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有心栽花花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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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厲的劍光迎面而來,秦牧遠只得提劍應戰。他武功原本和徐如嵐不相上下,但因為華殷殷而平白荒廢了數月。更別提他自傷取血,元氣大傷,徐如嵐則是一腔怒火,風頭正盛。此消彼長之下,不過走了百招,秦牧遠便露敗相。 他不愿在情敵面前落了下風,硬撐著和徐如嵐過招。徐如嵐本對自己的劍法極為自信,想要速戰速決,然而卻久攻不下,難免焦躁,接下來的一劍便有些失了章法。 秦牧遠苦苦支撐,等的就是這一刻的破綻,在對方向自己肩膀刺來時,凌絕劍也斜刺而出指向徐如嵐的咽喉處。 他本意只想逼徐如嵐停手,卻沒想到君子劍來勢不停,竟是一副不惜性命也要重傷他的架勢! 利刃深深刺入皮rou,秦牧遠忍不住痛呼一聲,差點拿不住手中的劍柄。他自然不可能因這點小事傷了徐如嵐的性命,所以最后關頭收住了劍,然而對方卻沒有手下留情,直接將他右肩捅了個對穿。 “你...”徐如嵐一招得手,卻怔愣在原地。他自小天賦出眾,少有敗績,方才僵持不下時心中早堵了一口氣,誰料卻因一時疏忽要輸在他看不起的宵小手中,令他一瞬間失了理智,只想給秦牧遠一個教訓。 而現在冷靜下來,徐如嵐也明白若非秦牧遠剛才手下留情,自己早已成了一具尸體。而他一向自詡正直良善,所為卻像是個陰險小人! 徐如嵐越想越是羞愧,恨不得立馬刺自己一劍來賠罪,然而更令其絕望的是冒出這個想法之后,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劍還插在對方的肩膀上。 徐如嵐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握著劍的手半分也不敢動,一雙眼歉意地望向秦牧遠。 “剛才分明是閣下手下留情,但徐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實在是心中有愧...” 秦牧遠輕嘆一聲,伸手覆上徐如嵐僵硬的手指,抓緊了劍柄,一點點地將劍身抽出。奔涌而出的鮮血立馬濡濕了他大半邊衣袖,讓徐如嵐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他站在原地看著秦牧遠用一只手艱難地給自己處理傷勢,最終還是忍住了出手幫忙的想法。 “此事終究是徐某有錯,若是有什么要求,徐某自當盡力達成!但我觀閣下并非jian惡之輩,為何一定要欺辱...糾纏華殷殷不可?那藥引又是......” 原來在旁人眼中,他一直是那強迫華殷殷的壞人。 秦牧遠不知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他看了徐如嵐一眼,說道:“還不是同你一樣,喜歡華殷殷罷了?!毖垡妼Ψ接致冻鲆桓辈毁澩谋砬?,他緊接補上一句:“不過欺辱華殷殷...若你說的是那種方面,我倒是沒有做過,你大可放心?!?/br> “而我的要求只有一個,不要再想著查任何關于藥引的事了,就算...你查到了任何結果,也不許告訴華殷殷?!?/br> 秦牧遠轉身欲走,聽到徐如嵐柔聲道:“徐某自當謹遵承諾。只是...可否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秦牧遠心說你氣勢洶洶的跑來找我打完一架,還不知道我是誰?其實徐如嵐怎么可能不知道,這是他尊敬對手的一種方式,只不過先前他誤會了秦牧遠,自然沒想詢問對方。 “秦牧遠?!彼麃G下三個字,腳步仍是不停,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道路的盡頭,留徐如嵐一人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他也曾聽過凌絕劍的名號,而方才一番打斗也可看出并非名不副實,這樣一個人本可以大有一番作為,為何對華殷殷如此癡心,連前途名聲都不要了…… 他捫心自問,換作是他自己,也不可能因為華殷殷而淪落到如此地步。 想到華殷殷,徐如嵐又想起了秦牧遠所說的那句,在那種方面,我倒是沒有做過,,這話是什么意思?他費盡心思與華殷殷成親,不可能只是為了天天面對華殷殷的冷眼...那既然他沒有強迫過華殷殷,莫非... 徐如嵐不知怎的,就想起秦牧遠方才握住自己手時的觸感,那骨節分明的大手包裹住他的手指,掌心溫暖而柔軟。 他臉頰微微發燙,連忙止住了腦海中各種紛亂的想法。既然對方不是他以為的宵小之輩,他們或許還能成為朋友。 然而世事無常,徐如嵐并未料想到他,打敗,秦牧遠之事會流傳出去,正如他也未想到遠在千里外的父親突然病危,令他來不及等秦牧遠養好傷便匆匆忙忙地趕回家。 等他處理完家父的后事時,秦牧遠已經變成華殷殷的,棄婦,,受江湖眾人恥笑了。 初聽此消息時,徐如嵐心中五味雜陳。華殷殷與秦牧遠再無關系,他理應是高興的,但秦牧遠恐怕十分不好過。 再見時秦牧遠明顯地消沉了許多,甚至隔了一會兒才認出他來。 “徐少俠?!鼻啬吝h一拱手,見對方遲遲不說話,露出一絲苦笑道:“我與華殷殷...若是來看我的笑話請自便,若是又要來,教訓,我,恕在下無心奉陪?!?/br> “并非如此!”徐如嵐急急忙忙道:“徐某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