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鑰匙還給我(無車,戀愛小白的菜雞互啄心理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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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盒下已經積了一窩高溫帶來的水蒸氣,香味氤氳在未闔緊的盒飯周圍,若有似無地挑逗著明曉。明曉咽了咽口水,內心有如天人交戰,掙扎良久,最終還是屈從于正搜刮著胃部的饑餓感,一把掀開了盒飯—— “送到半路就打電話催,結果拍了半天門才開,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br> 門口的外賣員神色不悅,一把從余秦手中抽走了幾張皺巴巴的票子,余秦陪著笑:“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剛在屋里沒聽到.....” 回應余秦的是一聲偵破天際的摔門聲。 余秦摸了摸鼻子,仰天長嘆。一轉頭才發現背后的明曉正毫不客氣對外賣搞破壞。明曉提起了筷子,筷子的另一頭插著一整塊牛鞭。 明曉躊躇半晌,才勉強組織出一句話來:“您還真是大補啊.....” 說著再往飯菜里攪了攪,牛鞭牛寶牛歡喜一應俱全,明曉面露難色地放下筷子:“哥還是你吃吧,這都是你的菜?!?/br> 在外賣員那兒碰了一鼻子灰的余秦正在認真地拆筷子,聞言從沙發里直起了身子,低頭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襠部,眉毛一豎,似乎是想發火。 “哎,哎說好了吃飯的?!泵鲿匝凵耦┑搅舜丝瘫砬檫€陰晴不定的余秦,瞬間就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火速退到了一個安全距離,“我還端著飯.....嘶!” 余秦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一陣劇烈地疼痛從額頭處傳來,眼前的視野染上了一抹殷紅。明曉疼得近乎睜不開眼睛,他本能地捂住了痛楚的來源,傷口的鈍痛卻被手掌刺激得更加變本加厲。 視線模糊中,明曉隱隱約約看見了余秦扔下了手中的筷子大踏步地朝自己走來。還沒等明曉反應過來,就被余秦塞進了一個寬闊的胸膛里。 周圍都是打翻灑落的湯汁,黏黏膩膩地沾滿了明曉的腳底,余秦卻直接踩著滿地的狼藉打橫抱起了明曉:“一言不合就撞墻,這回可算是鬧夠了吧祖宗?” 懷里的明曉疼得直抽抽,咬著嘴唇只剩吸氣聲,鼻息輕輕打在余秦的胸襟處,余秦低頭,只見明曉垂著眼,纖長的睫毛一抖一抖,惹得人一下子心猿意馬來。余秦連忙移開了視線,將人放到了沙發上,頭也不回地落下了一地油膩的腳印,自己回屋找藥了。 事實上,余秦也沒有想到明曉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撞墻,他的本意也就只是嚇唬嚇唬明曉而已。壓根就沒想過要和別人在同一張床上分享明曉。 余秦一邊在柜子里找藥,一邊暗罵自己最近不對勁。作為余秦目前人生最大的污點——不舉的見證人,從醫院再到家里,明曉這些天的挑釁行為顯然是在余秦的雷區上反復蹦迪。誠然好面子如余秦,換是往常,早就把對方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了。但面對明曉這些劣質又幼稚的把戲,余秦卻始終是一副束手無策的狀態。 即使在余秦得知明曉是為了令他顏面盡掃而以這種方式接近他時,雖然他腦海中的怒火已經為明曉制造了數百上千中報復明曉的方式,但是最后卻還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了。只是當面打了個裝模作樣的電話,卻又在看到明曉倒在床榻上滿頭鮮血時慌了神智,手忙腳亂地替明曉止血,以致于連門口的敲門聲都聽不見了。 余秦一邊胡思亂想暗罵自己最近不對勁,一邊成功找到了藥。拿上了剛剛替明曉處理傷口的工具,余秦只替明曉做了止血處理,還沒有上藥。因此明曉動作幅度一增大,傷口就再一次地裂開了。 心臟還在砰砰直跳,余秦有些頭疼地按了按鼻梁,腦子里全是今天晚上自己的各種反常舉動。 之于反常,是在余秦看到明曉的再次受傷時,余秦的第一次心亂如麻,第一次不敢過分用力觸碰明曉的小心翼翼,第一次想要認真完全地擁住這一具身體,不是出于索取,而是由于喜愛。 腳下還沾著幾顆飯菜里的花椒,余秦嫌棄地蹭了蹭地板,一轉身,卻踩上了角落里明曉已經四分五裂的手機。 手機的碎塊邊緣鋒利,刺痛從腳底一路延伸,直達進了余秦的腦海中。 余秦回過神來,暗暗在心里唾棄著自己:不就是怕外頭坐著的這位大少爺揪著自己不行的事情不放而已嗎,他怎么會想到別的地方去了。 想到這兒,余秦自欺欺人般地松了口氣。 而此時還在被余秦腹誹著的明大少爺正翹著二郎腿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這病痛來得快,去的也快。明曉摸著下巴琢磨著,除去了在房間里的那段毫無威懾的施暴,今晚的余秦對他可謂是多縱容了幾分。兩人以前的溝通方式就在只有在床上交流,余秦臉皮薄,最見不得別人懷疑他的床上技術。因此每次上床,余秦都必定要把明曉搞到滿身狼藉,再也爬不起來為止。久而久之,明曉身上的痕跡,從淺淺的指痕逐漸發展為淤青與牙印,甚至還會有皮鞭抽過留下的紅腫傷疤,余秦也從未有幫他處理過。而像今晚這種小傷口,與余秦過去留下的種種一對比起來,著實是有些不值一提了,但明曉隔著余秦的胸口,還是能聽見余秦急速上升的心跳聲。 房間里傳來了余秦找藥時的響動,明曉也不是傻子,他越是估摸著,那嘴角就突然調皮地翹了起來,明曉板了板臉,發現喜悅神色是壓都壓不住,一陣莫名的歡欣從心底漸漸蔓延了開來,明曉沒忍住,在余秦走出房間的時候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笑什么呢?”余秦好不容易收拾出了紗布和藥膏,提著東西一出來就見到表情古怪的明曉,不明就里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腦袋不疼了?” 明曉連忙斂了斂神色,自動忽略余秦的第一個問題:“還好,沒剛才那么疼了。余秦,其實....” “那好?!庇嗲貨]察覺到明曉的語氣異常,一把打斷了明曉的話,不客氣地將手里的東西一股腦地倒在了茶幾上,“拿著你的東西,滾吧。藥就當是我送你的?!?/br> “我其實.....???”明曉話頭一時沒剎住車,等他完全聽清了余秦的話,剩下的半句話生生攔在了口邊,“你說什么?” “我說,你,可,以,滾,了?!庇嗲匾蛔忠痪涞貜难揽p中擠出這句話,一手將茶幾上的東西推向明曉,“這些藥算是賠你的,還有,請把我的家門鑰匙還給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