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影帝片場勃起的原因
沈晏歌的魂魄進入這個世界時,他的身體未著寸縷,和另一個女人緊緊相擁,在床上翻滾糾纏。盡管雙方肌膚相貼,他卻并未進入女人體內,而是以一個會讓人誤會的曖昧角度抱著對方,腰部挺動,耳邊是女人的婉轉呻吟。 而他甚至不在一個封閉的房間內,周圍也圍觀了不止一兩個人。他和女人在眾人視線的中心。 他半垂下眼眸,身體自然地放松,沒有讓身下的女人察覺到半點異樣,神智如同高速運轉的齒輪瘋狂接收著幻石傳遞給他的世界信息。 來自上一個世界的氣運讓他恢復了萬分之一的修為,現在他能夠不靠雙眼,而是展開神識感受身遭事物了。 在導演匡睿明喊出“CUT”的同時,他也已經消化完這個世界的信息,放開身下的女人走下床去。 他腿間的分身由于方前的激情戲半勃——他對女人的興趣不大,半勃已經是他入戲的體現;饒是如此,分量不輕、形狀也漂亮的那一大坨rou仍讓在場的所有女性工作人員都紅了臉。他的身軀修長有力,肌rou線條如同精雕細琢的雕塑,再配上他睥睨一切的氣質,竟讓在場所有人一時都移不開眼。 不,唯有一人例外。 那人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斂眸翻看著手中的劇本,像是和周遭隔出一場真空地帶般格格不入,卻又引人注目。他的襯衫紐扣扣在最上面一格,自然而然便透出紆尊降貴的禁欲感來。 是讓沈晏歌一看便想將他的衣服一件件扒去、壓在身下聽他低喘的類型。 沈晏歌知道對方就是他在這個世界要找的人。 若將神識世界比喻為一片混沌,那么每個人的存在就好像天空中的星星發出的微光。但當沈晏歌將神識放到天選之子身上時,他看見的便是一個銀河,這便是小世界中普通人和天選之子的區別。 伊梓露從床上下來,用床單裹住自己,紅著臉瞄了一眼沈晏歌的背影。她是這個片場中唯一和沈晏歌肌膚相貼的人,也最直面感受到來自沈晏歌澎湃的男性魅力。她隱約發覺對方的氣場在中途陡然增加,讓她竟有些心跳加速。 她的視線從沈晏歌赤裸的背影移到片場角落,看到那個如同畫中走出來的男人,漸漸回攏思緒,告訴自己:伊梓露,不要忘記你究竟是為了誰才不顧暴露的尺度接下這部戲的。 盡管和自己搭激情戲的不是那個男人而是沈晏歌,能和他在同一個片場,她已經非常滿足了。 匡睿明從監控屏中確認了一遍剛剛的畫面,竟被沈晏歌的氣場驚艷到,愣了幾秒才回過神。他不由得往沈晏歌的方向看了一眼,正看到他渾不在意別人的視線正在穿衣,那張臉也如同上帝眷顧一般精美絕倫。 可惜了,匡睿明想。這樣一張臉,這么完美的男人,卻注定無法在這個劇中露臉。因為—— 他轉頭對坐在角落的男人道:“齊懿,你覺得如何?” 齊懿抬起眼眸淡淡地往導演的方向看了一眼,“你滿意就行?!?/br> “好歹他替的是你rou體的戲份,你也有發言權?!笨镱C饕呀浐苁煜R懿的脾氣,聽他那么說也不惱。身為總導演,他才是這個電影的絕對執行者,而他卻向身為演員的齊懿尋求意見,可想而知齊懿在他心中的地位。 齊懿依舊沒什么表情,他收起手中的劇本,道:“沒問題的話,就開始拍下一場吧?!?/br> 就算沒有幻石給的世界信息,沈晏歌也能從剛才的對話中分析出,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身份便是齊懿——這個世界的天選之子,齊大影帝的裸替。 沈晏歌似笑非笑地看向天選之子。他堂堂魔道第一人,只有別人做他的替身的份,幻石竟敢讓他在這個小世界去做別人的替身。 有趣。 齊懿已經開始拍下一場戲,這場戲是他所飾演的男主由于招惹了女主而被一群人追殺挨揍的場景。一站在攝影機面前,他的氣場便變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瞬間收斂,他眼中浮現出劇中男主剛毅不屈的神采,配上化妝師給他臉上化上了傷口和淤青,生出一股戰損般的美感。 不愧是天選之子的影帝,他的演技渾然天成,和之前在片場角落坐著的完全是兩個人。他的演技收放自如,生來便適合站在大熒幕里。齊懿演起戲來便能成為眾人視線的焦點,劇組拍攝過半,工作人員已經見識過很多次影帝的演技,每一次都為他爐火純青的表演而驚嘆。 其中伊梓露尤甚。這一場沒有她的戲份,她站在場外怔怔看著齊懿,眼中是顯而易見的癡迷。 沈晏歌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很明顯,她便是這個世界的支點。 支點和天選之子都在一處,倒省去他找的工夫了,他想。 忽地場內發出一聲驚叫,竟是演追殺男主的其中一個群演被齊懿的演技影響,入戲太深,手中的球棒重重地打到了齊懿的背上! 齊懿被打得趴倒在地上,導演急匆匆喊停,工作人員圍上去關切地查看齊懿有沒有事,但沒有一個人敢伸手去扶他。 所有人都知道,齊影帝最不喜外人隨意碰他的身體。 好在齊懿自己站了起來,非常緩慢地走到椅子邊上坐下,雙腿交疊,過了一會兒開口道:“沒什么大礙,我休息一下就好?!?/br> 影帝開口,自然沒有人提出異議。 似乎是剛剛拍了奔跑戲的原因,他有點喘,臉也有點紅,眼角還有點濕。他端起放在桌上的水抿了一口,嘴唇沾上了水,顯得紅潤而有光澤。 沈晏歌挑了挑眉。他對男人那方面的反應再熟稔不過,在心中暗笑。 接下來的戲拍攝得很順利,或者說,只要是齊懿的戲,拍攝得都很順利。伊梓露如愿和齊懿對上了戲,由于太過激動NG了好幾回,齊懿卻并沒有不耐煩的神色,依舊是波瀾不驚的平淡模樣。這并不是他對伊梓露格外有耐心,而是面對什么都這副模樣。 好像是對這個順遂的世界發自內心感到無趣。 伊梓露卻誤解了齊懿的耐心,對方的寬容讓她心中小鹿亂跳,覺得自己離希望又近了一步。她拍戲稱不上有什么天賦,但勝在努力,要是沒有沈晏歌橫插一腳,她再努力下去,作為支點的她和天選之子的糾葛稱得上是命中注定。 可惜沈晏歌來了。 今天的戲拍到深夜。散場后,齊懿回到劇組訂的酒店房間,習慣性地往浴室走去。他喜歡在回房間后第一時間洗澡。 從玄關到浴室短短幾步路,他一邊走一邊解著襯衫的紐扣。忽而他察覺到一股異樣,驟然轉身便準備出手,整個人卻被一股力道壓到墻上,想要反抗的雙手也被拽到頭頂束縛住。 肌膚被別人觸碰的感覺讓他生理性不適,視線冷冷地掃向來人,發現對方是他這部劇中的裸替。他記得對方的名字,開口警告:“沈晏歌,你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么?!?/br> 沈晏歌并未答話,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微笑,單手扣著他被交叉放在頭頂的手腕,另一只手徑直放到了他腿間。 “……——!” 察覺到被觸碰的部位,齊懿吸了口氣。他試圖掙扎,卻發現沈晏歌的力氣大得驚人;對方壓制自己的姿態看起來那么隨意,卻沒有絲毫破綻,他竟無法找到半絲機會。 意識到掙扎無用,他很快調整了策略,放松身體保持體力,轉而用一貫淡然的聲音對來者說道:“你在娛樂圈混,應該知道我只要一句話,就不會有任何劇組會再用你?!?/br> 沈晏歌在心里贊嘆了一聲:齊懿比他想的還要聰明得多。盡管他在自己面前處在絕對弱勢,但僅憑齊懿方才反抗的力道,沈晏歌就知道這具身體平時并不缺乏鍛煉,放在人群中也能夠以一敵十。不但有力量,還有頭腦,懂得審時度勢,看來想要攻他的心再吸收他的氣運并非易事。 也好。沈晏歌舔了舔唇。 他喜歡有挑戰性的。 沈晏歌依舊沒有回答,他將臉和齊懿的貼得更近。沈晏歌能做齊懿的裸替,兩人身材有八分相似,饒是齊懿平日里再平靜,被和自己一樣高大的男人壓制湊近時仍生出一分緊張,而讓呼吸微微加快,帶著溫熱打在沈晏歌臉上。他大概以為沈晏歌會親他,但沈晏歌卻越過他的臉,埋頭透過襯衫在他的后頸處張口咬下。 “——唔……!” 沈晏歌咬的力道不輕,足以破皮的程度,終于讓齊懿口中發出一聲悶哼。但那聲音顯然不止是由于疼痛,還帶上了別的情緒。 沈晏歌的一只手還放在影帝的腿間,此刻他終于說話了,聲音里滿是揶揄,“今天拍戲時我就覺得是這樣。齊懿……大概沒有人能想到,也不敢想象,他們心中完美的影帝,竟是一個由于疼痛而勃起的sao貨?!?/br> 齊懿呼吸一頓,接著以極冷的目光剜向沈晏歌。要是目光可以殺人,沈晏歌早已被他千刀萬剮。但他此刻帶著怒氣的眼神實在只能作為助興劑,為沈晏歌點燃更多的興奮。 他又往頸部的傷口咬去,牙齒隔著衣服布料在傷處摩挲。齊懿的身體微微發起抖來。被沈晏歌按著的分身處,那roubang的形狀已經是褲子無法遮擋的了。 “齊懿,齊影帝……解釋一下?”沈晏歌說著,知道齊懿不會對此有回應,也沒想著聽他回答。 他準備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