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患絕癥的青梅竹馬狗狗男友為你揣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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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生活即將步入正軌之時,一切幸福都如海市蜃樓般煙消云散。從此,歡愉與希望都消失殆盡,就如同茉莉花香消失在風里。 虐文??be預警?? 今天,是他的忌日。 你雙膝跪地,劃著了一根火柴,把這一年里給他寫的365封信點燃??粗垙垙澢?、變黑,聽著那噼里啪啦的聲音,你突然覺得心里很靜很靜。 “你在那邊還好么?傻狗,不是說要一直守著我的么……”你把茉莉花瓣撒在墳前,喃喃自語道。 抬起頭,大雪紛紛揚揚地飄落,一如他離開的那個冬天。 他是你的高中同學,高高瘦瘦的,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身上總散發著些茉莉花的淡香。 那時,老師為了預防早戀不讓男女生同桌,可還是防不住后桌的他對你暗生情愫。你每次回頭時,都會撞上他熾熱的目光。對上你眼神的瞬間,又飛速地低下頭寫字,讓你恍惚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久而久之,你也對他產生了些若有若無的好感。你以鞏固知識為由,每道大題都故意死皮賴臉地問他。 “好難哦,哪里又錯了?”你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故意撩了撩長發。 他被你踩了踩尾巴尖,一聲不吭接過你的作業本,低頭刷刷的寫,臉卻悄悄紅到了耳根。 “喏,你這里做錯了,你瞧,應該是這樣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用筆指著工工整整的演算過程,垂著頭不敢看你,聲音蚊子哼似的。你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的陰影,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手卻不受控制般摸上了他毛茸茸的小耳朵。 “你,你——” 啪嗒一聲,筆掉了下來。他蒼白的臉上瞬間暈開了不自然的chao紅,聲音也顫抖的不成樣子。 “那里不可以……” 才揪了兩下,就受不了了?你的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若是把他欺負得嗚嗚直哭,一定更有意思吧。 后來的一段時間里,你每天都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的等著他跟你表白??伤莻€悶葫蘆,竟然什么都沒說。 你賭氣地吃完他放在你桌肚里的早餐,故意吧唧著嘴,用力踩了踩他的腳,“喂,你難道就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 他嗚咽了一聲,耳朵緊緊貼在腦袋上。濕漉漉的大眼睛望著你,似有千言萬語,可張了半天嘴,最終還是閉上了。 “多,多吃點飯,對身體好……” 你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慢慢地,你發現他經常擅自離校,老師竟然也從不說什么。 “我說,你為什么能隨便曠課呀?” 你見他背著書包又準備出教室,轉了過去,用筆不滿地戳了戳他。他愣住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我去醫院……” 你看著他越來越瘦削的臉頰和毫無血色的唇,這才驚覺他似乎是真的病了。 “沒事吧?”你的心突然發了瘋似的狂跳,想都沒想就一把抓住他細細長長,骨節分明的手,“哎呀,怎么這么冷?” “沒事,你別擔心。再見了……” 他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觸電般把手收了回來,卻忘了放下去,就一直傻乎乎地懸在胸前。那雙大眼睛定定地注視著你,一眨不眨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眼尾逐漸紅了。 真的是條傻狗啊。你輕笑著,像往常那樣揪了揪他的尾巴,絲毫沒有在意他眼中訣別的神色。 后來,他再也沒來過學校,原先的手機號也停機了。你急得到處打聽,終于聽老師說是因病休學了。 沒有他給你帶的早餐,你只能餓著肚子上課,整個人心里空落落的。 就在你準備忘記他的時候,隱約又在走廊上聞到了熟悉的茉莉花香,柱子后面還有窸窸窣窣的響動。 會是他么?你踮著腳尖繞過去一看,果然發現了夾著尾巴的他。整個人靠在墻上,校服松松垮垮地套在單薄的身子上,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你給我出來!你這段時間都死哪去了?” 被你猛地一問,他的小耳朵都垂了下去,結結巴巴地說不出個所以然。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休學了也不跟我說一聲!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你怒火中燒,又夾雜著些許委屈,只覺得眼睛越來越酸。見他還是咬著嘴唇不說話,你撲過去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地前后搖晃著。 “呃啊……輕點,我痛……” 他捂著肚子,呻吟著皺緊眉頭。瘦弱的身子搖了兩搖,顫顫地栽倒在你的懷里。 那天,你驚慌失措地把暈過去的他連拖帶拽,弄到了自己家里。 見他還穿著yingying的校服,你猶豫了片刻,還是準備拿出自己的睡衣給他換上。臉紅心跳地把拉鏈拉開,頓時如晴天霹靂一般驚呼出聲。 他的腹部插著一根十幾厘米長的管子,塞在一根布制腰帶里。人已經瘦的不成樣子,蒼白纖細,帶著些病態、易碎的美。肋骨根根分明,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跑。 你的心嗡的一聲沉到了地平線以下,也隱約明白了先前他不辭而別的原因。正準備給他穿上睡衣的時候,他的睫毛輕輕顫了顫,悠悠睜開了眼睛。 見是你,他的瞳孔瞬間放大了。輕叫了一聲,條件反射般地用手捂住腹部的管子,拼命想扯過被子。 “別動,”你揪了揪他耷拉著的小耳朵,把他抱到懷里套上睡衣。他劇烈地掙扎著,疼的五官都扭到了一起。 “別看我,丑……” “別動了!”你輕輕按住他,安撫地捏了捏他的尾巴尖,抬手竟然沾了一手的毛。他手足無措地把尾巴****,垂著眼睛囁嚅著。 “對不起,我最近掉毛厲害……” 你輕輕搖了搖頭,把被子給他裹好。你撫摸著他有些凹陷的臉頰,靜靜地注視著他的眼睛。 “你是……得尿毒癥了么?所以才故意離開我?” 他閉上眼睛長喘了一口氣,微微點了點頭。 “我活不長了……本想就這么消失,不耽誤你,可我,我實在想你……” “噓,胡說什么,你不會有事的!”你用手指捂住他蒼白的唇瓣,順勢躺了下去?,“你一直都喜歡我的,對不對?” 他含著淚哽咽著,一言不發,只是微紅著臉,用自己那根有些禿的尾巴緊緊纏繞著你的小腿。 你看著他滾動的喉結,抓住他的小耳朵,狠狠吻了下去。他嗚嗚哭著,兩手無力地推著你,最終還是順服了。 那夜,你沾上了滿身的茉莉花香。 后來,盡管他幾次偷偷離開,你還是一次又一次在城市的角落里把他找了回來,毅然決然地選擇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不許再溜走了!只要呆在我身邊,你就不會有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知道么?” 你小心翼翼地避開他腹部的導管,把他緊緊摟在懷里。那身子單薄的像是一片枯葉,在你懷中瑟瑟發抖,似乎一陣風就能吹飛。 同居后,他總是隔三差五生各種小病,大部分時間纏綿于病榻。 你顧及著他的身體,夜間總是拼命忍耐,但還是難免會擦槍走火。萬幸,你每次都采取了嚴格的避孕措施。 他每天要透析四次,你在家里給他設了一個專門的無菌室。為了防止感染,你思前想后,還是準備把他尾巴上稀稀拉拉的毛毛都剃掉。 “尾巴給我?!蹦隳脕砹司凭?,戴著手套準備為他消毒。 他四只爪子穿著你給他織的小襪子,趴在你腳邊的毛毯上,乖乖地把尾巴豎起來遞到你手里。你拿著剃毛刀,用鼻子頂住他濕漉漉的鼻頭,心里一陣陣發酸。 你知道,他是最愛美的。以前沒得病的時候,總是在尾尖上別一朵茉莉花,為此還經常挨老師批評。 “我這樣……是不是很丑?” 剃完了毛,他低著頭故意不去看,聲音悶悶的。 你直視著他的雙眸,堅定地搖了搖頭,把親手縫制的尾套套在他光禿禿的尾巴上。 “哪里丑了?看我給你織的這個,多漂亮呀!乖,再堅持一會啊。一找到合適的腎源,立刻給你手術?!?/br> 他的耳朵一下支楞了起來,撫摸著尾套上繡著的兩朵茉莉花,開心地嗚嗚直叫,小尾巴歡快地搖個不停。 你安撫地捏了捏他的小爪子,把他抱到懷里,心里卻隱隱有一絲不安:對于尿毒癥患者來說,透析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唯有換腎才能保命。你當然愿意把自己的腎給他,可是檢測結果卻讓你如墜深淵——你們并不匹配。何況,換腎需要高昂的手術費,即使你有錢,腎源也千金難求。 但這些你都不在乎。你拼了命地打工掙錢,只想讓他活下去,好好陪著你。 這天深夜,下了晚班的你推開家門,只見他搖搖晃晃地從桌邊站起來撲到你懷里,那熟悉的熾熱目光看的你越來越熱。 “喏,我給你燒的菜,還是熱的,快吃吧!” 他得意洋洋地想把菜端給你,卻不小心撞到了腹部的傷口,悄悄皺起了眉頭。 “你干什么呢!身子不好,還不快給我去睡覺!” 你故作生氣地想把他抱回床上,可肚子卻應景地咕咕叫了起來。他噗嗤一聲笑了,拿起一個雞腿遞到你的嘴邊。你順勢啃了一大口。 熱乎乎的,真好吃。 “我就快湊夠錢了!”你邊大嚼特嚼邊含糊不清地嘟噥著,沖他眨了眨眼睛,“對了,腎源找到了嗎?” 他明亮的眼神瞬間暗淡了,把爪子搭在一起搖了搖頭,“還沒有……” “沒事。再等等,等我湊夠錢就會有了!” 你作出一副輕松的樣子捏了捏他的大腿,才發現他又瘦了。你的心里一陣刺痛,嘴里的雞腿頓時變得味同嚼蠟。 雖然一直是個很樂觀的人,可不知怎的,你總是隱約覺得有一抹揮之不去的陰影籠罩著你們。 “沒關系的,別擔心我。我現在每天透析,不也好好的么?” 他看出了你的擔憂,艱難地拱到了你的懷里,頭埋在你的臂彎里,弄得你癢癢的。你見他閉著眼睛,似是累極了,便站起身,想把他抱回床上。 “你,你都好幾天沒有碰我了……” 燈滅了。你吻了吻他,準備像往常那樣擁他入眠。誰知他卻翻身轉向你,用尾巴纏住你的腳踝,細弱的聲音里有著拼命克制的委屈。 “傻狗,瞎想什么?你明知道我多想占有你!”你抬手擦去他眼角的淚珠,“只是因為你身子不好呀……” 他頓時破涕為笑,調皮地咬了咬你的耳朵,“沒事的,我,我想要嘛……” 那夜,你溫柔地進入那淡淡的茉莉花香,與之融為一體,再也無法分離。 后來,你終于湊夠錢了,可卻遲遲沒有找到腎源。 他的四肢越來越纖細,肚子卻莫名其妙地越來越大。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日漸憔悴,如同一朵嬌花兒失去水分,在你懷中慢慢枯萎。 “這是怎么了呀?醫生怎么說?” 你憂心忡忡地撫摸著他沉甸甸的肚子,不知是錯覺還是怎么回事,竟覺得里面微微的動。 他把爪子覆到你的手上,抬眼望向你,沒有血色的臉頰上染上了薄薄的一層紅暈。良久沒有開口,眼神如水似的溫柔。 你遲鈍的大腦突然開始飛速旋轉,瞳孔劇烈地收縮。 “你不會是……不,怎么可能,我明明有做措施!” “嗯,就是的……我的肚子里,已經有崽崽了,”他靠在你的懷里,閉著眼睛喘著,嘴角卻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我,我上次偷偷把那個剪開了……” “什么?”你一下跳了起來,急出了一身冷汗?,“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子,不要命了?我這就抱你去醫院打掉!” “別,別緊張,”他被你嚇了一跳,小耳朵頓時耷拉了下來,勉強站起身想拉住你,卻無力地倒在了你的懷里。 “已經七個月了,沒法流產了。你說的嘛,只要待在你身邊,我就不會有事的……” 你急忙扶著他重新坐下??粗沐e愕的眼神,他委屈地撇著嘴,用爪子托住自己圓鼓鼓的肚子。 “我知道你不會同意,所以故意沒告訴你的。你,你難道不喜歡我們的孩子……” 聲音顫抖著越來越小,眼圈也悄悄地紅了。就在你拼命試圖讓自己接受這個事實的時候,手機響了。是醫院的電話。 “恭喜您,我們已經找到匹配的腎源了?!?/br> “太好了!”你幾乎是一瞬間就哭了出來,把他抱起來轉了個圈,“傻狗,等你生完崽崽,就可以去換腎啦!這下子,你可得永遠陪著我了!” 他護著自己高高隆起的孕肚,眼睛笑得彎彎的。 “別轉啦,崽崽都要暈車啦……我發誓,會好好的,一直守著你!” 那一天,你在小院子里栽了一株茉莉,想以此紀念這個徹底改變你們人生的日子。從今往后會越來越好的。一定會的。 又過了兩個月,他已經站不起來了。渾身上下瘦的只剩骨架,大肚子卻突兀地挺著。躺著都受不住,卻還是每天央著你把他推出來。 “等到它開花,你就徹底健康了呢!” 你把他抱到輪椅上,推到了院子里,憧憬地望著那抹綠色。那株茉莉花還是幼苗,矮矮的,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他沐浴在陽光里,只覺得平日冰涼的身子暖絨絨的,揮之不去的疼痛也減輕了些。聽到你的話,他無聲地笑了,用手輕柔地撫摸著自己大的不像話的肚子,沉靜地點了點頭。 “到那時候啊,咱們的崽崽,咳咳,也該出生了。真想快點看到茉莉開花呢……” “一定會的!”你跪在地上,雙手環住他弱不禁風的細腰,輕輕吻著他高聳的腹頂。 誰知,他卻并沒有等到那一天。 到了孕晚期,他的身體負擔日益增大。你不知道,腹透早已不能拯救他衰弱的腎臟,五臟六腑長期浸泡在毒素里,岌岌可危。 臨產的前一周,他突發心力衰竭,竟連救護車都沒等到。 那天是他的生日。你告訴他,吃完晚飯會有一個驚喜。他勉強吃了幾口你做的長壽面,笑著想問什么,卻突然渾身抽搐。臉色一變,直挺挺地栽倒下去。 “你,呃啊……別,別哭……” 你俯下身,把耳朵貼在他的唇邊,淚水浸濕了他的衣服。他緊捂著胸口,像一條離水的魚一般劇烈吸氣,艱難地吐出氣音。 “對不起,我,我不該和你在一起,更不該,私自懷孕,”他的手緩緩抬起一點,沒能觸及到你的臉,又猛地落下,“可憐我們的崽崽,咳咳……” “別瞎說!”你狂亂地想捂住他的嘴,拼命按壓著他的胸腔,發出的聲音是如此陌生。 “救護車就快來了,求你了,再堅持一會兒,就當是為了我!你還要,還要看茉莉花開呢!” “不,你,你聽我說完,”他虛喘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你只能從唇形上勉強讀懂他的意思。 “對不住了,我,我沒能履行我的諾言。以后,你,再找個人陪你。只不過,每年茉莉花開的時候,你可要,咳咳……可要想起我……” 語畢,他的頭頹然垂在你的懷里,悠悠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不!”你絕望地感受著他在你懷中一點一點變得冰冷,瘋了一般往他口中渡氣,“你不許丟下我,不許!你,你快給我醒來!你知不知道,我原本,原本準備向你求婚的!” 慌亂間,啪嗒一聲,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 那是一枚亮亮的鉆戒,本該戴在他的手上。 今天,是他的忌日,也是你準備向他求婚的日子。 看著燒成灰燼的信件,你緊了緊外套,把那枚已經銹蝕的戒指緩緩套在無名指上。 聞著那淡淡的香氣,你又記起了他葬禮那天。滿院的茉莉花都開了,花香沁人心脾。明明他只需要再撐幾天,就能看到的。 自那之后,你在家里種滿了茉莉花,每天都有鮮花盛開。他說的,茉莉花開的時候要想起他。他那么粘人,你若是哪天沒想他,他一定會生氣的。 你知道,他一定是又偷偷躲起來了,就像當年瞞著你悄悄退學一樣。只要你多找找,就一定能找到他。他發誓會守著你一輩子。 若是此生找不到,那么,還有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