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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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言醒了。 他不再是組織的二把手,而是老大的金絲雀。 畢竟強制愛這種事,一旦開始根本停不下來。 其實祁君聞也不想這樣,很多時候他都會動搖和心軟。 他將一條細細的腳鏈拴在孟言腳上,那不是用來限制孟言行動的,那只是他告誡自己的手段。 他告誡自己,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時光無法倒轉,他和孟言的關系再也回不去了。 倘若他心軟,放開了這鎖鏈,那就相當于釋放了一頭猛獸。 他會因此毀于一旦。 他不能主動解開它。 他不能心軟。 可是,在許多個夜晚,一場激烈的性事過后,孟言都會情緒激動地躲起來。 他總不愿意讓祁君聞看他的樣子,或許是覺得屈辱,或許是眼中的仇恨掩飾不住,他要花很久平復情緒,然后才愿意見祁君聞。 每每看見孟言這樣,祁君聞都會心里發苦。 他不想、也不愿意毀了孟言,但他又不敢。 他不敢退步。 他心疼,又不愿意放手,他知道自己膽小、卑劣、又怯懦,但他的貪心和渴望讓他無法放手。 他只好每次都出去待一會,給孟言一點緩過來的時間。 他不知道,每次他走后,孟言臉上那些緊繃的表情都會瞬間消弭。 然后孟言都會披上衣裳,去陽臺上抽一根煙。 以前孟言是不敢在祁君聞的別墅抽煙的,因為祁君聞不抽煙,他的地盤不能有煙味。 但現在不一樣的了。 孟言也說不清楚為什么吧,有天床頭多了一包煙,他知道那是祁君聞的意思。 于是他自然而然的就敢了。 許多從前不敢做的事他現在也敢了。 他想將這種情況歸納為……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但其實他也不清楚祁君聞對他是什么感情。 祁君聞性情多變叫人難以猜測,教人面對他時總得小心翼翼。 但可能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孟言覺得和祁君聞睡久了,他骨子里的畏懼正在退去。 他最近偶爾會琢磨,要不找個機會向祁君聞坦白。 一直藏著掖著也不是個事,朝夕相處,早晚會被發現的,況且祁君聞都睡他了,已經到了最合適的時機了。 但真到了面對祁君聞的時候,有還是有點不敢。 萬一祁君聞就是單純的想睡他,并不對他抱有感情呢? 要是他說了,被灌水泥沉湖了怎么辦?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嘴里的煙霧徐徐吐出,然后將煙掐滅,兩眼空洞地望向正前方漆黑的夜。 他開始回想最近發生的事。 那天被抓,腦子里亂得要死甚至怕得發抖。 但是他第一反應根本不是思考臥底身份是否暴露,而是擔心卑劣的心思是否被發現。 他腦子里浮現出許多人的模樣,都是冒犯了祁君聞被處理的,最近兩年這樣的人不少,都是他清理的。 旁人都說他狠辣,殺人不眨眼,但實際上這并不難,和狠辣也沒什么關系。 處理旁的人或許還要多想一下,但處理這種人,他只圖一個干凈利落。 首先,能接觸到祁君聞的,都不會是什么善良無辜之輩,所以殺掉一個罪犯,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其次,敢覬覦祁君聞的,他本身就恨不得弄死。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他作為劊子手,每次看見這些人都覺得仿佛看見了自己。 哪怕多看一眼,都會更心虛,更害怕。 所以下手自然是最快最狠的。 說真的,他挺害怕自己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祁君聞這人心思深沉教人捉摸不透,但他對對手總留有一絲尊重,孟言曾多次想過,就算臥底身份被發現也比私心被發現好。 也正是因為這個,他自認自己藏得夠深,即使是祁君聞也發現不了。 他被人按著跪在地上,前方是坐在椅子上的祁君聞。 祁君聞一語不發,但壓迫感極強。 他繃緊渾身的每一快肌rou,看似兇悍,實則在和自己博弈。 他回想過去和祁君聞相處的每一個細節,確定自己臥底身份暴露的可能性更大之后,剛好聽見祁君聞叫人抓女警。 驟然聽見祁君聞的聲音,他猛地一驚。 但想到心思沒被發現,心里就稍稍松了口氣。 這種劇烈的情緒變化竟讓他生出了些許不懼生死的俠氣,關鍵時刻反而覺得死在祁君聞這里也挺好。 他提議放了女警,甚至提出以身相代,沒想到祁君聞卻說……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一反應是不信,他沒控制住問了句“什么”。 緊接著,就是狂喜。 好不夸張地說,他差點當場笑出聲來。 還有這好事? 他滿腦子都是這個。 他看向祁君聞,用眼神確定祁君聞沒開玩笑,然后他咬牙忍著,生怕笑出來祁君聞會反悔。 他真的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控制住自己,就怕祁君聞一看見他臉上的笑,話頭一轉就讓人拖他去填水泥。 說真的,他真的不確定祁君聞在想什么。 被祁君聞皮囊、氣質蠱惑的人太多了,他只是眾多人中普普通通的一個,他能感受到祁君聞對這種人的厭惡,所以祁君聞為什么想睡他,他的猜測只有一個。 他覺得祁君聞是性單戀者。 因為天生的優勢,祁君聞很可能厭倦了別人的喜歡,相反,不喜歡他的人才容易入他的眼。 或許就是因為發現他是臥底,祁君聞覺得臥底肯定不會喜歡罪犯,所以才對他另眼相看。 正這么想著,他聽見一聲門響有些反應不過來地往后看,這才發現祁君聞已經回來了。 他看著祁君聞,不知能說什么。 祁君聞面色沉沉地看著他,心思也很復雜。 他看見孟言望向遠處空洞的目光,他察覺到孟言已經有些遲鈍的反應,他意識到自己對孟言造成的傷害正在加深。 并且這種傷害不可逆。 沒有人被關起來還能一直好好的。 他想,還是得忍痛下決心了。 能重新點燃孟言眼睛的光的,應該只有他摯愛的事業吧。 讓他回去繼續傳遞情報,讓他繼續為國奉獻,或許,他能好起來。 至于丟失的那些情報,權當給老丈人送禮。 于是,看著孟言的眼睛,祁君聞毫無征兆地說:“這段時間,是我的問題?!?/br> “我查過了,情報泄露的事和你無關,往后你就回去做自己的事吧?!?/br> “一切還和從前一樣?!?/br> 孟言:?。ā眩摺眩?/br> 這么快就膩了嗎? 真是說什么來什么,不會是最近表現得太高興,被發現了吧? 孟言表示,明明即使在床上,他都故意偏著頭閉著眼,一直忍耐著不敢笑,就怕一個眼神交匯被祁君聞發現他好高興。 事后因為太爽了,他總是有點飄飄然,他都躲著祁君聞呢。 應該沒被發現??! 祁君聞現在要他回去,那他豈不是從明天起就沒rou吃了? 他心神懼震,表情麻木地坐到床邊,想了半天終于還是不甘心就這么回去,便鼓起勇氣抬頭看祁君聞,然后在祁君聞靠近后伸手勾住了祁君聞的脖子。 他吻了上去。 祁君聞第一次被他主動吻,一時也高興得忘了形,推著孟言就把他按在了床上。 他急不可耐地加深這個吻,孟言也相當配合地回應。 祁君聞一邊摸進睡袍揉捏孟言的腰一邊說:“怎么今天這么主動,嗯?” 孟言:總不能告訴你能和你睡我樂瘋了吧。 他牢記自己的人設,腦筋稍微一轉就搬出了一個工具人:“她……她還好嗎?” “我想知道她的情況?!?/br> 雖然沒明說是誰,但祁君聞一下就領會到了。 他像是被人兜頭潑了一瓢冷水,喜悅之情全然褪去,即使冷靜如他,還是忍不住不可置信地問了一句:“你為了她,竟然愿意做到這一步?” “你為了她,”祁君聞重復道,“主動!來取悅我!” 不待孟言解釋,他冷笑著搖了搖頭:“呵,很好?!?/br> “很好!” “從現在起,我會保證她的安全,”祁君聞捏住孟言的下巴,語氣溫柔,神神瘋狂,“但你記住,只要你敢離開我身邊,那馬上就是她的死期!” 孟言:…… 有點沒懂,但是…… 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