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搭檔伴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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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理攤著手,臉上寫著“鬼才信”的蘇袖,另一個身影吸引了樓澈的注意。不遠處瓔珞正向同事詢問著案情,一邊做著筆錄。她一身正統的律師黑白西裝,雖然簡潔樸素,仍顯得風韻蹁躚,猶如帶刺的玫瑰,渾身給人冷艷的感覺。 “那美女律師怎么也來了?” “你是說瓔珞meimei?其實律師這行業就是偵探與警察的綜合,不但需要出眾的邏輯推理能力還要懂得法律程序。親臨現場是介入案件的最直接方法。況且她是宛兒meimei的好朋友,自然很關注?!?/br> “噢,是么……” ……! 突然兩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約而同轉頭驚呼:“兇巴巴姑娘(宛兒meimei)的朋友!”百密一疏啊,她要是把這事泄露出去,南宮小子肯定性命不保! 正想著之間瓔珞拿出了手機!“喂,宛兒meimei嗎……唔……!”樓澈趕緊沖上前捂住她的嘴巴,結果用力過猛把瓔珞攔腰豎直抱了起來,蘇袖一把奪過手機,隨機應變對著電話那頭想起什么說什么。 “什么亂七八糟的,你打錯了,神經??!嘟——嘟——嘟……” 電話那頭粗魯的中年男子聲音令三人皆是一陣惡寒。樓澈手一松,瓔珞尖細的高跟鞋跟就釘在了樓澈腳上,沒來得及呼痛又被一肘戳到肚子 “啪!”“下流!”干凈利落地甩了樓澈一巴掌,瓔珞拿上公文包,滿面慍色地揚長而去,蘇袖只好追上前解釋,“瓔珞meimei,等一下!” 這一巴掌是真把他抽暈了,接連退了好幾步,竟撞進了一個人的懷抱?!皹蔷俨恍⌒挠株J禍了?”紫丞明知故問的語氣充滿了寵溺,溫柔地理順他額前的銀發。 “紫丞……嗚~我根本沒做錯什么嘛~”捂著被打痛的臉頰,無辜地撅著小嘴,樓澈眼淚汪汪凝視自己的樣子,若再戴上一對犬耳,活像向主人尋求安慰的小狗,實在萌到爆。即使是紫丞也徹底淪陷。 “小傻瓜……”忍住就地把他剝干凈撲到的沖動,移開樓澈的手吻上他的臉頰,舌尖輕柔地舔過紅腫的肌膚,試圖消去那抹令人心疼的顏色,不過可惜只讓樓澈的臉變得更紅更紅……(少主啊,你還真是不放過任何占小澈澈便宜的機會……) 對面大廈公寓的某個房間中,一名男子靜靜看著紫丞與樓澈的親密舉動,那雙美麗而憂郁的湛藍雙眸中寫滿了憐愛與……心痛。 被揩去了好多油小白犬氣呼呼地責怪道:“你……你在做什么??!周圍那么多人會被看到的!不對,沒人的時候也不可以!”紫丞卻絲毫沒有覺得抱歉的意思,只是微笑地看著他。 可惡,本大爺對這種邪魅的微笑最沒辦法了…… “兩位阿Sir??!可以讓一下嗎?”頭頂傳來的聲音打破了曖昧的氣氛,兩人同時向上望去…… 空中驚現蜘蛛俠!呃……不對,是攀在電線桿上的電線維修人員。 “請問發生什么事了?” “噢,不知什么原因,這一路段的電線線路都出現了松動與損壞,導致昨晚附近大面積停電,目前正在搶修中。這里很危險,還是不要站在這里了!” 停電,很可能是兇手造成的呢……紫丞想著邊摟住樓澈的腰帶他去別的地方?!班拧?!初步尸檢結果要出來了,我去看一下!銘哥,過來做筆錄啦!”一邊走一邊說著逃跑的理由,又偷偷瞄了紫丞一眼,趕緊溜走。 對樓澈到底抱有怎樣的感情呢?不確定,但是這么可愛的人不欺負一下是在太虧了?;蛟S自己可以考慮做一陣子他的“男朋友”…… “我都看到了哦~!” “啊……蘇袖!” 神出鬼沒的腐女蘇袖再次現身,不顧紫丞額前多到可以抻拉面的黑線,自顧自地發表感慨:“唉,咱們警局里的男人明明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還在猶豫要不要告白,你呀就直接給樓澈打上專屬標簽了,果然是從美國回來的,夠開放!真是的,早勸他們要先下手為強,結果還是被捷足先登了……” “蘇袖……我們還沒發展到那種關系……” “什么?!這么優越的條件你都不好好珍惜!不知道有多少人垂涎他的‘第一次’呢!紫丞兄弟,我絕對力挺你!” “……”香港警隊果然臥虎藏龍!紫丞至今只被他老爸雷得透心涼過,今兒個算是遇到高人了! “我們還是換個話題吧……哎,那邊藍發的男人是誰?” 順著紫丞所指的方向看去,蘇袖立刻換上了頭痛的表情,嘆了口氣說:“那是警隊的首席法醫冰夷,別看他工作時那么老實,其實是個老不休的死色鬼,四十多歲的人了平時還一副不正經的模樣。有一段時間,警隊接到的最多的電話都是投訴他性sao擾。不過近兩年也懂得收斂了,畢竟快要退休時他也不希望自己的檔案里再多一條記錄,會影響退休金的?!闭f完摟著紫丞的肩膀帶他往冰夷那邊,“走,我們也去看看!” 好色是么……那在他身邊忙前忙后的樓澈豈不很危險?聽說出任務,他執意換下西裝和兄弟們穿統一的警服。黑色的領帶,雪白的襯衫,可以隱隱看出胸口的肌rou輪廓和纖細的腰身,長褲看起來有些緊,顯現出完美的雙腿線條…… 他這身衣服是為了招色狼吧…… “嘿,老色鬼,檢查出什么結果了嗎?”豪氣地拍了下冰夷的肩膀,看樣子他們關系也不錯。 “蘇警官,別這么叫我啦,會給新同事留下不好印象的~”果然冰夷那對色咪咪的小眼睛在紫丞和樓澈間來回瞟著,這可惜某人渾然不覺。 不可否認紫丞絕對是個一等一的“美人”,不過冰夷這根閱人無數的老油條一眼就看得出來,紫丞周身散發出的強烈氣場,即使不說話只是隨便地站著依然讓人不自覺地產生敬畏。招惹這個人絕對不是好惹的,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少羅嗦!有話快說!” “是是是,大姐頭?!痹捳f冰夷第一次見蘇袖是覺得她還是個蠻靦腆嬌憨的小姑娘的,如今怎么出落成這樣…… “致命傷在胸口,.38左輪手槍的子彈。尸體保存得非常完好,似乎是想利用低溫處理,模糊案發時間,制造偽證迷惑警方。但,本法醫還是通過種種蛛絲馬跡斷定,死亡時間已超過二十四小時?!北念H驕傲地說,“就是說這里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嘍……看來移尸的方法也需要仔細考慮,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br> “Wonderful,樓美人~”嘖嘖,以后真是有“油水”撈了。這新調來的小督察,不但人長得漂亮,有這么聰明可愛,極品啊~ “你剛剛叫本大爺什么!” “呃……沒什么?!彪m然脾氣火爆了一點…… “尸體手腳上有被繩子捆綁的痕跡,不過從淤痕程度看綁得不是很緊。目前看來沒有中毒的跡象,更深入的結果要回尸檢室進一步調查了?!?/br> 蘇袖忽然發現了一點不尋常的地方,把死者的襯衫拉開指了指死者胸口,“哎,這傷口怎么參差不齊的?”既然是槍傷,傷口不應該是這樣的。 “是跳彈?!币姸嘧R廣的紫丞看了看,輕松解釋道。 “跳彈?” “就是碰撞到其他物體后經反彈擊中目標的子彈。這種情況下,高速運行的子彈便會發生變形,造成的傷口就會參差不齊?!碑吘惯@是紫丞得意的殺人手法,隱藏真正的運行軌跡,不易被人發現子彈的發射地點,然后逃之夭夭。 蘇袖眼中露出佩服的含義,冰夷也認同地點點頭,只是這家伙正在做著和臉上的認真表情相反的事……一只咸豬手正向樓澈的臀部探去……不過樓澈正好起身,撲了個空。嘖嘖,掃興! 整了整衣服,樓澈大聲宣布道,“行了,大家收拾東西,準備……” “紫隊!樓隊!你們那邊有情況,快叫大家做好警戒!” “收隊”兩個字還沒喊出口,耳機那頭就傳來默心的焦急的吶喊,樓澈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而幾個手持沖鋒槍的男人正好進入他的視線! “大家隱蔽!”話音剛落,一排排子彈便掃射而來!夏皓剛要躲到障礙物后,卻看到還未離開的張婕驚慌失措地傻站在原地! 【那個丫頭!】就像本能一般,完全未經過大腦的身體自然反應,夏皓一把抱起張婕跑到安全的地方。 眾人立刻拔槍反擊,利用打開的車門作掩護與匪徒交火!側滾到警車背后,不知道另一頭的情況樓澈焦急得與默心取得聯絡。從耳機那頭傳來了激烈的打斗聲和物品翻倒碎裂聲。 “我和嘯月在調查對面這幢大廈的時候遇到了一伙武裝分子的襲擊,現在另一伙人正在向你們的所在位置靠近,告訴大家千萬……啊——!咝————!” 尖銳的蜂鳴聲打斷了通訊,樓澈憤怒地扯掉耳機,拔槍上膛。一邊開槍一邊簡單巡視了下周圍,對方一共十個人左右,每人都手持一把M12S沖鋒槍,現在已經交織形成了火力網,貿然出去只是送死! 而另一邊紫丞卻顯得冷靜得多,或者說是漠然!他的每一槍都極具威脅,絲毫不慌亂。不過他似乎完全不去保護自己,即使置身槍林彈雨依然沉穩得可怕。他的神色是樓澈從未見過的冷酷,不帶一絲表情,眼神卻充滿了攻擊性和殺意,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 突然出現的幾個人確實令紫丞很生氣。他們還真是大膽,竟然挑有這么多警察在場的時候來找自己麻煩。不過,或許他們另有目的…… 正專心應敵的蘇袖打算分心詢問一下那邊的情況,微微側過頭?!皹浅?,那邊情況怎樣!” “默心他們遇到麻煩了,得趕快去支援……男人婆,有催淚瓦斯嗎?” “我們用的不是EU的車,連閃光彈也沒有??!”就在這短短說話的空隙,子彈與蘇袖面前車門的激烈碰撞摩擦出了刺目的火花,她只好暫時退下火線隱蔽。 “仲宇,你的工具包里不是什么都有嗎?” “忘記帶了啦!” “可惡!只能想別的方法了!” 對方分成了三組人馬,分別位于正北和西北東北方向成包圍之勢,雙方之間只有五十米的距離,而且敵人占有地形優勢,在斜坡頂端居高臨下地壓制眾人的行動。槍聲在逐漸逼近,看來這伙人是要置他們于死地!紫丞查看了下身邊是否有能迅速解決戰斗的道具。備用的電纜線,梯子和可移動的大型廣告牌……只有這些了嗎?畢竟是空曠的湖邊,要求不能太高啊。 “樓警官!用那個!”紫丞突然想出了主意,并對他比劃了幾個動作,樓澈便立刻明白了將施行的計劃。雖然冒險了點,不過他樓澈大爺也絕對受不了窩囊地干挨打?。ㄉ僦?,你還真舍得讓小澈澈沖出去當炮灰啊……) “樓澈,你要去哪?”見樓澈低著身子向車尾移動,蘇袖不解地問。他的臉上充滿自信,似乎還對接下來的戰斗頗感興奮?!奥牶?!等會兒一有機會,就立刻給本大爺把那幾個家伙斃了!” 說完,樓澈背對著槍口縱身越到鐵質廣告牌之后,迅速用肩膀扛起鐵架,將廣告牌擋在身前掩護,大喝一聲沖了出去,徑直往正北方那伙人身上撲去! “啊——————!” 要怪就怪他們站得太密集了吧!打仗的時候還保持隊形?站成一排的三個男人都因為樓澈的舉動嚇傻了,只顧開槍掃射呆在原地躲都不躲,慘叫著被頂著無數槍眼窟窿的廣告牌壓得動憚不得。西北方向的三個敵人立刻調轉槍口,卻突然被從天而降的梯子砸昏在地! 樓澈只是聲東擊西的誘餌,紫丞早已拋出電纜線卷起梯子,就等著他們露出破綻扔出去放到幾個。 就在那幾個人倒下的瞬間,紫丞扔下電纜線,無視從他長發間急速飛馳而過的子彈,沖到樓澈面前把他護在身后,舉槍反擊!火力稍微減小的瞬間,眾人也從車后冒出,準確無誤地擊斃了其余幾名歹徒。 戰斗已經結束,樓澈也松了口氣。雖然他不是什么需要小心珍惜的溫室花朵,但紫丞能奮不顧身地保護自己,真的讓他很感動~對他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分……但就在這溫暖的氣氛下,不和諧的雜音傳入了他的耳朵:“嘀——嘀——嘀——” “哎?誰的手表整點報時嗎?” 樓澈小聲呢喃著,紫丞也聽到了同樣的聲音,突然睜大了眼睛! 這聲音……不對! 稍慢了半拍樓澈也明白這是什么動靜了,循著聲源找去,在其中一名被擊斃的男子的背包中……是C4炸彈!而且離爆炸只剩下8秒! 顧不得再用語言表達什么,樓澈利落地解下炸彈,同時紫丞抄起身邊的垃圾桶,準確地接住他甩過來的危險品,拋向空中;樓澈借延伸向湖中央的石階助跑,縱身躍起,飛起一腳把垃圾桶狠狠踢向湖心! “趴下!” 巨大的爆炸沖擊力激起十幾米高的大浪,就像正經歷一場暴風雨。相隔朦朧的水幕,紫樓兩人相視一笑。這默契還真是出奇的好,兩個人似乎不需用語言溝通,僅僅眼神交匯就能明白彼此心中所想。整個過程順利得令人難以置信,就像事先排練過一樣。紫丞還擔心這個冒失的家伙會不會臨時出亂子,不過看來他的擔心是多余的。 眾人雖不明情況也都照樓澈喊的做了,除了被水花澆成了落湯雞,索性沒有被沖擊傷到。 “大家都還好吧?唔……!”剛一起身,胸腹間的疼痛不由得讓樓澈痛苦地彎下腰。 “樓警官!受傷了嗎?” 感到紫丞關切的扶住自己的腰,見他那么著急的模樣,樓澈趕緊說道,“呃啊……沒事沒事,還好里面穿了件防彈衣,不然本大爺可就光榮了……”即使疼得齜牙咧嘴,仍裝作沒事人一樣,一邊解開了襯衫的衣扣…… “這是……”襯衫下面是一件貼身黑色背心,看上去質地很薄,但沒想到有如此驚人的防御力。樓澈見紫丞驚訝的模樣很是得意,“嘿嘿,沒見過吧!我這件可不是警隊發的~普通的防彈衣只防子彈不能防刀劍,而我這件,刀劍也能防!” 而且,這是師兄送給我的…… 想到離墨師兄,樓澈低頭露出了甜甜的微笑,但甜蜜隨即轉變成了無邊的苦澀……師兄送給我的每一樣東西都曾是我視為無價的寶物,好好珍藏,但現在…… 心驟然收緊,但還沒等他追憶往事暗自神傷,破壞氣氛的人就趕到了…… “哎呀~樓美人有沒有受傷啊~身上留下疤痕怎么辦啊,快讓本法醫看看!”說著以光速沖過來的厚臉皮冰夷牽起樓澈的纖纖玉手,撅著章魚圈圈嘴慢慢貼近…… “咔嚓——!”整齊的手槍上膛聲,包括紫丞和蘇袖,十幾個人的動作一致得就像復印出來的,在某人身邊圍成一圈完全一副打群架的架勢…… “喂喂喂喂喂!都是自己人,各位大哥大姐別把槍口對著我啊~!” 眾同事共同的心聲:敢親我們美麗的公主,沒門!你,縫都沒有! 換做是別人碰上這種事,無論男女肯定直接上組合拳給那老色鬼一頓胖揍了,可善良的小白犬不但沒生氣,看著抱頭埋在人堆里要被圈踢的某人,還眨著明亮的大眼睛想大家這么激動干嘛? “都別站在這兒了,趕快清理現場檢查有沒有人受傷,那幾個沒斷氣的押回去審審,男人婆立刻帶七隊的其他人支援默心他們?!?/br> “呃……明白,大家跟我走!” 聽了樓澈明確的部署,蘇袖先是一愣,自己不知哪根筋不對勁居然和同事們一起犯傻,只好趕緊撤退。而紫丞卻未隨她去,收好槍看著樓澈,接到那詢問的目光,知道他還在擔心自己,樓澈笑著堅定地點點頭,“我會后就趕到?!?/br> 看著他點頭默許后快步離去,樓澈轉身正看見夏皓靠著警車欽佩地豎起拇指,“澈哥那腳太帥了!你要是不干警察去踢球,中國隊肯定能奪世界杯!”一邊不忘咧開嘴秀一下自己一口閃閃發光的小白牙。 斜睨了他一眼,這小子是鐵桿足球迷,近幾天正好趕上世界杯,開口閉口都是足球。 “你小子看球看瘋了吧……哎,你受傷了!”剛打算再奚落夏皓一番,卻發現他正捂著右臂,血從指縫間不斷流出濡濕了藍色的襯衫…… “買關系,小傷不用在意……”即使痛得閉起了一只眼睛仍說著逞強的話。張婕心中不忍卻不知能幫上什么忙,畢竟他是為了救自己才受傷的。 “你……為什么……快、快去醫院包扎一下吧!” 看她著急的樣子,之前夏皓心中的不滿煙消云散,輕松地笑了笑,“沒辦法,誰讓保護證人是我的責任呢~?!睖厝岬难凵褡審堟嫉哪樛蝗患t了,這家伙雖然喜歡自以為是很令人討厭,但有時候也挺帥的,剛剛還被他抱在懷里…… 送走了張婕,低頭瞥見布滿槍眼的警車前蓋,樓澈心中頗感無奈,小聲嘀咕道:“真是的,EU早就換梅賽德斯奔馳的Sprinter了,憑什么CID還用福特的Transit啊……” “嗯?澈哥你是說……難道修理費要我們掏!” “還有一件事……”樓澈的嘴角不自覺地抽動了幾下,“我們收隊的時間又要延遲了!” “在尸檢報告出來前,先整理下已有的線索?!?/br> 等樓澈的屁股再次沾到椅子已經下午兩點多了。眾人趕到大廈內時嘯月已經基本解決戰斗了,地上七扭八歪躺了五六個人,還有些刀斧。默心只是受了點輕傷去醫院縫了幾針。大伙把整幢大廈查了個底朝天,午飯都沒來得及吃,剛回辦公廳就開會商討案情,連整天不見人的鷹涯也出現了,不過他只是來匯報情況的。 趁大家正積極商議地時候向紫丞小聲嘀咕道,“少主,幕后主謀明天就可以確認。我推測這伙人是打算利用三年前我們所使用的手段進行報復,同時把那件事再挑出來作為威脅?!?/br> “他們還真是不吸取教訓。爸說的沒錯,斬草除根,以絕后患?!弊县┑穆曇舾拥统?,眼神冰冷而兇狠。 “紫警官,對此你的意見呢?”唐周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從一開始他就根本沒在聽,不過即使突然被問到也懂得如何應變。 “大家之前分析地很好,我只想再補充一個疑點。這伙人不為謀財不為害命,行事謹慎而且一直靜觀其變。這只能說明,這批錢有問題?!?/br> 往往最理所當然的細節最容易讓人忽視,大家聽后都若有所思。唐周似是贊同又繼續追問,“僅僅因為這點你就如此認定?” 紫丞猶豫了下,接著說,“……因為我在美國也曾遇到過類似的案件。嫌疑人就是利用向敵對公司周轉假幣,致使其損失了全部流動資金,最后導致破產。而且那人至今逍遙法外?!?/br> 不想被紫丞搶去風頭,樓澈趕緊接過話頭:“這一點本大爺也想到了哦!等一下就去亞洲銀行提一筆錢送去實驗科,再查一下近期的提款記錄。還有,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兇手為什么要留下尸體。表面上這似乎無關緊要,但留下尸體就是留下證據,三合會組織既然有膽子殺人,焚燒或者就地掩埋都是更好的處理方式?!?/br> 溫銘也提出了自己在意的事,“我也不明白那伙人既然已經把尸體留下了,為什么還要派人來,似乎是不希望被發現。還是說這是除掉我們的陷阱?” “除掉我們做什么?全香港總共兩萬名警察,就算我們不查,也一定有別的人接手?!眹[月說話還是一樣帶刺,不過看樣子他要追查到底了,這讓夏皓很不解,“不過嘯月啊,之前你不是和我說不想插手這件案子嗎?” 嘯月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沒錯,之前算是賭氣他確實不愿再聽紫樓兩個人的指揮,決意退出。不過那群混蛋竟敢傷害默心,他就決不能再坐視不管!而紫丞心中揣測,唯一的解釋,就是有第三方勢力暗中相助…… “哎,對了,押回來那幾個人呢?”樓澈突然想到,有幾個證人總比沒有的好。 “目前在拘留室等待審訊?!?/br> “如果可以的話,交給我來處理可以嗎?”對付這些人,紫丞最有辦法,主動提出。 “不過,丞哥啊,所謂‘坦白從寬,把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快回家過年’,而且都是些小嘍啰,估計問不出來什么吧?!?/br> “把你那動感超人的白癡姿勢收起來!”說著蘇袖朝夏皓的后腦勺給了他一拳。 “呵,放心,即使是死人,我也有辦法讓他開口說話?!?/br> 第五章 【完】 第六章 復仇的少女 華燈初上,如同被濃墨浸染的夜空沒有一顆星辰,沖天的綺麗霓虹卻映不亮廣袤天際中任何一隅。 一處秘密基地內,主控制大廳籠罩在一片黑暗中。一名男子坐電腦前快速敲擊著鍵盤。在他身后,紅褐發色的少女站在二樓平臺上,雙臂抱在胸前。她擁有一雙如紅寶石般瑰麗的眼睛,眼神卻冷冽地令人恐懼。在她身旁稍遠的地方站著一個人,大半個臉隱藏在陰影中。 大功告成半按下了回車鍵,男子右前方的大屏幕上立刻出現了一個人的照片。 “我對今天湖邊那幾個領頭的條子做了拼圖,負責我們的案子,不過暫時查不到他們的資料?!?/br> 少女聞言,略微偏頭向身后的人吩咐道,“該你表現了,別?;ㄕ?,公孫守那件事晚些時候再和你算賬?!甭犇侨瞬蛔雎曤S即又覺得這樣說不妥,便貼近那人身前一手環上他的脖子,一手撫上他的臉龐,露出討好諂媚的笑容,眼神也不似方才的傲慢,撒嬌般說道:“呵呵,剛才是我說得太過分了,可別放在心上。我,需要你的幫助?!?/br> 沉默良久,那人終還是是緩緩開口,“他叫唐周,28歲,在警隊已有七年的資歷,再過半年就可以升督察。他有個弟弟叫夏皓,對,右邊紅衣服那個。他們的父母離異后被各自分開撫養。他從意大利留學回來和父親在香港定居,兩年前與弟弟重逢。兩個人都是從拆彈組提拔到重案組的,精通槍械和電子技術?!?/br> “很好?!鄙倥疂M意地點點頭,示意樓下的男子切換到另一個人。 “溫銘,25歲,加拿大籍華人,家族世代經營布料商行,企業擁有相當的規模。他不顧家人的反對加入警隊,并承諾如果五年之內不干出番事業就聽從父母的安排,接管家里的生意?,F在的女朋友是隸屬電腦支援部的水湘靈?!?/br> “一個個來頭都真不小。不過,沒想到你離開警隊這么久,消息還是一樣靈通?!?/br> 少女的贊美完全沒有讓他心中掀起波瀾。但是,在看到屏幕上接下來出現的人之后,那人身子明顯一震!少女也看出他的異樣,皺著眉頭問:“離墨,怎么不說話了?” 畫面上的人銀發飛揚,靈動的銀眸流光溢彩,棱角分明的臉上顯露出可愛的微笑。 后退到更深的黑暗中,連聲音也越發低沉。 “我,不認識他?!?/br> ------------------------------- 即使香港交通快捷四通八達,塞車也是難免的。等待的時間里無論周圍司機如何把汽笛按得震天響,都無法干擾相丹的思緒。手握方向盤,他一直回憶著下班前紫丞主動找到他,與他的那段對話。 鎖好辦公室的門,剛走出幾步便看到了通道轉彎處依墻而立的紫丞,深低著頭,夕陽的余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沒和他打招呼,他也沒有叫住自己的意思,直到走出離他好幾米遠,相丹才站定。 “等很久了嗎?有話直說?!?/br> 紫丞也轉身站到了通道中央,面對著相丹的背影?!皼]有。我只是因為相長官沒有把全部的資料交給重案組,來道聲謝?!?/br> 第一次聽紫家小子這么客氣地和自己說話還真有點不習慣。冷笑了聲,“沒什么反正銀行的交易記錄還有所有將矛頭指向你的證據,都被你抹去了。我何必再給他們增加無謂的工作量?!?/br> 既然對方是這種態度,紫丞也不打算再保持禮貌了,恢復他從前的冷傲口氣?!爸皇潜Wo自己的本能而已。不過我很樂意提供不會傷及自身利益的情報?!闭f著上前幾步,遞上手中布滿指紋的玻璃板,相丹轉身看了看才接過來。 “這是從亞洲銀行的保險庫密碼鎖上提取的指紋,經過比對幾乎來自同一個人,只有,一個例外?!?/br> 所以拜托他幫助調查嗎?相丹也大概能猜到這線索的來路不正,不然怎么會交給他。 “啊,對了,除了這個,亞洲銀行的后巷還有件有趣的東西,相信會對案情有用處。而且,還沒被我染指啊?!?/br> 優越感十足的姿態像極了紫狩,當然,僅限那個不良中年認真的時候,相丹不禁在心里暗罵姓紫的每一個好東西! 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甚至沒說聲多謝。相丹問出了目前最關心的問題,“對方是沖著你來的吧?!弊县┮膊环裾J頷首苦笑了下,“因為不小心惹了一個難纏的女人?!?/br> 不對紫丞目前的處境抱絲毫同情,相丹冷靜地指出他很不愿接受的事實?!凹热贿@樣就別把其他人拖下水,尤其是——澈兒?!?/br> “搞清楚,他是和你同等地位的拍檔,你最好不要做出越位的事情?!?/br> 紫丞的表情起了細微的變化,不過兩個面癱臉觀察起彼此倒容易得多。他習慣一個人單干,自然對“拍檔”這個詞沒什么概念,相信的 只有命令與服從。 “既然說完了……” “爸他很想你?!?/br> (╰_╯) 這句話差點把相丹噎昏過去。這思維跳躍太快了,八竿子打不著的事,你小子雙子座的吧?。ㄘ哄e,是天蝎座。) 可以預見相丹頭頂不斷積郁的陰云,紫丞壞笑一下乘勝最忌:“原話是‘親愛的丹,如果能聽到你一句道謝,即使遲到了十五年,我也會高興地恨不得從法國飛去香港看你!’” 看出來了,你小子是故意來膈應我的。虧你能臉不紅心不跳說出這么惡心的話。 “對,我確實該感謝他的救命之恩,還該感謝他當年一棍子差點把我打成殘廢!” 紫丞跟他還真是天生八字不合,十五年前第一次見面就開打。不過八歲的孩子無論如何打不過一個身強力壯的成年男子,逃跑的技術倒是一流的!隨后趕到的紫狩把他當成了挑釁的仇家,隨手抄起一根鐵棍就和他較上勁了。結果他一時大意……好吧,坦白說技不如人被一棍子打到。好巧不巧正好碰見了紫狩真生的仇家端著槍找茬。那家伙也算有良心,沒扔下他自己跑,像扛麻袋一樣把他強行“擄”回家“修養”……至于那一個月里發生了什么事,他已經不想再提起了。往事不堪回首啊…… “那只是場誤會,當時……” “哼!” 根本不聽紫丞解釋,相丹便憤然離去,不過隨后那小子喊得那句話讓他徹底后悔了…… “我保證,樓澈的身體那么美味誘人,在享受夠之前我怎么舍得讓他受傷呢?!?/br> 死狐貍!色咪咪的樣子和你爸一副德行!難道澈兒已經被……他們才剛認識兩天一夜?。。ㄆ鋵嵣僦饕媸巧?,一夜就夠了……),相丹把換擋桿當做紫丞捏得咯咯直響。 前方的馬路已經暢通,只有一輛轎車渾然不覺般停在路中央。一輛跑車停在他身旁,打扮時髦的青年車主探出頭來,不耐煩地喊道:“會不會開車啊,神經??!”然后揚長而去。 死盯著遠去的跑車,相丹頓時怒火中燒。(`′)靠!臭小子,老子飆車的時候,你還不一定在哪兒呢! 踩足油門,追! 結果當晚,相丹因為超速行駛被開了當警察這么久以來第一張罰單。 ----------------------------------- 審訊室有一個特點,就是隔音效果非常好。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別……唔!”話沒說完,又挨了一記重拳,被結結實實綁在椅子上的男子連人帶椅被打倒在地。 紫丞漠然地轉身用毛巾擦了擦骨節出沾上的血跡,身后的四個男子不斷發出呻吟聲。 不知道該說紫丞的體力好打了兩個小時都不覺得累,還是說這群人的口風嚴,已經各個頭破血流仍不肯透露一個字。 雖然也想過和對方打心理戰術,這恰恰是他最擅長的,不過這群人就怪自己倒霉,碰上自己今天心情不好。 紫丞現在身著高級督察的統一警服,長發隨意地披散,雪白襯衫的袖口解開挽至臂彎,領帶已不知被扔去了哪里,領口打開一直延伸到胸腹間,精致的鎖骨蒙上一層細膩的薄汗,青藍的燈光下更顯得肌膚潔白如玉。 “從行事的謹慎程度看,你們的頭兒不會把在警察眼皮底下毀尸滅跡這么重要的事,交給一群有勇無謀的小嘍啰?!睂I的語氣就像站在講臺上的教授。突然話鋒一轉,“我再問一次,說不說!” “放過我們吧,我們真的……哇??!”不聽他的求饒,紫丞迅速回身橫掃一腳踢中說話的男子脖子,那人狼狽地滾出好幾米遠,整個人扣在地上,重重地喘息著。 其他人頓時嚇得沒了動靜,大氣也不敢出,審訊室里一時間靜得可怕。把肩頭的紫發撩到的身后,接著走向了其中看上去年紀最輕的一個。那青年早已冷汗直冒,牙齒也在不停地打顫??粗县┮徊讲奖平?,即使他臉上帶著的驚為天人的美麗笑容,但在眼中…… 這個人……是惡魔……! “我曾經說過,”就像在宣判死亡一般,“即使是死人,我也有辦法讓他開口說話。呵,看來……”突然一把揪住那人的領口! “我必須把你們變成死人,才能好好溝通!” “住手!” 突然破門而入的嘯月一聲怒喝,終止了這場血腥的拷問。紫丞即將會出的拳頭還停在半空中,隨動作扯開的衣襟露出精壯的胸膛和結實的腹肌。只有他面前的青年才能看到紫丞現在的表情有多可怕。 “真抱歉呢,”緩緩轉過身,“我只是想盡快得到更多的線索,不過確實做得太過分了?!睖睾偷纳胍骱喼睙o法與剛才暴虐的魔王聯系在一起,不過顯然嘯月根本不吃這一套。銳利的雙眸緊盯著紫丞,嘯月逼近幾步,兩人的面孔逐漸靠近,無聲的對視中希望在心理上壓倒對手。 “別在我面前露出這種虛假的表情,我覺得惡心!”冰冷的話語充滿膏藥與挑釁的一位。紫丞只是顯效一下,瞇起雙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啊,還是應該積極一點才好?!?/br> 接著突然轉身從腰間拔出配槍直至青年的腦袋! “我說~~!”帶著哭腔的慘叫,面對黑洞洞的槍口,瞬間巨大的壓迫感令徹底崩潰了。 很好。目的達成,紫丞收好手槍,抓起桌邊的皮衣與嘯月擦肩而過?!傲⒐Φ臋C會就讓給你了?!?/br> 關門聲后,是一片死寂。 那個俘虜要說的內容他一點也不感興趣,也根本不需要知道。 ---------------------------------------------- 警察這個職業,雖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沖鋒陷陣,為祖國的正義事業而獻身,不過坐辦公室的時間也不少。所以也必須面對每個白領最恐懼的噩夢——加班。 “男人婆他們怎么那么慢!哈啊~本大爺要餓扁了啦!”肩上搭著外套,紫丞剛從內部通道回辦公廳就看見樓澈保持雙臂貼耳的姿勢,直挺挺地臥倒在鋪滿文件的桌上,這個動作還真是可愛。而夏皓則是一手捂著腦門,痛苦地猛捶桌子,“我想回去看世界杯!” “行了,看回放不也一樣嘛?!睖劂懭嗔巳喽⒅娔X屏幕兩個小時,酸痛不已的眼睛。嗯……雖然今天德國對阿根廷的比賽確實挺吸引人的。 “才不一樣!看直播可要比看回放……” “別犯傻了!留著說話的力氣干活!”夏皓話沒說完,蘇袖和默心每人手拎著兩摞快餐盒從另一頭回到辦公廳。晚餐發到大家手中后,夏皓端著一份素炒面像覓食的小老鼠一般很不甘心的四處巡視了一圈,失望地搖搖頭,明顯是在抱怨伙食太差。蘇袖看得分明,皺著眉批評教育道,“行了,這個時間能找到還沒打烊的快餐店已經很不錯了?!倍浦軆蓚€饅頭吃得面不改色,“將就一下吧,仲宇?!?/br> 想當年在拆彈組的日子,工資低風險高任務不多獎金少,領導不重視,沒補貼不說加班費也沒有,一個個窮得天天吃泡面,連西服上都是一股泡面味,結果別人都叫他“唐師傅”…… 紫丞坐在桌旁盯著眼前的餐盒卻完全沒有開動的意思,倒不是因為山珍海味吃慣了看不起粗茶淡飯,只是他真的吃不下。從前在CIA隨時可能接到危險地任務,豁出性命去戰斗,生死無卜,過得完全不是正常人的生活,久而久之落下了胃病,也算“罪有應得”。 正想著,一塊三明治遞到自己眼前,抬頭正對上樓澈大大的笑臉,“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即使是為了工作也不可以太拼命。先吃東西?!?/br> “我不餓?!辈患偎妓鞯鼐芙^,接著便拿起桌上的卷宗記錄翻看起來。樓澈見狀很不甘心道,“你總是習慣拒絕別人的好意嗎?”紫丞也就抬頭看了他一眼,“那,謝謝。我不餓?!?/br> 這種態度真是讓人火大!樓澈頭腦發熱,下定決心今天非要讓他把這三明治吃下去,抓來一把椅子坐在紫丞身邊,扳過他的頭,瞪大了眼睛態度很強硬,“你吃不吃!”完全沒被他所謂的氣勢嚇到,紫丞露出一彎淺笑,挑了挑柳葉細眉,意思是你能奈我何? 被看得有些發毛,樓澈乖乖放了手。果然啊,氣勢這種東西是與生俱來的,不是誰嗓門大喊聲高就能裝出來的……嗯,硬的不行,來軟的。 “真是的,哄你吃飯比哄小朋友都難。這樣吧~”說著撕開三明治的包裝,湊近了些露出純潔天使笑,“我喂你哦~你只要乖乖張開嘴巴就好~” 看了看眼前一臉天真無害的人,他心里打什么注意紫丞清楚得很。還真是不死心啊……不過你既然送上門來,我就不客氣了。又動了歪腦筋,紫丞壞壞地一笑,“那就麻煩你了?!?/br> 見他妥協,樓澈立刻開心地答道,“不麻煩,不麻煩,一點也不麻煩!” “不過,”咬了一口樓澈手中的三明治,眼神中掩藏著不明的意味,“我能要求你用特殊的方式來喂嗎?” “哎……”來不及反映就被勾住脖子,貼上了紫丞柔軟的唇瓣,可以感到濕熱的物體鉆了進來,這家伙還好心地為他親自示范!吃力地咽下一點一點送到口中的食物,紫丞舌頭卻依然不肯退出去,恣意在自己口中糾纏,掠奪著…… 用力推開紫丞,結束這個火辣辣的熱吻,也不去教訓他突然偷襲,樓澈趕緊驚恐的看看其他人。大家都各忙各的,渾然不覺。 可惡啊,為什么這家伙每次偷腥的時候都沒人看見呢!不對,如果被看到的話,豈不更慘?啊啊啊,和這個家伙在一起,連本大爺都開始不正常了! “男人婆,南宮小子哪去了?從剛才就一直不見他?!?/br> “大概去洗手間了吧。哎,樓澈,臉怎么這么紅,發燒了?” “……嗯,你別管!” 掩飾害羞的方法還真是不高明,搖了搖頭。但既然便宜已經占盡,紫丞也干脆地把已經被咬了一口的三明治吃完。嗯,如果以后這家伙都用這種方式勸自己吃飯的話,也不錯。 --------------------------- 一邊咬著花卷,溫銘緊盯著電腦屏幕上不斷刷新的資料,仔細分析比對。感到有人拍拍他的肩膀,回頭竟是紫丞?!坝行掳l現嗎?” “相長官下班去前提供了一份亞洲銀行保險庫鎖上的指紋玻璃樣板,其中的質問幾乎都出自公孫手但只有一個一直與資料苦衷的記錄匹配不上,我會盡力想辦法調查?!?/br> 接著快速敲擊了幾下鍵盤,切換到另一個界面?!岸鴱你y行后巷的閉路電視所拍攝的當天影像中,發現了幾個可疑人物,正在核實其身份?!?/br> “嗯,辛苦了?!秉c點頭,紫丞說完又轉向夏皓,“你那邊有什么進展嗎?”狼吞虎咽地吃完最后幾口炒面,夏皓趕緊匯報,“案發那天澈哥說他在現場看見過一輛用膠帶封住車牌的面包車,但是逮捕那幾名劫匪后,那輛車就不見了。我調集了那個時段的交通錄像,尋找那輛車的路線。不過……” 夏皓沒有說完,只是打開了道路監控的界面。剛剛還流暢的畫面突然變成了滿屏雪花?!熬拖襁@樣。每當到那輛面包車即將出現的時間,我們的設備就會莫名失靈?!?/br> 不會有那么巧的事……紫丞立刻明白是對方特意動了手腳,大概是在車上安裝了干擾裝置?!拔矣修k法?!闭f著從抽屜里拿出一張香港交通圖?!鞍阉袛z像設備出現故障的路口標在地圖上,就可以找到他們的根據地?!?/br> “對??!丞哥,真有你的?!睕]錯,找到那輛車并不重要,關鍵是發現這伙人的最終目的地。 這對紫丞來說根本不算什么,挑挑眉,“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遍]目想了一下,轉身去找樓澈。 眼角的余光瞥見他靠近,樓澈立刻舉起一大摞文件擋在面前,肢體語言就是“你敢過來我就喊‘非禮’!” 見他充滿戒備的模樣,紫丞忍不住笑了出來?!爸皇窍肴ふ倚碌木€索而已。怎么樣,樓警官有興趣嗎?” 樓澈一聽也不細想這個時候上哪去找新線索,眼睛放光趕快答應,“新線索!本大爺也去!不過……我們要去哪???” 紫丞眼中閃過一瞬間的狡黠,“停尸房?!?/br> ---------------------------------- 樓澈只覺得對于這幢警政大廈的地形紫丞比自己還要熟悉。去停尸房不從正廳走,偏挑了一條直達目的地但卻昏暗異常的路線。路上唯一的光源就是頭頂忽明忽暗的電燈,而兩側是深不可測的黑暗。 樓澈自認為只怕黑不怕鬼,自然不怕死人。但是一想到接下來要去的是停尸房,任誰都會感到脊背發涼。走在紫丞身后,樓澈不住地往背后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被幾十倍放大,仿佛心跳也有了回音,似乎還摻雜這奇怪的窸窣…… 終于挺不住了!眼一閉,心一橫,樓澈抹開面子快步上前,一把摟住紫丞的手臂?!跋日f好,本大爺絕對不是害怕!完全是不想讓你自己先溜走哦!” 紫丞對他的舉動也感到很吃驚,不過隨即便露出溫柔的表情,附在他耳邊說:"沒有關系的,在我面前,你不必逞強?!迸c他十指相扣。 偏頭看了看紫丞,故意撇撇嘴一副不屑的樣子,又趕緊深低下頭,只是身體又靠近了些…… 走到岔路口的時候,紫丞似乎察覺到什么站住了腳步,突然一個黑影從黑暗處閃出,徑直朝紫樓兩人撲來! 身體的反應比大腦還快,不管是什么東西,樓澈都直接一拳揮了出去! 2010-7-30 22:38 回復 “嗚啊~澈哥,你這一拳也、也太狠了吧,哎呦~” 軟綿綿的……樓澈雖然還緊閉著雙眼,但從手感來看打到的應該是一只生物。而且……這聲音怎么這么耳熟呢! “你小子跟出來干嘛!”敢嚇本大爺,不想活了吧!樓澈拎著夏皓的衣領,恨不得將眼前笑得欠扁的人拆皮剝骨。 夏皓很是無奈地撓撓頭,嬉皮笑臉地說:“我呃……我只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打死也不能招自己既是被袖姐扔出來刺探“ 情報”的! “驚喜?驚嚇才對吧!”樓澈一聽火氣更大,把這仍躺在地上的人的腦袋搖得如同搗蒜。 紫丞愣在一邊人那兩個人胡鬧。雖然察覺到有人跟蹤,但還真是沒想到是這只“耗子”。唉,看來真是低估了他的新同事了…… 把夏皓拉起來,紫丞也不忘溫柔地安慰還在鬧別扭的小白犬:“夏皓兄弟的玩笑確實有些過火,樓警官受·驚·了~” 最后三個字說的特別重,紫丞眼中閃過一絲邪惡的光芒,夏皓聽明白其中的名堂,別過頭忍不住捂著嘴偷笑。樓澈卻還是不明所 以,賭氣般扭頭?!澳阋窍胨谰透艺f!不過,既然來了……一起吧!” 就這樣大電燈泡夏皓一馬當先走在前面,留紫樓兩個人落在他身后不近的距離“卿卿我我”……不過注定今天這一趟行程不太平 。 到了里停尸房不遠處,突然“咔嚓”一聲,沿路的所有白熾燈同時熄火——停電了!這在警局可是稀奇事! 紫丞機敏地想到白天電工說的關于大面積停電的情況,但容不得他細心思索就覺得腰部被緊緊抱住。唯一的光源也消失的那一刻,懷中人的身體越發地顫抖,不禁讓紫丞眉頭一皺。希望中的備用電源沒有啟動,紫丞有些沉不住氣了,“夏皓兄弟,有手電筒嗎?或者手機也可以?!?/br> “統統都沒有啊……不過”夏皓語調一轉,“有這個!”點著了打火機。打火機的火光,雖然不是很明亮, 但至少提供了一絲溫暖。粘在紫丞身上的人也大了膽子,在夏皓注意到他們之前和紫丞推開了些距離,故作平靜調侃著,“你才多大啊就抽煙?” “打火機這種東西不一定非是抽煙的人才有的?!边@種東西,紫丞也隨身帶著,不過那其實是非常危險的特工裝備,火力十足。 2010-8-8 00:10 回復 樓澈無比哀怨地斜了斜身邊的紫丞,后者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卻故意裝作誤解報以一個寵溺的微笑??蓯喊?,取尸檢報告你偏挑這種時候!還說什么為掌握第一手資料,杜絕線索外泄以及一切干擾因素。本大爺可不是吃素的,這么多年從來沒像你那么認真玩命不也混得不錯嗎! “啊——!” “你鬼叫什么!” 短暫的平靜讓樓澈剛稍微放心了點,夏皓突然一聲驚訝的喊叫,著實再次嚇了他一跳。不到200米的距離走得這么波瀾起伏,他脆弱的神經可再經不起折騰了! 以為又是他的惡作劇,樓澈正要發火,但看出他的表情又不像是在演戲,夏皓張大嘴巴,手指著前方。紫樓兩人趕緊警覺起來,樓澈的手甚至按到了腰間的配槍上。不斷地緩慢接近中,打火機的光亮終于照射到了停尸房大門,而在門前…… “那是……” 只見南宮毓昏倒在停尸間的門前,身上居然還壓著一個人! “杜晏!” ----------------------- 把兩個昏迷不醒的人拖進停尸間后,(囧)冰夷這個成天和死人打交道的老色鬼對付活人也是很有一套的(更囧),對著南宮毓和杜晏比劃了幾下,兩個人就揉著眼眶逐漸清醒過來。 “南宮小子,發生什么事了?有沒有受傷,被襲擊了嗎?還有,那個總也睡不醒的,下班時間早過了,你還賴在警局干什么!是不是你故意鬧事??!” 樓澈一連串的問題,兩人也不知道該先回答哪個。都愣住了,不過馬上南宮毓就反應過來,滿臉的驚恐!訴苦一般解釋說,“那個,我、我去了趟洗手間,出來后聽到身后又有動靜,就循著聲音走過去想確認一下,卻走到了停尸房前。我覺得害怕,剛想離開,突然有東西從里面撲出來!然后……我就暈過去了……”說完,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聽了這段活像恐怖的敘述,冰夷頭上打個一個大大的“囧”字,沒辦法,他對這種事已經免疫了;總是想得太多的紫丞不由自主地開始考慮這件事是否與案情有關;沒心沒肺的夏皓已經躍躍欲試地盤算要在警局冒險了,熱血過頭的夠過就是神經粗得像水管;至于樓澈,他的臉色已經基本上接近白紙,具體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回想了一下,杜晏用手指刮了刮臉頰,“嗯,因為今天輪到我值班啊。我呆在值班室一個人蠻無聊的,坐著坐著就睡著了。啊,大概是我夢游的毛病又犯了,‘飄’到停尸間附近,嚇到了南宮兄弟吧?!比缓蟾劫浺粋€大大的無害微笑。 好吧,真相大白。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樓澈發誓輪到下次杜晏值班的時候,他一定把這家伙死死困在值班室的椅子上!看他還到處飄! “哎,眾位阿Sir,深更半夜來我這種神神鬼鬼的地方應該不是來串門的吧。有什么要緊的情況嗎?” 2010-8-14 21:33 回復 紫丞說明了來意,又提出想再親自檢查下公孫守的遺體。冰夷聽后臉上露出復雜的神色,并非要拒絕卻隱隱顯出無奈與可惜。 “不是不行,但各位阿Sir恐怕要失望了?!闭f罷一擺手示意眾人跟他去化驗室。 “這個,我是不是回去值班比較好?”杜晏仍是一副沒睡醒的模樣,打算借機開溜。卻被樓澈豪邁地一把勒住脖子往里屋拖,“既然來了就一起看看嘛,大家集思廣益!”樓澈面上笑得天真又熱情,心里可在狠狠地抗議:放虎歸山讓你再飄出來嚇人?本大爺可跟你不熟今天吃定你了! “哎?大法醫,這回你怎么不說些唬人的話制造下‘感受死亡’的氣氛???”冰夷拿鑰匙開門的時候,夏皓忍不住問。以前在拆彈組的時候也來殮房取過證,泡在死人堆里的這人也渾身一股陰氣,恐怖場景描述得比說書的都精彩,還沒見到尸首呢身邊的兄弟就嚇跑了幾個。 冰夷進屋開燈一邊無奈搖頭,“以前的尸體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水泡火燒不用我制造氣氛就嚇死人,這回,哼哼…”讓開身,眾人圍著殮床站定也明白他的意思。公孫管家死狀安祥得仿佛睡著一般,除非詐尸了不然誰會怕??? 把一本文件夾遞給紫丞,“和初步尸檢的結果一樣,即使經過化學檢驗也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公孫家過幾天就會來領走遺體?!?/br> 紫丞本也不指望從報告中尋找蛛絲馬跡,心中另起打算。將尸體身上蓋的白布拉開些許。 看到嚴重的大片青紫淤痕,作為熟人的南宮毓心中很是難過?!肮珜O管家曾是陸軍搏擊教練,能把他傷成這樣相信對方也是非常厲害的角色?!八蛇€記著國小的時候有一次宛兒過生日,本想借送禮物的機會偷偷牽她的手。結果被公孫管家發現單手拎著衣領把自己踢出門外。畢竟是看著自己長大的人,突然莫名離去不免傷感。 困得眼皮打架,杜晏干脆搬了椅子坐下,迷迷糊糊地開口“很明顯,從犯罪心理學角度講兇手對死者十分敬重,應該是熟人,至少是個善類.他對尸體進行處理就是為了排除其他干擾為我們留下最重要也最隱密的情報.再找找吧,一定會有新的線索.” 不愧是西警區的首席談判專家,半睡半醒間也能分析得頭頭是道.但這對紫丞來說等同廢話. 側目望向從剛才起就一言不發的樓澈,平時討論案情他都是最活躍的一個.他的臉色很不好,眼神也是紫丞從未見過的渙散.不覺有些擔心. 樓澈緊抿嘴唇,手被在身后緊扣住墻上的欄桿,身體更是搖搖欲墜.他一刻也不想呆在這里了,刺鼻的消毒水味混亂著濃烈的死亡氣息,挖掘出他心底深深的恐懼.與很多年前同樣的感覺呼之欲出.又有人倒下了,血香在空氣中彌漫,子彈從耳邊狂嘯而過.火花四濺,裹挾著凄殘的呻吟,一場絕望的狂歡.接著就是漫無邊際的黑暗.他永遠失去了那個人. “師兄,你回來啦!”銀發男孩興奮地跑到青年跟前抱著他撒嬌.青年笑著放下旅行箱單手將人托在懷中,在男孩稚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好像很滿意他親昵的舉動,男孩笑得更加燦爛仿佛盛放的嬌美桃花. “師兄,聽說你又破了一宗大案,澈兒長大也要像你一樣厲害!”男孩眉飛色舞地說道.離墨仍溫柔地笑著,理順他張狂的亂發. “澈兒有遠大的理想師兄真的很高興.只是實現這個理想,你要學的事情還有很多,要付出更多辛苦與代價.甚至當你達成目標時才發現它遠沒有想象中那么美好.即便如此,這條路你也會義無反顧地走下去嗎?”猶如對自己說一樣,離墨移開視線眼神中閃爍著莫明的光彩. 男孩帶著疑惑苦惱地撓撓頭,“師兄,我好像,聽不懂哦...” “呵,那澈兒明天陪我去個地方,來上成為**的第一課.” H部分 鎖上辦公廳的門又順手關好百葉窗,紫丞的嘴角浮現一抹邪惡的微笑。深夜的警局只有我和澈兩個人。此時不做,更待何時? 而樓澈因為紫丞加班,一個人在家里實在閑不住,跑了十幾條街翻墻回了警政大廈。畢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沒流多少汗,不過外面烏七八黑的,倒是心一直懸著。 順了氣以后,正想問紫丞要干什么,突然察覺不妙,心中警鈴大作!不禁后退了一步。果然,紫丞背對著他曖昧的聲音幽幽地傳來,“澈,夜色正好,不如……”轉身解開了襯衫的衣扣,“我們來做些愉快的事吧?!?/br> “嗯……”輕易被制伏壓倒在辦公桌上,紫丞立刻急不可耐的向身下人索取著。唇舌激烈地交纏,甚至被吮吸地有些疼痛,極盡纏綿讓對方淪陷棄守,對他臣服。樓澈身上的味道還是那么迷人,讓他完全把持不住自己。 迷迷糊糊間樓澈感到身上一絲涼意,等紫丞終于結束了這個漫長的親吻后,他才發現自己的領帶已被解開,襯衫滑至臂彎,身上人不規矩的手正往他的下身摸去…… “等一下!”立刻抓住那人的狼爪,驚慌之下樓澈的聲調拔高了許多?!斑@、這里可是警局!”他可不想以后每天在這里辦公都想起今晚的事!混蛋紫丞,本大爺還沒同意呢,每次都擅作主張,發春也要挑時間地點吧! 銀灰的雙眼水汽朦朧閃爍著誘惑的光芒,因為激情與缺氧微紅的臉頰潤澤秀麗。無論可愛的情人如何反抗在紫丞眼中都是漫漫的挑逗,要他放棄這種難得的機會是絕對沒可能的。完全懂得樓澈的心思,卻再次將人壓下,附在他耳邊說低聲安慰,“不是很好嗎,以后在這里的每分每秒你都可以感受到,我有多么愛你……” 暈……雞皮疙瘩一地啊……本大爺以前怎么就沒發現你這家伙無恥起來真是比我還不要臉! “少用這種rou麻的話討好我!本大爺臉上貼了紙條嗎?再不放開,我……我就叫人啦!” 如果再加上一句“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救你”就相當完美了!于是面對愛人的不配合紫丞采取無視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