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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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淵抬起頭,目光糾纏,陸浩深褐色的眼睛里只印著自己的身影。 不是錯覺,不,哪怕是錯覺。 賀淵起身擁住他,手順著青年柔軟的發絲滑下。 我一定是瘋了,才會拉著你一起墜入深淵。陸浩嘆息一聲,吻上他。 肌膚相貼處泛起驚人的熱度,像是火焰在燃燒。唇齒糾纏漸漸成了發泄一般的撕咬,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確認眼前之人的感情。 陸浩恍惚想起賀淵每一次的欲言又止,想起他復雜的眼神,想起他吻自己時的溫柔,想起他對喬楚清冷淡的態度,想起那晚他的失控。 我早該知道了,我們早該知道了。 日日相對,字字相許,次次落唇,你豈會一絲一毫也不動心? 你又情動到什么地步?如我一般日思夜想,輾轉反側嗎? 陸浩不知道,但是至少此時此刻,他們的感受的確是相同的。 賀淵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了,不復平日的溫柔,仿佛是要將陸浩揉進懷里。 陸浩卻只覺得安心,耳邊傳來賀淵深呼吸的聲音,他感覺到賀淵放在他腰上的手在顫抖。 賀淵說:“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标懞品植磺遄约菏窃谡f話還是在嘆氣。 我有很多話想告訴你。 我本來是不相信奇跡的,可你就是我的奇跡。 只要能和你相遇,讓我做什么都行。 能遇見你,神明大概是真的存在吧。 可我要說什么,才能讓你明白你對我有多重要? 但好在,賀淵總能明白。 目光交匯,賀淵似乎明白了他的無措。沒關系,你表達不出來的,我替你說。 青衣青年虔誠地像發誓一般,一字一頓道:“我愛你?!?/br> “即使愛上自己這件事是錯誤的,我也控制不了自己了?!?/br> 賀淵又重復一遍:“小淵,我愛你?!彼铄涞暮陧鴰е⌒囊硪淼钠诩?,似是飛蛾接觸火焰那一瞬間的脆弱和悱惻。 陸浩想,被這樣看著的話,你要什么我都會為你做啊。 “洊至,我也愛你?!?/br> 他抬起頭,又一次吻上了賀淵。 火焰似乎從唇舌交纏處被點燃,口腔變得敏感,輕而易舉地帶出些曖昧的喘息,直到最后一絲空氣被掠奪殆盡,賀淵才放開他,銀絲糾纏著滑落。 目光相交,兩人具看到了對方雙眸中朦朧的欲望。 陸浩恍惚想,今晚大約是回不去了。 室內的暖爐燒得過火,明明是寒夜,陸浩卻覺得燥熱得厲害。賀淵的手順著他的腰際下滑,又微微一頓,賀淵貼上他的耳垂,幾乎是在嘆息:“你來?” 陸浩聞言眼神一暗,心底的火焰猛烈叫囂起來:占有他、讓他屬于自己、讓他的腦子里只有自己一個人…… 他把頭埋在賀淵胸膛深深吸了口氣,清淡的草藥香縈繞鼻腔,陸浩的眼神漸漸柔和起來,他抬起頭,沖賀淵笑笑:“怎么說也要便宜自己的身體啊?!?/br> 青衣青年微微一怔,聲音沙啞起來:“抱歉,討厭的話就讓我停手?!?/br> 他把陸浩半抱起來,陸浩失了重心,下意識攬住賀淵的肩。賀淵把他放在床上,輕輕按住他的左手:“有傷就別亂動?!?/br> 陸浩聞言收回左手,賀淵趁勢欺身而上,仿佛是陸浩拉著賀淵靠近自己一般。 僅僅是隔著衣物的肌膚接觸,就帶來令人頭腦發昏的高熱。和那晚不同,陸浩沒有喝酒,可他也不太確定自己倒底醉了沒有。 賀淵的眼神有點陌生,陸浩暴露在獵人的目光下,作為獵物本能的戰栗。與之相反,身體卻除了順從,什么也做不到。 獵人給了他一個無法逃脫的吻。 這個吻像是火藥的引線。賀淵的手解開陸浩的腰帶,順著小腹上滑,又扯開中衣,他所撫之處盡數燃燒起來。 舌尖舔舐脖頸,陸浩還沒回過神,乳首已經被某個獵人攻占,只是被牙齒輕淺的廝磨這樣輕微的刺激,乳首卻顫抖著挺立起來。 賀淵眼見艷紅從青年的眼角蔓延到胸膛,猜想他大約并不討厭,手得寸進尺地口下滑去,隔著布料摸上小陸浩,換來了陸浩的一聲悶哼。 獵人露出了勝券在握的微笑,靈巧地退下陸浩的褻褲,讓青年全身上下只剩半掛在肩上的白色中衣。 青年養尊處優的光滑皮膚在燭光下染上曖昧的光,腰窩和挺翹的臀部起伏成充滿暗示的弧線,修長的雙腿似張非張,隱秘之地明明觸手可及,偏偏又藏在陰影里,分不清是純情還是誘人。 只待獵人下口。 陸浩的柱體早已半硬起來,滲出前液,獵人貪心地揉了揉大腿內側的嫩rou,又戀戀不舍地吮吸了幾口乳首,才專心對付起柱體。 修長的手從柱體的根部往上擼,指腹順著guitou的輪廓按壓,若有若無地按住鈴口。試探性地動作沒有換來反抗,漸漸變得粗魯。手掌索性連著yinnang一起握住,大力揉搓起來。 快感來得干凈利落。這個角度,陸浩看不到賀淵的手,下體的感覺卻愈發敏銳。 陸浩下意識地抿住唇,不讓喘息聲溢出口,他只有緊緊攥住賀淵的外衣,才能控制住用自己的手撫慰自己的沖動。 而且,此時此刻撫慰他的人是賀淵。這個認知,讓下體開始硬得發疼。 賀淵輕聲問:“阿浩,喜歡嗎?” 陸浩被迫開口,控制不住地喘息幾聲,連柱體都艷紅起來:“別、別問啊?!?/br> 柱體興奮地不斷分泌出透明的液體,把前端染得亮晶晶的。明明再多關愛幾下就能發泄出來,壞心眼的獵人卻松開了柱體,手指換了目標,順著大腿內側慢慢向里,若有若無地劃過xue口。 陸浩對上他漆黑的眼眸。 要我停下來嗎? 從一開始,我們不就已經停不下來了嗎? 他側頭避開賀淵的視線,微微張開腿,擺出一副邀請的姿態。 賀淵覺得高熱從下腹一直沖上大腦,很快又化作滿溢的溫柔。 他在陸浩的大腿內側落下一吻,隨手摸來床邊的膏藥。 熟悉的粘膩香氣蔓延進兩人的鼻腔。賀淵的手指試探性地進入,陸浩腰部的肌rou微微一緊。 冰涼的異物入侵身體的感覺難以言喻,但陸浩道身體卻比大腦反應還要快,壓下反抗的沖動,盡力放松,一味縱容異物的闖入。 甬道的溫度比手指上的膏藥高得多,卻過分緊致,死死咬住賀淵的手指。但甬道不知何時滲出些情動的腸液,讓手指勉強侵入。 欲拒還迎,賀淵嘴角掠過一絲笑意,手指順著腸壁的腹側細細滑過,溫熱柔軟的腸壁絞著手指。 奇怪的感覺讓陸浩有些恐慌,但是,因為是賀淵,所以并不討厭。 觸到了某一點時,陸浩幾乎是立刻驚喘一聲,小腹微微一收,他慌亂地抱上賀淵的腰,驚魂未定。 原來男人的那一點是這種感覺嗎? 賀淵含笑看他一眼,手指模擬抽插的動作,輕輕巧巧地刺激那一點。陸浩死死抱住賀淵,細碎的呻吟很快連成一片。賀淵探得越深,他的聲音越近乎撒嬌。 甬道被刺激得一張一合咬著手指,賀淵又慢慢加進一根手指,腸液滲得更多了,膏藥被高溫融化在體內,晶瑩的液體被擠得了出來,濡濕了xue口。 未經人事的后xue被撐得滿滿的,賀淵低頭與他深吻,直到陸浩缺氧失了神,后xue才放松下來,賀淵趁勢又擠進了一根手指。 甬道被撐開,微微有些疼痛。陸浩的眼里帶了些水光,讓那深褐一片朦朧,看起來無助又色情。 后xue又疼又爽,前面也直直立著,幾乎要到極限。陸浩忍不住夾緊賀淵的手指,下體很快脹得發痛,陸浩實在忍耐不住了,含糊道:“唔,洊至,我、不行了……” 賀淵聞言低頭吻他的柱體,僅僅是舌尖的碰觸,就讓陸浩觸電般渾身戰栗。 于是還沒來得及含住的賀淵被射了一臉。 賀淵不甚在意地舔了舔嘴角。 陸浩的小腹線條原本就很漂亮,此時沾滿了白濁,隨著主人急促的呼吸不斷起伏,賀淵一時移不開眼。 陸浩好不容易從高潮的余韻中回過神,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做了點什么,他感覺自己的臉燒了起來:“對不……” 賀淵也沒想到陸浩如此敏感,他本來就忍了又忍,此時便抽出后xue里的手指,用沾著腸液的手拽起陸浩的手,覆上自己的下體。 明明隔著衣物,陸浩卻感覺小賀淵又熱又燙,賀淵的熱度順著他的手臂傳給了他。 沒了手指進入的后xue開始空虛,身體在期待。 陸浩明白賀淵的意思,單手替賀淵解開腰帶。 賀淵低頭給了他一個綿長粘膩的吻,打開陸浩的雙腿,進入了他。 guitou撐開未經人事的后xue,粗大的柱體進入的不怎么順利,撕裂般地疼痛和被男人侵犯的惡心感一同襲來。 在和賀淵相遇之前,陸浩從未想過自己會被男人進入。 但是,陸浩吻上賀淵的側頸,如果是洊至的話…… 賀淵舔舔陸浩的眼角作為回吻。甬道很緊,他知道陸浩大約是疼了。 目光交錯,陸浩沒掩飾自己眼里對賀淵的迷戀,賀淵忍不住又低頭狠狠吻他。 兩人吻得迷離,甬道放松下來,賀淵的進入也順利得多了。蹭到某一點時,陸浩嗚咽一聲,賀淵感覺甬道又是一緊,夾得他倒吸一口冷氣。 賀淵對準那一點深入,陸浩清朗地嗓音徹底變了調,他自己都被自己聲音中的渴求嚇了一跳。 陸浩恍惚地抬頭,賀淵幾乎沒脫衣服,可陸浩的腦海中已經勾勒出他身體的線條。那是原本屬于他自己的身體。 可他竟然迷戀地無法自拔。 賀淵的領口被他拽得開了些,露出微微見汗的脖頸和鎖骨,陸浩忍不住舔了一口。 小陸浩又精神地高高翹起,抵在賀淵的小腹上。賀淵得了暗示,扶著他的腰,盡情進攻起來。 他想溫柔一些,可是想讓阿浩只屬于他的想法逼得他發瘋。 “唔,洊至~慢點,哈?!?/br> 該死,跟男人做原來這么舒服嗎?后xue太過于敏感,陸浩在腦子里都能勾勒出賀淵yinjing的形狀,他能感覺到guitou撐開腸壁,撞在敏感點上,帶來從未體驗過的快感。 眼前一片白色,除了快感他什么也感受不到,前所未有的體驗讓他只能茫然地喘息著。 賀淵看著陸浩咬著下唇,露出側頸,忍耐著、縱容著他,深褐色的眼睛染上了欲望的色彩。 青年赤裸的腰身弓成色情的弧度,養尊處優的滑嫩皮膚上,留下了深深淺淺艷紅的吻痕。 還不夠,不夠!想讓你屬于我,想讓你只屬于我。 “唔……洊至、啊哈?!?/br> 青年的聲音帶著不自知的哀求,賀淵挾制住陸浩的柱體,輕輕擼動幾下,讓陸浩又一次發xiele出來,jingye順著小腹流向兩人的交合處。 賀淵身下動作不停,手卻摸上陸浩的臀,撫摸兩人的結合之處,低聲喘氣:“阿浩,進入你的時候,是離你最近的時候,不是嗎?” 陸浩說不出話。他明白賀淵的感受,只要能離洊至近一點,讓他做什么都可以。 賀淵沒給他發愣的機會,后xue的異物脹大到極限,賀淵低頭咬他的乳首,剛高潮過的身體太敏感,小陸浩幾乎立刻又半硬起來。 賀淵輕笑一聲,于是后xue的陽物又瘋狂運動起來,睪丸在xue口拍打,夾雜著rou體的撞擊聲,陸浩感覺下體又高高抬起了頭,他顫著聲一遍遍地喚洊至,仿佛要把兩人融化為一體。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賀淵突然一頓,啞聲喚道:“小淵?!?/br> 然后賀淵頭一次完全忽視陸浩的意見,直接射在了陸浩的里面。 灼熱的jingye沖擊后xue的奇異快感讓陸浩蜷起了腳趾,賀淵貼心的替他擼動柱體,小陸浩很快射出稀薄的液體。 賀淵沒有把陽物抽出去的打算,就這么抱住陸浩,緊緊貼在他身上。 “這樣的話,能讓我屬于你嗎,阿浩?” 大腦一片混沌,但陸浩本能地知道他應該說什么,他道:“我愛你?!?/br> 第二日,陸浩剛睜開眼,還沒來得及思考人生,就被某只大型犬抱著親,他被吻得喘不過氣,按著賀淵的胸口推開他。賀淵沒有被嫌棄的自覺,又黏過來抱住他:“哪不舒服嗎?” 陸大夫憑經驗判斷他并未受傷,他在賀淵懷里搖搖頭:“沒什么大礙?!?/br> 就是特么的腰疼屁股疼。 賀淵老老實實道歉:“對不起,你知道的,我沒什么經驗?!?/br> 陸浩笑著搖搖頭:“比我預料的強多了?!?/br> 賀淵謎之驕傲:“我有豐富的理論知識!” “……你不是背著我看什么奇怪的東西了吧?!?/br> “我說的是醫學常識!” “別把醫學知識用在這方面??!” 賀淵聽他吐槽,笑著吻在他側臉上,吻完依舊緊緊抱著他,沒有松手的意思。 陸浩看著他的嘴唇,忍不住就入了神。賀淵懷抱著他的手稍稍用力,半是玩笑半是認真:“我覺得我在做夢?!?/br> 陸浩笑笑:“其實我也這么覺得?!?/br> 賀淵吻上他的額頭:“怎么?想賴賬?” 陸浩笑道:“不賴賬,把我抵給你?!彼雌鹱旖?,忍不住又道,“我愛你?!?/br> 賀淵黑色的眼睛微微泛起波瀾,他露出個笑容,抬起陸浩的下巴,吻在唇上。吻完,賀淵問:“昨晚我只是大致給你清理了一下,去沐???” 陸浩嗯了一聲:“現在是什么時辰了?”賀淵道:“快到午時了?!彼a充道,“我讓搬山去大理寺請假了?!?/br> 陸浩扶額,竟然因為縱情聲色所以請假,這不是跟原身一樣了嗎? 他想起昨天前朝的事:“昨日你說受匪徒襲擊,還不知道會不會被懷疑?!辟R淵搖搖頭道:“便是懷疑,他們也沒有證據,我都不追究了,誰會出力呢?” “對了,齊承禮醒了沒?” “沒呢,我剛去看他,爹說前朝給他喂了過量的迷藥,沒有原本的配方比較麻煩。不過反正爹總能弄明白的?!辟R淵哼哼一聲,“別管旁人了?!?/br> “好好好?!?/br> 洗漱完,搬山送來了之前賀淵給陸浩開的藥。前些日子又是入獄又是刀傷的,這藥倒是斷了許久了。 賀淵把碗遞給他:“我又改了方子,你試試?!标懞普舆^,賀淵又收回手,陸浩不明所以,茫然看他,賀淵清咳一聲:“我想這么做很久了,我喂你?” 為何想給自己喂藥?什么職業病嗎?陸浩順著他點點頭。 誰知賀淵露出個jian計得逞的笑,自己喝了一勺藥,趁陸浩還沒反應過來,吻上陸浩。 陸浩下意識地咽下藥液,賀淵放開他,笑道:“臉紅了?!?/br> “誰知道你是這么喂???” 賀淵一手端藥,單手摟住他的腰:“不記得了?我上次發熱,你就是這么干的?!?/br> 陸浩愣了一下,輕罵一聲:“怎么我次次偷親你你都知道?” 賀淵低頭舔了一下他的下唇:“繼續?” 陸浩嗯了一聲:“讓你親回來?!?/br> 賀淵抱著他不想松手,索性無視了勺子,端著碗喝了一口,吻上他。 用了好半天兩人才一口一口喂完藥,兩人還惦記著賀院使和賀夫人,硬是跑去蹭飯了。賀夫人看起來精神不錯,賀院使早上出門觀望一下昨日事件的后續發展,如今也回來了。 陸浩看著眼前的菜色,忍了又忍沒去碰油膩的葷菜。賀淵獎賞性地摸摸他的頭。陸浩哀怨地看他一眼,悶頭喝湯。 賀院使說目前看來,雖然守城軍對匪徒之事非常懷疑,但陸明說橫豎你們都不介意了,他也就不管了。 賀陸兩人對視一眼,那時月神令只有在場的侍衛看到了,侍衛們訓練有素,不會多嘴,況且他們并不明白月神令的含義。 等賀院使說完,賀淵替陸浩問:“爹,陸將軍那邊什么反應?” 賀院使道:“聽說陸將軍氣得差點準備親自上陣把附近的土匪剿滅?!?/br> 陸浩:慘 土匪 慘 賀淵道:“阿浩,一會我把你送回去吧,別讓陸將軍擔心?!?/br> 陸浩知道他是好心,又怕他心里為難,問:“你舍得?” 賀淵極親昵地湊過去,笑道:“你都是我的了我還怕陸將軍不成?” 賀夫人多看了他們兩眼:小淵和浩哥給人的感覺,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