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0 分手炮
36 俱樂部大廳中,熤跪在青嵐腳邊,兩人看起來就跟普通主奴無異。 「先生?!挂幻卸Y貌的男子站在青嵐面前,叫喚後他有禮貌的行了個禮,直到青嵐點頭示意他才開口說明來意,「請問我可以跟傾說說話嗎?」 青嵐挑起眉打量眼前人。 傾是熤在俱樂部的昵稱,他則是亥,而這孩子他也有印象,應該是十夜家的貓咪。 「重要的事嗎?」青嵐擺出敵意反問。 倒也不是不準熤跟別人交流,只是他忘不了重逢時熤跪在別人面前的畫面。而那人,還是十夜的好朋友。 所以他不大愿意讓熤再去接觸那群人。 「也不是,好久沒看到傾了,想打招呼而已?!关堖淠樕蠏熘蓯坌θ?,表情帶點靦腆羞澀。 「緋月今天也來了嗎?」 「來了?!关堖湔J真點頭,「但緋月先生跟寒先生在樓上,他們說晚點繩縛表演開始才要下來?!?/br> 青嵐稍微沉思了下,右手放上熤的腦袋輕撫,「傾,去跟朋友打個招呼吧,給你半小時,之後到酒吧找我?!?/br> 「謝謝主人?!?/br> 熤道謝後親吻了下青嵐手背,經過一整個月的認真調教,這些規矩他已經能做的很好。 十夜吻了下帶著傾過來的貓咪作為獎勵,貓咪開心的摟緊飼主撒嬌。 「您怎麼知道讓貓咪過來亥會同意?」 昨天兩人聯系時熤說最近青嵐占有慾很強,在俱樂部應該不會讓他離開身旁,十夜在電話中大笑,他說先趕走緋月再派貓咪出馬,一定沒有問題。 當時熤還苦笑直說絕對不可能,上次在俱樂部,他不過是被另一對主奴吸引了注意沒跟上腳步,那天被重罰了頓。 所以青嵐這次的許可讓他很驚訝。 可他稍微閑聊後再回到青嵐身邊時,青嵐的表情卻格外難看。 37 青嵐最近很怪。 兩人關系本來已經以穩定速度逐漸親密,可上次從俱樂部回來後,青嵐似乎又回到一開始的狀態。 熤不明白。 原本青嵐在他做的好時會給予鼓勵,有時候還能獲得嘉許的笑容??蓮拈_始出現變化的那天起,熤發現不管怎麼努力,青嵐都不再對他笑了。 調教時間固定在每周五晚上到周日下午結束,其他則看青嵐興致,前陣子關系最好的時候,熤幾乎每隔一天就會被喚去公寓。 雖然除了日常服侍及調教外,沒有更進一步的身體接觸,但那個時候,每次熤離開臉上都帶著滿足笑容。 這個周六晚上,熤在被徹底訓練、玩弄乳尖下,連續沖頂了三次。前兩次搭配飛機杯一起榨精,而最後一次,單靠著刺激紅腫到異常敏感的乳粒,就足以讓他繳械。 熤在高潮後的迷離中,眼里隱隱泛著淚光,很惹人憐愛,也令青嵐悸動不已。 當纖長美麗手指再回到被徹底玩弄蹂躪過的乳尖時,熤搖著頭囈語般低喃著不想再承受更多。 可青嵐仍帶著淺笑持續施與折磨。 他俯身探出舌頭,以舌尖輕舔腫了將近一倍大的鮮紅。 青嵐呼出的氣息,噴在胸膛被欲望染成淡紅色的皮膚上,濕潤舌頭疼愛著將破未破極為敏感的乳粒,快感強烈到令熤繃緊身體,高高拱起了腰際。 似乎,再多一些他又將要高潮。 可就在快攀上頂點時,青嵐停下了動作。 「好久沒吃你的roubang了呢,離婚後你這下賤的狗rou有品嘗過別人的身體嗎?」立起身,青嵐帶著邪魅表情詢問,指尖從胸膛以若有似無的方式碰觸,往下游走。 直到性器根部才停止。 白皙手指在陰毛上畫圓,「可你看起來又快射了,這東西能滿足我嗎?」 「我...我沒...啊啊...我沒有用roubang服侍過任何人...」熤的聲音混雜著呻吟顫抖不止,光是指尖不停若有似無的掠過性器,他便興奮到快壓抑不住。胸膛劇烈起伏,身上布滿了薄汗,他拼命壓制著在身體里胡亂流竄、沖撞的快感。 現在他就如同感官神經被接上了電流,被細細的電擊著、拷問著他脆弱的理智。 「我...啊啊我會—」 「我會努力侍奉到您滿意...」 他早想念青嵐的身體已久,終於青嵐也有這個興致,就是硬撐到廢了熤也想要滿足對方。 「乖孩子?!?/br> 稱贊的聲音極輕,可搭上青嵐上勾的嘴角卻格外挑人神經,熤沉浸在過多的快感中無法宣泄,痛苦也混雜著身體緊緊相貼幸福。 如果跟青嵐的極樂,是必須徘徊在極限折磨的地獄邊,他也樂於承受。 那一夜,青嵐獲得了久違的滿足。他掌控著主動權,一次又一次的攀上頂點,也持續剝奪著熤的快樂,直到最後一次,才許可一起沖頂。 清晨,青嵐帶著些微的自我厭惡將兩人清理乾凈,打分手炮并不是他的作風。低下頭看著床上熟睡的臉苦笑,他還是不大明白,怎麼會這麼壓抑不住對熤的眷戀及沖動? 而逐漸明亮的窗外,似乎也在提醒著他— 該清醒了。 38 青嵐完全拒絕跟熤見面,是在完成調教師考核後。但在那之前,他的舉動早就已怪到令熤不安。 他曾試著問過幾次,可青嵐都只淡淡的說句沒事,便再沒下文。在考核結果出來前一天,他還被許可身體侍奉,所以最後也只能把青嵐的反常當成等待結果的焦躁。 熤獨自一人坐在車上看著公寓大門,他努力嘗試從回憶中尋找線索,但這都已經反覆想了數個小時,仍沒半點頭緒。 他根本想不到自己做錯了什麼。 所以現在只能滿心焦急等著,連靠近那人問清楚都辦不到。 甚至,被要求別再見面後,今天早上他還被俱樂部通知解除了跟青嵐的臨時主奴關系。 這通知讓他快瘋了。 他還記得,有次取悅了青嵐,青嵐還說過等順利通過調教師資格會正式收他為奴、會輕手替他戴上項圈。 可突然,什麼解釋都沒有就被解除關系,這實在令他無法接受。 在車上,熤一根接一根的燃起煙,為了堵人他已經在這里待上了好幾個小時。 突然,他無力的笑了。 「我這不就是...當時嵐嵐一定跟我現在一樣難受吧...」 「立場完全相反了啊...」 想起當年離婚時的狀況,熤忍不住苦笑。當時他也等於是這樣單方面的執意離婚,當時他以為這樣對青嵐才是好的決定,可自己親身體驗一次,他才知道— 這根本是折磨。 尤其他的青嵐特別敏感纖細,之前曾從緋月的主人那里問到離婚後青嵐的狀況,現在這感同身受的痛苦讓他懊悔。 緋月的飼主“寒”是個精神科醫師,青嵐有一陣子出現嚴重睡眠障礙時,曾在他那里看診拿藥。 離婚的真正原因,熤沒對誰傾訴過,就連青嵐也不知道,可是憋著會憋壞人的,所以他有個宣泄的地方。 一個他相信不會被發現的地方。 打開手機,熤一股腦發出無數條資訊,紛亂思緒在手指的快速飛舞下逐漸冷靜。 突然他看見熟悉身影走出,上了另一臺剛停下的車。 看清那是青嵐的助理,熤思索了幾秒便決定跟去工作室。 「你來這里做什麼?」 「我想跟您談談?!?/br> 面對青嵐滿臉的嫌棄及冷聲詢問,熤平靜說明來意。 「沒什麼好談的,我玩膩了,也不覺得報復有什麼意思?!骨鄭勾瓜卵鄄€,他不想看見熤的表情。 「嗯,我明白了。我只是想要知道原因,您什麼都沒說所以我很焦急?!诡D了頓,熤深吸了口氣才再開口,「那麼,祝您一切順心?!?/br> 39 「你...沒有其他要說的?」 青嵐皺起眉頭,他真的很討厭熤的這種個性。熤平時很溫柔體貼,可每次一遇到事情就會立刻把兩人狠狠隔開。 像現在也是。 他知道熤守在公寓樓下很久了,所以才會讓助理接送上班。既然在意到有點執著,又為什麼簡單一句話就能讓他輕易退縮? 青嵐不明白。 就如同離婚這件事,重逢後一直能隱隱察覺到熤還是很在乎他,那麼當時為什麼要決絕的結束這段婚姻? 兩人從大學認識到現在十多年,還曾是彼此最親密的伴侶,可青嵐依然覺得很無力、依然不懂熤在想什麼。 「您已經無法放心思在我身上,那麼最恰當的做法是我離開?!?/br> 「既然你不管什麼原因都能接受,為什麼非要徹夜守在我家樓下?」青嵐氣炸了。 「我只想要聽您親口說,就算是厭倦了,也希望是您親自告訴我?!篃忠廊痪S持著平靜語氣,仿佛只是在談論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般。 兩人接下來爆發了嚴重沖突。 不,嚴格說起來是青嵐單方面的原地爆炸。他眼眶泛著紅、強忍住淚水,以幾近歇斯底里的方式,厲聲敘述從離婚到現在所經歷過的痛苦。 而熤,只靜靜的站在一旁傾聽、只能看著那深愛的人被強加的痛苦折磨,而賦予青嵐這種精神淩遲的人就是他自己。 所以,他也只能眼睜睜看著。 帶著心將要被撕碎般的窒息感,看青嵐被另一名男人摟在懷中哄著冷靜點。 那天,熤看似走的很從容,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 是落荒而逃。 40 離開青嵐的工作室後,熤每天都把自己埋在工作中。只要一停下,他就會想起青嵐,所以只能努力讓自己保持忙碌。 「Boss,您該休息下了?!姑貢鴮肿郎系臋n收走,忍不住勸了句。 上次他的老板進入這種狀態時,是跟前夫離婚前的一個月開始,并延續到離婚後好一段時間。 「嗯,這邊處理完?!篃诸^也不抬,敷衍著回覆。 「這邊忙完接著要開會了,您上次這麼敷衍我後,還不是硬撐到累倒?」秘書不滿的抱怨,他知道熤離極限應該也不遠了。 熤這幾天一直發著低燒,在病中還要維持高度專注在工作上,只會更加耗費體力,秘書不多奢求什麼,只希望老板能稍微休息。 熤輕嘆口氣才抬起頭,「我知道了?!?/br> 他的聲音有點無力。 抬頭看了看墻上時鐘,頭已經昏到非常難受,他決定聽從建議,「那麼我睡一下好了,開會前半小時叫醒我?!?/br> 從皮革制的辦公椅中站起,熤準備到會客用沙發上稍微假寐一會??刹乓徽径?,腦袋里的眩暈也跟著放大,他正想問秘書是不是地震,但一張口,眼前也跟著黑了。 「Boss!」 「Boss,您還好嗎?」 老板就在眼前倒下,頭碰嗑到桌角,大片鮮紅在地毯上綻放,秘書嚇的慌了手腳。 可也只兩秒,他便強迫自己鎮定,在叫喚下不見熤有任何回應,他直接拿起桌上電話要前臺叫救護車。 秘書嚴重顫抖的手一掛上電話,立刻抓起一旁外套到熤的身旁蹲下,他在熤頭上出血的部位加壓,也邊小心確認狀態。 壓住傷口的手,指間鮮紅不再溢出,熤的呼吸心跳都還在,秘書知道狀況還不算太糟。 他拼命的告訴自己,現在只要Boss別再失血,也能穩下生命徵象,該不至於會太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