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安家往事
“那是賤奴?!?/br> 祁君上前去查看被綁縛在架子上的雌子的狀態,那只雌子等級并不高,身上還保留著很多異化或者退化的部分,被綁在架子上的身體覆蓋著一身淺黑色鱗片,只有面孔上才露出整塊的光潔皮膚來,零散的鱗片裝飾在額心和眼尾,讓這只雌子的相貌顯得妖異。 但這只長得足夠美觀的好運‘賤奴’這會兒趴在架子上,兩眼翻白,無法吞咽的口順順著被撐開的唇角流滿了下頜,被綁在架子上的身體隨著身后駿馬的抽插痛苦的抽插著,后xue在巨大馬莖拔出的瞬間還慣性的帶出不少鮮血和類似于內臟碎片的東西來。 這個賤奴已經沒救了。 祁君以自己專業的生理學知識做出了這么個判斷,腸道破裂,內臟也在過度的撞擊中受損,即使動用最高級別的醫療艙原液也無法把這只賤奴救回來。更何況醫療艙原液是只有上級雄子才有資格購買使用的限購品。 他伸手下意識的敲了敲被磨得光滑的馬廄圍欄,回頭去問盧陸,“這是你夫主手里那批沒處理完的罪奴?” 沈珂聽得云里霧里,順著祁君的話把視線回歸到盧陸身上,扎著栗色短馬尾的婚雌已經被嚇面色發青,聲音里帶著明顯的顫抖,“是……是的,祁君大人?!?/br> “還有多少?”祁君盯著明顯十分不安的盧陸皺眉,安瑟自從繼任家主之位之后,就不再掩飾自己的暴虐,但與其他雄子不同,對方的發泄目標固定且克制,是那些罪該如此的賤奴們。 “兩年前一共二百一十七名,至今還有五十三名沒有進行處置?!?/br> “你知道,安瑟不會這樣對你的?!逼罹龜苛松裆?,才終于想到給這位處在惶惶不安中的盧陸一點安慰。 盧陸笑了一下,那笑容勉強極了,“是的,我明白,祁君大人?!?/br> “你帶著沈珂先去二號廄換好裝備,我一會兒就過去?!逼罹虬l兩人先行離開,滿腹心事的祁君沒有注意到沈珂離開前一步三回頭的依依不舍。 安瑟想要什么,祁君一直都知道,他當然有權利選擇報復和不原諒,但這些原本披著雄子暴虐名義的報復,現在看來,卻有些超越界限。 安家一直以來是醫療生物學界的大族,全部安氏一族都堅信雄子從基因上來講就比雌子高貴,雄子比之雌子在基因上更接近被母皇吞噬的靈族,而對于更接近殘暴貪欲蟲子的雌子,則需要被嚴苛的法律規矩訓練加以限制,才能適應蟲族的‘文明’。 但安家卻并非是最為苛待雌子的家族,即使是安家,也不乏高階雌子可以憑借自己的聰慧擔任自己雄父或者雄子兄弟的助手,來擺脫嫁人的命運。 在上議院擁有一席之地的上任安家族長,是千年前靈族最為狂熱的擁護者,他對能夠影響他對遺傳信息研究的蟲子本能無比厭惡,立志于使得蟲族可以不斷進化,直至擺脫千年前母皇給與他們的狂欲的枷鎖,以回歸靈族最初的文明和道德。 但,從未有蟲想過他竟然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他想要通過雄子和雄子的交配來得到更為接近靈族血脈的后代。 而那對試驗品,就是一對即使在蟲子里也極為罕見的雙生雄子‘盧陸’和‘安瑟’。 他們其中一個被記錄在戶籍上,作為安家的雄子繼承人‘安瑟’被養大,而另一只,則冒名頂替了一只沒有破殼成功的低等雌蟲。 那是他加入義務急救行動救下的第一個,被不公對待的,將大有可為的高階‘雌子’。 也就是現在的安瑟,被抑制劑壓制了氣味多年的雄子早已處在崩潰邊緣,如果不是試驗品將要損壞的危機影響了上一任安氏族長,他那位世叔的理智,直接給安瑟停用了抑制劑,只怕這會兒安瑟還被安置在他們秘密的救助中心待孕。 祁君伸手,把終端對準了那個被綁在架子上,處在死亡邊緣,早已分不清痛楚和快感的雌子。尖端的面部識別裝備敏銳的辨識出了那只罪奴的身份,編號75,曾用身份為他那位安世叔的雌奴之一。 是一位等階很低,但憑借著長相得到了頂級雄子寵愛的‘幸運兒’。 而他那位世叔安朔,現在依舊被保密度最高的聯邦第一監獄秘密關押著。 而‘盧陸’在被他們安排‘死亡’之后,才發現了對方雄子的身份,當時意識到問題太大的搭檔直接把麻煩全都扔給了一看就很能擔事兒的祁君。 但還沒等祁君有所動作,安家就發生了那件震驚上流圈子的丑事,那位將要繼承家族的雄子找上門來,要對方回家。 然后,事情就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祁君驗證完場中罪奴的身份,最終還是安耐住了再給安瑟一個電話的想法。 另一邊盧陸正在指導嘴巴忙個不停的沈珂穿戴他的馬衣,不是所有的主人都有耐心為自己的小馬一一裝扮的,更何況一般情況下雌子要比雄子沉上許多,根本折騰不動。 盧陸原本在馬廄里變得蒼白的臉色,很快被這個腦子有坑的雌子給氣得紅撲撲的。 在耐心的回答了沈珂包括但不限于—— “雄子都喜歡看馬交嗎?像我這么牛逼會受傷不?” “地獄級馬賽是不是賊刺激?” “你們試婚,都有沒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神奇規矩?” “這種那種什么懲罰,到哪里,理論上是會有快感的吧?” ………… 等等問題之后,原本被安瑟的手段嚇到盧陸,突然覺得,那些殘酷的手段似乎也沒那么可怕了。 就像是沈珂說的,“我要是能成功結契,我這么牛逼的等階,我的夫主肯定不舍得我隨隨便便死了!” “會疼?沒事啊,反正也會shuangma?這不是蟲子的生理機制嗎?” “他想要我疼的哭出來,和我會又疼又爽的哭出來有不沖突,就算沒有愛,也可以互為愛的工具人……嗚” 剛處理完一切后續,邁進二號馬廄的祁君聽了個正著,抬眼就看到馬衣還沒穿好的沈珂抬眼,一雙濕漉漉的金瞳看向自己,嘴里叼著被盧陸強制塞進去的銜鐵的呆萌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