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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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好了點就惦記著還在家里守喪的仙男,當晚就翻墻出來了。 我跟驢子繞去燒烤攤買夜宵,天子和屎殼郎先過去陪他。 路上講起仙男的父母,打扮得那叫一個光鮮亮麗,鄰里親人互相寒暄著,把好好一個葬禮變成了商務酒會。仙男一氣之下從豬圈里拿了根桑杈把他父母叉出了門。 說起來他父母是干什么我們幾個都不知道,他自己不愿提起,我們也懶得問。驢子問,是不是每一個富二代背后都有一段矯情的難言之隱? 我說,我怎么知道,難道你也有秘密嗎? 驢子十分謙虛,我不是富二代,我是富三代,體會不了那種感覺。 cao。 仙男一看到我,立馬一把鼻涕一把淚,抱著我哭得個昏天黑地。 屎殼郎用手擦了把他的臉,對我說,“也只有你讓他哭得那么暢快淋漓了?!?/br> 我持著手不分輕重地拍他的背,結果幾下就把他嗆到了。 仙男也終于哭不出個什么,一張寡瘦的臉,垂得都快掉地上。 “吃飯?!蔽艺f。 我親自給仙男盛的飯,他在悲傷之余還有點受寵若驚,那一大碗居然吃得一顆不剩。我心里愧疚,他在最需要朋友的時候我沒在,于是又給他盛了滿滿一碗。 他一邊打著飽嗝一邊說謝謝。 之前有奶奶要照顧,所以一直有個度,今晚卻喝到完全停不下來。最后神志不清一把撲到我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一腳把他踹了出去,他艱難地站起來,用手指著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奶奶,你不要我了嗎?” 我被他氣笑,不由罵了一句,“你妹的!” 他沖過來作勢要脫我鞋子,還一邊撒嬌,“奶奶,我來給您洗腳?!?/br> 再次嫌惡地推開他卻又巴巴地纏上來,那幾個一動不動坐著看戲,最后我忍無可忍脫下他的校服把他綁住了。 我們并排坐在門口抽煙,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因為好像說什么都沒用。 最后不知是誰哼起了那首,我們跟著唱起來。 “...仙女下凡頭朝下 衣服沾了泥巴 他要哭了 他臉紅了 小天使別鬧了 ...... 502不是520 親密無間我們手足之情 ...... 可青春的勇氣啊 還可以飛多遠 突然之間行囊不見 溫度開始冷卻 ...... 哪怕一天 終將離開那間502 物是人非山長水闊 你還在嗎 你還睡上下鋪嗎 你還會等我幫你關燈嗎...” 唱著唱著有些聲音就變了味,也有人聽見那別扭的調笑了出來,亂七八糟地唱腔就像繁雜的菜市場,偶爾尖銳偶爾又溫暖。 我們坐了整整一夜,天一亮感覺身邊的人突然都不認識了。 “靠,好丑?!?/br> “以前一起熬夜上網也沒覺得這么丑過?!?/br> 大清早誰也沒胃口,到學校門口正好過了早cao。 仙男和我們一起走的,進了教室才反應過來,“欸?我是正常請假,為什么要跟你們翻墻?” 驢子帶了一夜的隱形眼鏡,滿眼的紅血絲,“說起這個,前幾天不知是誰從外面翻進來剛好被路過的體育老師撞上,逮到校門口站了半個小時?!?/br> 天子道,“居然只是罰站?” “不是本校的,所以罰得比較輕。太重了這些不良少年萬一懷恨在心,集結外人鬧事會更麻煩?!?/br> 我說:“你還是戴回框架眼鏡,丑就丑點?!?/br> 他以前陪我打架,摔壞了兩三個,后來就開始隱形框架交換戴,我當時在旁邊看他第一次把薄薄的透明物體懟進敏感的眼睛里時,那種心酸,就像他那一下午流的淚。 驢子嘟囔著,“不是給你們看的?!?/br> “是是是,誰還不明白?!笔簹だ纱蛉に?,“所以昨晚燒烤攤美女老板沒對你尖叫?” “滾滾滾!” 我去班主任辦公室拿幾套模擬試卷,這是之前課上做過的題,因為我沒在就收在他這里。他說,“你只要做好上面的題目,至少期中考試能及格?!?/br> 也不知是不是劫后重生,我對這次的機會格外珍惜。 所以每張試卷我都努力在做,到第三天終于做出六道題,仙男說有四道題的演算過程是錯的,但神奇的是答案都是對的。最后從食堂帶了一碗泡椒rou絲飯說是安慰我受傷的小心靈。 自從進了那趟校長室,我開始被各科老師關注起來。 比如以前不怎么上心的文言文抽背。 不同的語文老師同一種choucha方式,慣用“一個接一個開火車”。我們私底下取名為“死亡列車”或“釜山行”。 而且時不時一個突然的“拐彎”撞得人不寒而栗。以往如果點到我這一排,我會跟同桌臨時換座位,不管對方會還是不會,也不敢不換?,F在南唐唐倒是很主動,而老師也通常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現在行不通了,我被調到第一排。 講題用我的練習冊,一邊講一邊批閱一邊對我恨鐵不成鋼地搖頭,那死亡眼神繼我小學之后再度重溫了其毀天滅地的威力。聽寫英語單詞,往往會被叫到臺上對著黑板寫,錯一個抄十遍... 就這樣我開始長期穿梭于各科老師的辦公桌前,從打架斗狠樣樣精通的南哥,變成讀書考試次次抽風的難哥。 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孤傲清高形象已經塌陷了一半,開始被同學在意識里劃分為倒霉逗比學渣型的那一系。 這一類人群,通常人緣好。跟他們在一起壓力小,沒有攀比欲,相處簡單輕松。 所以當我的身邊開始聚集一些我根本沒有印象的同學時,我還很是奇怪。 但驢子是個“交際花”,屎殼郎又是個“捧哏”,天子也懂得控場,還有個面面俱到的仙男,他們混在中間簡直就是一場肥皂劇。 502寢室一直在他們的心里挺神奇的,明明沒有寫上“閑人勿擾”的牌子,可就是有一股氣場讓他們不敢靠近。 有句網上流行的詞叫“圈地自萌”,而他們評價502就是“圈地自攻”。 有些女同學說,最喜歡看個性冷漠的小受被攻們各種那什么的場景。 然后越說越離譜。 我忍不住開口:“這什么重口味?” 一女生怯生生地反駁:“你之前不也說了什么調教的嗎?對了,那些照片除了你們幾個我們都沒看過呢?!?/br> “所以南哥你到底喜不喜歡男生?還是單純覺得好玩?” 好玩?老子差點把自己玩脫肛了。 然后我聽到一個更上火的八卦,大鼻孔對“我”一見鐘情,然后發現“我”愛著“我”的那群寢室攻們,他嫉恨不已把“我”約到他的寢室要教訓“我”,然后被攻一激情搭救,再后面少兒不宜。 因為有女同學聽到大鼻孔說過“我等了那么久,你居然沒把我的...放進去...不知好歹...受傷...” 靠!他說的是紅燒rou! 所以女生真的可以想象力那么豐富,而且神奇到自動屏蔽不愿意聽到的詞,然后理所當然地進行涂鴉嗎? 我也終于知道籃球場上圍著的女生,不單單是看帥哥,更是留意每一個隊員之間的微妙觸碰,來完成內心又一筆色彩畫。 像從局中人變為旁觀者,記憶中有沒有也曾對誰一觸碰腦子里就閃現各種遐想,就很突然的,想到那個晚上那句話。 “我等你...自愿...” 當天夜里我就夢到了蕭承,我翻來覆去地cao著他,把他干得連連求饒,然后他扒在我身上對我說,你要負責。 我一下子驚醒,頓時xiele一褲襠。 我做了春夢,還是那個王八蛋! 可是第二晚,還是...那個王八蛋。 第三晚... 我...對他有欲望。 不是被撩撥之后男人的本能,而是自然而然地想起來就會產生沖動。也不是被激怒之后對他的懲罰,而是只想將他困在身下狠狠貫穿。 我心里發慌,追溯到過去,這樣的想法好像并不是那晚才有的。 而是當相似的情緒被一次次挑動時,內心被滋養得越來越龐大的怪獸就再也控制不住地爆發出來。 越想越可怕... 我的一次隨堂考從最后幾名上升到全班中游水平,因為那段時間我一直很努力在聽課,很努力記筆記,很努力完成習題。 南唐唐為此給我訂了個大蛋糕,一邊哭一邊感嘆,我家南哥真是太辛苦了,以后一定要跟孩子們講他們爸爸的勵志故事。 天子仗著最近跟她勤傳紙條,嬉皮笑臉地把整個蛋糕都包圓了。他其實不愛吃甜的,但我沒吃,南唐唐挺委屈,最后又聽她說了一句好浪費。 回去之后,天子吐得嗷嗷的,像被人挖了五臟六腑一樣。 圍在我們身邊的女生居多,就像她們對我或者整個502的好奇來自于很主觀的腐化消遣,所以多數話題也是圍繞著這方面。 當四方信息撲面而來的時候,我開始對很多事情有了認識。 比如她們說,人出生時自身沒有性別概念,是受世俗影響,理所當然認為大眾的才是正確的。按照常規走下去的人,有一天終于發現自己和大多數人不一樣,他往往會覺得自己是個變態。 她們又說,很多為了掩藏“不堪”跟異性結婚,結果毀了兩家人的生活。在一些國家比如俄羅斯,這類人比地下工作者還見不得光,常被自詡道德觀倫理觀的人鄙視孤立甚至殘害。 她們還說,而有些國家男同性戀可以結婚。 我聽到很多以前模糊的或者不了解的東西,一句又一句壓過來,像個沉沉的罩子攏在自己身上,一時冷熱交替。 正好已經陸續有其他寢室的男生來串門,除了打游戲,聊八卦,自然也少不了資源交換。 這種東西我單獨一個人都不怎么看,更不可能幾個人圍在一起看。畢竟我更喜歡實打實的身體交流。 可是我害怕做夢,更怕夢里再出現不該出現的人。所以我還是忍著一絲不自在看了一會。 晚上我終于夢到一個女郎,興奮地準備提槍上陣,突然女郎慷慨激昂地說道: “尊敬的各位朋友,各位來賓,大家中午好!在這春風蕩漾、生機勃發的日子里,我們喜酒相逢,歡聚在這鮮花簇擁、喜慶濃郁的宴會大廳,共同為臺上兩人舉行新婚禮宴...” ?。?! 我再次驚醒,想起之前看得是婚禮現場xx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