒師父教導?!?/br> 殷綺梅的心稍安,長噓一口氣,放心的趴下讓瀠泓給她揉揉小腿。 “姨奶奶不好了,外頭來了四個婆子,是大太太派來的,叫您出去呢,紅月麝桂jiejie說話都不管用了——”紫鵲慌慌張張的跑進屋。 殷綺梅這會兒還穿著白絲寢衣呢,爬起來,有些懵:“大太太不是說了每三日去一次就行么?” “不、不是請安的事兒!您快去看看吧!”紫鵲急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就在這時,何mama臉色如常的帶著四個粗壯嬤嬤進屋了,蜜兒跟在后面臉色急慌慌的說好話。 “我們姨奶奶還沒起呢,大爺說了不讓打擾——” “大太太的吩咐,姑娘不忿自去分說!” “蜜兒,閉嘴!”何mama使了個狠狠的眼色,腦袋撇向一側,蜜兒無法。 殷綺梅這些日子被折騰的不輕,此時有些麻木了,聽著幾個健碩婆子把她“請”到杏花塢,還蠻橫粗聲的道:“銀翹姨娘被人下藥動了胎氣,梅姨奶奶有嫌,大太太要審梅姨奶奶,還請姨奶奶配合,不要為難老奴!隨老奴走一趟吧?” “我跟你們走,讓我穿個衣裳吧?!币缶_梅很冷靜,也清醒了,擋住要為她出頭的春露。 “梅姨奶奶,這會兒功夫了就別顧著好看了,大太太說半刻鐘也不能耽誤!” 春露恨聲,哭著擋在殷綺梅身前,小小的人怒喊:“你們怎敢無禮?不許你們碰奶奶!” 但她人嬌小,被粗婆子拎小雞子似的揪著后頸丟開。 殷綺梅看向何mama,何mama面色赧然,一副愛陌難助的樣子,殷綺梅嘴角譏嘲,下床,把衣襟系好,隨手撿起地上的煙霞色湖緞長夾衣穿上,攏了攏頭發,起身。 “姨奶奶萬萬不可硬碰硬,多少委屈您吃些虧,大爺今晚回來給您做主?!?/br> 臨出門前,蜜兒和瀠泓苦口婆心的一邊一個在殷綺梅耳邊道。 殷綺梅懶得聽這些廢話了。 杏花塢偏房廳堂。 “哐當——”瓷片碎了一地。 潘氏大怒指著被仆婦捆個嚴實,跪在地上的殷綺梅罵:“好你個狐貍精!敢謀害禮兒的子嗣還嘴硬不承認??來人——” 湯mama拽著大廚房的三等丫頭翠芽兒,一把將人推搡倒地。 殷綺梅此時已經被打了三十個嘴巴,兩頰透出紅血絲高高腫起,后背也被打了幾十下雞毛撣子,火辣辣的疼。 翠芽兒哭成了淚人,跪著頻頻磕頭:“大太太奴婢冤枉啊??!嗚嗚嗚……那些東西都是梅姨奶奶要的,實在不關奴婢的事兒??!大太太明鑒!” 接著,有兩個大丫頭端著托盤進屋,往殷綺梅身前一扔,殷綺梅一瞧,是她給大奶奶做點心用的老姜、白糖等食材物件兒。 “這可是你的?”湯mama瞥了眼潘氏,替主人審問。 殷綺梅抬眼看她:“是我的如何?不是我的又如何?” 銀翹身邊的貼身丫頭秀娟兒跪在地上,朝著殷綺梅哭喊著:“嗚嗚……人贓并獲,殷姨奶奶還敢狡辯!我們姨娘就是你害的!你妒忌我們姨娘有孕,在大奶奶面前挑唆不算,還敢這么下藥?!奶奶吃的玫瑰蜜鹵蛋奶羹就是你動的手腳!那白糖里混了傷胎的冰蔓葉粉!牛乳里你還放了傷胎的桃仁兒!” 潘氏眼中憤戾之火蹭蹭冒起,指著殷綺梅的臉:“你還不如實招來?湯mama,給我抬到院里去打五十板子!狠狠地打!” 殷綺梅望著潘氏,眼里有不屑:“敢問太太,我出不去府,來的時日淺短,身邊都是大爺和您的眼線盯著,府里的暗哨也極多,我一個小小妾室,成日在院里忙著伺候爺,我上哪里弄來冰蔓葉?府里根本就沒有這東西,換言之,假設我弄到了,我如何有時間躲開眾人,曬干磨成粉?再說桃仁,這段時日我從未取過分例的一次桃兒。求大太太明鑒,我死了不要緊,我被冤枉了,我如何都不要緊,真正要緊的是大爺,如果大爺身邊繼續留著真正別有有心的歹人伺候著,那才是要緊,今兒她敢栽贓妾室陷害大爺的子嗣,明兒她就敢害大爺?!?/br> 潘氏表情凝滯略帶懷疑,怒氣不再像剛剛那般熊熊爆發仿佛要吃了殷綺梅似的。 她剛剛太生氣,尤其盼了許久的孫兒在銀翹腹中出事,一時失去理智,現在想想,殷綺梅說的沒錯,禮兒也一直派人盯著殷綺梅,她也有眼線盯著殷綺梅,一個小小民間小家女,哪兒有這個本事? “既然你叫冤,那么不是你,還能是誰?人贓并獲,我給你自圓其說的機會,你說吧?!迸耸先耘f余怒未消。 殷綺梅斬釘截鐵:“大太太,如今像您說的,人贓并獲,這些東西的確是我用過的,我洗清不了嫌疑,但我敢在這兒指天說地一句話,您現在直接殺了我,我絕沒有半句怨言,更不會吭一聲,哪怕我的死是冤枉的,也能震懾一下那歹人讓她不敢再作惡也是有用的,只是,我求您,不要讓我白死,追查出真兇,我為了大爺,我為了大爺的子嗣,死得其所!” 說著,殷綺梅直接磕頭,再沒起來。 她知道和這些封建毒瘤貴族說道理清白沒用,得用切實的他們的利益和安危才能打動得了他們,她這一出“慷慨赴死”“大仁大義”反而置之死地而后生。 “太太,府醫和醫婆,泰安堂的林大夫都說銀翹姨娘吃的量少,略動了一點胎氣,好在不妨事,小少爺無恙,這會子,林大夫正在看著熬藥呢?!贝笱绢^進門兒歡歡喜喜的稟告。 潘氏長長出一口氣,總算對得住祖宗和兒子了,臉色緩和許多,吩咐湯mama:“快去,去瞧瞧?!?/br> 湯mama抹了把臉上的冷汗:“是!” 丫頭上了淮安瓜片兒茶,潘氏啜飲一口,冷凝著粉面:“先把她給我關到暗房里去,不許給她吃的,待我查清了事實真相,若真是你這花言巧語的蹄子做的,我就把你賣到最下賤的煤窯子里做娼奴去!” 殷綺梅心臟終于放入肚子里,一條命總算保住。 接著,她被幾個婆子拖走,丟進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暗房里,幸好有個小窗子能透出些光亮來,她便縮在窗邊兒,閉目休息。 奇怪了,她竟然覺得這里安靜挺好的,而且是半入地下屋,涼快的很,沒女人與她打麻煩,也沒薛容禮折騰她。 殷綺梅苦笑著,后背和兩頰劇痛,漸漸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