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書迷正在閱讀:應綃、葛俠獵艷錄、她有皇冠(GB女攻)、錦心言我意、【NP總攻】霧島醫生、壞種、毒、今天穿裙子了嗎、劉壯壯打工記(3p)、欲罷不能
凜冬之氣漸漸消去,城中還未覺出,郊野已顯春色。 過幾日便是立春,敬帝為勸農事,著粗服下田地,親事農桑,種下了今歲第一株禾苗。 回到宮中,敬帝躺在榻上,宮女們在給他捶腰捶腿,他不過彎腰下了會地,便覺腰酸腹脹,疲累的不行。 遑論一年三百日都在田中,不得休息的苦農。 敬帝在心中默算一遍國庫一整年的財政,和各地上交的賦稅,謀劃著叫哪幾個貧困州府再減些賦稅,只是如此,另外幾個富庶之地少不了又要叫窮喊冤鳴不平,叫人厭煩。 原本就疲乏得很,思慮這些頭疼的事,頭腦愈發地昏沉,便閉眼想打個盹,卻是很快睡著了。 還又做起夢來。 敬帝夢里也很清楚自己是在做夢,夢里他是在垂芳殿,楚既明和他睡在一張床上,楚既明已經睡著了。 而他睜著眼睛,坦然地,毫不掩飾自己欲望地,打量著沉睡的楚既明。 夢中可以想入非非,夢中可以放浪形骸。 他解了楚既明的衣裳,騎到對方的腰上,屁股密密地壓緊了對方的性器,他搖著屁股去磨蹭他,軟rou漸漸堅硬起來,頂住他的感覺讓他發出了舒服的呻吟,腳趾頭蜷縮發緊。 他彎下腰去親吻他,從額頭親到胸口,撫摸他的每一寸肌膚,他緊緊地抱住他,他迷戀地喊他的名字。 如果楚既明能睜開眼,抱抱他,親親他就好了。 但是夢境折射的是現實中的欲望。敬帝從未在楚既明清醒且手腳自如的時候與之zuoai,他缺乏想象力,夢里也想象不出楚既明會主動地抱他親他的畫面。 敬帝在一種隱晦的刺激感中醒來。 他做了春夢,夢里盡情地和一個人顛鸞倒鳳,這讓他的身體自動起了反應,他的前方勃起了,下體濕潤,小口不知羞恥地張合著,感覺得到小股的液體從洞口中分泌出來,沾到了褻褲上,滑膩地摩擦著xue口,令人愈發受到一種情欲的刺激。 他近來常常做這樣的夢,也常常這樣不堪地醒來。 但他腿間的頂起,大約是讓給他捏腿的侍女起了誤會。 這侍女生得頗有幾分風情,青蔥的手指放在他的大腿處,那處的反應使她臉頰微微泛紅,不敢看他似的,半垂下腦袋,露出一小截秀麗白皙的脖子。 敬帝還是很疲乏,并沒有睡夠——近來他實在太渴睡了些——遂懶得去過多計較小小侍女的暗藏心機,只喚了人進來,將這不安分的侍女隨便打發到哪個宮里去掃地,別讓他再看見。 只是這倒提醒了敬帝,照他這樣每日欲求不滿的狀態,的確是該找人來侍寢了。 只是從哪里去找干凈本分,不多嘴多舌,關鍵還要器大活好的男人,卻是個大問題。 立春過后是敬帝的生辰,說是生辰,但他是被扔在王府門口的,哪里知道他真正的生辰。但人不能來得無緣故,總要有個時辰日子,標志他的存在。 這個日子,便是敬帝被納入族譜的日子。 敬帝一向不過什么生日,早些年是無人給他過,大些了他自己也不耐煩過,又是在國喪期,便索性下旨,不許大行cao辦。 只白日的時候,接見了部分大臣,夜里同皇族宗室間用了晚宴。 連楚既明也在場。 眾人見到楚既明,片刻驚訝后便是了然于心。 因敬帝排除異己將手足剁了干凈,導致宗室凋零,卻獨獨留下幼弟的性命,想必敬帝到底是顧忌史者的口誅筆伐,準備在這種時候做個面子排場。 楚既明被鎖在垂芳殿,已是數月未曾出過門,眾人都猜他恐怕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哪知席上這人面含微笑,容色豐俊,竟是十分地好氣色,飲酒吃rou,半點失意也不見。 也不知這被除了籍的前小王爺究竟是藏得太深,還是果真沒心沒肺,竟不念著他慘死的太子哥哥。 敬帝在場,無人敢和楚既明搭話,楚既明卻不知好歹,頻頻和身邊不知哪家的小世子說話逗趣,惹得小世子臉皮慘白,不時地看向面色發冷的敬帝,唯恐自己被劃到太子黨殘余的范圍里去。 敬帝冷冷地看著殷勤勸人喝酒的楚既明,他明白楚既明是在故意做給自己看,他一直很熱衷于激怒自己。 席間除了楚既明旁若無人的歡笑聲,和打著顫像是快哭出來的小世子的迎和聲,此外一片冰似的沉默。 眾人戰戰兢兢,漸漸連筷子都不敢提了。 身后伺候的錦云忍不住偷偷扯了扯楚既明的袖子,以目光懇求他見好就收。 楚既明也不知是果真讀懂了,還是如何,他轉回頭來,看見敬帝目光冷沉沉地望著他,他心中有種微妙的快意。 他笑著,突然拿著酒杯站起來,對敬帝道:“皇帝哥哥雖是不認我這個弟弟了,弟弟卻還是要認哥哥的,今日是哥哥的誕辰,弟弟在這里祝賀哥哥?!?/br> 他一口飲盡了杯中酒,敬帝無動于衷地看著他,楚既明笑笑,自己拿起酒壺又斟上一杯。 “祝哥哥身體康泰,壽數綿長?!彼劬χ币曋吹?,那笑容里帶著rou眼可見的惡毒,“如此方能熬得住,眾位哥哥夜夜來找哥哥敘話的夢魘?!?/br> 楚既明反手,將酒倒在面前一樹盆栽中,對敬帝微笑:“祭哥哥?!?/br> 席上鴉雀無聲,仿佛被冰凍住了,眾人驚駭得一動不敢動。 這個哥哥……祭的是哪個哥哥? 嘩啦一聲。 敬帝猛地將酒杯擲于地上,瓷器碎落滿地,他臉色鐵青,死死地瞪住楚既明,后者一派氣定神閑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