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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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兩個小時后,實際上四十分鐘剛過,連翊就已經出現在了Eden的會客廳,面色明顯不如往常和善。 君姐指尖銜著一支沒有點燃的女子香煙,心知連翊這次為何著急趕來,卻不曾點破:“小連總,昨天不是和小玫瑰玩過,怎么一覺醒來就又想他了?” 長袖善舞如梁殷君,她掌管Eden這么多年,在錢權聲色的圈子里一直游刃有余。單從神色上看,她不會讓對面的人看出任何破綻,但此刻她丟給連翊的這句話里,怎么聽怎么像忍耐快到了極點——就差明擺著說連翊這樣三番五次不顧道義搶小玫瑰,實在太影響Eden開門做生意了。 連翊不語,他不悅地瞥了梁殷君一眼。視線在她纖細的指尖上停駐,又倏地撤離。 幾天不見,她那艷紅的十指已經被十分跳脫的糖果色取代。 “連總最近如何?”君姐表情和剛才沒有明顯變化,只是說這話的語氣平添了一絲小女子的嬌羞,“他可好久沒光顧我這了?!?/br> “我哥對你沒興趣?!边B翊冷冰冰道。 這話精準地擊到了梁殷君的痛點。她強裝無所謂地挑了挑眉:“對我有沒有興趣不重要,但我覺得小玫瑰應該是誰也拒絕不了的?!?/br> 也不知將連靖與小玫瑰擺在一起,怎么就戳了連翊身上哪處痛點。頓時不耐煩起來:“人呢?他怎么還不來!” “才剛一個小時?!绷阂缶缇涂创┝诉B翊這次著急忙慌趕來見小玫瑰的目的,“是您來得太早了,連二公子!” 聞言,連翊沒好氣兒地哼了一聲。 梁殷君笑道:“其實您要是真這么喜歡小玫瑰。我就大方點,低價讓您給他贖個身帶回去,這樣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br> 連翊終于被吊起些許興趣:“那你開個價?!?/br> 梁殷君將她把玩的那支香煙扔到連翊面前,紅唇輕啟,道出了一個可謂異想天開的數字。 連翊突然明白過來,梁殷君這個女人從頭到尾一直在耍他,怒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梁殷君一副被冤枉了的樣子,嗔道:“他在我這還有整整兩年合約,您知道這兩年他能給Eden帶來多少利益嗎?” “上個月京信馬總出了三套市中心的房子我都沒出手!”梁殷君怒道,“我這還是看在連總的面子上,要不要我勸您趁早做決定?!?/br> 京信,又是京信。 馬明新花大手筆買個壁尻目的為何,連翊心知肚明。 但丁晚到底只是一個廉價的壁尻,連恩客是誰都不能自己決定的那種。對于身邊從不缺人的連翊來說,根本算不上什么。 只是京信馬總其人不舉的新聞曾三番五次登上情色新聞的頭版頭條,小玫瑰若是被他買回去,指定被折磨得連花瓣兒都不剩。 一想到這,連翊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君姐沒有見錢眼開想必也是考慮到了這點——馬明新不是做不出把人玩壞了再給她送回來的事——Eden從來不做賠本買賣。 “看得出您對小玫瑰不一般?!绷阂缶K于點燃了那根女子香煙,“我也樂得做個好人。您什么時候玩兒膩了,把人給我全須全尾地送回來就行?!?/br> 饒是梁殷君這么說,連翊依舊沒有立刻松口——他不知道這女人葫蘆里又賣了什么藥。 梁殷君也沒指望著連翊能立刻應允,便繼續道:“行了,小連總,我也不跟您在這兜圈子了?!?/br> “其實您今天這么著急過來找小玫瑰的目的,我都清楚?!绷阂缶器锏男θ莼窝壑翗O,“我們這的寶貝都有定期體檢。小玫瑰雖然特殊,但是該有的措施他自己比助理都上心。等你們這幫拔rou無情的反應過來,我這都能開個幼兒園了?!?/br> 梁殷君早把連翊這幫富家子弟看了個透。 . 連靖身為兄長一直很少干預連翊的私生活,只一個要求,就是要善后。不管是錢債還是情債,必須在外面斷干凈了。連靖是肯定接受不了有人領著孩子上門訛錢的事情發生的。 這個要求不僅是出于對連翊的保護,更是出于一個成年人在感情中的責任。 連翊昨晚醉得太過,光顧著自己爽了,哪里還記得這事。 好在丁晚自己一直都很在意這個事情。 不過常年攝入激素,對身體總是不好的。 所以每每看到有金主內射丁晚,裴星是又生氣又擔心,但又不得不認命地為丁晚準備避孕藥。而丁晚因為激素紊亂而上吐下瀉的時候,裴星更是自責得難以言喻,恨不得自己能替丁晚受過。 . 此話一出,連翊登時明白過來。 原來他一直在被梁殷君這個女人牽著鼻子走!她也并沒有叫小玫瑰過來赴約! 這感覺像是被一根魚刺卡在喉頭,讓他進退兩難。 連翊生氣地剜了梁殷君一眼,后者卻不甚在意地輕笑一聲,將燃至一半的香煙按滅,下了逐客令:“小連總還有別的問題嗎?沒有的話,Eden要開門營業了?!?/br> “他今晚……” 梁殷君晃了晃食指。 連翊立刻道:“那我……” 梁殷君沒等他說完:“這一周都不行,小玫瑰體檢前一周都不接客?!?/br> “所以小連總,您只有一周時間用來考慮剛才的交易?!绷阂缶似鹱郎系臒煾?,起身離開,“一周之后,小玫瑰有個大單要接,在Eden市郊的俱樂部?!?/br> . 連翊終是應下了這筆交易。 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的君姐,自然知道如何將這單生意做得更加漂亮。她給連翊爽快地打了個半折,兩人定了丁晚體檢報告出來那天,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連翊說不清自己這是怎么了,對萍水相逢的一個壁尻如此留戀,一次又一次找上門不說,在梁殷君提到市郊俱樂部的大單后,他心里那股別扭的感覺便更加強烈。 于是價也不還就和梁殷君達成了合作——連翊心里清楚,如果自己不出手,小玫瑰會在俱樂部里經歷什么——他不允許自己看中的獵物被別人染指,必須立刻將人帶回去,從頭到腳,從里到外全部染上自己的氣味。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在連翊和梁殷君商定的那天,連靖身體不適,連翊必須代替兄長出席一場推不掉的商業宴會。 而接小玫瑰回去的任務就落在了管家老陳身上。 . 也不知道梁殷君是如何跟丁晚說的,老陳到的時候,丁晚已經全部收拾好等在會客廳了。 梁殷君施施然坐在一旁,輕輕揉捏著丁晚的后頸。 是人都能看出君姐對丁晚愛護有加,除了“搖錢樹”這層身份除外,梁殷君是著實心疼丁晚。 為了錢賣身給Eden的人數都數不清,但如丁晚這般聽話乖巧的,還是頭一個。 所以在老陳將裝滿現金的手提箱推到面前時,君姐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張銀行卡交到丁晚手里:“密碼是你來Eden的日子,要是覺得委屈,就回姐這兒來?!?/br> 那張卡里存了連翊和她商議的價格的兩成,這句話在老陳面前說自然是為了將好人做到底——好像將小玫瑰脫手賣出的始作俑者不是她似的。 . 丁晚跟著老陳到了一處公寓。 公寓裝潢得非常溫馨,從茶幾上喝了一半的咖啡,到臥房床上沒來及收拾的薄被,再到陽臺上晾著的衣褲,這空曠的房子里到處都充滿了生活痕跡。 丁晚本以為自己會被金主另做安排,卻不想是要和金主同??? 就在丁晚走神胡思亂想的空檔,站在他身前的老陳突然頷首,恭敬為丁晚介紹:“這是連總?!?/br> 丁晚乖乖地學著老陳喊了一聲,然后偷偷打量著面前被稱作連總的男人,內心暗自慶幸——君姐并沒有將他隨便賣給哪個油膩的中年大叔,這位金主竟長得比電視上的明星還要好看。 廳里的三人尷尬地沉默著,老陳并不知道在這短短的空檔,丁晚認錯了買下自己的人。 他將丁晚妥帖安排好便接了連靖的吩咐離開,頓時,偌大的客廳只剩下丁晚和披著睡袍坐在沙發上的連靖。 . 連靖早知道連翊要買個小情兒回家,卻不知是看上去這樣乖巧的人,更不知道連翊安排在今天將人帶回家。 連靖前幾天為一個項目帶著公司核心團隊熬了三天三夜,終于拿下項目之后,自己身體也撐不住,高燒不退。直接從公司被連翊接回家之后,吊了一天的水,燒才算退下來不久,人還是虛弱得不行。 但原定在今天的商業宴會根本推不得,連翊便主動替他哥接了這擔子。 . 連靖擰著眉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這動作被細心的丁晚及時捕捉到了。 他悄聲湊到連靖身邊,學著老陳剛剛的稱呼:“連總,您是不舒服嗎?” 連靖合著眼嗯了一聲。 “我之前學過一些按摩的手法,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幫您按按?!倍⊥淼?。 此時,連靖終于舍得抬眸,看著面前這張青澀卻不知為何如此熟悉的臉龐,鬼使神差地卸下自己的防備,默許了丁晚接下來的動作。 丁晚脫掉鞋子,跪坐在連靖身邊,手指搭上連靖的額頭,輕輕按摩著。 如丁晚所說,他的手法是真的有些門道。不消半晌,連靖身上的疲憊竟被掃去了大半。 后者舒服地喟嘆了一聲,道:“辛苦你了?!?/br> 丁晚受寵若驚,手上動作頓了頓,道:“不辛苦,您買我回來,自然是什么事都可以為您做?!?/br> 聽到這話,連靖瞬間明白過來兩人之間發生了什么烏龍。 不過他竟壞心思地沒去挑破,而是玩味地問:“什么事都可以?那你都會做什么?” 丁晚手上的動作徹底停了下來,他定定看著面前的男人,企圖從連靖的眼神里看出什么指令。 可惜連靖眼底平靜如水,丁晚什么也看不出。于是他大膽地掃了一眼連靖藏在睡袍里的下身,從沙發下來之前,他輕輕啄了一下連靖的喉結。 丁晚乖乖跪在連靖雙腿之間,此時此刻,饒是個傻子也該明白丁晚要為連靖做什么。 “可以嗎?”丁晚問。 連靖挑了挑眉:“你試試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