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發配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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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125年會金三年,宋徽宗迫于日漸惡化的政治局勢,索性讓位于太子趙桓(稱宋欽宗)。 這下趙桓可算翻身做主人了,雖然老爹等于是扔給了他一個爛攤子,但再怎么說自己也是一國之君,定要做點轟轟烈烈的政績出來才好。 于是他開始從老爹那幫近臣下手了,蔡京,童貫,王黼,朱勔等人一個也不能放過,先削官貶職,發配流放,最后再找個理由“干掉”。其中幸存的只有梁公公這老滑頭一人,他可謂是早早給自己留了條后路,趙桓即位后仍舊把他留在身邊,十分器重。 當然對于威脅自己皇位的人,他更加不能放過。那些弟弟們要一個個讓他們聽話,老老實實的。 這天下午,梁公公便舊事重提,在他耳邊吹風:“陛下,微臣聽說那個岳御史和金人素有勾結,與完顏氏稱兄道弟,恐是jian細?!闭f到這他就咽不下這口氣,那個該死的完顏宗雋抱得美人回金國,他卻因為此事遭人恥笑,丟盡了顏面,真是可惡。 欽宗放下手里的公文,不禁問道:“哦?” 他連忙走近了幾步,低聲說道:“此人與金國皇子宗雋,金國大將宗翰之子飛鴻來往甚密,這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恐怕會被泄露出去,必須將此人趕出汴京?!?/br> 趙桓皺著眉頭,思忖了一會兒,才說道:“這樣吧,讓他去太原任職,不是那里缺個提轄么,讓他去得了,哦,不如給他封個云騎尉,這樣太上皇也說不出什么來?!?/br> 雖然梁公公心里仍舊不平衡,但也只好表示贊同:“陛下考慮得周全,卑職這就去擬旨?!?/br> 接到圣旨的岳弄筱自然知道這是欽宗想將他趕出汴京,但事已至此他也必須接受。只是翠兒剛生完兒子,身子還虛,他只能一個人先去太原赴任了。 姨娘忙著給他收拾行李,還不斷的抱怨:“那個趙桓真狠啊,擺明了要把你趕走?!?/br> 房里沒有別人,只有她和侄子,她更想一吐為快。 “莫在家中議論當今圣上?!彼跁盖皩懶?,想把自己調職的消息告訴完顏飛鴻,金國剛剛滅了遼,恐怕夠這家伙忙的了。 “你不去宮中和他辭行么?”她指的是趙佶,這一年他也算對岳家不薄了,逢年過節總會差太監送些東西過來。 岳弄筱停下筆,平靜的說道:“太上皇最近身體欠佳,還是不要去打擾他為好?!彼幌胱尭赣H為自己的事傷神,況且趕上公休他還是可以回汴京來探望老爹的。 “翠兒母子就交給我照顧好了,你安心的去那邊當官,實在不想干了就辭官回汴京做買賣,你岳父年紀也大了,正缺幫手呢?!彼幌胱尯⒆犹?,可這小子就是要強。 正說到這兒,翠兒便抱著兒子岳俠進了屋,孩子剛過半歲,長得虎頭虎腦,健康可愛。 “官人,可要抓些驅寒散淤的藥帶著,太原比汴京風沙大,要當心身子?!彼苌岵坏门汶x開,可自己這身子還不能長途跋涉,要過了冬天才能過去。 岳弄筱趕忙放下筆,抱過了兒子,慈愛的逗弄著他:“不用帶這么多東西的……俠兒,爹要出遠門了,要聽娘的話哦?!?/br> 岳俠咬著手指,朝父親樂了樂,“吚吚呀呀”的說了些什么,像是聽得懂似的。 姨娘的鼻子一酸,突然抹起眼淚來了:“咱們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啊,非要遭這個罪,這官不做也罷?!?/br> 弄筱抱著兒子來到岳雪梅跟前,低聲說:“姨娘,走仕途之路不是您一直希望的么?” 她別扭的說:“可這仕途走得如此艱辛,又何必再走下去?!?/br> 岳弄筱笑了笑:“世間豈有容易的事,無論為官還是經商都一樣,您就放心吧,我不是那么愛認輸的人?!?/br> 岳雪梅連忙擦干眼淚,挑起嘴角說道:“到了太原可不許粘花惹草,要不然我替翠兒收拾你!”她可不能再哭哭啼啼了,多不吉利,又不是生離死別。 他直起腰,晃著懷中的俠兒,自語道:“兒啊,她們都不相信你爹爹,這可如何是好?” 翠兒到是想開了,接過兒子,柔聲說:“別流連風月之地便好?!?/br> “喝花酒總可以吧?”他嘿嘿樂著,不過自從完顏飛鴻回金國之后,他就再也沒去過青樓歌館了,又過上了平平淡淡的生活。 姨娘白了他一眼,示意讓他少說兩句,這種事偷偷摸摸做就好了。果然是養種像種,父子兩都一個德行! 第二日清晨,趙佶正在寢宮里玩魚賞鳥,太監就給他送來一幅字畫,他仔細的觀賞了好久,不由得老淚縱橫。 只見那畫卷上有一只幼鳥正準備振翅飛翔,而邊上的老鳥則關懷備至的望著小鳥,像是在指導孩子學習飛行一般。整個畫面洋溢著nongnong的溫情,構圖活潑,看了使人倍受感動。 畫的右側題了一行字: 二十一載春秋已過,雖前途未卜,卻坦然自若,想那汴京老父親,有親人兄妹侍奉,心中暫且寬慰,唯孝心暫不能盡,不免凄涼! “岳御史被調往何處?”他擦干眼淚哽咽著問。 年輕的太監趕緊答道:“回太上皇,岳御史已調往太原任提攜,賜云騎尉勛?!?/br> 趙佶長嘆一聲:“你備些禮物給岳御史送去,吃的用的,哦,不如送輛馬車過去吧?” “是,太上皇,奴才這就去辦?!毙√O根本摸不透趙佶的心思,但是他知道岳御史是這位老人家最重視的人之一。 公元1125年深秋,岳弄筱來到太原府赴任提攜,專管州府內的買賣經營之事。好在這些同僚對自己還算客氣,并沒找他什么麻煩,底下的小吏雖然懶惰,但辦事不出大錯,也能湊合著使喚。 總得來說他呆在這里比大內要滋潤一些,正所謂天高皇帝遠,這些地方官員當他們的“土皇帝”,天子必然一無所知,只不過因為自己是京城來的,這些同僚對他還是能防就防,生怕露了貪污腐敗的底細,但他只是默默看著,只想找機會給這些家伙參一本,不過那同父異母的兄長會信他的話么? 他就這樣一天天的混日子,時常想起遠在汴京的姨娘父親,媳婦和兒子岳俠,當然還有那身在金國的義兄完顏飛鴻。 眼看著到了深秋,在北方的金國可沉不住氣了,金太宗吳乞買看到宋軍多是酒囊飯袋,就想趁著滅了遼國的氣焰一舉攻宋,他發兵l0余萬,分兩路攻宋。東路軍以完顏宗望為都統,完顏阇母為副,由平州(今河北盧龍)出發,攻河北諸地;西路軍由左副元帥完顏宗翰率領,自云中(今山西大同)出發,攻河東(治太原,今山西太原南晉源鎮)等地,企圖分進合擊,會攻東京(今河南開封)滅亡北宋。 而完顏飛鴻也隨父完顏宗翰出征,任偏將軍,統領騎兵五千。 戰火很快就燒到了宋國境內,這下子坐在汴京的欽宗可嚇傻眼了,他原以為和金國一起滅了遼能享幾天太平日子,沒成想這些胡人的胃口如此之大,匆忙之中他趕緊派人迎戰,但朝中武將正值青黃不接的時期,讓誰去呢?在梁公公等人的慫恿下,大太監童貫被推了出去。 童貫年事已高,自然不想接這個燙手的山芋,但現在的形式對自己極為不利,他絞盡腦汁天天都在想“退敵”之計。 而完顏宗翰率兵南下之后,并沒有急于開戰,到是先派遣使臣到太原府表面“商議求和”,實際卻是試探宋軍“虛實”。 初冬,完顏飛鴻和韓參軍帶著十幾護衛一路從金軍大營直奔太原府,懷中揣著父親的書信,但他心里想的卻是早點見到在城中任職的岳弄筱。 此時,童貫在大廳里來回踱步,急得都要上房了,他得想個既不讓自己承擔責任又能交差的辦法。 “元帥,金國使臣到了?!币幻虖募贝掖业呐苓M來傳信,他已被這些胡人囂張的氣焰嚇破了膽,這架勢哪里像是求和,分明是來示威的。 “讓他們進來?!彼税押?,趕緊坐下來,吩咐下人準備茶點,想讓氣氛更加“和諧”一些,火藥味重了對誰都不好。 完顏飛鴻身披金軍戰袍,肩上立著一只漂亮的神鳥海東青,彪悍霸氣的氣質引起了周圍宋軍的敵意,他到不以為然,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庭內,抱拳施禮:“金國使臣完顏飛鴻參見童宣撫?!?/br> “將軍請上坐吧?!蓖炐Σ[瞇的說,心情卻是格外緊張,他只想弄清楚對方的條件。 完顏飛鴻把懷中的信交給韓參軍,讓他把東西承了上去,隨后便說道:“父帥讓我來見您,是來商議云中八州還于宋國之事,信上我父帥都寫清楚了,童宣撫可與宋國圣上慢慢商議,我太宗皇帝還是希望能與宋國和平相處,做友好睦鄰?!?/br> 見他語氣如此緩和,童貫也放了一半的心,他連忙答道:“諸位使者可在太原府小住幾日,我即刻差人將信承給當今圣上?!敝辽偃思沂莵碚剹l件的,這些胡人只認歲幣,如果僅僅如此,問題就簡單多了。 完顏飛鴻更是一刻也不愿耽誤,起身告退:“我一行人鞍馬勞頓,需要休整,就煩勞童宣撫招待了?!?/br> “好說好說,劉參軍帶使臣們去驛館歇息吧?”他得囑咐手下人好好款待這些胡人,至少能讓他們少說幾句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