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你要不要離開這里做短期兼差？」

    巽工作的小套房中，今天的顧客坐在床邊沒脫衣服問了這麼句話。

    「兼差？」巽身上只穿了件寬大襯衫，衣服下擺只夠勉強遮住性器，兩條白嫩大腿直接裸露在外。

    很好看。

    「是的，簡單差事?！鼓腥四樕闲θ轀睾?，「這段時間你只需要面對我，不止不用接客我還會給你高額報酬?！?/br>
    「挺誘人的呢?！官隳樕吓阈?，但心里是高度警戒。

    「不過我的費用不便宜，還是先來享樂吧?！共幌胝務摱嘤嘣掝}，巽微微打開雙腿勾引。

    纖細大男孩的鴨子坐姿很可愛，他還刻意壓著衣服下擺擺出羞澀表情。

    經過刻意計算的姿勢，巽在心底嘲諷會來買春的男人還不是都一樣，只要搾出對方jingye趕快送走就好。

    試圖洽談工作的男子是邵沚，他需要個企業間諜。對手公司的高層是個重度虐待狂，所以需要個耐玩的孩子。

    他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底子單純又耐玩的男孩，最重要的是能夠銀貨兩訖，任務結束後兩不相欠。

    只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這個叫做小羽的MB比他預期的更加合乎胃口。

    他有點期待起調教這孩子。

    「你的眼里藏著不甘，其實很不想這麼做吧？」邵沚扯開嘴角淺笑，「不管是賣身還是兼差，你都不想?！?/br>
    巽微愣，接著也收起臉上堆著的假笑，被看穿，他甚至有點不知所措。

    大男孩的被突然撤下偽裝又努力想藏住慌張的表情很可愛，沚更決定要留下這孩子替自己工作。

    畢竟要先教育成合格的sub，符合喜好的對象比較好。

    「我不會強迫你，今晚已經先用兩倍價格包下你了，好好休息吧?！股蹧b站起身拿了外套準備離開。

    「別走…」巽突然伸手拉住沚的衣袖，「不是，那個…」

    一回過神，他立刻松開手，「抱歉，您要是離開了我會被迫繼續接客，想讓我好好休息就留下陪我，說說是什麼樣的兼差，我好好想想?！?/br>
    「不過…不抱我一次嗎？我的身體很舒服，能讓你滿意的?！官闾鹦χp撩起襯衫，白嫩嫩的大腿根部及半軟的粉色roubang露了一部分出來。

    「不了，我不喜歡交易下的性行為，而且比起zuoai，我更喜歡調教?！箾b再次坐了下來，「你聽聽我的條件，要有興趣下次我們先試試調教?！?/br>
    「嗯…」巽有點失落的放開衣服點了點頭，這還是第一次怎麼色誘，對方都無動於衷。

    接下來的時間，沚詳細解釋了BDSM、Ds關系以及任務內容。

    比起委托，更讓他驚訝的是Ds的主奴關系。

    他可是為了大筆債務失去了人身自由，向往自由的他不能理解為什麼有人愿意甘愿為奴。

    最後沚說不管是Ds還是sm，大部分目的不過是為了享樂，巽才稍微能夠理解。

    「有機會帶你到俱樂部看看，我會再過來，希望你能好好考慮?！?/br>
    跟巽聊天還算愉快，到了後半夜邵沚確認過離開巽也不會被迫接客後才道別。

    他對這個孩子很有好感，尤其是那雙賣身了數年仍很清亮的美麗雙眼。

    2-

    邵沚第二次來時，化名小羽的巽臉頰上帶著淡淡青紫。

    「你的客人下手都這麼重嗎？」看著依然穿著寬大襯衫的大男孩，沚的聲音中帶了點憐惜。

    「還好?！购唵蔚年P心話語直擊了巽的心臟，可他依然強忍著委屈淡淡回應。

    沚不介意床上大男孩的冷淡，脫下外套後直接走進一旁簡易浴室，再出來時手上多了條濕毛巾。

    「過來，我幫你稍微敷一下?！顾诖参沧?，稍微跟巽保持了點距離輕喚。

    突然的要求讓大男孩滿臉不解，但他還是乖巧的湊近，將頭枕在沚的腿上。

    帶點熱度的毛巾被上到左側臉頰，而右臉則貼在充滿彈性的腿上，這種感覺他有點喜歡。

    但很快，巽也回過神提醒自己男人都很危險，不可以輕易的喜歡上別人賦予的任何東西。他帶著小小反抗情緒開口，「在別人的身體留下傷痕，這不就是你喜歡的游戲嗎？」

    雖然他刻意不用敬語，但沚能從他逞強的聲音中聽出害怕。

    「不是?！顾p嘆了口氣，「我的游戲目的是為了彼此享樂，而不是單方面的施暴或傷害?！?/br>
    「那麼，可以說給我聽嗎？」巽輕閉起眼，對於這樣的答案他有點好奇。

    反正他從來沒有選擇權，比起縮在一旁瑟瑟發抖然後下場更慘，他都會強迫起自己接受。

    「可以，但你也得說為什麼臉會被重打?！箾b移開熱毛巾仔細看了看，「這疊加上去的印子，應該挨了不少於五下吧？」

    「嗯，被打了七八下，那人邊狠cao邊搧我耳光，上次被您包下的那天我沒接其他客人，所以他很生氣?！官憧桃庥弥苯拥姆绞秸f明，他想讓這釋出善意的男子明白自己有多不堪。

    「他邊辱罵我…身體這麼臟，不可能有人會愿意花錢包我整夜，就算有，也不能讓他這個老客戶撲空…」

    「小羽，夠了…」

    被制止，巽有點來氣的聲撐起身體凝視著沚，「不夠??！尊貴的先生，您一點都不了解我，您不知道我有多臟、不知道我為了錢什麼都做得出來，我…」

    「樊巽，」邵沚直接喚了大男孩的名字，「我讓你停下不是因為我不想聽，是你臉上快哭了的表情像在說請救救我?！?/br>
    這聲叫喚及被點明了暴走的情緒，巽瞬間反應過來這男人應該早就調查過自己，他也收起了剛才不知為何的滿腔怒火。

    「抱歉，我失態了。您喜歡可愛還是優雅的孩子？」巽深吸了口氣，「我會為您呈現您喜歡的模樣?！?/br>
    「我喜歡展現真實自我的孩子?！?/br>
    輕笑隨著沚的答案在臉上漾開，這陣子為了找合適的間諜他接觸過不少人，很多人在聽了報酬後立刻換上討好嘴臉，而這樣的對象只會被判出局。

    他認為會見錢眼開的人，也容易被反過來收買。

    但這次找上的樊巽很不一樣，不止沒輕易為錢心動，他的各種反應也都有趣的很。

    在巽愣住的期間，沚起身到浴室重新弄熱毛巾，再回來時床上的孩子氣焰已經全消。

    「等等，身上也有嗎？」重新將大男孩押回腿上時，沚瞥見了衣服下方似乎也有些污紫，「衣服脫掉?！?/br>
    巽聽話地起身脫掉身上唯一的一件遮蔽物，而落入眼簾的身影讓沚有點不忍。

    不管是巽偏瘦的身材，還是那些被暴力對待後的痕跡，他都有點舍不得。

    「同一個人做的嗎？」沚冷下臉詢問。

    「不是，我欠的錢太多了，只接一般客人還錢速度太慢，所以…」巽中斷了未說完的話，不想再繼續說下去。

    沚點了點頭沒再追問，只讓巽套上衣服，「我出去一下?！罐D身前，他看見大男孩眼中出現了失落及細微害怕的情緒，只好停下腳步放輕聲音解釋，「我去買些東西，我大概有點強迫癥，實在沒辦法看這些傷痕沒被妥善照顧?！?/br>
    巽滿臉驚訝的點了點頭，才目送沚離去。

    那天，除了游說巽替自己工作外，沚也小心翼翼地替那些瘀痕熱敷上藥。

    「先生，如您所見我憎惡您喜歡的那些游戲，如果是有選擇權的，我真的不愿意接受這種傷害?！官愕痛怪^遺憾地拒絕，「您的條件很誘人，但我更渴望自由，要是接受您的調教、接受了sub那一套，是不是意味著我會被剝奪自由，我…」

    「我會怕…」

    「巽，我說過不會勉強你，我的游戲以及真正的Ds關系也沒你想像的這麼可怕?！箾b揉了揉低垂著的腦袋，「我會再來的，等你嘗試過後還是無法接受，我就不會再來打擾你?！?/br>
    「下次帶你到俱樂部，你可以親眼看些跪在主人腳邊的sub們，然後我們嘗試一次調教游戲?！?/br>
    直到巽點了頭後，沚才帶著溫柔笑容轉身離去，同時他在心里偷偷許下事成之後會給予自由的承諾，也為了遇到有趣的孩子而感到開心。

    3-

    「先…先生？」巽現在歪著頭滿臉困惑。

    「哪個部份你聽不懂呢？」邵沚嘴角帶著輕笑反問，「是穿衣，還是我們要出去讓你不明白？」

    「都不明白?！官憷蠈嵉膿u頭。

    嚴格說起來，現在還不到他工作的時間，店里非營業時間他被叫來接客已經少見，而這位客人一進門只對衣衫不整的他說了句“穿上衣服，我們要出去”，這更讓他不解。

    本來聽說是邵沚要過來，他已經做好萬全準備要色誘，沒想到對方只掃視了眼就要求穿衣，這讓他有點受傷。

    「我今天提早下班，你陪我去吃飯，晚些帶你到俱樂部玩?！箾b看著床上呆愣的人覺得有趣，隨即也拿起一旁應該是他脫下的衣服遞出。

    不過那些衣服沚不是很喜歡。

    洗舊了的簡單上衣，加上嚴重褪色的牛仔褲，如果不是這孩子特別不愛打扮，就是一直被店里苛待著。

    「你住的地方有其他衣服嗎？」看著巽緩慢穿衣的動作，沚忍不住詢問。

    「沒有，衣服對我意義不大，反正馬上會被扒掉，能穿就好?！官懵冻隽藗€落寞笑容，「像您這種會用衣著裝飾自己的人，應該不能理解在泥濘中打滾的我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吧？」

    帶尖刺的話說出口，他有點後悔。

    邵沚是難得、少有的好客人，既不會要他張腿，還會替他照顧身上的瘀傷，巽其實是喜歡這個人的。

    但是每每想到邵沚是為了委托才會找上自己、想起兩人身處的世界有多懸殊，他的心底都會彌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哀傷。

    所以，為了阻止自己一股腦的深陷，才總忍不住話中帶刺。

    「我聽說你是乖順的孩子，這麼告訴我的人大概沒見識過什麼叫乖順?！股蹧b笑著聳了聳肩，他倒是不介意巽的態度。

    賣身多年還能保有清亮的雙眼及自我，這樣?？蓯鄣?，不是嗎？

    「對不起…」

    「沒關系，我說過我喜歡展現自我的孩子，走吧?！棺柚沽速愕狼?，邵沚只為了為了臨時增加的行程催促著外出。

    如果說順從是一種保護色，那麼他有點開心巽能這麼快就卸下偽裝。

    外出的路上，邵沚開著車，在副駕駛坐上的巽很安靜。是保持著被問什麼就回答什麼，不主動搭話的安靜。而身為dom，擁有細微觀察力的沚，很快便察覺出巽其實是因為緊張，才有這樣的反應。

    這也讓他產生了稍微捉弄下的念頭。

    到餐廳前，他先帶著大男孩到服飾店買衣服，巽本想拒絕，卻在注意到兩人身上衣著的差異後勉強接受。

    您也覺得跟這樣的我出門很丟臉吧？

    那何必特地帶我出來吃飯？

    直接到那個什麼俱樂部爽完不就完事了嗎？

    巽的情緒變化顯而易見，為了不嚇到這敏感孩子，邵沚選擇不說破。但他也決定稍微使點壞心眼，讓這孩子不要總胡思亂想。

    被推進更衣間，巽試穿了幾套衣服，每換好一件打開門時，今晚的金主都會過來認真欣賞一番。

    最後沚指定直接穿上其中一件灰色上衣搭配帥氣黑色外套，另外換上了黑色長褲及牛皮短靴?？粗R子，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自己。

    「很好看，黑色很襯你白皙的膚色?！钩弥T打開，沚笑著邊稱贊邊將人推回更衣間，一起站在大鏡子前欣賞鏡中倒影，「我想可愛點的休閑裝扮應該也不錯，不過等會我們要去較正式的餐廳，現在身上這套比較適合?！?/br>
    邊說著合適，他雙手往前環住巽、快速俐落的拆開褲子上的扣子。

    「先生？」緊貼在背後的溫度巽有點喜歡，舍不得推開的他只好用狐疑聲音開口。

    「你似乎一直在胡思亂想，我不喜歡跟我出門的孩子心里裝著太多復雜思緒?！?/br>
    巽從鏡中與沚的視線交會，那雙凝視自己的雙眼深邃迷人，被這麼看著他少有的感到一陣羞澀。

    「我不會要求你立刻相信我，但我又不喜歡你一直走神，所以只好給你一些小小幫助?！箾b附在微紅耳畔以性感聲音低語，邊將右手探入巽的褲子中。

    接著，巽感覺到臀縫被溫柔撥開，一個帶點黏膩感的硬物抵上了後xue。

    「那麼，熱門MB的後xue夠不夠緊致，能不能好好含住這小玩具直到我們進俱樂部？」

    耳邊撩人的聲音說著下流的話，光是這樣的聲音加上說話時的吐息一口口噴在皮膚上，巽的快感神經開始sao動。

    「唔…您說什麼…」雖然沉醉，但等巽一反應過來沚的話感到有點微怒，「我才沒…沒被cao成松貨，先生品嘗一次不就知道了？」

    「那得看你能不能引起我的興致?！股蹧b以性感聲音挑釁，邊將手中跳蛋快速塞入後xue。

    巽那像只快炸毛的貓咪模樣，他很喜歡。

    4-

    「先生…」

    「您…您 的意思是，我們要這樣子去吃飯嗎？」 巽的身體微微顫抖，只不過是被放了個跳蛋，他已經很有感覺。

    「這樣不好嗎？」沚依然附在他的耳畔低語，「你的身體好像挺快樂的?！?/br>
    「才…我才沒有！」巽強撐起聲音試圖反抗、也努力想停止身體的顫抖，卻徒勞無功。

    「別抗拒了，試著享受看看吧，也許漸漸的，你會喜歡上這種游戲?！箾b用溫柔聲音勸著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微笑 。

    巽被鏡中倒影吸引，甚至，他有點喜歡身後人現在的笑容。

    您這樣不是犯規嗎？

    露出這種笑容…

    巽被撩人聲音勾的忍不住點頭，但心里、眼底仍彌漫著淡淡悲傷。

    他一直渴望被溫柔對待。

    從十六歲開始賣身以來，發生在身上的盡是些痛苦的事，原以為是安身之所的避風港崩塌、被粗暴的奪去第一次、在不同男人身下假裝快樂的扭腰，堅持著他在這些痛苦中努中撐下去的，不過就是希望還完債離開泥濘後，有天能遇到個善待自己的人。

    明知道是癡心妄想，可這愿望卻是支撐著他的信念。

    而現在，似乎就有份溫柔在身後，他不停不停地被吸引。

    但是啊，這份溫柔的前提是我還有利用價值吧？

    想起委托，巽有點悲傷。

    不過，要是接下委托能獲得多一些的溫柔…

    「啊啊…」

    巽飄遠的思緒被體內強烈酥麻感拽回，毫無防備之下被快樂侵襲，他軟在身後人懷里。

    「你又走神了，如果只是放著仍不足以讓你保持專注，那麼我會隨時打開開關?！股蹧b仍維持溫柔聲音，但話語中也明白表達出了不容拒絕，「一次五分鐘，要是不想弄臟衣服…」

    性感嗓音停頓了下，巽穩住了癱軟身體，也跟著咽了口唾沫。

    「眼里心底只能有我?！?/br>
    「是…啊啊…是的，先生…」

    巽的細聲嚶嚀很好聽，乖順的態度讓沚有點滿意，帶著抓到一只充滿警戒貓咪的愉悅心情，他打開更衣室的門走出去準備結帳。

    被獨自留下的巽，感受著下腹深處令他喜歡又有點抗拒的快樂，當他正反應過來要整理好衣服快點出去時，才注意到邵沚已經在他走神間替他打理好了。

    都這麼大了還讓人幫忙穿衣…

    巽覺得自己有點丟臉。

    體內的震動幅度不算強也沒碰觸到敏感點，他試著邁開步伐往外走去。

    「我以為你打算住在你面?！箾b調侃的笑著。

    「才…才沒…」巽紅了臉原想頂撞，卻在接觸到瞬間冷下的視線時，跟著軟化了態度，「先生…」

    「乖孩子?！?/br>
    那聲軟軟的先生，沚很喜歡。

    「走吧，你有不吃的東西嗎？」邊領著不停一驚一乍貓咪往外走，他換回一開始的溫柔語氣詢問，「像是會過敏還是不敢吃的東西？」

    巽想了兩秒，跟著走出店門才開口，「沒有?！?/br>
    「有特別愛吃的嗎？」

    「呃…我不…不知道，先生安排就好?！?/br>
    被這麼認真問喜好還是第一次，巽有點錯愕。而再次上了車之後，他有點扭捏，一坐下，體內小東西的感覺明顯了許多，他的臉也越來越紅。

    「還有兩分半?！馆p瞥了眼副駕駛座上不自在的人，沚提醒了剩下時間。

    「是，抱歉我總擅自走神?！官闳棠椭w內的責罰，轉過頭微微一笑、輕聲道歉。

    沚滿意的點頭，留意了下路況發動車子。

    車子平穩行進，處罰結束前巽的紊亂鼻息很可愛，沚忍不住刻意搭話，詢問許多喜歡什麼玩具、被怎麼cao比較有感覺等這種羞恥問題。

    全程，巽像只逞強貓咪假裝不在意，實則羞到滿臉通紅的表情，更是讓沚喜歡不已。

    5-

    邵沚的車子在餐廳停車場停下時，巽臉上的紅暈深到了一個極致，透過車內後照鏡反射，他覺得就算是幾年前初夜那天，自己應該也沒臉紅到這種程度。

    是因為在外面玩這種游戲嗎？

    他有點困惑。

    「好些了嗎？」

    邵沚臉上掛著好看笑容柔聲打亂他的思緒。

    「我…應該可以…」巽深吸著氣點頭，體內玩具已經停止，要下車應該不是問題。

    剛才那段不算長的路程中，放置在他體內的小玩具被反覆打開了三次，震動頻率還一次比一次強烈。

    所以現在他有點腿軟。

    「別勉強，我們的用餐預約還有些時間，我陪你休息下?！箍创┝税翄韶堖涞某褟?，邵沚笑著給了臺階下。

    「謝謝先生…」巽順從點頭。

    休息時間，邵沚不再聊會讓巽臉紅害羞的話題，改問些一般興趣那類的問題。

    「你看起來好多了，我們下車吧?！?/br>
    「是，先生?！?/br>
    令巽喜歡的，是沚這一口一個的“我們”，不是被劃分開我或你，沒被身份差異威壓的相處他覺得很舒服。

    當然，體內那個小東西，也帶給他另一種全身酥酥麻麻的舒服，說真的，巽有點喜歡。

    下了車，腳步有點軟的貓咪扶著車門努力站好。他突然想，邵沚會在他體內放跳蛋，是不是在等著自己出丑？

    如果跌倒了，大概會被嘲笑一頓吧？

    思及此，他扯開嘴角無奈的笑了聲。

    一站穩關上車門，邵沚也剛好走到他的身旁，巽快速撤換掉無奈表情後微笑。

    「走吧?！股蹧b伸手攬著倔強貓咪的腰往餐廳大門走，「我們這不到半小時的車程你竟然走神了三次，我是很喜歡你的反應，可是你竟然討厭我到沒辦法將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嗎？」他邊留意著巽的腳步，邊在他的耳畔叨念。

    用低沉好聽的性感嗓音。

    「不是，我…先生，我不習慣外出…」被摟著腰，巽很不自在，臉上消退的紅暈又逐漸浮現。

    「先生，我可以自己走的…」想了想，他鼓起勇氣試圖拒絕幫忙。

    「不，你看起來都快摔了，等你的腳步再穩些我就放手?！?/br>
    沚雖然滿臉微笑，但巽體會到什麼叫做dom不怒而威的氣場。就連現在，明明那人臉上的笑容很溫柔，可卻讓巽感受到明顯的不容拒絕。

    「是…」低應了聲，他繼續跟著邵沚的腳步走，突然他也發現身旁那人似乎很體貼的配合自己放慢速度。

    這讓他有點感動。

    進了餐廳被引進獨立包廂就坐前，沚才放開了手，兩人在位置上坐好、侍者們離開，巽終於忍不住開口，「您實在不必這樣的，這種游戲不就是為了要看我出丑、難堪嗎？」

    脫口而出話讓巽緊張的停頓了數秒，一對上邵沚等著他繼續說的視線，他才接著嘟囔剛才沒說完的疑問，「放任我跌了摔了不是比較有趣？」

    「巽，這是游戲，是只有你跟我一起進行的游戲。除非你喜歡，否則不存在公開羞辱或刻意讓你在群眾中出丑這種事。怎麼做才能保護你是我的責任，具體的你不需要知道?！?nbsp;認真解釋間，邵沚也有點煩惱。

    他一向不喜歡強迫人的游戲，可眼前的野貓卻不停擺出抗拒姿態，今天已經是第三次見面，要是晚上的游戲過後這孩子依然無法接受，他在想是不是該找其他人試試了？

    強迫來的沒有意思，而他也認為強迫答應任務的孩子，更是容易為了各種理由背叛。

    「我明白了…」巽想了想才點頭回應，「抱歉我老是自己不停往壞處想?！?/br>
    「不要緊，但我希望以後你有疑問時能先詢問，我會準許你提問，調教正式開始後要是你仍像現在這樣，我會給你處罰?！股蹧b刻意加重處罰兩個字。

    聞言，貓咪輕顫了下。

    但巽正想追問什麼樣的處罰時，包廂的們被打開，侍者開始上菜。

    今天吃的是一道菜一道菜慢慢上的法式料理，看著擺在面前的食物及餐具，他有點頭疼。

    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看了看餐前面包以及桌上的幾個小碟子，巽接著對邵沚投出求救視線。

    接受到可愛的求救訊號，沚帶著好看笑容開口，「這是餐前面包，綠色這個是黃油，另外碟子里的搭配面包的橄欖油跟黑醋?！惯呎f明，他邊優雅示范怎麼用抹刀，并在巽還呆愣著時，快速弄好面包、交換了兩人的餐盤。

    「啊，謝謝先生…」一反應過來，巽趕忙著道謝。

    「快吃吧，等下的料理你學著我的用餐方式自己吃?！股蹧b的嘴角依然帶著好看微笑，「我帶奴隸來過幾次，這還是第一次同行的人是坐在我對面用餐?！?/br>
    「那他們都在哪里吃？還是要站在一旁服侍您？」巽困惑的發問後咬下一口面包，極富嚼勁的口感他有點不習慣，但配著上面的佐料吃挺好吃的。

    「我都讓我的奴隸跪在一旁用餐?！?/br>
    沚的語氣很自然，就像在談論天氣般自然，但巽聽的很緊張。

    「以後再讓你試試，真不習慣我們可以討論。不過在外面的話除非是像這種特殊餐廳，否則不需跪著用餐?！?/br>
    「特殊餐廳？」

    「對，這是俱樂部開的高級法式餐廳，可以預約包廂帶奴隸用餐，更可以指定各種py，像是人體餐盤這種。工作人員都是訓練有素的，所以你就算是跪著，他們進來送餐也不會大驚小怪?！?/br>
    面對巽的疑問，邵沚一項項認真說明，而令他開心的是，貓咪眼中、態度中的抗拒似乎沒有一開始那麼重。

    法式料理精致、品項也多，用餐時間接近尾聲時，巽已經被一個又一個的故事吸引到有點期待。

    「那麼我們快吃完了，你也對我的世界產生了點興趣吧？」甜點上桌前，沚用認真表情詢問。

    「是…是的，先生?！?/br>
    讓巽動搖的，是溫柔。

    就算是再嚴苛的折磨，只要結束後能獲得邵沚說的那種細致照顧，他像嘗試看看。

    而且再說了，那些折磨聽起來，似乎沒有他日常歷的那些那麼可怕，所以他動搖了。

    「那麼我們提早開始游戲吧?！?/br>
    語落，巽體內的玩具又開始運作，酥麻感隨著身體里的嗡嗡聲漫沿到全身，巽帶著羞澀微笑點頭，「是的，先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