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軍營里女扮男裝的十七歲女孩,引誘干凈帥氣的男孩子一起睡覺
再次醒過來是在一個寢室里,看著一片森嚴整齊的設置,岑若心中有了大致的猜測,果不其然,001系統已經把這個界面的信息傳達到她大腦中。 岑若第一反應是去摸身前的胸部,摸到一片平整之后皺起了眉,隨后才恍悟,立即扒開半系著腰帶的作訓服,確定沒有摸到不屬于自己的器官才松了口氣,不然她不知該如何去完成任務了,雖然男人和男人之間也…… 岑若搖搖頭把腦子里歪曲的念頭甩出去。 她不知道原主是怎么在層層檢測下女扮男裝混到軍營里的,現在她唯一的想法是她該怎么繼續在軍營里生活下去,先不說一個月一次的體檢,就每天高強度的訓練她也撐不住。 不過好在他們現在所屬的連是唯一的新兵連,上面的要求相對較寬松,這也就有了原主訓練中暑暈倒后,回到寢室休息的福利,現在距離下訓的時間已經不到一個小時,要想在這么短的時間里計劃好怎么完成任務無異于登天之難,目前她唯一困擾的就是她要怎么以女性的身份繼續生活下去。 要知道原主之前對他們可沒有非分之想,但是她…… 整個宿舍的衛生都非常干凈,左右的兩扇窗敞開有徐徐的風吹進來,每一張床上面都是疊著豆腐塊的被子,沒有其余的任何東西,對于新兵來說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容易,更何況他們這個連最小的也才剛過十三歲的生日,十七歲的岑若在其中正好是不大不小的年紀。 她把原主的記憶梳理了一遍,縱使每個片段都看得到,但是她還是有無法理解的地方。 原主是為了圓一個軍裝夢報名參軍,誰知在安排連隊的時候出現了差錯,因為剪著短發,加上胸前實在沒有區分的那點分量,被錯分到男兵營之后竟然沒一個人看出她是個女兒身,想著離開之后沒準就沒機會進軍營了,腦子一個沖動就干脆男扮女裝在男兵營待了下來。 整個軍營里連炊事兵都是男的,平時如果不是上面有領導來視察,根本不會看到一個女人,恐怕這山谷訓練營里母蚊子都罕見。 岑若在軍營里表現并不出色,甚至因為體弱矮小,連最小的路嘉訓都比她要強,今天出現中暑暈倒的情況,要說實在在其他人眼中有什么印象就是意料之中,恐怕她能堅持這么久在不少人看來都不可思議。 男兵營訓練任務重,早就在開始的一星期就有不少人受不了這苦離開了,現在剩下來的人都已經堅持了一個多月,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適應高強度的訓練任務。 岑若雖然弱,但好在精神可嘉,每天也按質按量地完成了任務,然而這精神在如此強度的長時間體能消耗下也沒有太大的用處,該暈倒的時候還是得暈倒。 她無聲嘆了口氣,捏了捏身上軟綿綿的手臂有些無力,盡管穿過來之后系統就以最快的速度改造了這具身體,但是體力過度消耗之后出現的力竭還沒有褪去,拖著軟綿綿的身子往門口的鏡子走去,那是專門為他們整理衣冠準備的。 說實話,她第一眼看到這張臉是有些驚艷的,系統糅合了她和原主的特點,使得原主五官的英氣和諧地保留了下來,呈現在岑若眼前的人就是一個英氣又略帶清純柔婉的女孩,乍一眼看像是個沒長成的少年,但是經過系統改造之后偏少女的氣息愈發濃郁。 慶幸的是胸前的弧度絲毫沒有變化,在這群臭烘烘的漢子眼中她的女性性征一點也不明顯,以至于從未有人懷疑過她的性別。 原主就是天生的好皮膚,盡管每天風吹日曬也沒見變黑變粗糙,經過系統一改造登時嫩滑得跟剛剝殼的雞蛋似的。 摸著頭頂上參差不齊的頭發,岑若不知是第幾次嘆氣,這頭發是原主自己剪的,原因起于第一天到軍營的時候,她原本留的是日系那種半短不長的發型,但是當晚就有人說她像娘們,加上她不可能跟其他男人一起洗澡,更是成了某些人訓練后的談資,第二天她拿著剪刀就自己剪了個短發,可以說是還不如狗啃的整齊。 一個多月下來頭發又長出了許多,但是之前在背后嘲諷嚼舌根的人早就受不了苦離開軍營,岑若拿起箱子里的小剪刀,頗熟練地給自己修剪出一個合適的發型,比不上理發師的手藝,但比之前是好太多。 帽子摘下后,面部更顯柔和。 岑若睡在上鋪,一方面是出于隱私的考慮,另一方面也是實在討厭下鋪隨時隨地聞到的臭襪子味,男人汗腺發達,每天的運動量也高,身上的汗味經過一天的發酵要想不臭也難。 她坐回路嘉訓的床上,先前她暈倒就是路嘉訓送她到醫務室的,醫衛兵看過之后又細心地把她送到宿舍,讓她在他床上休息,還給她打了一瓶溫水放著。 停止訓練的哨聲響起,身著訓練服的新兵按秩序離開訓練場,岑若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慢慢從床上坐起身,蒼白的臉色看上去依舊脆弱得很,顫巍巍地伸出白生生的手去夠旁邊凳子上的水,手本就無力,拿著那水也端不穩,只勉勉強強湊到嘴邊去喝。 誰知才剛傾斜杯子正要喝下時,外面的門‘砰’的一聲被推開,她登時就像個受驚的小鳥,手一軟,伴隨著一道碰撞的聲音,溫熱的水就傾倒在潔白的床鋪上,立即洇濕一大片。 “岑……”門口的人還保持著推門的姿勢,哪知嚇到了她,連忙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床邊,手一伸把倒掉的水杯扶起放回凳子上,著急地看向她:“你沒事吧,那水燙不燙?” 盡管原主留下的記憶里有路嘉訓的畫面,但是岑若仍舊沒料到他竟然比記憶里給人的感覺還要……怎么說呢,只能說是干凈吧,像是絲毫不沾染塵埃的少年,一雙眼清澈得像水一樣。 看見他眼中流露出了關心,岑若恍然回過神,抿唇笑了笑:“水不燙,你忘記了,你幫我打的就是溫水?!?/br> 干凈的少年登時臉一熱,剛剛下訓的臉頰本就是充滿血色,現在連耳朵都紅了。 他的皮膚也是白的,但是完全不同于岑若那種脆弱的粉白,類似于象牙白,很有質感的感覺,纖長的睫毛微微抬起,好似有些無措地左右看一眼,本來抓著她肩膀的手也像是被燙到一樣飛速松開。 岑若感覺呼吸都變得輕了許多,視線從他整齊的作訓服轉移到床上那片打濕的床單,嗓音不自覺就飽含歉意:“我不小心打濕了你的床,這幾天你怎么睡啊……”秀氣的眉毛輕蹙,像是縈繞著一團無法化解的憂愁。 路嘉訓雖然年紀比她要小好幾歲,但是抗不住他基因好,才十三歲身高就已經有一米七五,看架勢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而她撐死就一米六五,裸腳測更是要減個兩三厘米,路嘉訓順著她的視線往床上看去,都沒看清哪里打濕了就先被她略帶哽咽的嗓音吸引了注意力。 手在她肩上輕拍,安慰道:“沒關系,天氣熱,濕一點也可以睡?!?/br> 岑若的目的可不是讓他繼續在這張床上睡的,細嫩的手指揪緊身下的床單,否定了他的想法:“不行,這樣你會生病的,是我打濕了你的床……”語氣停頓須臾,像是困苦地思考,隨后才猶豫地提議道:“不介意的話……要不你這幾天先和我一起?” 話落仿佛怕他反對,連忙保證道:“我不會打擾你的?!?/br> 路嘉訓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察覺到眼前的岑若似乎有了什么變化,細微末節的讓他一時間無法把這個變化說出來,十三歲的男孩心智還沒成熟到可以任意揣測人心,沉默著把這個變化歸結為她中暑產生的影響。 兩人在食堂吃過飯之后,宿舍的人都已經回來,軍營里沒有什么娛樂的方法,手機都被收繳上去,只在周末下午可以與家人聯系,山里信號不好,打個電話都時斷時續,更不用說上網。 岑若默不作聲跟著路嘉訓把睡前要做的事都做完,大致把他們生活的軌跡了解于心,睡前整個寢室的人都躺在自己的床上,她略略估計有大概二十個人住在這一間,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都已經熟絡起來,偶爾會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一陣陣男性低沉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許是天氣太熱,很多人都習慣把上衣脫掉,只穿一條黑色的短褲在寢室里走來走去,甚至還有更直接的,穿著條內褲就大搖大擺地在床鋪之間穿行,一個月高強度的訓練足以把以前完全沒有任何訓練痕跡的人訓練出肌rou,而本就體型不錯的人更是健美壯碩得令人挪不開眼。 岑若趴在床沿,原本是在跟路嘉訓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飄忽的視線時不時就跑到其他地方去,半裸的男人一個個從旁邊走過,邁步間大腿上的肌rou發硬隆起,昭示著強大的爆發力。 她已經注意到有好幾個男人的身材非常不錯,胸肌腹肌標配,發達的手臂和大腿散發著濃郁的雄性激素,唯獨看不見黑色布料包裹的器物,顯得有些寡淡無味。 在岑若的記憶里,路嘉訓是有一個哥哥在營里的,但是不是在他們這個新兵營,他哥哥是營里為數不多的狙擊手之一,而且據說是最年輕的一個,這樣備受矚目的人才福利也是優渥的。 對于他的哥哥,路嘉訓講述的不多,一方面是他本不善言辭,另一方面當然也有不希望別人因此而區別他,意氣風發的少年都有奇怪的敏感點,岑若趴在床上暗忖。 半開的門‘吱呀’一身被推開,人影幢幢間岑若扭頭看去,模糊的視線中依然可以看見來者優越的身材比例,以及尤其奪目的大長腿。 不同于他們,只在軍營中待過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即便被訓出了幾分屬于軍人的氣質,仍舊不如常年待在軍中的人,那種隱藏又微微顯露的銳氣不是一天兩天,或者短短幾個月就能練成的。 與其說路嘉訓的哥哥是出色的狙擊手,岑若更認為他是把不露鋒芒的匕首,看似低調,到緊要處時卻隨時能奪人性命。 他一來就像是給整個寢室按了暫停鍵,吵鬧的人聲當即消停下來,修長的腿邁步走到路嘉訓的床鋪,即便在行走間身體也筆直剛強,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在參差不齊的新兵營引起極大的壓迫感。 岑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來人,即便是沒有說話,那渾身的氣勢也是一般人無法比的,光是視覺上的沖擊力就足以令人嘆服,何況他出聲時,低沉醇厚的嗓音,簡短的字符,簡捷地把內容表述完。 直到路嘉訓和他哥哥交談起來,宿舍的氣氛才稍微緩和,沒有準備好休息的人也一一去準備,只是都悄然避開他們這邊的路,效率比平時要高出一倍不止。 岑若不敢光明正大地盯著人看,只是偶爾把視線落在兩人身上,像是在聽他們聊天的內容,實際她的腦子已經混沌一片,連意識都已經模糊,耳邊只有或低沉或清朗的嗓音,以及男人隱約勾勒出的身材,深銅色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