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拉幫結派與明爭暗斗(配角主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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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幫高層成員的構成一般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家族制,由一個家庭里德高望重的長輩擔任老大,采用親屬子女作為其內部重要的下屬,也有收養孩童作為繼承人培養的。另一種是兄弟聯合會,通常來說高層成員之間沒有或鮮有血緣關系,大多不會讓親屬參與自己的黑幫管理,這種黑幫一般會有兩到三個甚至更多老大與副手,家族制黑幫則基本上一人獨大。 按理說這兩種構成模式是矛盾的又是融合的,許多黑幫一開始會以兄弟聯合會的形式發展起來,等到其中的某個成員做大做強之后,便會采取家族制的管理,然后從原先起家的黑幫里獨立出來或者干脆將之吞并。而家族制黑幫則不容易轉變成兄弟聯合會,一旦分裂,就基本上不可能再聯合。 然而這個世界上并不存在“絕對”,當家族制和兄弟聯合會相結合時,又會產生奇妙的效果——連鎖黑幫由此建立。 這是一般黑幫想都不敢想的計劃,卻由某個大膽的家伙成功實踐,并且將之發揚壯大。 藍星上唯一一個具有這種特殊構造的黑幫,就是“漢伯頓”。 漢伯頓內部的最高層領導者有六個之多,以“上中下”和“左右”、結合領導人所在版圖的方位來作為代號。其中漢伯頓在高地的轄區,便由“中右”進行管理。 六個領導之間沒有血緣關系,但他們各自都有家族制的黑幫,靠著六個人的“友誼”緊緊聯系在一起。 內部實行收益均分?反正在別的黑幫看來,這種事簡直是天方夜譚。 外人不理解漢伯頓正如漢伯頓也不理解那群思維守舊的家族制黑幫一樣,不過不管能不能理解,生意才是第一位,其他都得靠邊站。 且將目光縮小到一個小小的西大陸國家“高地”上,漢伯頓管理人員的居所內。 作為“中右”、六領導之一的次子,乍勒西·甘答空今年四十歲,他手上接管著高地的黑幫資源,為了保證妻女的安全,他帶著妻女來到高地別墅區居住,并在房子周圍布設防護。 乍勒西的妻子是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擁有深棕的膚色和一頭濃密的黑發,年輕時曾被譽為“夏茜拉”,在南大陸某地方言有“美人”的意思。乍勒西是典型的北大陸白種人,皮膚白得甚至有點透光。兩人結合生下的姑娘沒能逃過深膚色的顯性基因遺傳,但在父親血統的影響下,孩子的膚色淺了不少,她看起來像一塊牛奶巧克力般甜美誘人:純黑濃密的長卷發、豐滿性感的嘴唇、圓潤嫩滑的小臉、大而有神的眸子,她同樣遺傳了母親頎長的身材,走起路來優雅迷人得像個模特。 她只有十六歲,在高地算是成年了,當然,她的父母并不想遵守高地的法律,他們決定讓女兒遵循南大陸的法律——直到二十歲才能踏上成人的界線。因此天真的小姑娘被像一朵溫室之花一樣,用華美的玻璃罩緊緊保護著。 尤希娜·甘答空的性格并沒有因為生長在溫室里而被寵壞,她是個獨立自主又親切溫婉的姑娘,當她的父親在銷售毒品的時候,她卻在學校里幫忙打印禁毒宣傳單。 乍勒西愛他這個女兒愛到包容她去做一切事情,除了和不靠譜的男人交往。 所以乍勒西販毒走私、但他不介意自己的女兒報考警校。而他的女兒也不知道他是個罪大惡極的人。 這就是人生中戲劇性的部分。 為什么花這么多筆墨介紹一個不屬于黑幫圈子里的女孩? 因為尤希娜和特異雙性人扯上了關系。 她是當初支持受單性別人欺負的特異雙性人“斐薪”去反抗的人之一,也正是她,勇敢地不顧自己可能會被惡霸學生糾纏的后果,堅持將那個小霸王還在欺凌斐薪的事情報告給了老師。 之后老師被殺了、學生被折磨了,她覺得事有蹊蹺。 那是黑幫的人做的手腳,尤希娜很肯定自己的這個想法,但會是誰做的,她對此沒有頭緒。 于是她問自己的父親:“爸爸,您為了保護我,會殘忍地把一個學生弄成植物人嗎?” 她正在悠閑看收支表的黑幫管理人父親一愣,隨即點頭:“當然,我的寶貝?!?/br> “請不要再這么做了,爸爸?!庇认D日\懇而悲傷地說。她沒有對父親表露過一絲責怪,她也愛她的父親,愿意包容父親去做那些壞事,她甚至覺得,父親是個被命運捉弄的可憐人,她的父親是不得不踏進黑道的可憐人。因為她母親跟她講過,她的父親少年時從貧民窟逃出來,為了一口飯才加入了黑幫。父親過去的經歷反而更讓尤希娜堅定自己要成為一名警察的志愿,她甚至想加入國際軍警,為世界人民謀福祉。 她認為,這個世界需要和平與愛。 這是一個單純且正義的姑娘,但她不會做對自己父親有害的事情。 之前也說過,尤希娜和斐薪是好友,她當然也會通過斐薪而認識紅刃家老三的兒子維林沃,三人因為共同的善良和聰敏而很快玩到一起。 不可思議,上一代在明爭暗斗私下硝煙四起,下一代卻和和氣氣地玩耍著。 在知道自己家的孩子跟對家的孩子玩到一起的時候,乍勒西派人將爪老三,也就是弗倫薩·丹奈爾請到漢伯頓旗下的連鎖咖啡廳里小聚。 弗倫薩雖然軟弱了些,但不至于半點智商都沒有。 “我這次約弗倫薩先生您出來喝杯咖啡,只是為了一些私人的事,關于在您家未來當家的壽宴上,我們各派勢力免不了要進行一些關于生意往來的對話。我希望至少在你我之間能夠達成共識。為了我們的子女?!闭Ю瘴髂菑埪燥@兇悍的臉上掛著有點滑稽的微笑,但看得出是帶著誠意的。 “他們都是這個圈子之外的人,就問哪個父母愿意自己寶貝的子女被卷進麻煩里呢?當然,您的提議我會考慮的,我也必須仔細考慮才能給您一個讓我們大家都能滿意的答復?!备愃_的微笑顯然比乍勒西更親和。 話罷,兩人起身握手,坐下后各自端起咖啡悠閑地喝著,直到他們的眼神被同一個人吸引。 那是個高大強壯的男子,步履沉重而穩當地走在惡徒區的街道上,目不斜視、不卑不亢。 “國際軍警的成員,裕島堪次郎,是四海中立國的人,我們可碰不得他?!闭Ю瘴饔醚劢怯喙馄诚蚰锹愤^的男子。 “他在查什么案子?”弗倫薩問。 乍勒西搖頭:“我不清楚,但我敢肯定,他很快就會和紅刃的人接觸,或者是和我的手下接觸。這是他的身份便利,不用管會不會冒犯到黑幫?!?/br> 弗倫薩只是以點頭回應,示意自己聽到了。 隨后,乍勒西的冷笑吸引了弗倫薩的注意:“呵,不過,這家伙直接就跟戰鷹的老大一起喝上了咖啡,就像你我現在這樣?!?/br> 弗倫薩瞥了一眼桌上的菜單,假裝淡定地啜一口杯子里的液體。他看到液面在顫動,漾起幾不可見的波紋。 “為什么會找羅戰朋對話?”弗倫薩試圖從乍勒西口中套話。 然而乍勒西可是比弗倫薩多活了五年。 乍勒西用食指點點自己的太陽xue,不咸不淡地說:“弗倫薩先生,這是關于腦力的活動,也是對一個黑幫成員是否有領導才能的考驗,這個問題可千萬不能輕易跟別人交流。別忘了我們之間還未真正達成共識?!?/br> 弗倫薩認為乍勒西肯定已經想到了什么。他喝下一口咖啡,將杯子放回托盤上,雙手交握放在翹起的那條腿上,目光越過乍勒西,投向吧臺后邊的掛畫。 要知道國際軍警只查重大案件,也就是說高地惡徒區出了了不得的事情,直接跟老大約談可是罕見的事,那國際軍警絕對不只是過來抓業績的。 不經意間收回眼神時,弗倫薩在咖啡廳不遠處看到一抹黑色的人影,這人他認識,無論什么時候出現在眾人眼前,都是一身黑色西裝白色襯衫酒紅色領帶,戴著黑框眼鏡,打扮得整整齊齊,腋下夾著一個公文包,神情嚴肅得令人心生戰栗。 是戰鷹的聯絡專員,地位相當于總裁的秘書,名叫冬淶,弗倫薩懷疑此人是個特異雙性人,但沒有證據。 而此時,羅戰朋竟然派這樣一個重要人士跟著柯羅飛!這顯然是因為柯羅飛身上背負著要案,同時這個案件,大約是與羅戰朋無關。與其說是盯梢,不如說冬淶的陪同是為柯羅飛在惡徒區的行動多加了一道“審查豁免令”。 弗倫薩將這個問題埋在心里,他轉頭將注意力拉回乍勒西身上,頷首對他說:“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想我們該各自回去辦事了?!?/br> 乍勒西笑道:“那就這樣吧,咖啡錢算是不成敬意的禮物,以及這是咖啡店新出的甜點,請代替我向您家人問好?!?/br> 弗倫薩禮貌地接過包裝精美的蛋糕盒子,轉身離開咖啡廳。 乍勒西望著弗倫薩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哪止羅戰朋那只狐貍想讓你上位?說一句夸張的,全世界的人大概都會希望紅刃的老大是你這樣的人?!?/br> 弗倫薩剛回家,就在客廳里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他大吃一驚,疾步走進客廳,看著那面容姣好、悠閑地雙腿交疊坐在單人沙發上涂指甲的女人。 “奧薇拉?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然而等他的妻子開口,他才發覺不對勁。 “剛剛,我跟保鏢去商業街逛了一圈……”女人說著,舉起手伸到弗倫薩眼前,微笑著問:“好看嗎?這個顏色我挑了很久呢……” 女人面上的笑容是那樣溫柔純粹,有著她這個年紀可能不會再有的天真。 弗倫薩警惕地后退一步,上下打量女人的身體。 “弗倫?”女人收起笑容,疑惑地問:“是指甲油的氣味太刺鼻嗎?” 弗倫薩怕自己的質疑會引來仆人們的懷疑,他走近女人身邊,從腰帶上別著的槍套里拔出自己的手槍,將槍口抵在女人額頭上。 這個男人當然沒忘記自己是混黑道的,他面色陰冷,拇指扣在設置在握把的保險機關上,他隨時可以卸掉保險扣下扳機! 他也沒忘記用身體擋住攝像頭,免得自己的異常行為暴露給其他人。 “弗倫……”女人抬起頭,眼里的淚花盈盈閃動。 弗倫薩在女人面前蹲下,眉頭緊蹙地用嚴肅的口吻問她:“我的妻子根本沒有回來,是嗎?” 女人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弗倫薩收回手槍,在女人面前蹲了一會兒才起身。 “你會是個好妻子、一個好母親,對嗎?” 他聽到女人輕輕應了一聲。 “我對那個女人有陰影,不想叫她的名字?!?/br> “科威,科威·雅各塔?!薄芭恕庇媚新晳?。 弗倫薩轉過身往樓梯的方向走了幾步,又心有不忍地回頭看了坐在沙發上的人一眼,他決定回到那人身邊,輕輕地牽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微笑著對他說:“這顏色,很適合你?!?/br> 不是阿諛奉承,那沒必要,弗倫薩說的是真話。他看到“妻子”面上露出滿足而又溫暖的笑容,他不禁為這個微笑而愣怔,他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但他很快就清醒過來,放下眼前這人的手,轉頭往樓上的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