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所。
打車來到二中的時候,毛沅站在校門口等著。 “鳶姐,他們老師說是身體不舒服,已經請假三天了,這是他家的住址?!?/br> 林鳶看了眼,是縣城內一個挺有名的樓房,那邊的房子都是獨棟的。 “你開車了嗎,送我過去?!?/br> 從來沒見過林鳶這樣驚慌失措的模樣毛沅也不敢耽擱,兩人坐上車就往那邊開去。 “鳶姐,到底怎么了?”毛沅還是止不住的好奇, 林鳶揉揉太陽xue,“有一個小女孩兒,知道了我是調教師,讓我教她。我懷疑她對杜岳秋下手了?!?/br> 毛沅聽了,皺著眉頭,“不會吧,你的學生也才十七八歲啊?!?/br> “………我也是十八歲接觸的?!?/br> 年齡并不是問題。 “杜岳秋和那個女孩兒是重組家庭,我今天才知道,我打電話問過他爸爸,他爸爸已經出差一周了,我沒有他后媽的聯系方式,不知道他后媽在不在家?!?/br> “鳶姐,我們要搞清楚一個問題,就是,他媽知不知道他女兒干的事?!?/br> 林鳶沉默,這件事情她不敢去想,因為那天在學校門口杜岳秋后媽的態度讓她感覺那個女人能夠做出讓周清對杜岳秋肆意妄為這種事情。 “我們待會兒先敲門,試探的問問,看他后媽知不知情?!?/br> 林鳶點頭,只能這樣了。 一個三層的獨棟小別墅,門口還有一個小花園,大門關著,林鳶按了門鈴。 耐著性子等,一直沒有人開門,估計是沒人在家,兩個人對望一眼,還是覺得采用最原始的方法,翻墻。 這種房子的圍欄并不算高,而且周圍的人并不多,毛沅在下面輔助,林鳶身姿矯健,很快就翻進去了,從里面開門之后就要解決門鎖的問題, 然后,毛沅就看著林鳶找來一根細長的鐵皮,在門鎖里面捅。毛沅目瞪口呆。 “你怎么還會這個,” “小時候無聊學的?!?/br> “那你怎么不開外面的門鎖?!?/br> “我忘了那種鎖怎么開?!绷著S冷著一張臉,隨后咔噠一聲。 門打開了 “杜岳秋?!?/br> 林鳶叫了一聲, “鳶姐,我們直接找吧?!?/br> “等下,我好像聽到了聲音?!?/br> 毛沅安靜下來,好像的確聽到了一點兒碰撞的聲音,“地下……在地下室?!?/br> 知道是地下,但是這都鋪了地板,走的地方還有地毯,根本看不出來入口在哪兒,毛沅在每個地磚上面敲敲地板,下面空洞的聲音和實心是不一樣的。林鳶也同樣在廚房客廳摸索有沒有什么小門。 “鳶姐,這兒,這兒是空的,”毛沅招呼林鳶來到一個儲藏室的門口。敲擊地磚是非常清脆的聲音。找來一個鍋鏟,從邊緣撬開,看到的就是一個樓梯。林鳶剛想要下去,被毛沅攔住了。 “鳶姐,我先下去?!?/br> 作為一個男人,怎么著也不能躲在女人的身后,毛沅拿著鍋鏟,小心翼翼的下來,地下室挺大的,放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另一面墻放著酒,估計地下室主要的作用就是放酒。 林鳶接著下來,一眼就注意到了那邊的小房間。 毛沅走在前面,小房間從外面鎖住了。 “杜岳秋,你在里面嗎?”林鳶敲門。 沒有得到回應,只是聽到了更大的響聲。 “直接撞門吧,”這種感覺上了年紀的木門撞門比開鎖快多了。 兩個人對望一眼,一起用盡全力撞向木門。木門發出咯吱的響聲,但是沒有動,兩人又接著用腳踹,門閥不堪重負,小門被碰的一聲打開, 林鳶看到眼前的畫面,小房間開著燈,地上墻上很多道具,在正中間有一張大床 杜岳秋躺在床上,全身赤裸,四肢被全部捆綁在床柱上,一臺炮機正飛快的抽插著杜岳秋的后xue,身上很多鞭痕,有紅有紫,有的甚至已經結疤了,捆綁的痕跡,白色的床單很多血,小孩兒帶著口枷,眼睛蒙著黑布。嗚嗚咽咽的感覺只剩下半口氣了, 就算是林鳶做調教師那么多年,也沒有對誰下過這樣的手。周清……她怎么敢。 察覺到身邊的人神色不對,毛沅先回過神來,把機器關掉,rutou上面的跳蛋拿掉,林鳶默默的過來松綁,看著已經綁了很久,痕跡很深, 小孩兒身上的鞭痕很多,也很重,而且沒有經過處理,看起來不是第一天這樣了,床單上面的血跡已經干涸??粗|目驚心, “鳶姐,去醫院嗎?”毛沅輕聲問。 “嗯,這些我們處理不了?!绷著S把口枷拿下來,隨后把黑布也取了下來?!肮浴蠋焷砹?,你先睡會兒?!?/br> 杜岳秋朦朦朧朧感受到刺激的燈光,隨后看到林鳶溫柔的眼睛,張開嘴確說不出話來,只能安心的,沉沉的睡過去了。 毛沅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把他的身體包了起來,打橫抱起杜岳秋,“走吧,鳶姐?!?/br> 兩個人把小孩兒抱回車里,林鳶去后面照顧杜岳秋,毛沅開車。 “鳶姐,他這樣不能去醫院,醫院太多人了,去先診所,我有一個同學開了一家診所,我們去哪兒吧?!?/br> “可以,隨你安排,” 小孩兒經歷過這些,如果在醫院醒來,肯定會抵觸的,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少人看到越好。 毛沅打電話先告知醫生。醫生在那邊也收拾出來一個單間,等人到了,找來一個床單把人蓋住也算是遮的嚴嚴實實,沒人看見,進了醫院, 這傷口醫生看他們倆的眼神都變了,不過職業素養沒有讓他當場質問,而是先處理病人。 醫生處理的時候,兩個人才安心下來,太慘了,毛沅雖然看過那么多SM的視頻,也接觸過兩次的調教,也不能想象,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能把同齡人玩的那么慘。 林鳶現在停下來,滿腦子都是杜岳秋躺在血色的床單上面,這種畫面讓她身體顫抖,心有余悸。 毛沅發現了林鳶的不對勁,找來護士要了杯水,“鳶姐,先喝點水?!?/br> 林鳶道了聲謝。深呼吸一口氣,剛拿過水就感覺水杯的形狀和某種東西重疊,猛地一顫,水杯掉在地上,這下毛沅這是徹底發現不對勁了,從看到杜岳秋開始,林鳶就有點兒神色失常。 “鳶姐,我們去外面,”毛沅輕聲說到。 領著林鳶去診所后面,這診所在小區里面,后面就有一些老人健身器材,帶著林鳶在石椅上坐下。毛沅緩緩的說到,“鳶鳶,深呼吸,不要想……要不然我唱歌給你聽?!?/br> 毛沅突然想到了一個詞,創傷應激,林鳶是調教師,聯想一下,可能剛才的畫面和她以前不太好的記憶重疊,所以才會反應那么大。 “我還沒有和你說過我們樂隊呢,我是一個流行樂隊的主唱,出名歌就是原創音樂,歸鹿行我唱給你聽啊?!?/br> 毛沅緩緩的唱著,一邊唱還一邊解說,周圍的老大爺和老大媽都紛紛的側頭。 毛沅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林鳶一直以來在他面前都是調教時候冷靜自若,調教之外溫柔恬靜的模樣,現在這幅模樣,好像,更像是一個女生。 醫生在招呼人過來,毛沅讓林鳶繼續坐著,自己過去。 醫生看看坐著的林鳶,“她弄的?” “不是,是另外一個人,我懷疑鳶鳶她看了這個之后有PTSD了?!?/br> “她也是S?” “對的?!?/br> 醫生嘆了口氣,揉揉太陽xue,“這小孩兒肛門撕裂了,需要休養,身上的傷口我們處理過了,也就是看著嚴重,最嚴重的就是肛門撕裂傷,這兩天應該都要住在這兒,要通知家屬嗎?!?/br> 毛沅也頭疼,現在林鳶這樣根本處理不了事情,“他什么時候能醒?” “累著了,今天吧?,F在睡著了?!?/br> “先不用通知家屬,等等吧?!?/br> 醫生拍拍他的肩膀,“PTSD是需要看心理醫生的,看起來是她應該處理的,你先穩定一下她的情緒,或者問一下她那邊的人問問發生了什么,這小孩兒需要一個大人給他撐個腰?!?/br> “我知道,謝了?!?/br> 醫生笑了,“你們這些人不要玩的太過分就行?!?/br> “鳶鳶很溫柔的?!泵涮媪著S辯解。 “哎喲,這就護上了?!?/br> 不理會朋友的打趣,毛沅打算和人一起先去吃個飯。 “鳶姐,先去吃飯把,那個小孩兒我讓我朋友看著呢?,F在他睡著了,待會兒我們再過來?!?/br> 林鳶點頭?!爸x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