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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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姐!這件也好康的!” 嬌小的女孩穿著精致的小洋裝,露出粉白的小腿,懸在沙發邊交替晃蕩。 可可愛愛的小蘿莉就算發出土撥鼠尖叫也討人喜歡,店主那位溫柔的夫人又為小女孩端出一盆餅干和牛奶。 只桃乖乖地一口一口喝著純牛奶,“jiejie穿白西裝好帥!要是我也像jiejie一樣高就好啦,唔……” 發發看著鏡子里高挑的身影,剪裁得體的白色西裝既沒有完全掩蓋住她的身體線條,也沒有使得衣服本身變得格外女性化。 手里撐著剛剛淘來的英國手杖劍,頭發被束起藏在帽下,中性化的氣質使她看起來像個真正的英國紳士。 “這件也算進去吧?!卑l發突然想到了什么,像是心情大好,把帽子摘下掛到衣架上,隨手撈起一旁架子上掛的黑色絲絨洋裝,“還有這條裙子,看著很合眼緣?!?/br> “好的好的,小姐請?!闭l會不喜歡這樣的客人呢。 換上裙子的發發在單子上簽下名字,抱著軟綿綿的只桃聽老板對賬。 “水手裙,和服,定制洋裝,一共6件,給我們的小公主!” “嗯嗯!”只桃興奮點頭。 “還有小姐的和服,定制洋裝和西服,小姐的旗袍可能要花些時間……” “盡早即可?!?/br> “可這……還有幾件定制的男士……” “我可以把尺寸都給你?!?/br> 發發抽出老板手里的單子和筆,俯身在桌上。 一直吃餅干的只桃眼睛一亮,坐起來趴在發發背上,“jiejie~” “這尺寸~你咋這么熟鴨!” 發發空出一只手用食指猛點了幾下只桃的腦袋,“我親自量的唄?!?/br> “咦,不信?!敝惶铱窗l發一本正經的,有些無聊地坐回去啃起了餅干。 發發微笑著將單子遞給老板,單子上數據齊全,老板也沒多想,畢竟像這種有錢人定制衣服慣了,之前就有人量身,現在手里有份尺寸也不奇怪。 “好,我一定盡快按您要求做好!” 發發垂著眼,笑著點了點頭。 這些當然是她親手量的,腰,肩膀,大腿,臀圍,還有胯…… 成衣被打包好放在桌子上,發發剛準備伸手去拿。 “這樣美麗的小姐,當然是精致的手包才該被您拿在手里,拎包裹的事……” 年輕的男人俯下身,向發發伸出手,發發只是微微挑眉,也自然地將手放進男人的手心。 “小姐需要一位男士代勞嗎?”金發的英俊青年捧起她的右手,得體地行了一個吻手禮。 “誰會狠心拒絕一位貼心的紳士呢?” 青年保持著禮貌地微笑,扶起發發之后就不再有肢體接觸,兩只手都用來拿打包好的衣服了。 一個是熱情帥氣的年輕男士,一個是表面優雅題目的長壽樹妖,但只要發發愿意,他們就可以是有許多共同話題的同齡男女。 或者也可以和他走得更遠一點,在她的洞府繼續聊,聊得更深一點…… 但不會是這次。 發發打開了車門,笑盈盈地道別。 “就送到這吧,麻煩您了?!?/br> “小姐,我覺得您的車停得未免太近了些?!鼻嗄觌m然表示著不舍,但還是禮貌地按發發意思放下了包裹。 發發把只桃一把抱上車,“有嗎?我倒是以為這一路夠我們聊很多了?!?/br> “好吧?!北痪芙^了的青年有些遺憾,深吸了口氣后聳了聳肩,幫發發帶上了車門,“希望還有機會能見到小姐?!?/br> “會的?!?/br> 一位英俊的紳士目送轎車離去,滿臉都寫著失落,這樣的表情多惹人疼啊…… 發發一手牽只桃,一手拎袋子,精致小巧手包隨意夾在腋下,她就站在青年身側。 嗐……她這剛來沒幾天,也沒打算常住,哪就買車了。 發發有些遺憾地多看了幾眼身材高挑的優質青年,就被不耐煩的只桃帶著傳回了洞府。 洞府不與外界相通,但只要有術法或術符,來回傳送很方便。 “渣發發!”只桃一臉鄙視,在發發手里翻找自己的衣服,“吃著府里的,看著街上的!你這樣會帶壞桃桃的!” “噗……行啊,那下次不帶你出去買衣服了?!?/br> “咦!怎么這樣!太過分了!本來跟你一起出門帥哥就都找你了!太壞了你!我可是桃花妖!不要面子的嘛!哼!”軟軟綿綿的只桃小手一插腰,原本甜美的幼女音突然像變成熟了幾分,與她小小的身子顯得極不協調。 發發的洞府叫安苑。 安苑里,只桃這樣明明修行百年卻依舊孩子心性的妖,有很多。 占地廣闊的園林,溫柔強大的主人,和無憂無慮的精怪,一切都如發發為洞府落筆起名時一樣,“安”定。 發發突然想起些事,一下子不太笑得出來。 只桃正抱怨著跟發發一起出門,會發生的種種被忽略的情況,突然就眼前一黑。 發發的語氣是一向的縱然與溫和,“行啦,我以后注意,我現在……要去看看那位府里的?” “什么什么?什么府里的?”只桃短手短腳的,把裙子從自己頭上扒拉進自己懷里時,只剩她一人站在外頭了。 無慘縮在角落里沒有動靜很久了。 她臨出門前,溫文柔柔的,像個體貼的紳士照顧著被情事累癱的戀人,她說湯池會有光照進來,才把他抱來這個地方,然后就任由他渾身赤裸著,毫無防備地暴露在這個他無法感知的空間。 他在這里像個失明失聰的廢物一樣,不知道這里有什么,不知道這里還有沒有別人,既害怕下一秒有手落到自己身上,掐住自己的脖子或者要對自己的身體做些什么。 但又怕真的一個人被遺忘在這里。 他明明是渴望著擺脫那個女人,卻又要靠她把自已帶出去…… 封閉的空間,無限的黑暗似乎吞沒了所有聲音,這些都使時間的流逝在感覺上變得黏膩遲緩。 他總是覺得過去了很久,卻又要一遍遍反駁自己,不可能,是錯覺。 可是…… …說不定呢……萬一真的已經很長時間過去了……發發該回來了…… 她該回來了吧……zuoai也好……改造也好……總得要回來吧…… 與陽光為敵的生物,現在卻要恐懼黑暗。 嗐……還以為鬼會喜歡這種絕對黑暗的感覺呢,不過……她倒是挺喜歡無慘這種狀態。 縮成一團,臉都埋起來,這么可憐…… 溫熱的手捧住男人蒼白冰冷的臉頰。 蜷縮卻依舊警惕。 鬼特有的尖銳指尖毫不猶豫就劃向發發,像是早就蓄勢待發。 生氣但又對她沒什么殺傷力,像只有點野的奶貓亮出脆弱的爪子。 被她握在掌心里的手, 血管都突起卻又克制不住地顫抖著,鬼尖銳的指甲輕點在發發臉上,有一點癢意。 又兇又害怕,好好哄一哄的話,會不會就渾身戰栗著丟槍卸甲呢? 她笑盈盈地直視無慘滿是血絲和殺氣的眼睛,她自顧自蹲坐下來的身影清晰地倒映在無慘血紅色的虹膜上。 發發發現自己一旦被勾得興起,看無慘做什么都覺得欲得很,看他的豎瞳隨著自己的觸碰而劇烈收縮一下,都忍不住想起他躺在床上,被頂到最敏感那一點,瞳孔渙散開的樣子??此o抿的嘴唇,就想到他含住自己yinjing,嘴里都是她的jingye,那時候他嘴唇可真是飽滿地亮晶晶。 吞咽的動作并沒能使她冷靜下來,她幾乎維持不住臉上習慣性的溫和面具, 發發可以肆無忌憚地打量著無慘赤裸的身體,而無慘卻因為身處她的鏡府,只能感知到她允許讓他知道的東西,甚至到現在無慘都只能看到他自己的身體,感到有越發熾熱的掌心緊貼在他臉上。就連那只輕易制住他攻擊的手,都開始意味不明地摩挲著他的手指。 貼在他手背上的掌心灼熱又嬌小,很難讓無慘不聯想到發發。 而當有柔軟的舌頭蹭過他的手掌,伸進他的指縫曖昧地緩緩抽動時,無慘就更確定了。 “……發,發發?” 無慘聽到面前的黑暗中傳來一陣輕笑,接著卻只是有些黏糊地吻了吻他的掌心作為回應,沒有說話。 發發已經把無慘整只手都捧到她自己臉前,無慘確信自己無名指指腹下微微顫抖的就是發發的眼珠,只隔著一層眼皮……只要……只要他用力就可以…… 可是在意識到面前的人是發發的時候,他就不自覺地卸去了力道,更是因為發發的舔舐而整條右胳膊都軟綿綿的,后背一陣陣發麻, 明明是發發啊……那個一次次把他的尊嚴踩進泥土的人……可是他卻不自覺地在她面前展露卑微又yin蕩的姿態,一遍又一遍……為什么偏偏是她? 黑色絲絨洋裝暖融融的表面貼在無慘赤裸的皮膚上,就像他們在車上第一次相擁時的觸感。 “想什么呢?” 她的聲音還是一樣的溫柔,可真是體貼,好像那個把自己丟在這種地方的人不是她一樣。 就在無慘分神的時候,發發輕易就擠進了他的兩腿之間。 單薄的衣服隔不住體溫,冰涼的空間里突然靠近的溫熱氣息讓無慘僵了一下,他微微偏頭想避開幾乎挨到他臉側的發發。 “你……唔!”發發整個人都依偎進無慘懷里,掰過無慘的臉低頭就吻住了他。 開始只是有些喘不過氣,但無慘還能用手抵在發發肩上試圖反抗。 而發發用舌尖壓住他的舌頭后,津液開始交融,那股有些熟悉的紫藤花香氣彌散開來,他就有些昏昏沉沉了,換氣幾次都被打斷,口水和無意識的嬰寧一起從嘴角溢出。 花妖的舌頭似乎和她的藤蔓一樣靈活,無慘很快就渾身發軟地靠在了背后的墻上,用來撕裂敵人身軀的指甲無力地勾在發發衣服上。半邊臉因為發發溫柔撫摸的手而guntang,一邊被照顧過的乳尖在發發的手離開后暴露在空氣中,無慘不自知地挺起胸往發發身上蹭。 乳尖與絲絨布料接觸帶來的酥麻觸感讓無慘渾身發抖。 嗚……怎么會這樣……不對勁…… 就好像之前數小時的寂寞和無助都失去了理智抑制,他渴求著觸碰,像是追逐火光的飛蛾一樣的摟住發發,想和她貼近。 所有的心理上的克制都憑空消散了一般,陷入未知空間的恐懼化為情潮的淚水掛在眼角。 在發發的嘴唇離開了好一會,無慘都沒從這段突如其來的詭異情熱里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