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蠕欲動
眼瞅著大家都在朝這倆人投去同情的目光,潘祥海怒斥:“如果你們要同情他倆,沒問題,但我會把你們的同情轉化為動力施加在他們身上,鞭策他們在磨難中不斷突破自己?!?/br> 此話一出,所有人臉上前一秒的憐惜馬上變為冷漠,事不關己的直視前方,并且每個人心中都在默念一句話:對不起了戰友,這是兄弟唯一能為你們做的!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暴曬的太陽本來就恍腦,一流汗整個人的體力都是大消耗,虛的很快,已經有人因為中暑倒下了,但沒人管。 宮北吟眼瞅著倆兄弟被自己連累,心里那叫一個哀怒,但又不敢強出頭,他是真的畏懼這個姓潘的教官。斜眼看看胖三,這家伙本來就胖,這種天氣他那汗就跟水龍頭一樣嘩嘩往下流,貌似也撐不住了。 但眼前那倆好像更糟糕…… 封敬宇的平板撐是加料的,潘祥海隔三差五的會用沙袋往他身上砸,這期間如果他不小心塌了,前面的時間就作廢。每次當沉重的沙袋擊打在他身上時,宮北吟都能聽見封敬宇鉚足勁強撐的低吼聲,咬牙切齒,滴落地上的汗水早已灣成一灘小溝。 鹿揚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平舉三把AK47的基礎上又加了個深蹲,手和腿的雙重肌rou對抗,導致他已經開始不受控制的哆嗦,但面部表情依然堅挺要強。 時間到哨聲一響,全體傭兵就跟xiele氣的皮球似的瞬間松懈下來,紛紛發出不遺余力的哀嚎聲,有幾個胳膊酸的連槍都拿不穩直接丟地上。 鹿揚顫抖著近乎痙攣的雙腿緩緩站直,把槍丟在一邊,然后伸手去抓已經趴在地上起不來的封敬宇。 封敬宇臉朝下埋在黃灰里,他已經沒有力氣動彈,小腹早已因為長時間收緊而痛到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急性腸胃炎犯了。 只有鹿揚伸到他眼前的手給了他力量。 他一把搭上同樣酸軟的手掌,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后憨實的朝鹿揚一笑。 潘祥海笑呵呵的走到他倆跟前說:“不錯,果然比我想象中要強一點點,休息十五分鐘,靶場見?!闭f完背著手走了。 鹿揚白了他一眼,轉頭問封敬宇:“還行吧?” 封敬宇難受的捂著肚子:“我真是切身體驗了什么叫肌rou撕裂重組,我腸子都爛了?!?/br> “你他媽就是自討苦吃?!?/br> 封敬宇原本指望從鹿揚口中討到兩句慰勞的話,沒想到不但沒聽到啥好話,還被人嫌棄?! “嘿你個白眼狼,我不是尋思著你一個人被罰寂寞嗎,想著給你做個伴兒也錯了?” “誰需要你做伴兒?”鹿揚冷聲道。 封敬宇語塞……沒錯,人家根本不稀罕他做伴兒! 接下來的打靶訓練不用想,自然是敗的一塌糊涂,一窩子手抽筋的人連扛槍都夠嗆,更別說瞄準打靶,沒脫靶鬧出人命就算走運。 這種成績免不了被潘祥海鄙棄嘲諷,他唯一人性化的地方就是沒有取消大家吃飯的資格,臨走前難得溫柔的囑咐大家早點休息,別忘記明早五點半在作訓cao場集合。 眾人當著潘祥海的面不敢出聲,待人一走,全都罵罵咧咧的問候他母親。 封敬宇心底抱著不能被鹿揚小瞧的執念,愣是打起精神用盡最后的力氣吃了三碗飯,回到宿舍時再也無法偽裝自己的疲憊,一頭栽在床上再也起不來。 今天才第一天訓練,接下來的日子他要怎么熬啊……更厲害的肯定還在后面,一想到這,封敬宇就長吁短嘆起來。 鹿揚推開門進來,一聞他身上的香皂味就知道洗過澡了,小臉蛋清秀干凈透著精氣神,居然還有力氣洗澡…… 封敬宇嘴角一揚:“精神不錯啊,今天沒把你累著?” “還行?!闭f是這么說,鹿揚彎腰放盆的時候大腿還是哆嗦了。 “特種兵就是不一樣,什么刀山火海沒見過,都跟玩似的?!狈饩从钕氲铰箵P下午對他的不屑就有點不高興。 “這純粹就是體能,跟刀山火海沒關系?!甭箵P從柜子里拿出藥酒,開始往身上拭擦。 封敬宇雙手枕在頭上,一聲不吭的注視著鹿揚按摩肌rou的動作。說也奇怪,人家按摩的是手臂,他竟然能從一下一下的揉搓動作中捕捉出某些限制級的畫面。 鹿揚只穿了一件背心,整個上半身的輪廓,從脖頸到肩膀,從大臂到手掌,每一寸線條的起浮都牽動著封敬宇的心跳。尤其那光滑的脖頸,有著玉柱般的光澤,喉結在完成吞咽動作時不經意的上下滑動,封敬宇眼珠子都瞪直了,他下意識的摸著被子蓋在自己下體上,以免出現尷尬的局面,關鍵還是他不想太丟臉。 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只要看見鹿揚穿著單薄或緊身的衣服,他都會忐忑不安,腦子里的心猿意馬拉都拉不住,有幾次差點失控的朝鹿揚撲上去。他竟然會有想跟鹿揚零距離接觸并且重重的壓上他rou體的沖動,他妄想著那種貼膚之親會發生在自己和鹿揚身上,火燙而兇猛…… “你要不要來一點?”鹿揚好心問道。 封敬宇趕忙從自己意yin中抽身出來,笑著擺擺手:“不不不……我不用那東西?!?/br> “你真應該試試,這個是舒緩肌rou的,”鹿揚二話不說走過來:“你今天平板撐一個多小時,如果肌rou得不到放松,明天你得疼死?!?/br> “可我不會用啊?!?/br> “我幫你?!甭箵P坐到床邊。 封敬宇愕然,這算不算是突如其來的……幸福? 他顫巍巍的掀開自己衣服,眼瞧著鹿揚把藥酒倒在手上,搓熱后放在他小腹上,有條不紊的開始在他腹直肌和腹外斜肌上擠壓。 他覆蓋在自己腹部的手熱燙而厚實,指腹一下一下在腹肌上推摩,原本緊張的肌rou被這么一施壓,痛的封敬宇齜牙咧嘴,這種放松根本沒有想象中美好,簡直就是折磨。 但當他抬眼看見鹿揚一聲不發幫自己放松的模樣,又很受安慰,痛并快樂著。此時在他肚子上揉捏的可是鹿揚的手,不管他嘴上怎么冰冷,行動卻是關心自己的。 尤其他熱乎的掌心在肌群里來回按壓,讓封敬宇的意識逐漸飄忽,他覺得自己在危險邊緣試探。往下一點,就是他的黑森林,每一次鹿揚的掌根從他肚臍下方劃過,他都能嘬出一身冷汗,有個地方在蠕蠕欲動,有些技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