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幫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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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請假讓我媽很擔心,說耽誤學業太久了到時候補都沒法補。 她可能不知道,我這腦子能混個畢業證就不錯了。 “媽,十天,你幫我請十天假,看到你好得差不多了我就回學校?!?/br> 然后她看著我不說話了,我以為她哪里不舒服,急得去喊醫生。一番亂七糟八地檢查之后,她的眼淚終于姍姍來遲,她說,你叫我媽… 我叫你很多天了,你今天才發現? 她一鬧騰,關于“這家子”被鬼附身的事傳得更逼真了。 根據她的傷情,短時間內無法搬移轉院,我們幾個就暫待本市。蕭家在這里也有套小洋房,蕭烈牟一直睡在醫院,我來去不方便也沒過去,蕭承干脆住在賓館里。 蕭烈牟說,也可以住在離醫院近一點的賓館。 我向司機打聽了蕭承的住處,然后刻意避開了那個地方。 第二天去醫院的時候,在大門口碰到了他。他正在和蕭烈牟談公司的事情,兩人臉色都很冷,可能是談到了某一個冰界點。 我站在一邊不知道是該越過他們去病房,還是該先避開。蕭承也沒興趣多留,轉頭看見我的時候,目光輕輕掃過。 蕭烈牟說,“南糖,我想和你談談?!?/br> “我們?”我笑了下,“能談點什么?” “你媽說你不準備上大學了,之前我讓蕭承問過你的打算,不過你并沒有正面回答他,那能否告訴我?這也是你媽很關心的事?!?/br> “您是不是幫我安排好了?” 他抬頭平靜地看著我,“是,但我還需要你的想法?!?/br> “您的招挺高明的,”嗤笑著,“把什么都拋給我來選擇,卻又在道德良心上壓制著我,讓我不得不做出選擇?!?/br> “南糖,”他放柔了語氣,“我是為你好?!?/br> “所以您好到連您的親生兒子也不愿叫您?您別用公司老板的姿態對待身邊的人,恩威并施這點在親人面前并不是一個好辦法?!?/br> “你在幫蕭承說話?” “我是在提醒您,別對我媽用這套,這一次是她替您擋了那一下?!?/br> 他的眼神緊了緊,“我知道?!?/br> 終于等到我媽可以下床了,蕭烈牟決定帶她出去好好搓一頓,她最近因為只能吃醫生規定的治療飲食人瘦了不少。 她特意穿上了那條白裙子,我看了一眼,皺起眉頭,“你這還是幾年前的款式,而且都掉色了,怎么不扔呢?” 她笑了笑,“當時你不是說很好看嗎?” 我“嗯”了聲,算是回答了她。 “那個?” “嗯?” “年前把房子翻新一下怎么樣?”她又說到這個話題。 “好?!?/br> 她有點意外,眨巴著眼睛看了我半天。 我笑道:“好?!?/br> 她坐在輪椅上,蕭烈牟推著她,蕭承在醫院門口接我們。 車上死一樣的安靜,我和媽坐在后面。她來回看了看我和蕭承,突然笑了。 “如果你們倆不是男孩子,我真覺得蠻有夫妻相的?!?/br> 我一聽,臉色都黑了一圈,“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媽又笑道:“你們倆關系挺好啊,上次小承還去家里看你了?!?/br> 臉色刷得一下又白了,“那個…” “關照他是應該的?!痹诜垂忡R上不小心跟他對視,那雙眸子像幽潭,深沉而晦暗。 蕭烈牟說,“他平時對別人都很冷淡,不過對南糖倒是挺熱情的?!?/br> 媽的,不是熱情,是色情! 鏡中的人再次看了我一眼。 我們來到了一家粵菜館,地方不太,但環境比較雅致。 蕭烈牟說:“老早就想來了,以前過來開會的時候,就是吃的這家?!?/br> 蕭承一直淡淡的,直到進了包房,才開口,“我不是來這里吃飯的?!?/br> 蕭烈牟表情一冷,“吃完了再說?!?/br> “公司的事情我不會退讓,‘承朝’是我的心血,你說給我吞了就吞了?”他笑得諷刺,“您的秘書那晚還想上我的床,這難道就是您教給下屬的辦事風格?” 蕭烈牟臉色變了變,“我只是讓她跟你談談合同的事…” “看來您的眼光一如既往地令人咋舌?!?/br> “你!” 我媽的表情有點尷尬,拉了拉我,“小糖,你去叫服務員點菜?!比缓笥州p輕撞了一下蕭烈牟。 蕭烈牟這才緩和了一下語氣,“先吃飯吧,我們也好久沒在一起吃過飯了?!?/br> 蕭承沉默看著他,終于坐下。 四人面對面坐著一時無話,服務員拿著菜單進來問:“請問要些什么?” “上湯娃娃菜?!?/br> 說話的是我媽和蕭烈牟。 兩人互看了一眼,我媽害羞地笑了,“我看小承吃過幾回,感覺他應該喜歡吃?!?/br> 蕭烈牟說,“上次吃這道菜的時候,你無意中提起南糖很喜歡,我就放心里了?!?/br> 之后直到菜上齊,也沒人再說話。 我吃到一半的時候去了趟洗手間,正要出去,看見蕭承往這邊過來了。不想跟他有正面接觸,就又鉆進了那間廁所。 過了幾分鐘聽見皮鞋聲漸遠,才從里面出來。 按理說他把我送過來,我該道一聲謝。只是一想到過去種種,就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躲我?”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我被嚇得一跳,“我靠,你不是…” “身體在長,怎么腦子就沒長?穿皮鞋的只有我一個人?” “你是不是早就看見我了?” 對方陰沉的眼神,卻帶著不明意味的笑意,“我不用看,就能聞到你的味兒?!?/br> 他擋在洗手間的出口,走過去就要靠近他。他看起來精神不大好,使得周身氣壓更加窒悶。 “讓開?!?/br> 他看著我,并沒有動作。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才發現我還沒認真地看過你?!?/br> 突然把手伸了過來,我以為他想打我,于是先下手為強地揍過去。 他只是稍微躲了一下,只專注著眼前的事,手已經伸到了我的臉上。 “這里,”輕輕摸了摸,“有一顆痣?!?/br> 廁所有點窄,慵懶的聲線折帶回響,耳膜襲襲作癢。 我心里一慌正要將他推開,正巧有人進來上廁所,我得空連忙鉆了出去。 回去的時候由蕭烈牟開車,蕭承似乎很疲憊,坐在后面睡著了。我也開始昏昏欲睡,半夢半醒間,有道呼吸噴在了我臉上。 睜開眼一看,我倆的頭湊在了一起,鼻子之間只有一節指頭的距離。 我連忙移開,卻因為動作大了些,把他也吵醒了。 朦朧膩歪的眼神,略微嘶啞的聲音,“你親我?” “怎么可能?” 他看了看我,再次閉上眼睛。 前面還在熱火朝天地聊著,我媽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小承這幾天怕是忙得連睡覺時間都沒有,干脆我們就近去家里休息一下吧。醫生只說晚上有治療,只要不耽擱就行了?!比缓笠笄械乜粗?,“小糖?” 行,反正他們都在。 房子雖然很久沒住過了,但定時會有人來打掃,除了進去的時候有點冷清,好在環境靜雅考究,倒也添了些許人情味。 打過電話的保姆早早就在準備晚餐的食材,我媽和蕭烈牟去了后花園散步,我選了個房間鎖上門睡午覺。 一覺睡到晚餐時間,我下去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在餐桌旁坐下了。 “吃了飯我就要回醫院,你們兩個是住在這里,還是各自回賓館?” 想也不用想,“賓館?!?/br> 蕭承吃著菜,沒有作聲。 蕭烈牟頓了頓,似乎在找一個更適合的方式,直到吃完飯才開口問,“你真的不想放棄那家公司?” 筷子擱下,旁邊的人淡淡地答道,“這個問題很難想么?” “你!”蕭烈牟看著他,慢慢緩了一口氣,“有什么條件?”怕對方不明白一樣,重復了一遍,“什么條件才能讓你放棄,死心塌地接受我的公司?” 冷冷地笑了笑,“除非我媽死而復生?!?/br> “蕭承!”他頓了頓,再次壓抑住情緒,“我跟你媽離婚,是我們互相覺得不合適,這是我們共同商量之后的決定?!?/br> “一個整天在外沾花惹草的男人,怎么可能跟她合適?她那樣做,不過就是想讓你回心轉意,不過你倒走得坦蕩?!泵鏌o表情地回視他,“真是義無反顧,一點余地也不留?!?/br> “我…” “時間不多了,烈牟你送我去醫院吧?!币痪漭p柔的話,打破了越來越僵的局勢。 蕭烈牟看著蕭承,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小承小糖,那我們先走了,愿意住在哪里看你們自己?!?/br> 看我媽那意思,應該是她有話想單獨跟蕭烈牟說,張了張嘴話卡在喉嚨,等我反應過來他們已經出了門。 我連忙站起來,蕭承看過來,“坐下?!?/br> “我吃飽了?!?/br> “我也吃飽了,”他眸子閃了閃,“所以暫時不會餓?!?/br> “反正你閑著沒事,就順便給我搭把手?!?/br> “有報酬?!彼终f。 他如果來硬的,我逃不出去。 我猶豫了一下,問他,“怎么算?” “一小時五百,不滿意盡管加?!?/br> “不能去臥室?!?/br> “嗯?!?/br> “距離不低于三...五米?!?/br> “嗯?!?/br> “工作以外的話免談?!?/br> “我沒耐心?!?/br> “成交?!?/br> 我們就在客廳開始了他所謂的工作。 我看了看最后幾張簡圖,覺得有點眼熟,“這個...” “你們學校?!?/br> 看來他真的和學校有合作。 “你在學?;斓牟诲e?” “題外話我可以不回答?!?/br> 他沉聲道,“跟工作有關?!?/br> “基本上都認識我?!?/br> “那你建個群,把你的同學拉進來?!?/br> “要做什么?” “我需要信息?!?/br> “哪方面的?” “你們學校要擴建,后面的那片巷子會建一個綜合大樓。我想了解不同層次的反饋和想法?!?/br> “你設計大樓?” “我是平臺方,項目里面包括這塊地??梢园l下去,也可以自己做?!?/br> 我眼睛一瞪,“自己做不就是自己負責設計?” “不一樣,是交給我下面的項目隊,以便精摘更優秀的人才?!?/br> “都交了,那你還多此一舉?”不然我也不會被動在這耗著了。 “我要用我的標準檢驗他們的能力?!?/br> “一個人跟一個團隊比賽?” “算是?!?/br> 這王八犢子哪來的自信? 我讓天子來做,以這種有點像搞事業形式的幫工,離“霸道總裁”的夢想又進了一步的心理,他自然比我積極得多。 天子:誰問???他誰???! 我:只知道要建新大樓,你就跟群里八卦一下。 天子:你不是管閑事的人,被綁票了記得扣1。 我:再不快點,就撕票了。 他讓我把每條信息粗略篩選后再用電腦打出來,遠遠望了眼鍵盤上靈活的手指,我決定背過身去打字。 看著手機上不斷滾動的信息拱起眉頭,“今晚不可能完成?!?/br> “工時照算?!?/br> “我是說可以各自回去弄?!?/br> “......” “那我明天中午之前給你?!彼煲鹕?。 “通宵?!?/br> “我不行?!边B游戲都沒讓我有通宵的欲望,做個幫工還得徹夜不休,我剛才就應該沒有任何遲疑地跟上蕭烈牟的車。 “中途可以休息?!?/br> “你這是壓榨勞動力,況且我不過是個幫工,憑什么為你賣命?” “那你說個條件?!?/br> 被他這么心平氣和地商量,我反而有些猶疑。一時之間也猜不透他到底是真是假。 “嗯?”他的目光從電腦屏幕移到我身上,閃動的熒光籠罩著清冷面容,猶如附了一層寒漪。 顯然他的耐心維持不到一分鐘。 “我出力了,難道不該分成?” 他索性關上電腦,背往后靠去,換上一副閑散姿態。 “分多少?” 我只是順嘴一說,不過想找個借口開溜,哪曾想他還真就事論事起來。 “那就看你的效績,套用你多少資源就按整體的百分比算給你?!?/br> 我木楞楞地看著他,“你在認真跟我談?” 他挺身坐直,重新打開電腦,“你的第一桶金,試試么?” 我確實被他說動了,與其借用蕭家的錢,不如賺蕭家的錢,性質完全不一樣。 忙碌中他又瞟了我一眼,“你現在也是按小時收費,別浪費我的工錢?!?/br> 從九點坐到了凌晨一點,我實在是撐不住了。而他居然只是中間倒了幾回水,對著個枯電腦比那些網吧打游戲的都專注。 打了個呵欠,人更加沒勁,坐著坐著眼皮就撐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