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任星燦半躺在窄小的單人床上，下體覆著一層薄被單，丁晴剛洗完澡，上身套了一件寬松的T恤，長發散發出淡淡的洗發露香氣。丁晴染的顏色掉得蠻快，紫色的部分現出粉紅色調，不及之前鮮亮。

    “你的腿真的可以嗎？”丁晴走到床邊，阻止了準備扯掉被單的任星燦。

    任星燦從床頭柜取過手機給丁晴點了一首：“你還在猶豫什么呢？”

    弦樂聲奏起，丁晴像一只貓一樣爬上床，任星燦順勢躺進丁晴的四肢劃出的空間里，長款T恤一面松散地垂落任星燦的小腹，一面緊致地勾勒出丁晴的腰臀線條，長發也一并滑下了。

    丁晴下半身真空，卻因為T恤遮擋，看不到他的性器。任星燦揪過丁晴的領口，一點點拉過礙眼的布料，先看到明晰的鎖骨，再將丁晴那隱秘的景致盡收眼底。任星燦拉扯的動作同時是索吻，丁晴識趣地將唇舌一并送入任星燦口中。

    接吻應當是怎樣的，任星燦無心探究，丁晴已經將他的世界觀定型，這個領域里丁晴是他的一切。丁晴的舌在任星燦口中上下翻轉，輕巧地逗弄一雙貝齒，兩個人津液交纏，任星燦喉結滾動，燒上身的渴望讓他想把丁晴全部吞進去。

    丁晴深諳“欲擒先縱”之道，輕挑地掃過任星燦的口腔再退出去，一點涎水滴在任星燦的頰上，馬上被體溫化開。任星燦揪住丁晴衣服的手用盡了力氣，衣料從掌中滑走，他便補償似的拽過一縷丁晴的香發，用牙尖在發根處啃咬，像是被主人奪了rou骨頭的奶狼。

    丁晴不跟任星燦一般見識，將目光移向任星燦的耳朵，忽然聽見輕微的“噠”地一下，他脆弱的頭發被任星燦磨斷了一根。

    任星燦抱住丁晴，舔他的耳垂道歉：“老公，我再也不讓你染頭了，以后你想看什么顏色我染給你看?！?/br>
    “這有什么大不了的?！倍∏鐡苓^任星燦的臉回舔。公司給他做造型一點節制都沒有，仿佛他是點一下就變色的換裝小游戲，今天為了跟風染櫻花粉，明天跑慈善活動反手一個純黑，這種情況下他還能長發及腰，已是天賦異稟。

    “你頭皮起疹子了?！比涡菭N像是抱玩偶一般將丁晴的纖腰束緊。

    不僅起，還癢?！斑^一段時間就好了?！倍∏缃柚w接觸的機會用小腹蹭了蹭任星燦。任星燦一貫表現得體貼早熟，任性起來反而更可愛了，丁晴因此有意刺激任星燦一下：“等到這次的顏色掉完，你幫我剃光好不好？我養養頭發?！?/br>
    “頭皮會曬黑的?！比涡菭N被丁晴磨得癢癢，向后躲了一些。

    “戴帽子唄?！倍∏缰皇情L相精致些，從五官特征到身材卻無一不是男性的，盡管他身上的肌rou不多，寬肩窄腰的比例往那一擺就知道是天生的衣架子。任星燦這一退，丁晴改用發硬的yinjing捅他大腿的間隙，任星燦的氣息因此變得沉重起來，他的雙臂從丁晴身上落到床墊處，感覺室內的空調需要再調低幾度?！鞍腴L不短的過渡期會難受的……”

    “你還知道得挺清楚，你是不是剃過？”丁晴換了姿勢，架起任星燦的雙腿，在食指上套了個指套，蘸取護臀霜按揉菊xue周圍。

    “嗯……”任星燦點點頭。

    “你還植發？”丁晴瞪大眼睛好奇地問。

    任星燦的臉羞紅了，提高了些聲音說：“是正頜手術……要戴頭套，繃得不舒服，我就……”

    “倒霉孩子?！倍∏绲恼Z氣充滿憐愛，手指卻一點也不憐愛地伸進桃粉色的rouxue打轉。

    任星燦的xue口下意識地收縮，腳腕也因此在丁晴的肩上來回蹭了幾下：“其實那個光頭戴反而打滑……”

    丁晴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莫名地有點色情。他知道一根指頭對任星燦來說算不得什么，向四周攪動了幾圈后便換上整只手套和潤滑油，先用兩根指頭在任星燦的xue中扭動，接著分別朝不同方向扒動菊xue，待肌rou放松，要出場的便是他的性器。

    任星燦的期待早已壓過緊張，他不斷的深呼吸以便配合丁晴，充分安撫過的xue口與涂有豐盈潤滑的安全套使得插入的過程絲滑如收刀入鞘。丁晴一面頂進任星燦，一面壓低身體，長發一縷縷地從背上緩慢滑落，像是鋪開了一片花藤。他的發型保留了男愛豆常做的側分劉海，與長發合在一起，卻顯得“姐味”更濃，他故意帶著些質問對任星燦說：“你不喜歡我的頭發嗎，我說剃光頭都不攔我？”

    任星燦抬起手將丁晴一側的頭發別到耳后，丁晴有散碎發絲遮擋的鎖骨多了分朦朧的誘人意味，發影把鎖骨的深度彰顯出來。丁晴的鼻尖越湊越近，仰角中的喉結更顯性感，落在皮膚上的發尾則蹭得任星燦癢癢?！耙驗椤比涡菭N的一只手扶在丁晴的頭發上，另一只手的食指指節抵在唇間，他忽然不太敢正視丁晴：“我想親你的頭皮呢……”

    這不是什么尋常的情話，不然任星燦可以用他精心雕琢過的明亮眼睛直視丁晴大方地講出來。丁晴的臉也有點紅了，任星燦這些年真有點欠管教，怎么成了這樣一個色胚。為了不被任星燦發覺他的異狀，丁晴把任星燦的腿全壓下去，開成V型，性器抽插的同時，唇也貼上任星燦，舌尖毫不客氣地撬動任星燦的唇瓣攪動起來。

    任星燦含著丁晴的東西，柔韌性發揮不到極致，被壓平的腿根處一陣陣地酸澀，加上前列腺被頂弄時抽搐的快感，他根本把持不住，眼眶都濕了。

    “小、色、狼，不許饞我！”丁晴的手撤到任星燦的大腿處，允許他呈M字開腿。任星燦抹了抹眼角，毫無悔改的意思，甜笑著提醒丁晴：“哥哥，你的耳朵紅了……”

    丁晴趕緊像拉窗簾一樣用長發遮住耳朵，虎牙威脅似地啃起任星燦的臉蛋，殊不知在任星燦眼中他像只沒人陪著玩耍而氣急敗壞地咬家具的家貓：“你再說！”丁晴平常工作累，精氣神不太行，這時候的腰力卻像裝了個發動機，震得任星燦馬眼的眼眶也濕了。

    任星燦一手摟住丁晴的脖子，丁晴的動作激烈到任星燦臂彎里丁晴的發絲都在抖動，他卯足了力氣用腹肌貼緊丁晴柔軟的上腹，完全地將丁晴抱緊，輕顫著喚：“哥哥……老公……”

    丁晴和任星燦在外網注冊了個賬號，時不時上傳一些二人生活的vlog，SP的過世C位發現后在他們的頻道里留言：“火了要來我頻道當嘉賓哦?！?/br>
    任星燦回復：“你放過我?！?/br>
    丁晴跟完目前的劇組，繼續接散活，任星燦計劃讀修士，甚至想在當地工作幾年再回國。

    任星燦坐在寫字臺邊戴一只耳機刷視頻，丁晴走到他身后，慢慢靠到他的臉邊，玫瑰金和亞麻色漸變的長發搭上他的肩膀：“看什么呢？”屏幕上從遠看有一男一女，丁晴以為是動作小電影一類的東西。

    “學習?！比涡菭N答。

    “睜眼說瞎話?！倍∏鐡破鹆硪欢说亩鷻C塞進耳朵，畫面轉到理發師掀起女生的一縷黑發用剃刀刮下去，頭皮沒幾下就變得光可鑒人。

    ……還真是在“認真學習”啊。異樣的羞恥在丁晴體內蔓延開來，他的臉貼在任星燦的臉蛋上，看到女生的頭頂漸漸剃出一片青灰色，尷尬地說：“怎么會有這種視頻……”

    “男生的過程也有，不過我想頭發長一些的更有參考價值?！比涡菭N反手摸了摸丁晴的臉，指頭順丁晴的下頜線條落到丁晴的頭發上，便也勾起一縷繞著玩。

    丁晴腦子里全是長發變光頭的沖擊性畫面，想到視頻中模特的曾經就是他的將來，他一把抽出任星燦指尖的發，嗔怪道：“你別碰我！”

    丁晴走到一邊，卻忘了他還戴著耳機，耳機線一下子被拉直了。任星燦伸長手為丁晴取下耳機，好笑卻又帶點撒嬌的意味說：“怎么就不能碰了，我讓你碰了那么多，還不能碰你一下嗎？”

    二人的賬號上有時還會上傳一些翻唱和翻跳視頻，有練習室版機位固定的，也有做了造型帶點運鏡的，丁晴畢竟是專業的，成片蠻有質感。如果不是丁晴，唱跳可能成為任星燦解約后避諱的東西，結成他心里的一道疤。但現在，像他們多年前配合的那樣，丁晴先扒個大概框架出來，任星燦去摳細節，花幾個小時排一支舞，看到素材變成作品，有滿滿的成就感。

    丁晴的發色褪成粉白，任星燦向理發店預約，打烊之后給他們留了個座位，省得任星燦再去湊理發工具。光頭這種東西，丁晴自然不愿意被任星燦以外的人看見，但任星燦又想給丁晴更好的體驗，這才有了這樣一個折中的辦法。

    任星燦認識的理發師大致教了下器具怎么用就被任星燦支出去喝咖啡，至于丁晴，被套上圍布，像是野貓進了布袋，任人宰割罷了。

    理發店裝潢風格簡潔，鏡面左右較窄，長度叫丁晴能看到自己的膝蓋。任星燦拉起襯衫的袖子，拿出一把七寸大刀，撩起丁晴輕薄的發，不懷好意地問：“你想留個‘全尸’呢，還是讓我給你‘凌遲’？”

    “什么叫‘全尸’？”丁晴問，“全尸”豈不是直接從腦瓜頂開始剪。要是任星燦快刀斬亂麻，那丁晴自然長痛不如短痛，可丁晴清楚得很，現在一切都是任星燦說了算，他只有哄任星燦開心罷了。丁晴看了眼鏡子，在心里給自己蓬亂的白毛留了張遺照，故作瀟灑道：“你慢慢玩?！?/br>
    任星燦將丁晴的長發握成一把，剪刀開合，毛躁的發挨上鋒利的刀，連先升后降的凄鳴聲音都沒能發出幾下，發束便沿著下巴的延長線斷開。丁晴留在腦袋上的發因為發質堪憂，相互粘連在一起，任星燦用指頭從下往上搔癢似的勾進發叢中梳了幾下，短發才散到丁晴臉邊，變成一個邊緣不齊的meimei頭。

    任星燦處理完剪掉的頭發，故意用梳子把丁晴的劉海梳平，撩起丁晴蓋住耳朵的發喊他“meimei”。丁晴的手都抬起來了才意識到圍布的存在，最終只能憤恨地拍一下大腿：“我是男是女，你清楚得很！”真是反了！任星燦現在動不動就想著氣他，等下他要把任星燦扒掉衣服親屁股蛋，叫任星燦羞到地縫里去。

    丁晴的反應叫任星燦又撩了一次丁晴的頭發，這回直接親他的鬢角。丁晴控制住自己，不讓任星燦看見他抓狂，討了沒趣的任星燦伸手撥了撥丁晴后腦的發簾，換了一把溫柔點的標準剪，拽過丁晴后腦中段的一縷頭發掏著剪掉。

    丁晴的中庭稍寬，適合的發型長度范圍在臉邊至胸上，其他發型也不難看，不過沒有這個區間驚艷。任星燦試著放平剪刀繞丁晴的發梢剪去一圈，鍋蓋似的笨拙短發在丁晴臉上并未發揮出搞笑作用，倒顯得丁晴有幾分稚氣。

    任星燦用刷子刷去丁晴頸后的一圈碎發，丁晴有點癢癢地動了一下頭，任星燦一伸剪刀，將丁晴的劉海剪缺了一塊。丁晴的頭發幾乎一碰到刀刃就碎，任星燦若剪得夠狠，新生的純黑發根還堅強些，但任星燦還不想做得那么絕，挺立的發根該留給推剪的刀齒去處理，硬碰硬才有意思。

    “我要開動了哦?！比涡菭N收起剪刀，打開電推，一刀從脖頸插進后腦勺，丁晴的meimei頭便塌下去了一塊，發茬墜落似一場桃花雪。

    丁晴可以說是很久都沒見過推子了，轟鳴的電機一開始令他緊張，推齒壓住短發而后暴露頭皮的新奇感受則穩住了他的心神?？赡芤驗樯线^的學校都不怎么樣，他一直沒碰到過“頭發不能超過多少多少”的校規，也可能學校有規定，但誰也沒搭理過，總之他一直留短碎發，推頭也不會達到耳尖那種高度。雖然有頭發蓋著，沒人看得見丁晴被剃了老高的一道，但丁晴心里明鏡似的，刺激感像是燃起的小火苗，期待著任星燦剃第二下，第三下……直到火燒遍野。

    “感覺怎么樣？”任星燦把手伸進丁晴被掏空的一道摸了摸，刺手的發樁給人一種介于痛癢之間的感覺，引誘著他繼續撫摸下去，直到將這感覺“摸清”。

    丁晴心中缺少燃料的小火苗“咻”地一下被微風拂滅，他的頭向后枕，桃花眼望向任星燦：“多剃幾下我才能告訴你?！?/br>
    任星燦的手穿過丁晴的劉海撫住他的額頭，刀頭抵在他的發頂處，分別向耳垂和后腦處剪剃，剪光了他一側的頭發；刀頭在這個半球繼續開拓領地，任星燦靠細致地觀察移動推剪，三兩下推干凈丁晴耳邊的短發，而后反轉機身，從另一側撤開包住丁晴額頭的手，利落地刮掉丁晴的空氣劉海。

    “舒服……”丁晴輕輕地說，真輪到自己的時候，他并沒有自己預想得那么慌亂，頭皮暴露在空氣中的快感和機器運行積累的熱度他一并吸收，內心的一片土壤不沾火星，卻默默地積攢著溫度，等一個契機釋放出整條火龍。

    任星燦按住丁晴的頭頂，推剪的刮剃速度逐漸增加，拌入淺色花瓣的雪地融流成一灘灰碧的死水，之后水蒸成汽，留下滿地散碎的青痕。丁晴的頭發被全部剃光，任星燦cao縱推剪在丁晴的頭上繞過幾圈后用指腹在丁晴頭皮上漫無目的地滑動，像是降下一個咒?。骸拔疫€能讓你更舒服一點?！?/br>
    任星燦找來剃須泡沫抹到丁晴的頭皮上，多等了一段時間以便發茬軟化，這期間他解開丁晴的圍布清理地上的碎發，回到原位時發現丁晴都不敢看鏡子了，一個勁地低著頭。

    “抬頭?！比涡菭N伸手撥丁晴的下巴，丁晴的頭倒是抬了，雙手卻疊在腿間，一看就知道很有問題。任星燦再此出手，不為阻止丁晴，而是加入他。

    任星燦的手掌向下一壓，丁晴的手立刻挨上自己發燙的性器，丁晴下意識地撤開手，按炸藥包的人替換成任星燦。

    “老流氓?！比涡菭N當是丁晴耍他，嬌嗔了一句，備好剃刀細致地剃刮丁晴的后頸。丁晴自己也才緩過神來呢，平白被任星燦教訓了一嘴，雙頰有些發燙：“你弄的我?！?/br>
    “一會兒還弄你好幾下呢?！笔褂锰甑哆@方面任星燦是新手，丁晴的頭皮又脆，任星燦因此格外小心。丁晴大抵是漂染過多，頭皮似乎都薄了，用一點力就要犯紅，惹得任星燦一陣心疼：“用不用去醫院看看？”

    “我不去?！倍∏缌⒖谭磳?。

    任星燦用指腹蹭了蹭給丁晴刮干凈的地方，摸起來滑溜溜的，特別爽，不過他不敢再多刮，就這一遍，不然感覺丁晴的頭都要小一圈?！澳且院笪医o你洗頭吧?！边@樣他還能監督著點，免得丁晴一忙就沒耐心，手上又抓又撓的。

    “行?！边@回答應得特爽快。

    任星燦刮得慢，手又輕，加上聲音小，丁晴感覺像在做頭皮按摩一樣，都想睡過去了，要不他也不至于這般得意忘形，四腳八叉地全要老婆伺候。他的頭形稍扁，不夠飽滿，不過管它呢，手感舒服才是一切。丁晴試探性地問任星燦：“明天還能刮嗎？”

    “你想得美?！笔炀毜膸煾迪鞴忸^三分鐘一個，他這精刮，一整個腦袋半小時起步，理發店的條件也不是天天有的。

    “現在開始蓄發也沒什么用呢……”丁晴理解的是另一層意思。大部分發茬刮去之后，丁晴體會更深的是任星燦的雙手在他的頭上亂摸的感覺，每一下都像是勾引。

    任星燦洗凈沾滿泡沫的手，用毛巾沾干水分，微涼的指尖捏住丁晴的耳朵清理周邊的碎屑：“你還想禿多久？”

    “一個月？”丁晴不敢說得太久，就算不能刮，他用推子剃頭總還是能辦到的。

    “那你要好好涂藥?！比涡菭N想了想說。光頭本身對護理頭皮沒什么幫助，甚至讓頭皮更容易受到侵害，但要涂藥要方便，光頭一騎絕塵，還好吸收。

    “嗯呢?！倍∏缫蕴执纥c頭。

    發茬刮干凈之后，任星燦取濕毛巾給丁晴擦干凈碎末，領丁晴坐上洗頭椅給他沖頭。

    任星燦一開始將水流開得比較小，以便沖掉一些粘在丁晴頭皮上的發茬，之后打濕自己的雙手，揉搓洗發水起泡，于丁晴的頭皮涂上比先前質地更為輕盈滑溜的泡沫，丁晴的感覺中自己的頭皮也具有同樣的屬性。

    任星燦的雙手輕柔地包住丁晴的后腦，十指小幅度地在丁晴的頭皮上打轉，泡沫變得粘膩的同時也被涂抹均勻。任星燦自然沒有什么按摩的手法，但僅僅接觸了幾次，丁晴便大為放松。

    任星燦打開花灑，沿發際線沖掉丁晴腦袋上的泡沫，又以手背護住丁晴的耳朵沖洗，指緣擦過耳際，丁晴感覺頭皮上的每個毛孔都張開了。此時的丁晴自我感覺尤為脆弱，任星燦喂給他的各種感受，他只有照單全收，不會有任何可以用來抵抗的力量。

    任星燦本來坐在水池后的高腳凳上，隨著丁晴的頭皮被一步步打磨得潤澤透亮，他的姿勢也變成站在池邊。他見丁晴頭皮上的水珠滾落得差不多了，一口親在丁晴的額頭上，逐漸后移到頭皮。

    “喂……”天花板上的燈光很刺眼，丁晴緊閉的眼皮開始顫動。這一叫給了任星燦額外的靈感，品嘗過幼嫩頭皮的唇直奔聲源而去，給了丁晴一個帶著芬芳潮氣的吻。

    丁晴面前的光被擋住，他的鼻尖和任星燦的下巴相互有點擠到，睜開眼之后他看到任星燦的喉結，就在他面前像狩獵中的蛇一樣緩緩蠕動，他不禁開始擔心后面會發生什么。

    相較而言，任星燦更在意丁晴頭皮的味道，接吻營造的曖昧氣氛是必要的，但他不希望腹中“主菜”的滋味被沖淡，因此吸食過一番丁晴無措地噴出的鼻息便停手了。他取過毛巾包裹丁晴的頭皮，還拿出了事先買好的漁夫帽，叫別人連丁晴光禿的鬢角都看不到。

    “還有需要打掃的嗎？”丁晴站起身來，局促地摸了一下后腦，嫩滑到令人羞恥的手感頃刻間印入他的腦海，連回味都是罪惡的。

    任星燦搖搖頭，丁晴接過帽子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