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烤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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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用過午膳,揉云牽了紅瞳烈馬,?那馬面相兇惡,見羊稚要上馬還沖著他仰了仰脖子,又極有靈性,阮榆給他順了順毛,便乖柔許多,阮榆護著羊稚上馬,隨即踩著馬鐙,翻身坐在羊稚身后,將他圈在兩臂間。 這是羊稚第一次騎馬,在城中時,兩人悠悠駕馬,四支馬蹄交叉前進,鐵蹄蹬在地上,竟有歡快之調,起初羊稚抓著阮榆的手臂,一雙腿夾緊了馬身,行了兩里路時,便漸漸得了趣,轉而去抓韁繩,阮榆便在他身后教他如何騎馬。 等兩人走出城時,阮榆收腳,對羊稚說:“將腳放在馬蹬中,前半部踩蹬,不要全踩” 羊稚照做了,又聽他說:“別怕,我護著你呢,不要縮著肩,直起身” 阮榆抓住羊稚的手,腿上夾了夾馬肚子,輕輕拽了韁繩:“駕”,等紅瞳馬跑起來時,丟了羊稚的手,圈住他的腰身,羊稚被護著,膽子大了些,行了些路程,還學著阮榆方才的調子,輕喝了聲:“駕” 羊稚歡喜非常,頻頻轉頭對著阮榆笑,這時阮榆就會趁著他欣喜,偷親他幾口。 可不待羊稚盡興,阮榆便奪了韁繩,羊稚還要去搶,阮榆抓住他,解釋道:“你頭回騎馬,騎久了會磨傷小腿肚,大腿里側,還會磨傷你的小屁股,不要騎了,你若喜歡,回府給你尋個小白駒,每天許你騎上半個時辰” 聽了這些,羊稚才罷休,乖乖待在馬背上,到東郊時,兩人縱馬到林深處,取下裝著弓箭的木盒子,羊稚拿了阮榆給他的小長弓,沒走多遠,便瞧見一顆大樹下有只野兔,阮榆眼疾手快,搭上箭,一擊即中。 羊稚小跑過去,抓住野兔的兩只耳朵,在阮榆面前晃了晃,說:“第一只獵物” 阮榆將手指豎在他嘴上,不讓羊稚說話,牽著他躲到樹后,給他指了指不遠處正低著頭尋找食物的小鹿,羊稚連忙遞給他一支箭,阮榆卻沒接,輕聲說:“你來射” “我?”羊稚吃驚,這可是靈活矯捷的鹿,他這三腳貓的箭術,怎能射得了?阮榆卻堅持讓他射,親自給他搭了箭,羊稚只好接了,這是他第一次親手射殺獵物,顫顫巍巍的拉弓,瞇了一只眼對準小鹿,撐指射箭,那支箭在空中彎成一座橋,沒飛多遠便一頭栽在地上,和他在后府射箭場射出的那幾支箭一樣。 那鹿聞聲,撒開蹄子便跑了個沒影,阮榆見狀笑個不停,羊稚便拿眼刀刮他:“將軍是存心找個機會羞辱我吧” 阮榆說:“冤枉”便要來抓羊稚的手,追著他說:“昨日說要給你烤rou吃,可這小鹿怎么烤,我們今日不射鹿,不射狐,野豬,飛鳥,就給你射些野兔,野鴨,林雞給你吃,所以方才那一箭讓你射,是有意要放走那只鹿” 羊稚這才樂意了些,隨著阮榆找野味,兩人又射了兩只個頭大的野雞,阮榆削了一根木棍,削尖了,叉了兩條咸魚。 等獵物夠兩人吃了,便要收弓,卻見羊稚未盡興,便又拉他上馬,猛夾了馬肚子,紅瞳馬撒開鐵蹄便朝前奔去,阮榆讓羊稚拿箭,握住他的手,一路上,羊稚瞧見許多林中獵物,有白皮毛的狐貍,帶著小鹿出來覓食的母鹿,在土堆里露出個頭的黑色野豬,盤旋在空中的飛鷹,阮榆見一只便拉弓射一箭,不偏不倚,都射在獵物身側,擦著他們的身體扎在林地里,一個獵物都沒傷著,實在是豐神超邁,箭術高超,令人嘆服。 直到黃昏,阮榆才找了個好地方,就在一條小溪旁,阮榆拿短刀剔去皮毛內臟,又見這些獵物的頭有些丑懼,怕嚇著羊稚,便也切掉,處理好后拿到溪邊沖洗干凈,才用木棍穿了。 又找了些樹枝以供生火,萬事俱備,兩人倚在一起,拿出火折子,點著火,絲絲煙氣便飄散開來,等火旺了,才一起烤rou。 黃昏已至,歲月靜好,羊稚卻覺得恍若隔世,沒想到有一日,居然能在林郊烤野兔吃,他以為這一生都要待著府宅里,老老實實做個官家子弟。 羊稚偷偷去瞧阮榆,見他一臉認真,專心致志的翻著手中的烤兔,便用手肘撞了撞他,問:“將軍,你覺得眾生平等嗎?還是我們高于萬物?” 阮榆回道:“自然是眾生平等” 羊稚看著這個烤著兔rou,嘴中還說眾生自然平等的人,輕斥道:“那你還烤rou吃,你殺了和你一般平等的兔子” 阮榆笑起來,說:“我若不殺它,才是沒有將它與我放在平等的位置” 羊稚不解,在他認為,有的人認為眾生平等,卻依舊四處殺生,這番行為本就是將萬物生靈置于人之下,覺得人高于萬物,哪里平等? 阮榆翻了翻手中兔rou,說:“兔兒吃草,狐能叼兔,猞猁捕狐,豹追猞猁,虎攝獵豹,這是千萬年不變的,萬物生存,皆要靠著這規律,人自然也要在這規律里,才能與萬物生靈地位平等,若不將人放到這一規律里,本就沒放在平等地位,對也不對?” 羊稚想了想,說:“是有道理的” “若要是萬物都在這規律里,人是最強大的,自然能降得了萬物,我若不殺這兔,便是將它放到我之上,那它便高于我,哪里是平等地位?” 羊稚稍稍想了想,便通了,許久沒說話。 烤rou香漸漸濃郁,阮榆將手中的烤兔遞給羊稚:“你來翻,rou香濃郁,會引來豹子和狼,我守著” 話音剛落,遠處樹后便探出半個狼身子,挺著頭往這處張望,阮榆拉開弓指著它,那狼孤狼一只,沒有同伙,膽子便小,原地轉了一圈,依舊望著這處,阮榆便朝著他射了一箭,就射在它躲著的那棵樹上,它聞聲驚乍,立刻跑了。 阮榆笑出聲,對羊稚說:“萬物有靈,這狼離群,便不敢上前,也是聰明有斟酌,前時皇家狩獵,有只老鹿,見三個守衛拿弓箭圍攻,竟然裝死,等守衛靠近,用后蹄踢中一個,正踢著腎臟處,當即便踢死” 羊稚也發出感嘆,阮榆給他講了許多軍中見聞,羊稚聽的入迷,過后又頗為低落道:“大好男兒,本該四處闖蕩,增長見識,哪里像我這般,二十歲還從未出過京城,見識鄙陋,目光狹淺” 阮榆接過他手中的烤兔,插在地上,安慰他說:“不要自輕自賤,你良善簡單,敦純雅淡,是多少名士向往的性子,京中子弟與你一般年紀者,大多已然成家,整日想著如何為家中謀私利,開始學著勾心斗角,有的甚至違背良德,堅守初心之人不多,你這般,在我心中是最好的” 得了鎮北將軍夸贊,羊稚心中感動,這場景,在夢中也從未遇見過,此刻他才真正覺得,自己仿佛也不是那么糟糕,有人愿意接受他畸形的身體,愿意包容他狹窄內斂的性子。 阮榆抵著他的額,輕聲說:“你若愿意終生與我相伴,我帶你游遍山川,只你我二人” 羊稚沉默不語,這兩日阮榆向他示好,他便總是這幅樣子,低垂著頭,一句話都不肯說。 阮榆知道他有許多顧慮,他自小學識的圣人訓從未教過他男子與男子也能相伴終老,在他心里這依舊是離經叛道之舉,他心里還有個自小到大默默疼愛他的爹,兩個月的相識怎能一舉擊潰二十年的陪伴。 阮榆不去逼迫他,傾身吻住他的唇,輕啄輕點,不帶一絲情欲之色,本想輕拿輕放,卻不料羊稚會這么縱容他,微微張開口,邀他進來,舌闖進去時,羊稚還學著他以前那般,用舌尖與他舔弄在一起,糾纏不休,yuhuo驀然噴張,這是羊稚第一次主動想與他有唇舌之親,阮榆不受控制,身下撐的破天高,叫囂澎動。 阮榆松開他的嘴,去嘬弄脖間皮rou,羊稚輕哼,隨即聽到一聲隱忍低沉的聲調響起:“我想要你” 阮榆將他提抱在自己腿胯上,硬起來的東西就隔著衣物戳著羊稚閉著的xiaoxue,羊稚喘了口氣,推推他,羞赧道:“那別在這兒” 阮榆將頭埋著他胸口,緩了許久說:“晚間,你跑不掉了” 兩人吃了烤rou,駕馬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