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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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鍇接到陸佳的電話是下午兩點二十,掐著他睡一半起來撒尿的點。他今早剛把腦袋開瓢成四瓣的小弟送進醫院,醫生說救回來這頭也是個扎滿鋼釘的破西瓜。王鍇夾著煙沖人搖搖頭——陸哥手下的場子很少有能在明面兒上見腦漿子的事,處理廢掉的幾個人是小事,怎么向他老板匯報問題才夠煩。 王鍇尿都嚇斷,憋停了水聲兒喊“陸哥”,他以為陸佳是來興師問罪的。 “接個人,下午四點半,虎山區南平村,村口有個招待所——我把定位發給你——你跟人說‘陸哥找夢醫生’,人會帶你去的——開我車?!?/br> 王鍇抖出一點尿,吞了口唾沫。他跟了陸佳兩年,混到他的個人司機,太平街上不論長他幾歲,見到都要客客氣氣喊他一聲“小鍇哥”。因為他聰明,他摸得老虎須子。所以陸佳這一份交代常人聽上去很平常,王鍇卻覺得有點毛骨悚然——陸佳不是一個喜歡把事情交代清楚的人,他話不多,喜歡讓手底下人猜他意圖。猜對了沒獎勵,猜錯了看陸佳心情。 別看陸佳整天笑嘻嘻的,他心情總不好。 王鍇“嗯,好”,電話從那頭掛斷,他得以把水放完。 他把腳鉆進褲子里,邊蹦跶邊扒拉,抓起車鑰匙奪門而出——兩個小時從市中心趕到虎山區,他闖了四個紅燈,車速飆到兩百六,腳沒離開過油門。 好歹在四點半之前開進那個小山村,山村樹也稀疏人也稀疏,土路邊上就看見招待所遺世獨立,王鍇停好車進去,問坐一張長桌后邊看電子屏的姑娘: “妹兒,我陸哥的人,找一個——” “找夢醫生是吧?你跟我來?!?/br> 姑娘看了他一眼,低頭關了電子屏,推開身后一個門就走。王鍇笑了笑,點只煙跟了上去。 門后邊是條小山路,青石頭砌的,有些年頭了。王鍇跟她彎彎繞繞走得頭都暈了,才反應過來他們是在這個山村中穿行。兩支煙不到的功夫,招待所的姑娘放下她手中播放互動視頻的移動終端,又回頭看了王鍇一眼。 王鍇知道他要接人的地方到了,這是一棟靠近山腳的二層小樓,門牌上書寫著“南平村街道衛生所”。 王鍇朝姑娘點點頭,劃了一下她的移動終端,給了她二百塊錢。 他走進那個破破爛爛好像上世紀建筑的衛生所,進門就有股子淡淡的消毒水味,不是很難聞,但勾起了他小時候打架被老娘摁去醫院的慘痛回憶。 衛生所內部倒是干凈整潔,就倆人,一個預診臺后三四十歲的女人,頭發拉得筆直,長得很沒創意,正在往嘴上補口紅。見王鍇進來,端詳一番,回頭對坐在一個隔間里的人喊道: “夢醫生啊我先走了噢,Jacky等我high呢,趕去城里起碼三小時?!?/br> 女人走出去之前碰了一下王鍇手上的移動終端。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br> 王鍇聽到一個男聲從門診隔間里傳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隔著層布簾,那聲音聽起來輕飄飄的。 “夢醫生是吧,”王鍇揭開簾子走進去,刪掉終端上的id,說,“陸哥喊我來接您?!?/br> “誒?!?/br> 一個年輕人坐在一張木桌前,沒穿白大褂,穿件淺灰色高領毛衣,正在電子屏上敲字。 “麻煩你稍等一下,我寫完今天的報告就走?!?/br> 他寫報告也就兩分鐘的功夫,下午四點五十六分,房間里沒有開燈,那人藏在不扎眼的自然光里,靜得透明。他白,個子不高,身材修長,頭發留得有點長,輕輕掃在毛衣領子上。臉,臉很漂亮。 冷得像月光。 月光戴著一副無框眼鏡,電子屏的光在他臉上投下影子。他以飛快的速度收拾完一天的工作日記,關掉了設備。 他撿起腳邊的一個小皮箱,起身對王鍇笑—— “不好意思,王夢,小哥怎么稱呼?” “額,王鍇?!?/br> “還是本家?!?/br> “嘿......您是陸哥......朋友?” “是?!?/br> “您喊我小鍇就成?!?/br> “好?!?/br> 王鍇等王夢鎖好衛生所的門,同他說車停在村口,要麻煩他帶路,王夢笑說哪里哪里,勞煩小鍇來接他一趟,王鍇一咧嘴,問王夢去哪兒。 “梧桐苑?!?/br> 王鍇一皺眉,那是東區最貴的別墅區。 王鍇想:“這是陸哥新包的小情人?!?/br> 他又神使鬼差了兩只煙,直到王夢伸手去拉邁巴赫的車門。他趕緊先一步把門開了,好像還嚇了醫生一跳。 王鍇請王夢上車,坐的前座。王夢把那口小皮箱穩穩放好,轉頭向系安全帶的王鍇笑。 王鍇覺得這人是一個很有禮貌的人,身上有一股疏遠的學生氣。媽的,陸佳是挺喜歡這個款兒。王鍇有點尷尬,他清楚不是他該知道的少打聽,但車子里好像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把他弄暈了。 去梧桐苑要一個小時四十分鐘,王鍇和王夢攀談起來,逐漸了解到后者是十里八鄉山溝溝里的一個赤腳醫生,管沒幾百個人,山村里哪來天天有病,衛生所就他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士何麗莉,后者整天閑著看戀愛,晚上去市里蹦迪。 不過聊著聊著王鍇也隱約感受到了不對勁,右手邊的年輕男人對問題的回答很奇怪,非常模棱兩可——問他幾歲了?說“不小了”;去那山村幾年?說“有幾年”;是不是本地人?說“在市里住了不少年頭”;什么大學畢業?說“不是什么喊得出名字的學?!?..... 王鍇覺得自己瘋了才打探老板的小情人,但王夢跟沒回答似的回答讓他心頭一沉——好家伙,個人信息一點不露,有些城府。 后來他覺得命要緊,也就乖乖閉嘴。后半程車廂里啥動靜沒有,只有暖氣風口細小的嗚嗚聲。 王夢好像一尊活著的雕像,安靜,美麗,偶爾轉頭看看路上的風景。天黑下去,路燈亮起來。 進了別墅區后,正在翻看移動終端的王夢突然喊王鍇把車停到路邊。 “還兩步路就到陸哥別墅了——” “你停路邊吧,停好?!?/br> 王鍇心里犯嘀咕,還是把車靠好,熄火。 只見王夢按了車載導航下邊的一個按鈕,車窗突然暗了下來。王鍇被他嚇了一跳——這是車載的反偵察模式,特質玻璃替換普通防彈玻璃,單面玻璃,只能里邊人看外邊,外邊看車里看到的是一團黑。 王鍇一頭霧水,就看王夢目視前方,神色毫無異常,只是眨眨眼睛,對王鍇說: “小鍇,想不想插我的嘴?!?/br> 王鍇的反應說:“我聽錯了?” 王夢轉頭看這個小青年:高個兒,身材很好,大長腿支在駕駛室里,耳朵上一連串兒鉚釘,板寸頭染了個焦黃,看著摸上去扎人。他長著一張很帥的臉,又俊,還和氣,中間透出一些伶俐。 二十秒過去了伶俐小伙還瞪著個眼發呆,王夢直接側身,湊過去摸王鍇的襠部。 后者輕輕顛了一下,回味過來第一件事是那白玉做的手沒有想象中冰涼,恰恰相反帶著略高于這個深秋涼夜的體溫。非常舒服。 “醫生......” 王鍇眼前暗下去,姣好的臉向他湊近,他甚至能看到那張臉上細微的毛孔,呼出的氣流就撲在他鼻頭和唇間。這張臉蛋神色自若,偏頭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反手放到儀表臺上,然后又轉過來—— 月亮爬下去了。 王鍇還是個真毛頭小子的時候就在太平街混了,錢到位,什么樣的女人都能自己往床上爬。他cao過小鴨子,不過還是更喜歡香香軟軟的女人。這兩年他混大了,想爬他床的婊子也越來越多,但他還真沒聽說過哪家老板的情婦主動爬司機的床—— 可能因為他不是女人? 陸哥不行了? 沒時間讓他把這些問題想通,因為,cao他媽的!他要射了! 緊緊裹著他的口腔熱得他腳趾頭都酥麻,腰桿僵住了,一邊發抖一邊往上一挺,guitou扎進幾乎燙人的喉嚨里。王鍇覺得被吸了一下,一下子精關大開,開始突突得射精。 安靜的車內,他喘得像一頭落水的狗。 在射之前他已經使力要將王夢的頭推開,可漂亮男人只順著他的意思退了一半,舌苔擦過柱身,薄唇抿緊guitou的部分,還在他射的同時輕輕咬了一口。 一點也不疼。刺激下王鍇射了十多秒,腥膻jingye灌了夢醫生一嘴。 他好像這輩子還沒經歷過這么舒爽的koujiao,感覺自己魂兒都要被吸出來了。他平復呼吸,看那吸人精魄的魅魔跟個性冷淡似的,只在臉頰上泛起一絲紅云,像牛奶中滴入了兩滴草莓果醬,拿鐵勺緩緩得攪拌開來。 除此之外,王夢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好像他的表情收藏庫里除了靦腆禮貌的笑容外,只有帶著淡淡學生氣的謙和。 “咕嚕?!?/br> 很小的一聲。王鍇看見淺灰色毛衣領子上下一動。 他一條腿跪在檔車桿旁,另一條腿還在自己的座位上,上半身卻幾乎靠進王鍇懷里了。和女人不一樣,他一點兒也不軟,卻也不像一般男人一樣硬邦邦的,似乎從骨子里帶出一股韌勁。 見王鍇不知所措得盯著他看,眼睛一瞇,又一個不知所謂的發問: “想和我接吻嗎,小鍇?” 然后他馬上垂下雨絲樣的睫毛自問自答: “算了,陸佳會殺了你的?!?/br> 同時也拉開了二人之間的距離,靠在了儀表盤上。 這時后手邊的車門突然被打開!一股涼風噇得涌進混雜著體溫、消毒水、腥膻味的邁巴赫內。 王鍇終于被拉回人間。 涼風里裹著個人。邁巴赫指紋開鎖,不用王鍇想就知道進來的是陸佳。果然一個穿著白襯衫西裝褲的年輕男人已經在他習慣的后座上坐定,舉起手查看他的移動終端。 他死定了。他cao了陸佳的人的嘴,他明天會按時出現在集裝箱里,順著洋流出海,這個季節可能飄去哪兒?日本特區?澳大利亞?王鍇的高中地理老師是個禿子,導致他喪失那種在長發大波的語文老師那兒的學習熱情。他只祈禱陸佳氣得一槍給他崩了,不要一點一點把他送進水泥攪拌機,打在碼頭的工地里。 但后視鏡里的陸佳只是看了靠在儀表盤上的王夢一眼,又低頭處理電子屏上的文件去了。一邊滑動文件一邊說: “去鳳棲城,開慢一點?!?/br> 王鍇顫巍巍答應,正想怎么把以一個難堪的姿勢跪在倆座位中間、夾著檔車桿的王夢請下來,夢醫生起身往后座探—— 他從兩個座位靠背中間爬了過去,走之前摸了摸王鍇的頭。 這撫摸很古怪,手指間有點用力,但動作不粗魯。王鍇感覺好像一個哥哥用手掌輕輕抓了一下他的腦袋——這是一個安撫的動作。 王鍇一愣。 開鎖,打火,掛擋,啟動。邁巴赫開得又平緩又穩當,王鍇五味雜陳的心緒迷幻又起伏。 他在一個火拼后的睡夢中被老板的電話吵醒,他陸哥喊他去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接人,他一路飆車到一個山村衛生所,接一個赤腳醫生——長得賊正——去他老板家路上,漂亮醫生突然讓他把車往路邊停一停,彎過腰,抓著他的jiba就往嘴里塞。然后現在又跑到兩千七百萬的車后座跟陸老板亂搞——對,亂搞。王鍇打彎,進輔路。 身后是呼吸聲和摩擦聲,親吻的水聲......拿jibacao他的嘴不會被裝進集裝箱隨洋流飄向日本特區,但和他接吻,會死。不愧是陸佳的腦回路,鬼琢磨得透。 他是很好的司機,車開得非常穩,駛過減速帶只起伏了一下下,可身后的人還是傳來一聲輕輕的、好像是飄在空中的嘆氣。 陸佳只有三十一歲,年富力壯還拳擊,一個小姑娘說陸老板的手臂摸上去像生鐵一樣,其實他發力時腰上的肌rou也像生鐵。但可能因為王夢是個男人,一場半個多小時的性事,王鍇就聽到王夢呼了這一聲。 他唯一一次抬頭看后視鏡,只看一下,瞥見王夢滑得跟綢緞一樣的腰,隱藏在深藍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