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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媽讓你抬頭了嗎?” 彭賡氣性上來了,抬腿就把跪著的人踹翻在地。柴三六這回徹底老實了,維持著被踹翻的姿態一動不敢動,彭賡見此氣性反倒是更大。這位脾氣和規矩都叫人望而生畏的紈绔少爺一甩衣袍蹲下身鉗住柴三六的臉,強迫他仰起上半身湊近自己。 “瞧瞧你,給人含個鳥都含不好?來,告訴我,你是不是覺得在我這兒有吃有喝還什么活都不用做很舒坦?” 他手上用力,柴三六被他掐得氣都喘不勻,卻仍在腹誹:我呸!啥就叫“什么活都不用做”?你那jiba回回都捅得老子嗓子眼生疼,這都不算活那你小子怎么不來給大爺我含jiba??! ——當然也只能是腹誹。 “咳,咳咳,三爺,彭三爺,我......” 彭賡手上故意又加了些力,捏得柴三六一張嘴就合不上,一長句表忠心的討饒話含含糊糊堆在嗓子眼,叫人五成意思也聽不清,落到彭賡耳朵里卻像羽毛尖搔過手臂,讓他貼緊男人頸脖的小拇指忍不住動了動。 彭少爺自然是打死也看不上柴三六這等人的,先前讓他用嘴服侍也完全是折辱意思遠大過實際,只不過......二人貼得實在過近了,連吐息都交纏,彭賡眼見男人那一張嘴勉強張合,嫣紅舌尖于唇齒縫間若隱若現,倒叫人忍不住多想。那廂柴三六發揮銅豆子精神,還在堅持不懈黏黏糊糊地討饒,一個不小心涎水就從合不上的嘴角淌到彭賡的手背上。 年輕人目光下移,眉頭也隨之皺了起來。柴三六一雙眼盯著彭賡的臉,半點風吹草動都生怕錯過,于是他也跟著往下看——這一看,自然就看見自己是如何污了彭三爺的貴手。老男人這會兒被整頓得如同淋雨翻巢的倒霉鵪鶉,深知自己實在是得罪不起彭三爺,于是又忙不迭便要去幫人擦。他抬手隔著衣袖握住了彭賡的手腕,另一只手則覆上彭賡的手背,也不敢使勁,生怕自己這干莊稼活的力氣弄疼了這錦衣玉食的紈绔少爺,只能輕輕地擦拭。不過動作再輕柔也就是兩下的事,柴三六剛放下手,還沒來得及暗贊自己真是眼疾手快,近在咫尺的彭賡卻忽地嗤笑出聲。 柴三六咽了口口水,他有那么一小會兒很想當面問問柴家老爺是不是打小就虐待這位三少爺,不然怎么干什么都一陣一陣的,成天不是發脾氣就是冷笑,他們村里只有那個被爹從小揍到大、最后把腦子都給揍壞了的楊家老二才這樣。 好在彭賡對柴三六豐富的內心活動一無所知,他只是邊笑邊松開鉗制對方的手,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下擺并不存在的灰塵。 “我說,你聽沒聽過一句話?” 他沒頭沒尾地發問,柴三六跪著聽他問話,悄悄抬眼,瞥見年輕人正慢條斯理地收拾自己的袖口??瓷先ズ孟駴]生氣,柴三六想,但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這人腦子不正常,說不定小時候就是被他爹揍壞了。于是收回視線,柴三六老老實實回答, “小人初來乍到無錫城,大字又不識一個,一切都還請三爺賜教?!?/br> “也是,勾欄瓦肆的閑話,想你這種人也不會知道?!?/br> 柴三六在心里撇了撇嘴,心說老子要有個富得流油的親爹老子只會比你更囂張,到時候就把你這小白臉踩地上讓你給老子吸rou。 ——只可惜富商親爹還不知道在何處,三丈之內能光明正大仗勢欺人的只有眼前的彭三爺一位。 “那便由我話你知?!?/br> “彭三爺的床,賽黃金萬兩?!?/br> 柴三六開始以為這腦子有病的二世祖是在炫耀自己器大活好家里又有錢這無錫城里但凡是個人都想爬他床,結果腦筋轉了一轉半,忽然咂摸出些許不對勁來。 他跟我說這個干嘛? 后背隨即撞上一片溫熱的堅硬,柴三六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 年輕男人修長白凈的手從身后繞到他身前,兩根手指靈活探進柴三六早在先前一番動作中散開的領口里,微涼的皮膚貼上柴三六的胸口,刺激得他不由自主朝后一個瑟縮,倒與身后的彭賡貼得更近了。 “這就迫不及待了?” 柴三六幾乎算是被年輕男人環進懷里,以一種堪稱乖順的姿態僵直著。都這個份上了,他再傻也該明白彭賡幾個意思,更何況他也不傻。柴三六喉結滯澀地滾了滾,他媽的,就吃了你一條狗而已!至于讓老子做到這個地步嗎! 彭賡尋到男人胸前那一點凸起,兩指夾起輕捻慢攏,很快如愿聽到懷里男人粗重起來的喘息聲,混著喘息聲的還有一句磕磕絆絆的討饒, “三,三爺,小人下賤得很,不,實在不敢污了您老人家......” 年輕人的眼神沉下去,泄憤般狠掐了一把掌下軟rou,不過隨后又像是發現男人的胸手感極佳似地揉搓起來。 “多嘴,你賤不賤我不知嗎?” “那,那,爺您,嘶......” 彭賡不耐煩地加了三成手上力道,直接打斷柴三六微弱的試探。 “那你想怎樣?把你賣進溫香苑?你這種又老又丑又硬的下賤貨色進去要接什么樣的客人,我猜你也知道,”彭賡的另一只手已經靈活扯開柴三六腰側松垮的腰帶,他低頭貼近對方的耳尖,輕聲道,“那么多根jiba你也應付得過來嗎?到時候要cao你的,可就沒有三爺我這么好說話了?!?/br> 彭府慣例,被送進彭三爺屋里的都得是干干凈凈的,這次也不例外。 柴三六先前才被下人們摁著反復洗刷過,發梢都帶著濕氣,湊近還能嗅到一股皂角清香,想來是也是下人們知曉彭三少爺的喜好,特意加的料。 彭賡心情很不錯,就快要哼起小曲兒來,然而被圈著的那位就沒這份好心情了。柴三六自知沒有半點拒絕的資格,可從沒跟男人做過這檔子事,屬實是一無所知,這會承受著身后男人的肆無忌憚,他兩眼放空,只覺自己的人生從未像此刻一樣晦暗無光過。 “又他媽走神?!?/br> 彭賡似乎對柴三六的心不在焉尤為敏感,他一口咬在對方的肩膀上,柴三六吃痛地叫了一聲這才算是回神?;剡^神來的倒霉老男人垂頭喪氣,但仍舊沒徹底死心,他幅度微小地扭了扭身子,輕聲試探道, “三爺,要不然我用嘴給您......” 彭賡手掌下探,一把握住了他的命根子,柴三六立刻知趣地閉嘴。 “說啊?!?/br> 彭賡從這種貓戲耗子的游戲中覺察出些樂趣,以往同他尋歡作樂的人十有八九都是主動送上門,彼此你情我愿,一切水到渠成——但現在一看,彭三少爺發覺和老男人這種半強迫不強迫的似乎好玩多了。 “沒,沒什么,小人沒什么話要說?!?/br> 說什么,我就當被狗咬了還不行嗎。 被人當狗的彭三少爺渾然不覺,悶笑著擼動起手中那根逐漸硬起來的熱乎玩意。他一把聲不貼脾性,卻極貼自己那張漂亮臉蛋,清朗溫和,湊近人耳邊輕笑時著實很有幾分蠱惑意味,加上手上動作又老練,很快就讓被圈在懷里的人隨他手里的東西一起guntang起來。 “舒服嗎?” “......舒,舒服?!?/br> 柴三六覺得自己的腦子就要被高熱所融化,而后隨著血液一起朝下身奔騰而去,彭賡擼動著他的老二,就像卡住他的脖頸、拿捏他的死xue,輕重松緊幾番輪回,漸漲的情欲下他徹底命懸一線。 彭賡平日里行事雖隨心乖張,床上卻算得上貼心溫柔,這也是坊間列他做煙花柳巷諸多娼妓們想爬床榜第一位的原因:畢竟有錢有勢的人不少,但長得好活又好的有錢人可就稀罕了。柴三六不知道握著他jiba的這雙手被多少人肖想著,他只知道自己從沒像這樣舒服過,且不說年齡也擺在這,欲望較年輕時自然減退許多,何況往常他給自己泄火時多只是草草了事,哪能招架得住個中老手如此之多的花樣。 擼動揉搓到不知第多少次,白光炸開在柴三六眼前,他甚至短暫耳鳴了一陣,宛如溺水般的,耳畔一切聲息都遠去,獨留他同他攀至頂峰的欲望糾纏,融合,再逐漸消退。 還沒開始就繳械投降,這對老男人來講可不算個好兆頭。 彭賡把一手的粘稠在柴三六衣裳下擺上擦拭干凈,抬手掰過男人的臉。柴三六還未回神,雙眼籠滿水霧,筆直高挺鼻梁上掛的水珠也不知是汗還是淚,他雙頰泛著病態的紅,兩片薄唇卻被自己咬得發白。鬼使神差地,彭賡盯著那張嘴唇看了片刻,竟然湊上去吻了下——不過一觸即分。 倒是意料之外的軟滑。 彭賡又朝后退了些,看全了柴三六此刻的模樣。男人確實不夠纖細漂亮,與嬌媚可人這類詞也攀不上親,眼尾已生出淺淺細紋,鬢邊也暗藏幾縷風霜——然而彭賡這會兒對柴三六怎么看怎么順眼,他揪起對方身上聊勝于無的幾件布料,幾乎沒用什么勁就把人給提起來往軟榻上一丟。 “禮尚往來,你舒服完了那可就該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