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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中,韋樂生已經是面目全非,早不見當年風采,曾經勻稱得宜的身材,也因著各種藥物與死氣沉沉的關系,而像氣球一樣在短短時間內膨脹起來。 甚至連父母的痛心絕望,都沒有將韋樂生從黑暗的深淵中拉拽出來。 他終于明白自己不是什么硬漢,他可以面對兇相畢露、手持兇器的殺人嫌犯無所畏懼,但卻無法接受傅元應慘死于自己面前而力不能及。 就算這是警察的宿命,那也該是他韋樂生,而不是剛剛揚帆起航的傅元應。 后來的一天,在母親的再三苦求下,韋樂生回了一趟家。 父母家里曾養了兩只貓,一只年齡較大的虎斑已經榮歸貓界,留下來的那只白貓,貓到中年,格外多情,見到韋樂生就走過來,腦袋左右開蹭了很久,碧綠的眼眸盯著韋樂生,發出了長長的、帶轉音的一聲叫。 韋母看著,突然不勝唏噓:“小傅給梨花買的罐頭,還有小半箱呢?!?/br> 韋樂生愣了一會兒,俯身抱起白貓,也不管這胖貓不大樂意地掙扎著,摩挲著白貓,淚如雨下。 梨花白貓在他懷里“喵喵”叫的時候,韋樂生開了竅,傅元應走了,但他不是徹底消失了。 他給梨花留下了罐頭。他喜歡梨花,自己就該好好地照顧梨花。 他還有個哥哥,元應曾說,哥哥對他簡直跟老爸對兒子一樣,他現在自立了,就得想法子回報哥哥—— “哎,我哥那眼睛長頭頂上,我可不敢給他介紹妹子……要不,介紹只貓,最好是小小的,白白的,腳趾粉粉的……”傅元應陷入遐想,眉眼舒展,笑得癡傻,俊逸的容貌遭到滅頂打擊。 韋樂生笑噴:“你根本是自己想養吧!” 當他再次想起這一幕,回憶中傅元應的笑容猶如尖銳的匕首,直插心窩。 元應的哥哥現在怎么樣了? 喪失了唯一的親人,視同親子的弟弟,那個人過得還好嗎? 至少……去看看吧。 韋樂生起了接近傅元嘉的心思,但是借他十個膽二十層臉皮,他也不敢直接找上門去,幾番輾轉,倒是打聽到傅元嘉所在的公司在招保安,他立刻就奔著去了。 原先還有些擔心自己這已經頗見滾滾的身材會成為障礙,但似乎“本地人”的身份,和做過警察的履歷頗受青睞,公司人事當場就定了下來。 韋樂生不知道傅元應有沒有和哥哥提過自己,起初他擔心過傅元嘉認出他來,再被趕走,不過事實證明他想多,他只是公司一個小小的保安,連傅元嘉的正面都少見,再加上這大變樣的形貌,那種事情發生的概率無限接近于零。 他曾經在安全距離中偷偷觀察過傅元嘉,那個與弟弟有七分相似的男人,有著比傅元應更加干凈利落、棱角分明的臉型,迥然不同的氣質,成熟至游刃有余的氣場。 看著傅元嘉每天準點出現在公司,再不同時間離開,表情如出一轍的冷淡疏離,步伐來去如風,韋樂生也稍微放下了心。 還能工作,還能生活,就算心碎成齏粉,別人也看不出來。 直到韋樂生主動暴露——不,他倒是沒這打算,他自始至終想的只是遠遠地守著元應的哥哥。 黑白小貓“溜溜”是父母鄰居的大貓生的,鄰居等小貓斷奶后就張羅著送人,韋樂生要了過來,養了幾天,突然想到不久之后就是傅元嘉的生日了,不知道那個特殊的日子里,那男人會不會因為想起弟弟的離去,而倍感煎熬。 傅元應的心愿是養貓,但警察的工作時間極不穩定,如果沒有哥哥同意幫忙照顧,他就只好忍著不養,可他生前一直沒能讓傅元嘉答應,韋樂生想,他不如替元應遂了這心愿試試。 哥哥知道弟弟愛貓愛得看到貓就想擼一把的吧? 這很簡單,借用寵物店的名頭,仿造一張送貨單,以傅元應的名義,假作是預訂到貨,保安的身份,也可以免去許多的盤問。 如果傅元嘉不喜歡,勃然大怒,那他也能立刻把小貓帶走,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弊端。 他想不到的是以傅元嘉的頭腦,不費吹灰之力就推斷出了真相。 現在韋樂生只能尷尬至極地在傅元嘉面前垂頭喪氣,等待發落。 料不到的還有一樁,認出了他來的傅元嘉,首句話居然直指他的身材…… 韋樂生更羞愧了,他現在已經差不多完全斷藥了,但是“胖”這玩意兒,沾了個邊也就不大好甩,他好不容易才有了繼續規律生活的力氣,至于身材,也就……這樣了,反正也不礙著誰不是么? 可、可是,傅元嘉這一問,韋樂生恨不得地上突然裂開個洞,方便他鉆進去,他不想辯解,但又擔心傅元嘉誤會他在元應走后胡吃海喝,樂享人生,以致發福成多啦A夢:“并不、不是因為吃得多……” 傅元嘉微微點了點頭,兩人再度相對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傅元嘉開口,眉頭緊蹙著,聲音平靜如常:“你還好嗎?” 韋樂生抬頭,這么近的距離,這么直接的目光,他清清楚楚地看見傅元嘉的憔悴,眼眸中的血紅,眼眶下沉甸甸的青黑,胸口不由自主地一揪,“好”字沒能發出來,他干咳了聲,回答:“算好吧,老板呢?” “你胖了不少,我瘦了一些,”傅元嘉笑了笑,“大概都是出于同一個理由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