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鐵了心要當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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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趙濯就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去了醫院,他一大男人進婦產科確實有點兒不合適,但硬著頭皮也得進去啊。 簡單的說明了情況之后,醫生給他做了粗略的檢查,然后讓他去驗尿,結果是一樣的,醫生聽說他想生下這個孩子,很吃驚,但也能理解,B超和常規的抽血檢查一切正常,但基于身體的原因他最好采取刨腹產,順產別輕易嘗試。 “有個問題,沒有準生證孩子上不了戶口,這個你考慮過么?”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姐,她對這個孕夫的處境表示同情。 他點頭:“我想去美國生?!?/br> “嗯,聽說過有人去美國生產的事,這也要一大筆費用的?!彼f完就給對方開了一些實惠的藥,諸如葉酸,鈣片之類的。 趙濯淡淡笑著說:“謝謝你,大夫?!?/br> “得把事情告訴孩子的父親,他有義務撫養?!贬t生把藥單交給他,語重心長的說。 趙警官低下頭:“他在服刑?!倍疫€是被自己親手送進去的,這是個令人無奈又悲涼的事實。 大夫深深的嘆了口氣:“好好調養身體,別想太多,對孩子不好?!?/br> 他起身走出了診室,引來一路好奇的目光,但他現在已經顧不得羞恥了,眼下最重要的是這個肚子里的小東西,不知道為何他就是下不去手扼殺掉他(她),這時候母性占了上風,毅然的站出來保護自己的骨rou,容不得任何人剝奪這應有的權利。 當天晚上他就把這件事向爹媽攤牌了。 趙驊正坐在電視前看新聞,母親則在一旁打哈欠。 “爸媽,我有件事想和你們說?!?/br> 老媽扭過臉:“說吧,一會兒我就睡覺了,今天去老年之家搞活動都快累死了?!?/br> 他坐到了對面的單人沙發上,把手放到膝蓋上,躊躇了半天才開口:“我申請調到派出所去了……六月份開始準備休假半年?!?/br> 最高興是老媽了,她開心的說:“調派出所好,踏實,為什么要休假半年,你哪兒不舒服還是?” 趙驊此時也轉過了臉,盯著兒子不平靜的面龐。 “我要去美國一趟……到那生孩子?!彼K于把最要命的話說了出來,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氣。 母親像是沒聽明白這話的意思似的,呆呆的望著他。 “胡鬧!”趙驊吼了出來,把遙控器狠狠的摔到了地下。 “怎么回事?”老媽嚇了一跳,趕緊追問。 趙濯捋著劉海,低聲道:“我懷孕了?!?/br> 這下子當媽的算是整明白了,頓時覺得頭暈目眩差點昏死過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子怎么突然懷孕了,從來也沒聽說過這孩子喜歡男人呀? “明天讓你媽帶你去醫院,趕緊做了?!备赣H氣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這不能全怪兒子,這事肯定是在執行任務過程中發生的。 母親好不容易才坐起身,捂著臉說:“怎么會發生這種事??!”可轉念一想,既然有了孩子,必然會有造孽的家伙,到底是哪個混蛋搞出來的? “爸,我已經決定了!一個二十九的歲的公民有權決定他是否生孩子,以及何時生孩子?!彼敛皇救?,立刻吼了回去。 “有本事你就滾出這個家,我立刻還你公民權,滾!”趙驊站起身指著這個不孝子罵道,這事傳出去以后兒子還怎么做人? 趙濯轉身沖進了自己的房間,拽出了旅行箱,利索的收拾東西,他此時已經變成一根筋了,誰對肚子里的孩子不利誰就是他的敵人?。?! “小濯,你爸他是說氣話呢,你兩坐下來好好談談?!崩蠇屭s緊跑進屋調停,可兒子連頭也不抬,像是下定了決心。 “你讓他走,別管!”老伴又在客廳咆哮。 “行了!你少說兩句,到底怎么回事還沒搞清楚呢?!彼龥_外屋的丈夫喊道,又轉身去問兒子。 “他呢,他怎么不管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說???”母親說的自然是已經開始吃牢飯的粘某人。 趙濯苦笑著答道:“他……被我送進監獄了?!?/br> 這句話恍若晴天霹靂把二老都弄傻眼了,在無盡的沉默中,曾經做過臥底刑警的男人拉著皮箱在早春三月的寒風中離開了養育自己二十多年的家和父母,迷茫的走上了一條坎坷卻自認為是正確的道路。 而此時,已在監獄里開始服刑的粘老板卻處在和失眠的斗爭中。 習慣了抱著趙濯裸睡的他睡在硬邦邦的單人床上每天都很難熬,他氣不過的是自己受了這么大的欺騙卻仍舊無法把對方從各種奇奇怪怪的夢中攆走,反而變著花樣的在虛擬的精神世界里和對方各種“黑皮”各種爽! 號里的人知道他的來路也都對他恭恭敬敬的,依然把自己當成大哥,雖然要干各種體力勞動,卻暫時可以不糾結以前的煩心事了,但他對趙濯警官的感情卻在起著奇怪的變化,從一開始的恨之入骨,到如今的執念,他出獄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向對方報復,甚至可以說這成了支撐他活下去的新目標。 在枯燥而繁重的體力勞動之后,又要迎來警官們對他們的再教育,為了爭取減刑他非?!凹俜e極”,爭著參加各種文藝表演,跳舞的特長得到了犯人們和警官們的認可,他逐漸的成了監獄里最受歡迎的人之一,也慢慢的適應了這里的生活,可數日子仍舊是最難挨的,他每天都在墻上畫正字,只盼著早一天出去。 與此同時,小華和豪哥也在幫他疏通關系,相信很快就能八年變四年的,不過四年也要1000多個日夜,他還是得踏實的在里面的蹲著,繼續數日子。 然后,趙濯又成了他閑來無事時“恨著玩兒”的對象,只要一沾枕頭就立刻條件反射的浮現那張漂亮的臉,媽的,有沒有辦法把這個人的記憶清除? 他不想再這樣神經病下去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眼看著就到了2008年的11月底,粘老板的刑期減了兩年多,就在25號的晚上,他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他睜開眼的時候躺在一片沙灘上,有個四五歲的小姑娘正捧著可愛的娃娃臉望著自己微笑,這孩子穿著一條粉色的小裙子,編著一條馬尾辮兒。 “你是誰???”他問道,覺得這小丫頭挺可愛的。 小姑娘捂住嘴繼續笑,站起身跑向了海灘。 他坐了起來,望著不遠處的海邊,正有一位身穿藍色襯衫和沙灘褲的男子在悠閑的漫步,此人化成灰他都能認出來----趙濯,又是這該死的小子! 小姑娘跑到對方身邊,向他招了招手,好像在示意讓自己到他們這邊來。起初他的潛意識還在抗拒,不過卻無法控制身體,還是向兩人走了過去。 正在這時,起床號吹響了,粘老板不得不從夢中醒來,只好疲勞的揉了揉眼睛,爬下床,等著管教開門出去洗漱。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可以感受到海邊的潮濕,聞到大海特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