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得感情的殺手和必須戀愛的太子(二十七)
又過了一千年,二人打算要個孩子,尹離便尋來世間第一頭龍的龍筋,和第一只鳳的鳳羽,為啞巴塑造身體。而綦合則以秘術分魂,再煉制出三魂七魄,賦予啞巴真正的生命。 雖是妖王與閻王的造物,但啞巴的rou身與魂魄皆是天生地養的靈物,且搭配互補,暗合陰陽調和之意,因此也被劃為天地靈物的范疇之內,擁有與天地同壽的生命,與不老不死的強大。不過終究有悖天意,若綦合不對他施加禁制,他將在十歲那年迎來第一次渡劫天罰,比尋常修煉的妖獸或修道之人早上百年,以啞巴十歲的修為,必然承受不住。于是綦合便想出封印之法,將啞巴天生逆轉的靈輪封住,犧牲其言語能力,換來十年的時間。但大懲可免,小罰難逃,啞巴在這十年間運數極差,可以說承載世間所有霉運,以彌補第一次天罰的免除。這也就解釋了游稚在貘豹腹中所見的畫面,簡直慘不忍睹,不是被捕獸夾夾了,就是平地摔跤,所幸真鳳的生命力尚存,他的傷愈合得很快,并未在身上留下難看的疤。 “啞巴……你太可憐了!”游稚哇的一聲抱住啞巴,心疼得要命,“你用我罷,我生來不就是你的器皿么?一定可以幫你恢復法力,救出你爹和仲父的?!?/br> 啞巴搖搖頭,嚴肅道:“你也許會有危險,我不能如此自私?;蛟S會有別的法子……我已解去轉移法術的七個法陣,最后一個就在百寶林中,待我毀去之后,百寶林回歸仲父管轄,里頭或許還有數位大妖,能助我一臂之力……” 見啞巴始終不提究竟有何種危險,游稚忍不住追問道:“你先告訴我,要如何做,又有多危險,讓我想想,成不?” 啞巴沉吟片刻,終是拗不過他,緩緩答道:“我的靈力被爹封印在下丹田中,近年來已有溢出之象,是以逃竄至上丹田處,可以……渡、渡與你?!?/br> 啞巴臉倏然通紅,心虛地瞥了一眼游稚的臉,從眉眼到唇,繼續說道:“但那只是我多年來積存的逆輪靈力中極小一部分。其余靈力皆蓄于精元之中,須得與你……圓……打架,方可真正渡與你,直至……你我二人各持一半。但我不知你身子能否承受,畢竟那勞什子散人說你沒有靈輪,我怕……” 游稚還兀自沉浸在啞巴所說的解封方法之中,內心受到極大震撼,渾然不顧最后幾句,只呆呆問道:“打架?是老鴇說的那種打架么?” 啞巴艱難點頭,雙眼已憋得泛紅,吁出一口guntang的氣,道:“可我不愿你犯險,雖然我很想與你……與你行周公之禮??傊耸履銊e放在心上,我一定會找到別的法子?!?/br> 那日老鴇繪聲繪色的描述還活靈活現,游稚把啞巴的擔憂拋到腦后,兩眼放光地握住他雙手,一本正經道:“我早就放在心上了!來打架罷,啞巴,我想和你打架!” 游稚圓眼大睜,模樣十分無辜,又充滿期待,看得啞巴險些內傷,卻依舊保持住一絲清明,他反抓住游稚的手,鄭重道:“稚兒,若非萬不得已,我絕不會拿你來試法?!?/br> 見啞巴一臉嚴肅,游稚只好懊惱道“哦”,像一只垂頭喪氣的兔子,耷拉著腦袋。啞巴以手抬起游稚下巴,落下淺淺一吻,笑道:“稚兒,我心悅你?!?/br> 啞巴唇角微微上揚,側臉輪廓如雕像一般俊朗,透過林間縫隙的光,就像代表美的神明一樣,令見者傾心。游稚氣鼓鼓地踢飛一塊石子,心想啞巴這家伙頂著一張俊臉便可胡作非為,真是太不講理!奈何自己又吃這一套,當初從刑場上的一百人中選中啞巴竟也是全憑那張黑乎乎的臉。想到這里,游稚又氣不打一處來,酸溜溜問道:“你那老相好可咋整?” 啞巴愣住,莫名其妙道:“甚么老相好?” 游稚學著路上見著的農家趣事,一手揪起啞巴的右耳,另一手叉腰,佯裝憤怒道:“還敢騙我?救你出來那晚去見的那姑娘,人家可是花重金請我救你呢?!?/br> 啞巴一手扶額,似是終于想起這茬,一口氣堵在喉嚨內,好不容易順上來,當即悲憤交加道:“我沒有!我說那日你尋我去作甚,竟是這檔子荒唐事!我自十歲與爹分別,自是全力找尋轉移法陣與命定……與你,根本不認識哪家千金!更不曾與人訂下姻緣!你……” 啞巴掏心掏肺的表白令游稚呼吸一滯,旋即又樂不可支,渾然不顧啞巴的憤慨悲痛,美滋滋地想著:甚么青梅竹馬!甚么來世再會!這小子是我的!從頭到尾都只屬于小爺一個人!簡直沒有比這更開心的事了!就像是撿到一只鮮嫩多汁、美味可口的烤雞,初時像是被人咬了一口,仔細檢查后才發現是一只完整的好雞!上天待我不??!命運萬歲! 職業殺手興奮難耐的后果便是飛沙走石,寸草不生,游稚宛如一條脫韁的野狗,踹飛沿路的石子,驚飛寒鴉無數。啞巴追得氣喘吁吁,終于在野狗即將踩空墜落懸崖之時拉住了他的前蹄,再將其整個狗身擁入懷中,嚇得氣血上涌,心有余悸地“啊”了幾聲,隨即意識到自己已能開口說話,便磕磕絆絆道:“你……!你!你要氣死我么?!” 游稚正在興頭上,借著轉彎的余力一把撲倒啞巴,毫不掩飾情緒地望著他,而后道:“天命甚么的,實在是……太美好了?!?/br> 啞巴微微一怔,定定回看游稚的眉眼,不料游稚卻如練功似的呼嘿一叫,一本正經道:“瞧好了!小爺要正大光明地親你一下。不!很多下!”說完不待啞巴反應便埋頭吻了下去,小雞啄米般在啞巴唇上輕點數下,一副大人模樣。 “呼——神清氣爽!”游稚饜足起身,一邊拍手一邊念叨,“你真好……唔……” “親”字被生生堵在嘴里,游稚已被面紅耳赤的啞巴拉住,再次倒向地上。啞巴像一頭覺醒的野豹,蠻橫按住游稚手腕,囂張至極地咬住他的唇,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吟,繼而認真吻了起來,并睜著雙眼,大膽觀察游稚的表情。 先前抱啞巴時不覺得吃力,此時被他擒住,游稚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家伙手勁怎這般大?簡直是只螃蟹!不行,氣勢上不能輸! 于是游稚也瞪大滾圓的杏眼,兇神惡煞地盯著啞巴,氣氛一度劍拔弩張。不片刻,兩人竟是同時笑了起來,看向對方的眼神亦變得無比溫柔,這一刻,凡塵俗世離他們千萬里遙遠,炙熱的陽光燃起生命的氣息,身下土地散發著歸途的清香。 生存,欲望,渴求,消亡。 他們的靈魂赤裸,再無隔閡,從創世伊始穿梭萬年亙古,看盡月輪盈缺,潮漲潮落,生息繁衍,天地輪回。命運是只無形的大手,時而翻云覆雨,時而變幻因果。在生老病死、日升月落的順其自然下,他們心中一處朦朧之地勃發顯露,將從出生之時便寫入命格的本能喚醒,他們即刻知曉必須完成的使命,亦即愛侶情到濃時的感情流露,這是命運寫就的軌跡,也是一路相伴至此的牽絆。 在這花好日圓,香風彌漫的旖旎之中,游稚已做好完全交出自己的心理準備,而啞巴卻還是那副極度隱忍克制的“我很想要卻不能要”的模樣。從小在山上長大,亦從未聽說過男歡女愛、男婚女嫁之事的游稚自是不懂洞房花燭夜前的禮數,只從老鴇處聽來一些趣事,便以為你情我愿時自然該做這事,然而啞巴的表現又不像是對他沒有感覺,兩人一番親吻對視,胯間均已僵硬如鐵,發現此事時游稚再次驚慌失措,結結巴巴大喊:“啞巴——!我我我、我又腫了!怎腫得這般大!唔……咦?你也腫了?怎比我還大!啞巴!你不會有事罷?!” 啞巴無奈扶額,想要捂住游稚的嘴,但轉念一想四周空無一人,全無必要。他正打算給游稚好好解釋一番,熟悉的絞痛涌上四肢與五臟六腑,他蜷縮身體,痛苦呻吟起來,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嘴唇不見血色。 “啞巴你怎么了?!”游稚扶起啞巴的身子,一手探其額頭,緊張兮兮地問:“是不是那處腫了的原因?能說話么?” 啞巴狂喘片刻,而后艱難道:“靈力……峰值……快守不住了……但……我再忍忍……” 游稚回想起啞巴所說的話,二話不說開始脫他的衣服,正義凜然道:“來,這還等啥?再不用我,這人間都要讓你掀翻了!來來來,給我給我,一半的靈力都給我!” “不成!”啞巴猛地睜開雙眼,已布滿血絲,“你……離我遠點!我不能……” “那勞什子散人說的話你就信么?!”游稚怒道,“再說先前你渡給我的靈力不是很好使么?我定能撐??!無論你給我多少,我都能承受,這便是我誕生于世的意義!” 啞巴雙眸已失去焦點,無法對游稚的話作出回應。游稚心一橫,吻了吻啞巴的唇,感覺到靈力源源不斷從唇縫中溢出,令他舒服得一哆嗦。 “我要繼續了?!庇沃珊舫鲆豢趃untang的氣,冷靜褪去啞巴的衣服與褻褲,腦中不斷回想老鴇那日繪聲繪色的敘述,倏然間恍然大悟,自說自話道:“原來是必須要先腫起來才能做那事的!我懂了……啞巴,我……我要上了!” 游稚三兩下脫了自己衣服,像練功一樣左右活動筋骨,旋即道:“呼呼,嘿嘿,差不多了……誒,走你——!” 游稚扶著啞巴陽根,按照老鴇所說的姿勢跨坐于啞巴腿上,赤裸相見的沖擊令他有些不敢直視啞巴的身體,只覺勉強一手抓圓啞巴陽根,這般大的玩意真能進去么?等等,進去?進哪兒去來著? “啊啊啊……啞巴你醒醒!”游稚晃了晃啞巴肩頭,他卻已因為鉆心的疼痛暈厥過去,游稚只得回想那夜守在劉老爺房中時所見,以當時的姿勢來看,那物似乎是該處在下身與屁股之間的。 就在游稚下定決心胡亂坐下時,啞巴忽而嗚咽著起身,雖眼神迷離,口中卻不停呼喚“稚兒”,聽得游稚心一軟,大著膽子抱住了他。如烈焰般灼熱的男子軀體緊緊相貼,彼此呼吸交錯,渾身燥熱難耐。而啞巴身子雖軟綿綿地掛在游稚身上,卻不住尋求他的溫存,于他脖頸與臉上一頓亂親,充沛的靈力不斷溢出,竟是在唇觸碰到游稚發膚時被吸得一干二凈。 “行……別動,別動!”游稚被連番親吻撩得幾乎要失去理智,只得推開鼻涕蟲似的啞巴,好繼續進行中斷的使命。 經過一番愛撫親吻,啞巴陽根愈發粗大,如搟面杖一般,前端流出許多半透明體液,將莖頭浸得濕亮,游稚的手幾次滑下,只握不住那粗壯物件,醞釀已久的勇氣又煙消云散。 “這東西進去會死的罷?!”游稚認真比劃啞巴的陽根,那男人玩意正如高大的啞巴一般雄偉,至少有八九寸長,一拳勉強能握住。他靈機一動,自言自語道,“怎么突然好像知道該進哪里了……我再試試罷?!?/br> 游稚拂袖擦去啞巴莖頭的體液,跪直身體,扶著啞巴陽根對準后庭,深呼一口氣,而后屏住呼吸往下坐,莖頭淺淺插了進去。 “啊啊啊——好痛痛痛!”游稚的哀嚎響徹寰宇,震懾人心,驚飛無數鳥雀,直擊眾生魂魄,“這根本不可能進去??!” 啞巴被這驚天一叫吵醒,發現莖頭已插進游稚后庭中,登時大受刺激,流出不少體液來,恰到好處地增加了潤滑,莖身又往里進了些。 “好痛!這到底有甚么好玩的??!”游稚擔心著啞巴的安危,忍著撕裂的疼痛保持跪坐的姿勢,“我不成了……啞巴,你有辦法變小一點么?” 啞巴甩了甩頭,似乎在努力清醒,看見全身赤裸的游稚后,竟是流了兩行鼻血,隨即翻身將游稚按在地上,神智不清地吻了上去,而后抓住他的手,手指伸開緊扣,同時胯下一送,陽根生生進去了大半,游稚的哀嚎被堵在嘴里,眼角滲了幾滴淚,只得皺眉嗚咽。 我要死了……游稚崩潰心想,股間一定被撕開了……好痛啊啊??!老鴇果然是騙人的! 啞巴感受到胯間那物受阻,并未魯莽突進,稍拔出后再次淺淺插入,莖頭塞入時發出“?!钡穆曧?,游稚忍不住扭動身軀,卻讓啞巴進得更深,莖頭抵在后庭里一處,登時讓他的呻吟變了調。 “唔……啊——!這是甚么滋味?”游稚感到有些羞恥,竟渴求起方才的滋味來,“好、好爽……啞巴……適才那處……??!慢點!” 啞巴尚未恢復神智,只由著本能驅動,碩大陽根在游稚后庭抽插四五下,竟是猛然顫抖起來,每一次抖動都射出一股濃稠的白液,溢滿積壓多年的靈力,盡數淌進游稚的腸壁里,被吸得干干凈凈。與此同時,游稚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滿足與愜意,仿佛人生到此刻才真正完整。 “唔……稚兒,稚兒……”啞巴射過一輪,rou根絲毫不顯疲態,他翻身將游稚虛虛按在地上,再次插了進去,意亂情迷地吻著游稚的唇和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