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古方族的草原(無rou,劇情)
驛站休息了一夜,臨丘窩在墻角,背脊抵著方之列的胸膛,火熱火熱的,像極了方之列不拘小節的性格。 諸多日夜,方之列并未打擾他,臨丘心里放心之余又擔心以后的路,這么思索著,自然也輾轉發側。 方之列嗯了一聲,有點不經意的把臨丘摟在懷里,雙手雙腳禁錮著他,讓人動憚不得,臨丘緊緊閉了下眼,大氣也不敢喘??赡馨滋旆街械钠市脑捳Z給他的打擊太大,導致他久久不能安眠。 折騰到半夜,終于挺不住睡了過去。 早上方之列先醒來,入目就是縮成一團,兔子一樣的身體——潔白的沒有一絲瑕辟。方之列拉過毯子,給臨丘蓋緊了肚子,自己輕手輕腳的下床。 走出去好遠才發現自己竟然會那么在乎這小不點的想法。 他最初是恨的,上一輩的恩恩怨怨扯也扯不清,該報復的也報復過了,人也被他折騰一頓,送臨丘去天遙,他心里也有一絲不舍,他是第一次對一個人有點興趣,雖說他是男的,可時時挑戰他的耐心、引起他的注意,況且身體也是那么美味,吃了還想吃。 明知道臨丘過去會發生什么事,可聽臨丘親口說出他還是氣的快炸了,他想過折斷臨丘的腿,讓他永遠待在皇宮再也出不去,可不會飛的鳥兒怎么算鳥,他不想要死氣沉沉的臨丘。 臨丘醒來已經是半上午,他揉著睡眼,一下跳下床,火辣辣的太陽照射著,明顯快中午時分。 臨丘穿戴好就跑了出去,二哥坐在大廳,臨丘慌慌張張的問:“二哥,我起晚了,你怎么不喊我?” 臨向看向慌張的臨丘,替他整了整衣服:“誰敢喊你,方之列說讓你多睡會,他們出門了?!?/br> “去哪里了?”臨丘問。 臨向壓低聲音:“帶了好幾十個人,只打聽到去馬場?!?/br> 臨丘和二哥對視一眼,心中想法不謀而合。 看戰馬——為作戰而準備。 看來方之列早就開始做行動了,不是攻打別人就是預防別人的進攻,按目前形勢,攻打別人是不可能了,應該是預防別人的進攻,目前最有可能和最有實力的就是天遙了。 臨近中午,方之列才回來,和臨丘一起用了午飯,就打馬往古方走去。 古方族早已城門大開,禮儀列隊歡迎。 臨丘和臨向還是第一次來古方,書上看的蠻夷生活場景和現實比起來,那是差得遠了,這里的人各個身材高大、膚色較黑,有的甚至眼窩深陷、鼻梁高聳,一看就知道是外族混血。 說著聽不懂的語言,桌子上跳著陪酒的女郎。 衣服是琳瑯滿目的,飾品也帶的稀里嘩啦,臨丘看的稀奇,雙眼不夠用的到處亂撒。 迎接方之列的是他堂哥,一個三十出頭的健壯漢子,雖健壯,但五官清秀,和方之列面目有三分相似。 這么一對比,方之列在古方還算是赫赫有名的美男子,臨丘不禁多看了幾眼。方之列回頭,臨丘趕忙低下,像是被人捉拿現場的小媳婦,面皮都有點緊。 國宴過后就是家宴,方之列喝的酩酊大醉,絲毫不在乎在場的幾百號人,硬是拉著臨丘說要就寢,他堂哥笑笑:恭送太子殿下回房安歇。 臨丘在上百雙眼睛的盯視下被方之列摟著走了回去。 一進房間方之列就喊熱,現在是秋老虎天氣,臨丘去倒水,方之列已經把自己脫了個精光。 從沒仔細注意過方之列身材的臨丘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方之列較好的健碩身材真是每個男人的夢想,就是身上傷疤較多,大大小小的有幾十處,尤其是后背,最要命的是左肩上,幾乎是撕裂了一個大長口。 臨丘把水送到方之列嘴邊,方之列含了一口,直接捏著臨丘的嘴渡了進去,臨丘嗆得狠咳了幾下,方之列哈哈大笑,嘲笑臨丘不會喝酒。 臨丘氣的把杯子一放:“我不會喝酒,我會做詩,你會嗎?” 方之列想了想:“我不會,但我會射箭,還會騎馬,我們家有一個會作詩的就行了?!?/br> 臨丘驚了一下,這說的是什么話,什么叫我們家。 臨丘把人拽到床上,死沉死沉的,等把方之列安頓好,自己也累的像散了架一樣。 他瞪著方之列熟睡的臉,想著現在把他一劍殺了會怎么樣,又想起還在臨淵關押的眾多皇子皇兄們,還有自己的母妃,一條命換十幾條,不值。 臨丘泄氣的在方之列身邊躺下,賭氣的轉過身,不和人挨著。 睡到半夜,方之列醒了,喚臨丘倒水,臨丘掙扎的爬起,方之列說:“整壺拿來?!?/br> 臨丘把整壺給他,方之列一咕嚕全部灌下去,喝干凈之后又繼續躺下,又手腳并用的把臨丘摟在懷里,繼續陷入沉睡。 醉酒的方之列好像平白無故重了很多,臨丘被他壓得難受,掙扎了幾次都被方之列迷迷糊糊的按了下去。 臨丘又一次泄氣的屈服,就那么蜷在方之列懷里,guntang的睡著了。 古方城里空氣很好,夜晚涼涼的,早上就開始變的很熱,桌上擺著古方的特產,方之列吃的大快朵頤,臨丘挑挑這個,看看那個,表明自己不愛吃。 方之列問:“吃不習慣?” 臨丘抓起一塊胡餅,大口撕下一塊,嗚咽道:“有什么吃不下,什么都能吃?!?/br> 為了表明自己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書生皇子,臨丘強迫自己拼命咽下干硬的胡餅。 再中午吃飯就有臨淵小食了,臨丘望著桌上的一切,說不感動是假的。 臨丘被關在古方的行宮兩天,方之列每天早出晚歸。 第三天,方之列說是帶他一起出去,走了很久,臨丘才發現是去草原。 挨了草原邊兒,下了馬車就開始騎馬,臨丘對騎馬沒好感,還是勉強爬上去,方之列在前面帶頭,一行幾十人浩浩蕩蕩往草原深處跑去。 臨丘第一次在如此廣闊的草原騎馬,往哪里看都看不到邊,極目開闊的視野連帶著心情也愉悅起來,臨丘越走越輕松,呼吸著草原獨有的濕熱青草氣。 跑了將近一上午,才來到一處散落的村莊。 方之列下馬,眾人跟著紛紛跳下。 方之列帶著臨丘,走近一座古木色的油布氈包,里面坐著一個老嫗,看樣老的厲害,身體皮膚都枯木般的起皺。 老嫗睜開眼,喊著方之列高樂米尼。 方之列走過去和老嫗行禮,兩人熱絡的說了許多話,其間老嫗三番五次的打量臨丘,臨丘微笑著,拿出對長著尊敬的態度。 約莫一個時辰,方之列站起來要走,老嫗用漢語對臨丘說了一句:“格?;ǘ际墙涍^雨露才開的旺盛,長生天保佑你,高樂米尼?!?/br> 臨丘行了個禮,表示自己知道了。 方之列再次對老嫗行禮致意,帶著臨丘打馬離開。 回去之后就是趕路,沒幾日就回到了臨淵。 臨淵并不知道太子不在國內,他們一眾人偽裝成送親的車隊,低調而浩蕩的開進皇宮。 臨丘回來后狂睡了三天,三天后就被叫去刑罰房,先是清洗,再是各種檢查,等全身折騰一遍,臨丘知道,等待他的還有腦子抽筋的方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