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你的心
書迷正在閱讀:怎奈她裙擺蕩漾、我非善類、春夢了無痕、雙晝(親姐弟)、欲望童話、兄妹欲念、情欲合集、yin娃(背德)nph、亂燉短篇合集(高H)、隱秘的怪物
和田打量著眼前的人,微微蹙起了眉。 關于神谷浩史的傳言多不勝數,有的說他性情古怪有的說他其實溫柔可親,還有的說他神通廣大三頭六臂。但無一例外的,這個地下的世界都知道,神谷浩史作為一個殺手,優秀已經不足以來形容他。 可是眼前的青年面容清秀柔和,他坐著的那張巨大而裝飾華麗的沙發襯得他整個人更加嬌小。并沒有一般殺手身上的那種戾氣逼人的感覺,神谷給人的感覺是纖細清爽甚至需要人保護的。若是對別人說這個男子就是那個只要報酬足夠高便對任務來者不拒、也從未失手的那個殺手,估計沒什么人會相信。 只要給錢辦事就好,管那么多干什么。和田自顧自地搖了搖頭,從衣兜里掏出照片,放在桌子上推了過去。 “我們的委托是希望你刺殺大巴組新繼任的少主,小野大輔。這是定金?!笔忠恢?,旁邊跟著的隨從打開了黑色的皮箱,露出了滿滿的鈔票。 但神谷并沒有望一眼定金,他聽到小野大輔的名字之后便挑高了眉毛,嘴角卻彎了起來。他拿起照片仔細端詳,笑容越來越濃,微微下垂的眼角也隨著笑容加深。不是那種殺手特有的興奮,他像是真的想起什么高興的事似的,笑起來的樣子像個天真無邪的孩子。 “抱歉?!鄙窆冗@樣說道,卻沒有把照片推回去,而是依舊拿在手上把玩?!叭嗣鼘ξ襾碚f的確只是標價出售的商品。不過這個人的命,恕不出售?!彼檬种笍椓藦椪掌系娜说哪?,露出了倨傲的笑容?!八拿緛砭褪俏业??!?/br> 小野知道自己上任的第一次組內會議無非就是被一群老家伙冷嘲熱諷。自從老頭子重病,他作為少主開始接手組內事務開始,老家伙們就愛各種找茬?,F在老頭子兩腿一蹬真的把這么大的攤子全部留給他了,老家伙們只會變本加厲。 小野并不憤怒也并不煩躁,事實上他不會對于任何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有什么過激的情緒。他只是坐在那里,把玩著自己不離身的槍。 老家伙們說到口干舌燥自覺無趣的時候自然就會回去了,以前一直是這樣的。 可是這次沒能如愿以償。老家伙們沒有新意的找茬中突然出現了這樣的難聽的話。 “聽說少主還一直和來路不明的殺手混在一起呢。我知道少主這樣的年輕人難免貪戀對方的床技,可我不希望哪天我們大巴組的少主模樣難看的死在床上,傳出去對組里的名聲也不好?!?/br> 話音剛落便覺得有什么擦過了耳朵。抬眼望去小野已經收回了舉著槍的手,站起了身。 “大叔已經是上了年紀的人了,床笫之事就不要拿到臺面上來講,作為年輕人也是會不好意思的。還有,大叔能不能學著尊重一下年輕人的感情生活呢?!?/br> 他的語氣輕快,甚至還有上揚的尾音,眉目之間卻是一片冰冷,毫無笑意。 說完他便走出了大堂,留下一幫驚魂未定的老家伙們捂著胸口。 一直候在外面的潤見小野出來了,嬉笑著迎了上去。 “這回還真的生氣啦,真不像你?!?/br> 小野不可置否地聳了聳肩,然后問道,“現在幾點?” “放心吧去見他的時間足夠,你不會遲到的?!?/br> 潤笑的很開心。 天色已經開始發暗了。 他們在不同的地方望著地平線上即將燃盡的夕陽,想著即將要見到的人,都輕而柔軟地笑了起來。 小野第一次見到神谷的時候,他正在敵對的幫會里當人質。 那時小野的母親去世沒多久,沒人照顧的他剛被當老頭領回大巴組,便趕上組內要和敵對幫會交易。對方的勢力并不大卻和許多大的組織有聯系,仗著自己有靠山向大巴組提出要送來一名人質以表示誠意。組里本想拒絕這個要求,但一瞅發現小野是個送上門來的合適人選,便歡天喜地地把他送了過去。交易順利的話一切都好說,就算合作出現了裂痕,死掉一個老頭沒見過幾眼的兒子,對大巴組也不算什么損失。 小野對于這個決定很平靜,不如說他并不想花精力去反抗他根本無法改變的事情。做人質雖然會過著被軟禁的生活,但好歹礙于顏面不會虐待凌辱,吃好穿暖也能有所保證。他沒有任何反抗或是厭惡的情緒,也并不是委曲求全、自暴自棄地度過被軟禁的日子,倒是像在安心等待著什么。這種態度反而讓軟禁他的人們很是恐慌。他們意識到這樣一個孩子一旦掌管了大巴組對他們來說是怎樣可怕的局面。無奈人是殺不得的,就算扮成意外的樣子,止不住的傳言依舊會壞了大事。他們決定做一個試探,雖然那個試探的結局他們根本無法料想。 那天小野一早就被通知下午老大有個重要的會面,請他也去參加。被這樣告知,小野聽罷也很奇怪。他只是一個人質,卻突然被叫去參加老大的重要會面。他想了一會兒,終于得出了唯一的可能性,這次會面與他有關。 會面的地點是老大專用的會客室,小野穿著自己的白襯衫坐在一邊,平靜地無視了那些略帶得意打量他的視線。他有點討厭這種感覺,分明被迫成為了事件的中心,卻同時被迫扮演一個局外人。 剛想拿起桌上的水杯喝幾口茶,外面的人進來通報,說神谷先生來了。 正在腦內搜索這位神谷究竟是何方神圣,進來了一位身材嬌小的男子。 盡管用嬌小形容男子并不合適,但這個詞依舊是小野對神谷的第一印象。他看上去比自己還矮上一大截,四肢腰身也很纖細。加上那一身干凈清爽的穿著,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屬于這個地下世界的人。 老大露出了帶有討好性質的笑容喚著神谷先生請坐,然后說會請神谷先生來無非只有一件事,我也不繞彎子了。委托是刺殺大巴組的當家,價格由你來開。 小野沒去看老大,也知道他在用余光觀察著自己。小野知道表現的慌張一些大概更容易活命,但還是在心底暗暗嘲笑那群人關于自己對大巴組的影響和聯系的推測太過高估了。 “不好意思?!北粏咀魃窆鹊哪凶娱_口了,音色柔軟清亮,相當契合他給小野的第一印象,語調卻沒有起伏地冰冷,與很多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無異?!瓣P于委托我一向秉承先來后到的原則,而事實上今天我來此地是為了執行委托的?!?/br> 接下來小野沒有聽到任何驚呼或是慘叫聲,只有軀體砸在地板上發出的沉悶聲響。小野身后的隨從倒下時給小野半邊身子都濺上了溫熱的液體。小野掏出放在另一邊口袋里的手帕,把濺到皮膚上的血擦干,開口的聲音很平靜。 “你不殺我嗎?” 神谷回過頭,他盯著小野時腦袋是歪向一邊的,意外地很孩子氣。 “你不是這個組織的人,委托中不包含這一項,我沒有必要殺你?!?/br> “哎?!毙∫暗穆曇魩狭诵σ?,“你不怕我泄露你的身份相貌嗎?!?/br> “泄露我的身份相貌對你并沒有實際的好處,對我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鄙窆鹊穆曇粢琅f是那種無機質的感覺?!坝心睦锖眯??!?/br> 小野的眼角都彎了起來,“神谷桑長的很好看啊,讓我覺得被神谷桑殺掉也是不錯的事情呢?!?/br> 神谷皺起了眉毛,模樣顯得更加稚氣。 “好惡心,你是變態嗎?!?/br> “只是真心話而已?!毙∫胺炊_心地笑開了?!吧窆壬2煌蔽乙坏睹??我完好無損地出去,外面的人隨便找個說辭說這一屋子的人都是我殺的,我還是必死無疑的啊?!?/br> “這也不在我的委托范圍之內?!?/br> “哎哎,好無情?!毙∫暗恼Z調夸張了起來。他俯下身,撿起了隨從身上的匕首。 “我好不容易遇到讓我有興趣的人了,可不想死呢?!庇窆润@異的眼神,小野用匕首朝著自己扎了下去,“對了神谷桑,雖然你可能已經事先知道了我的名字,我還是想親口告訴你,我的名字叫小野大輔?!?/br> 神谷知道他被小野吸引是很正常的事情,雖然他一直沒有說出口。 他殺第一個人的時候,還是個孩子的年紀。而在他更小的時候,便已經目睹了父母的死亡。父親被高大的男人們毆圌打到沒有反圌抗的能力,然后被子彈結束了生命。母親被扔到床圌上,一直躲在床底死死捂著自己的嘴不出聲的神谷,看到一把尖刀扎穿床墊刺到自己的眼前,抽圌出時紅色便從刀口暈開,他被那股濃烈的腥味熏出了淚水。 后來他找到了那個一直站在門口笑著的男人。他舉起刀的時候男人倒在那里,驚恐的表情扭曲的可笑。男人胡亂地說著不要殺掉我之類的話,不停地許諾他想要什么都可以給他。他沒有理會,將手中的刀狠狠扎進男人的肚子,用圌力向下一劃,熟悉的氣味伴著男人凄厲到變了調的慘叫圌聲一道鋪天蓋地。 “我想要的東西你都剝奪了,我還能要什么?!鄙窆雀┫聡碓谀腥硕吅茌p地說,抽圌出刀子,精確地捅向了心臟的位置。 原來以別人的痛苦與死亡為樂的人也不過如此,面對自己的死亡時表現出的恐懼是那么丑陋可笑。 神谷就這樣在這個地圌下的世界生活了下去。他沒有加入任何組圌織,因為他知道他的父母是被最好的朋友背叛了才落得如此下場。任何人都可能會背叛,無論之前有多親圌密。他沒法信任誰,所以出圌售人命換取錢財,這樣最適合他。他并不是什么守財奴,只是覺得金錢沒有背叛自己的能力,能帶給自己奇怪的安全感。他其實花的并不多,也從不關注戶頭上的錢達到了幾位數。他在他那間并不算寬敞的單人公寓里養了一只貓,總是給貓吃最好的貓糧,自己卻習慣性地只吃快餐。屋子里總是不算整齊,地上游戲機和刀具散落在一起,床頭放著槍。有時他剛殺完人回來,脫圌下占滿鮮血的衣服隨手一扔倒頭就睡,屋子里血的腥味便和他出發前買回來的奶油面包一起混合成詭異的味道。 他設想過自己的結局,很大可能與死在他手下的那幫家伙們一樣,也許也會僥幸活到是個老頭的時候,然后孤獨地死掉。 直到他遇到了小野。 初次相遇之前他早就知道了小野的身份相貌等等之類的信息。這只是例行公事的調圌查,他也沒對小野留下什么特別的印象。倒是他踏入那間會客室時,對滿屋黑西裝的男人中穿著白襯衫的小野的存在略略吃驚。他不是很清楚以小野的身份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場合,在聽完委托要求后便瞬間明了了。 真是惡劣的試探。 但這并不會激起神谷任何類似同情的反應,他甚至有些惡質地想象了一下這個年紀不算大的少爺見到一室血圌腥時,會是哪種令他看厭了的反應。 但小野很平靜。他用手帕擦干凈了身上的血之后,開口的第一句話是,“你不殺我嗎?” 神谷很愕然,盡管他并不清楚愕然是怎樣一種情緒。他見過太多的死亡,人們面對死亡時的反應千篇一律,就連那么多制圌造著死亡的人也害怕自己的死亡。他一直認為即使是這個世界的人們也不過如此,但小野是第一個例外。 “你不是這個組圌織的人,委托中不包含這一項,我沒有必要殺你?!鄙窆葲]有在說話時帶上他所感受到的驚愕的情緒,只是因為他不知道如何表達。 “你不怕我泄圌露你的身份相貌嗎?!蹦莻€人卻開始笑了,本來就很好聽的聲音帶上了笑意,不知為何有一點引圌誘的意味。 “泄圌露我的身份相貌對你并沒有實際的好處,對我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鄙窆戎浪枪室獾?,這樣的人不會去干那種明顯沒有圌意義的事情,他只是在試探自己會有什么反應。神谷不喜歡這種被試探的感覺,他把這種不喜歡簡單粗圌暴的表達了出來?!坝心睦锖眯??!?/br> 他看到小野的笑容不出意外的加深了。他笑起來很好看,只是周圌身散發的氣場過于危險。 “神谷桑長的很好看啊,讓我覺得被神谷桑殺掉也是不錯的事情呢?!?/br> 第一次,第一次有人對于“神谷浩史”而不是“那個叫做神谷浩史的殺手”這個存在表達了興趣,還繼續用著輕描淡寫的口吻藐視了自己的死亡。神谷愣住了,接著本能地想要逃避這種潛藏的要求接近的信號。 “好圌惡心,你是變圌態嗎?!?/br> 神谷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這么直接地罵人;卻看著那個因此徹底笑開了的人,心頭第一次涌上了無圌能為力的感覺。 他就站在那里,驚訝地看著小野一邊依舊說著令他想逃的意味曖昧的話,一邊保持著笑容用匕圌首扎向自己。他一時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他拿這個男人沒轍。 是的,第一次見面他就知道了,他拿這個男人沒轍。 盡管這個男人闖進自己世界的方式強圌硬無禮。逃避是本能的保護方式,可內心并不討厭。 神谷想,我也不希望他死。 他們并不有意回避他們的關系,也覺得沒有必要向外人公開。雖是如此,可畢竟礙于各種原因,見面的機會并不算多,就算見了面也只是滿足彼此的欲【||】望。在外人眼中這種關系更像是床伴,但這只是他們相處的方式。 神谷本質上并不是欲【||】望濃厚的人,他在認識小野前對于欲【||】望是什么甚至都一知半解。他見過的死人比活人多得多,對于一切需要和另一個活人在一起才能辦到的事情都很陌生。小野在第一次吻他時就知道了他在這方面有多青澀,他就站在那里,不知道閉上眼睛,也不知道張開嘴巴。小野將他清瘦單薄的身子摟的更緊了點,故意將氣息重重地吹在他的耳朵上,“怎么,緊張?” 懷中的身子顫了顫,說話的聲音卻依舊是無機質的感覺,只是單純地陳述事實?!拔也恢谰o張究竟是什么感覺,我想現在我只是不太習慣?!?/br> “哦,那就是緊張了?!毙∫靶χ?,撩起他額前的頭發,用一只手蒙住了神谷的眼睛?!皼]關系,只要感受我就好,把嘴張開?!?/br> 神谷并沒有表示任何反抗,聽話地張開了嘴。也許是個人習慣,他張嘴時嘴唇也微微撅起,舌頭略伸,莫名的邀請意味。 小野輕笑著覆上,他并不急著去糾纏舌頭,而是先用舌尖掃過唇瓣,然后很有耐心地慢慢向內,貝齒、牙床、口腔內壁都一一溫柔地用舌尖探過。等到懷中的人被這輕柔的刺激逼的發出了褪去了無機質感的嗚咽聲,才用舌頭纏上了他的,用力糾纏了起來。 神谷連和人有接吻這種親密的身體接觸都是第一次,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回應,只是任由小野的舌頭在自己口中翻攪。大張的嘴巴承載不了分泌過多的唾液,順著嘴角流了下來。他想抬手去擦,卻被小野圈住了整個身子,牢牢地鎖在了懷里動彈不得。 小野能清楚地捕捉到神谷的喘息聲,他覆蓋著神谷眼睛的手也能感受到他輕顫的睫毛。他沒有停下舌頭的動作,不動聲色地將右腿移至神谷的兩腿之間,不輕不重地用大腿蹭了蹭。懷中的人的身子重重一顫,卻因為被自己抱的太緊根本無法逃脫,反倒是加深了觸碰,身子便明顯癱軟了下來。 小野放開了神谷。他依舊張著嘴,嘴角唾液的痕跡一直延伸到鎖骨處,胸膛因為喘息而起起伏伏。似乎以為一直被捂著眼睛的緣故,他的雙眼是半閉著的,卻掩蓋不了飽盛的濕潤的水汽。小野伸手去擦神谷的嘴角,拇指沿著濕潤的痕跡從嘴角劃至頸側最后停留在鎖骨上,略用力地按了按,然后抬手揉了揉神谷的頭發。 “舒服嗎?”小野笑著問。 神谷眨了幾下眼睛,還沒有從余韻中回過神的樣子?!拔腋杏X很奇怪……卻不能說不舒服。如果你問我是否舒服,我想還是應該回答舒服的?!?/br> “哎?可是我希望聽到你說‘我才不覺得舒服呢’?!?/br> “為什么?剛才的感覺不應該用舒服形容嗎?” “那樣我會覺得神谷桑更可愛啊?!?/br> “我不喜歡可愛這個詞?!鄙窆劝櫰鹆嗣?。 小野輕笑著,帶著神谷的手摟住自己的肩?!吧窆壬N覀冊賮硪淮伟?,這次試著回應我哦?!?/br> “怎么回應?” “和我做一樣的事情就好?!?/br> 神谷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樣點了點頭,然后直接湊了過去。小野微微吃了一驚,便感到軟滑的舌頭伸了過來,在自己口腔內來回游蕩。小野笑了笑,用自己的舌頭抓住了搗亂的小東西,馬上感覺到對方也模仿他纏了上來。 沒有感到任何羞怯的感情,這個雖然是殺手卻在情事上是一張白紙的男人,是真的在努力學習……小野不禁有些得意。他加重了回吻的力度,彼此的舌頭不斷翻攪,存心要把理智攪碎。 他是屬于我的,他眼神的變化、情緒的波動、感情、心智、被情欲吞噬的模樣……都理應屬于我。 分開時兩人都已氣喘吁吁。神谷喘著氣看著小野,眼角有點泛紅,潮濕的感覺。他伸出舌尖舔了舔下唇的水漬,開口時的聲音和他現在看上去一樣柔軟。 =====警戒線===== 約定見面的時間,小野沒有按時到。 這不正常,卻又是隨時可能發生的情況。出于他奇怪但又似乎可以理解的心態,小野每次約定見面都會比神谷到的更早,以表明他是主動的一方。讓神谷等待,甚至等到約定的時間還沒有出現,這不是小野會干的事情。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被某些不可預知的情況絆住了。 小野曾經對神谷說,如果我哪天沒有赴約,那一定是死在了半途。神谷面無表情地說,你的命不是給我了嗎,你根本沒資格隨隨便便死在什么我都不知道的地方。小野聞言笑了,傾身給了神谷一個濃烈的吻。 所以神谷不相信小野會失約,他一定會來。 時鐘又走過了半圈,神谷赤著腳在地毯上走了不知幾個來回,終于聽到了開門聲。 確切地說,是血腥味伴隨著開門聲一起刺激著嗅覺和聽覺。 小野的衣衫不算凌亂,黑色的馬甲外套看不出血跡,捂著肩膀的手卻是染上了一片殷紅,有從指縫間滴落的趨勢。小野對著皺著眉的神谷綻開了一個和往常相差無幾的桀驁的笑容,開口時聲音一如既往地平穩。 “對不起啊神谷桑,來的路上有仇家偷襲,沒能留神被他們劃了一道口子,不過都被我解決了。這次是我不好,神谷桑笑我沒用吧?!?/br> 神谷沒說什么,皺著眉撕開了小野傷口處的衣服,檢查了一遍傷勢。傷口很深,但總體問題不大,止住了血就好。沒有什么急救用品,神谷就著小野衣服的破口處撕下了小野外套的整條袖子,幫小野包扎好。 整個過程中神谷沒說什么,也沒有表情,動作卻是極其溫柔的。 小野撫著神谷的頭發,微笑看著神谷做完這一切。剛想說“神谷桑對不起今天大概是做不了了”,便聽到神谷熟悉的無機質語調。 “槍扔遠點?!?/br> 這是他們做之前神谷的慣例臺詞。小野隨時帶槍,且外出時一定會隨身帶著已經上膛的手龘槍,絲毫不懼怕走火。外界都傳小野極其可怕,僅此一項便說明他根本不惜自己的性命。 小野的笑容少見地僵在了臉上,倒還是聽話地摸出了槍扔到了墻角。神谷想要他他自然是很高興,只是一瞬間被神谷那種強勢的氣場驚艷了。 “雖然傷的只是胳膊但動作畢竟會有些不方便……”小野抬起另一只手,想把神谷抱進懷中。 “不用你動,我來?!?/br> 小野被神谷按倒在地毯上,神谷卻沒有俯下身去,反而直起了身子。小野正有些疑惑,只見神谷抬起了腳,不輕不重地襲上了小野的股間。 電流般的快龘感傳遍了小野全身。隔著褲子,神谷用腳掌磨著小野的性龘器,還用腳趾蠕龘動著施以刺激。比起感官上的快龘感,這樣的神谷給予小野的刺激更大。沒過多久小野的性龘器便抬頭了,神谷用腳心按了按那撐起的一塊,然后靈活地用腳趾挑開了小野的褲頭。 肌膚直接相觸時神谷抖了一下,小野那熱燙的硬物觸及敏感的腳心時讓他也有了酥麻的感覺。小野沒有出聲制止,神谷也便繼續了下去。先用腳心揉弄硬熱的尖端,再用腳掌摩挲著柱身。來回往復幾次,聽見小野粗重的喘息聲越來越抑制不住,不由得起了幾分惡作劇的心思。移到下方,用大腳趾輪流按揉著底部的雙球,再使壞地用腳趾輕輕夾了幾下。恥毛蹭在腳底有微癢的感覺,酸軟酥麻的快龘感從腳底一直上竄至大腦。神谷也微微喘息著,卻沒有停下動作。 離開了那個散發著熱度的地方,腳掌滑入小野還沒有解開的衣服。沒有在小腹多做停留,直接滑到胸口突起的位置,腳趾用力使勁一按。感覺小野重重顫抖了一下,難得的惡作劇得逞的心情還沒來得及涌上心頭,便感到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腳踝用力一拽,整個人便仰面倒在了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