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龍引風起忽雨驟
悟空與八戒、敖烈穿山越嶺,行至多時,忽見石崖之下聳出一座洞府,駐足定觀,甚是兇險! “等老孫上前去會會那些妖怪,你倆找準時機再行動?!闭f罷,悟空沖至洞府前,打翻兩個看門小妖。 洞府外的群妖見這猴子不由分說,提棒便打,一個個心生害怕,戰戰兢兢。 哪來的煞星沖至他們洞府行兇,趕快去稟報大王。 小妖在兄弟們與那猴子纏斗時跑回洞府。 “大王!出事了!” 黃風妖揮手,讓它上前來說話。 “洞門外來了個毛臉雷公嘴的和尚,手中握著根許大粗的鐵棒,吼著要找他師父!” 黃風怪皺眉,虎先鋒卻笑道:“大王放心,不過是只猴子,待我領五十小妖,定將其擒下,抓回來配那和尚一起下酒?!?/br> 之前不敵那猴子和野豬精聯手,如今在自己洞府中,手下更是小妖眾多,難道還怕他不成? 虎先鋒點了五十名精壯妖怪,擂鼓搖旗,提著兩把赤銅刀沖出門去。 “你這不怕死的猴和尚敢傷我弟兄,今日便讓你有來無回!” 悟空怒喊:“我勸你把我師父放了,否則你們一窩的妖怪求死都難!” 把三藏放出來,他一棍子倒是能給這些妖怪個痛快,否則等三藏做好準備再動手,讓這群妖怪將成妖之后所做的事一件件供出再做個了斷,就不僅僅是沒命那么簡單了。 他可是見過不知死活的山野小妖趁夜偷襲,卻被他師父壓下,順帶引得將自己吃過幾個人,怎么吃的,都說得一清二楚,接著被攝了神,讓那小妖在神魂里體會一把被吞噬的感覺,還未恢復清醒就已在幻象中沒了氣息。 三藏不會輕易動手,可一但出手,那絕對是難以想象的雷霆手段! 群妖各展本領,催火喚風,從旁相助,竟也讓虎先鋒堪堪敵得悟空,可才幾回合,便不復勢均力敵。 虎先鋒雙刀被打得滿是豁口,且戰且退,硬撐了幾擊,腰軟無力,手臂發麻,轉身就逃,試圖憑借自己對地勢的熟悉,避開這猴子,再讓手下妖怪找上幾位妖將幫忙。 樹叢里忽地伸出一條雪白長尾,似蟒非蟒,端似魚尾,身帶白鬃,將它狠狠拍在地上,吐了好幾口鮮血。 悟空拖起受傷的虎妖往回走,在洞府外叫陣。 洞府里,小妖偷偷看了一眼,趕緊跑回去向他們大王稟報。 “大王,不好了,虎先鋒已經被猴和尚擒??!那猴子擊敗了先鋒不說,還將搖旗鹿妖的角都折斷,叉住虎先鋒的四肢,將它釘在地上動彈不得……”赤貂小妖沒有說那猴子為了折辱他們黃風洞,讓落敗的妖怪去干虎先鋒,敢有不從,當場打殺了。怕大王被激怒,沖出去落入陷阱,這才沒道明。 然而他怎能瞞過,黃風怪聽聲音就猜出發生何事,直接讓妖取來行頭,率領眾妖將出戰。 才出洞府,就看見虎先鋒趴在地上,一腦袋上沒了角的鹿妖將長近手臂的陽物捅進他雙臀之間,趴在他背上用力搗著,在威嚇下吼叫不斷,而虎先鋒卻似乎并非身不由己,面色潮紅,眼神迷離,口中呻吟真因爽快至極。 “很好!”黃風怪怒極生笑,這猴子竟然敢用他手下大將的這般模樣來羞辱他,想來定是做好受死準備! “自是很好,這頭虎不愧是能夠調遣群妖的將領,被干了這么久,還是找了個粗碩非凡的鹿妖才堪堪讓他爽快?!蔽蚩绽渎暤?,這妖怪還真沉得住氣,聽了那么久,到現在才出來。 鹿妖見大王出來,停下動作,想要把陽物拔出,卻被悟空一腳踩在背上,讓鹿鞭全根捅入虎先鋒身子里,頓時嚎叫連連,分不清是痛還是爽。 黃風怪伸手,眾妖將得令,迅速沖去圍攻那猴子。 兩只豺狼妖前后夾擊,拼力困住悟空?;髟淼哪鯖_至下方,揮動長槍向上捅去,不料尖銳的長槍已經刺到猴子的胯下,卻半點都攻不進去! 它的長槍戳穿巖石都是輕而易舉之事,這猴子到底是何來歷,如此都不受傷。 “哈哈,你們這些妖怪看那只虎妖如此之爽,這般按耐不住,迫不及待想嘗嘗老孫jiba的滋味嗎!”悟空大笑,尾巴卷住寒光閃閃的鋼槍,將其捅至墨貂蓬松尾上,一腳踩在他后背,壓得它不得不化作人身逃離。 “不好!猴子還有力氣!”兩只豺狼大驚失色,他們剛剛還以為這猴子被自己纏住,無暇對付其他妖將,現在看來不過是在單純戲耍他們! “你倆的合擊之勢但是不錯,可惜只能對付尋常小妖?!蔽蚩論]動金箍棒,打得兩只豺狼吐血倒地,接著一步步走向黃風怪。 身后,毫毛分身握著鋼槍,捅進披著黑氅的青年后xue。墨貂所化的青年沒想到自己連個分身都斗不過,掙扎無用,被自己的鋼槍破了身子,粗暴捅入。 “看來這似乎還不夠?!?/br> 聽這猴子分身所言,怕是要親自過來干他。黑氅青年看向不遠處還塞著鹿鞭的虎先鋒,無望嘆息。 他不好此事,一桿鋼槍就已是極限!剛剛襲擊時就看見這只猴子本尊的jiba有多大粗大,此等粗黑jiba捅入,一定會把他干壞掉的! 悟空分身拔出鋼槍,調轉槍頭對向墨貂妖。 墨貂妖驚懼萬分,被槍柄捅進身子也就算了,誰讓他斗不過這只猴子,落敗之后的折辱算他自取,可被槍頭捅入,而且這猴子還如此粗暴,他絕對會沒命的! 用蓬松的尾巴勾住他粗黑jiba,使盡渾身解數對付這猴子分身。 片刻,黑氅青年渾身被重重壓著,灼熱之物抵在雙臀之間,猛地將他身子撐裂,粗暴抽插。 黃風怪與剩余幾個妖將的聯手,勉強能夠與悟空斗個來回。 這些妖怪攻勢一般,但行動卻極為敏捷,拼命躲避之下也能找到機會還擊,打得他好不痛快! 悟空一怒,拔下一撮毫毛,揚于風中,瞬間化作百十個猴子,全都一般打扮,各執一根鐵棒,將黃風洞的妖王與妖將圍在空中,提棒就要打去。 黃風怪見他竟還有這般手段,急落下,望著地面把口張了張,猛吸一口氣,轉身向四周吹去。 倏忽間狂風驟起,卷得沙石飛揚,不見天日,久久不散,令群妖進退不得,半空之中的悟空分身更是如同飄絮一般難以自主,隨風亂轉,縱想揮棒也難近敵身,更別提打殺這喚風妖怪。 黃風怪趁勢救走群妖,躲回洞府。 悟空閉著眼睛難以睜開,烈風中更無法以聲辯位,敗下陣來,不得不退至群山之外,與師弟們匯合。 敖烈喚水,輕輕沖洗悟空流淚的眼睛。 “這妖怪好生厲害,竟連你這猴子都難以將其攻落?!卑私浜闷孢@地界何時有了此等大妖。 “那妖也就一口惡風了得,飛沙走石,吹得我雙目難睜,否則就憑這些小妖,我一棍子都能夠攆死百來只?!蔽蚩瘴杖?。 八戒看向前方吹得天昏地暗,久久不散的狂風,問到:“敖烈,你乃西海真龍,不知可有法對付此風?” 四海龍族雖然同掌諸水,但都各有本事。西海龍族善風,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敖烈搖頭,道:“此乃三昧神風,我功夫還不到家,怕是對付不了?!?/br> 若在當年他還是西海太子,龍珠更是完好之時,說不定還能闖一闖。 八戒聞言,有些驚訝,三昧神風可不是凡物,輕輕刮過便可讓人形消魂散,這凡間的小妖是從哪習得此法? 悟空揉著眼睛甚是不爽,從太上老君的爐里出來之后,這般難受還是頭一遭! 師兄弟三人一番討論,商定好計策再行動。 “你傷著眼睛,還是先在此休息,那妖怪交給我們來對付?!卑搅矣删?,覆住悟空雙目。 “這點小傷無礙,老孫我就算不用眼睛也能夠滅了那些妖怪!”悟空提著金箍棒逞強。 “小心被風徹底吹瞎?!卑私錄]好氣地說著,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趁勇。 子夜,敖烈先行試探。 龍威大甚,烈風糾纏,闖了半個時辰最終還是被擊退,但他已經大致知曉此風究竟有多強,只需等待適合時機再發起攻勢! 破曉將至,月已西沉,日未東起,一片混沌。 遠遠可見一鶴發童顏的老者拄著拐杖緩緩上山,中氣十足地咳了一聲,道:“往南直行兩千里,有山喚作小須彌,須彌山有飛龍杖,靈吉當年受佛兵……” 話音未落,敖烈化作龍身,帶著悟空與八戒沖入狂風之中。 老者愣在原地,看了許久,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敖烈呼風喚云,與飛沙走石之狂風難分高下,但也開出一片安穩地,讓悟空與八戒能夠深入。 “給我破!”悟空大吼一聲,高舉金箍棒,重重揮下,打得山崩地裂。 八戒趁此時機沖去,打碎山門,攻入洞府。 才剛入洞中,一股狂烈之風就迎面朝他攻來,不得已,只能后退。 “這些家伙還真是不死心,竟然想到從地下避開三昧風?!秉S風怪冷哼一聲,道:“但本王的洞府可不是無人之地,想進來也得給我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命能夠深入?!?/br> “大王……啊……神勇!不過那這家伙日日在外守著,就算打不進來,我們也拿他們無可奈何?!蹦跹吭诘厣?,呻吟著開口,豺狼兄正掰開他的屁股,將手指捅進去,幫他上藥,明明只是疼痛,卻不知怎么的有些爽快。 “無事,三昧神風可不會輕易消散,你們先好好休息,待天光之后,趁風殺他們個措手不及!”黃風怪鼓舞著士氣。 除了留在洞府后方看家的妖將與部分小妖,七成妖怪都在洞門外等待,隨時準備全軍出擊。 “可是……他們會不會找到破克之法?!被⑾蠕h咬牙,忍住沒有呻吟。 在他面前,一只黑狗妖扛著他的雙腿,犬rou在他身體里瘋狂抽插。他的身下都已經快要沒有知覺,可是被沖撞的快感還是那么強烈! 因為陣前失儀,落了大王臉面,被罰綁在柱子上,讓其他妖怪把他干到大王解氣為止。 “無須擔心,除非翻了天,覆了地,把這千里群山化為齏粉,否則休想隔著風攻進來,不然就只有請靈吉菩薩過來才能收了風?!秉S風怪開口。 群妖大笑,菩薩多少年都沒來過一次,怎么可能說到就到,等明日正午,就可以沖出去滅了他們,為死傷的兄弟報仇。群妖氣勢大振,未覺風中飄散煙塵里,一縷金毫遁去。 山外,八戒御法恢復傷勢,敖烈卷著風,喚來厚重陰云。 悟空甩出棍子,打在不停發出各種聲音,試圖吸引注意的老頭子腳邊,差點沒把他嚇得滾落山下。 老者連罵幾句,氣沖沖地下山。 這幾個沒眼力的妖怪竟這般不識趣,又派不上用場,連個妖怪都收拾不了,他還是自己去找靈吉菩薩,免得玄奘出事。 見老者化微光瞬息無蹤,敖烈這才開口:“八戒,見天庭故友,你怎么不上去打個招呼,他遭這般冷遇,你們今后可不好相見了?!?/br> “你這小龍莫嘲我,我當年被玉帝老兒打了兩千錘,這里面就算沒他的事,我也懶得見這天帝近臣,況且我在天庭之時,他如若不是來傳信,連北極玉都也進不得?!卑私淦睬尻P系,又道:“莫不是你想和他親近親近?” “我沒一尾巴把你們這些天庭的家伙全都拍死就已是忍耐?!卑搅覜]好氣地說著,自己怎么每次都嗆不過這頭野豬! 悟空抓住一根隨風吹出的毫毛,放在耳邊聽了聽,得知黃風怪的全盤打算。 剛剛八戒可不僅僅只是自己沖進去,還帶著一把悟空的毫毛,雖然最后就一根留在里面,而且還被吹得只剩小半截,但也足以收集消息。 正午,黑云沉沉,壓得人心頭郁郁,猛烈狂風混著暴雨,攪得三昧神風勢漸衰微。 “擅動風雨,不怕出事?”八戒坐在敖烈背上打趣。 敖烈沒搭理他,一甩龍尾,卷風護住身周,沖入三昧神風里,打破洞口臨時堆砌的石塊,沖入洞府,卻發現洞府里的妖怪沒有像之前那樣給他們迎頭一擊,甚至都沒見到妖怪蹤跡! “我聽到師父的聲音,在更深處?!蔽蚩諅榷?,皺著眉頭,除了三藏,他還聽到其他妖怪的呻吟! 忍不住沖至洞府深處的院落,卻見三藏正在妖群里講經論道。 “敖烈!師父在做什么!”悟空低聲對敖烈說著。 他看不見前方,只能憑借聽到的動靜猜測。 “師父正在渡化妖怪?!卑搅遗牧伺奈蚩盏募绨?,告訴他有些妖怪似乎在此過程中本性全露,與其他妖怪交干著,呻吟之聲便是由此傳來,與師父無關,而師父正端坐一旁,開釋著其他妖怪。 幾個壯碩妖怪抱著三藏的手痛哭流涕,發誓今后一定要重新做妖。 “這是怎么回事?”他實在看不清這究竟是何情況。 “諸法皆有象,聞者各得解?!卑私湮⑽Ⅲ@訝,向敖烈解釋著。 難怪烏巢禪師說跟著三藏是他的造化。 待至天明,三藏這才停下,群妖對他行了一禮,四散離去。 “師父,你怎么就放了他們!”悟空開口,他雖然看不見,但能聽見愈漸遠去的腳步聲。 “這些妖怪不至身死?!比厥终瓢醋∥蚩针p眼,一點微光閃過,讓悟空松快些許。 至于化妖之后還血食不斷,噬生靈成性之妖,除了黃風怪,全都已經灰灰了去,而黃風怪則被他困在定風柱上,等待該來之人。 悟空睜開雙眼,被風一吹,依舊刺痛,而且眼前一片模糊,還是看不清。 三藏讓他合眼,道:“莫睜眼,我只是緩了你的痛,還需尋些草藥才能療傷?!?/br> 悟空乖乖閉眼,接著爬到三藏背上,裝作一副看不見路,無法獨自前行的模樣。 三藏笑了笑,背著他離開洞府。 “我之前不是讓你們在洞外等我嗎?”他看向敖烈,難不成是他示意得不夠明顯? 悟空低聲道:“因為我擔心你呀?!?/br> …… 風云散去,烈日當空,太白金星帶著靈吉菩薩來到黃風山。 “看來此事已無須我出手?!膘`吉菩薩開口。 太白金星目瞪口呆,那猴子被吹瞎了眼,天蓬與敖烈合力也難闖三昧風,他們是怎么破這洞府,滅了一眾妖怪,還困住黃風怪再離開? 照弼馬溫的性子,能得手,絕對不會放這黃風怪一條生路。 靈吉菩薩沒有理會他的驚異,廢了些手段破開黃風怪身上的禁制,將其拎在手中。 “我還要押送此妖上靈山,愈眼疾之藥就勞你送去了?!闭f著,靈吉菩薩離開洞府。 太白金星看著手中的藥膏,嘆息一聲,花了幾天時間,連問各個土地才找到三藏一行人。天曉得他們是如何避開值日功曹和護法伽藍。 把藥丟下之后連忙離開,他實在沒眼看一代圣僧被猴妖迫著做那種事! “剛剛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東西過來了?!蔽蚩臻]著眼,坐在三藏雙腿之上,握著倆人的陽物一起擼動。 直到射得三藏滿身都是陽精,也沒有撿起太白金星留下的藥。 他用過師父的草藥,再御法療傷,雙眼已經恢復,不過受傷之時,師父對他可謂是予取予求,他才不想這么早就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