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芳沒想到厲皓揚反應這么大，她也被弄得有些不自在起來，恨不得把衣服重新穿回去。她想了想，終歸還是放棄了矯情的想法，她打開花灑，讓熱水噴灑下來，讓人覺得十分溫暖舒服，尷尬的感覺在此刻倒顯得不那么明顯了。

    厲皓揚體內的jingye被孫芳用手指勾了出來，然后被水流沖走。厲皓揚抓著孫芳的肩膀，努力將屁股打開，屁眼里水汪汪的，將孫芳的手指都泡得有些發漲。

    “嗯……”厲皓揚剛剛冷卻下去的欲望被手指再次挑了起來，他想要更進一步，但是孫芳明顯沒有這個打算，她真的只是在替他清洗被射了精的身體內部。

    孫芳挺翹的胸部正壓在厲皓揚的胸上，軟軟的觸感讓他心神蕩漾，加上下體的刺激，被黃色廢料侵占了的腦袋根本就沒法清醒過來。他的臉越來越紅，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但是又久久沒有行動，這個晚上，他做了太多逾越的事情，不能再有更多了，芳姐會討厭他的。

    孫芳倒是不知道他正在默默地天人交戰，她一邊讓熱水沖刷兩人的身體，一邊替厲皓揚細致地進行著事后的清理。一般做完之后會進入完全沒有欲望的階段，她現在就是這樣。所以，即使手指在厲皓揚的身體里各種抽插，孫芳依舊淡定得像是在做一些正常不過的事情。

    兩人懷揣著各自的心思，度過了短暫又漫長的幾十分鐘。

    厲皓揚通紅著臉，將身體擦干凈，他看向孫芳，她正裸露著身體走出浴室，去換衣服。他看了看放在架子上的睡衣和內衣褲，猶豫了一會兒，撿了過來，直接蹲在地上，替孫芳將衣服都用手洗了。

    這個晚上，厲皓揚一個人糾結了很久，直到孫芳拿著一杯牛奶，遞給他。

    “喝牛奶有助于睡眠，”自從周洛上次給她送牛奶之后，孫芳便有意地開始堅持每晚喝一杯牛奶，味道再怎么不適應，喝久了，也就習慣了，就好像她現在的生活。

    厲皓揚馬上接了過去，他坐在沙發上，試探地喝了一口。他眉頭皺緊，也是不怎么習慣牛奶的腥味，不過眼睛一閉，仰頭一灌，一杯牛奶馬上便下了肚。

    孫芳的頭發很長，平時都是扎起來的。剛才她在浴室順便洗了一個頭發，剛用吹風機吹干，所以暫時是披散著的。孫芳的頭發垂落下來，顯得臉比平時更小了一些。因為剛洗過澡，她的臉看著比平時要白，不過她臉上的皮膚并不是很光滑，看著很粗糙。孫芳也不會修眉，黑黑的眉毛看著會比較凌亂。一雙眼睛倒是很大，瞳仁是純黑的，只是睫毛不長，幾乎看不到，所以少了一些細節的漂亮。孫芳的鼻子小而挺，算是加分項，嘴唇有些rou感，不過看著平平的，如果不笑會有些冷漠，而且因為不保養，平時經常會干裂，所以很容易被忽略掉其中的精致之處。

    其實孫芳上初中的時候，在學校里還算是比較受歡迎的類型。雖然她家里條件不好，而且父母都是撿垃圾的。但是她并不會因此而覺得丟臉，性格依舊外向，對待同學依舊是熱情洋溢，有時候也會盡全力去幫助別人。青春期的孩子，就是喜歡外向開朗的同學。那個時候的孫芳多年輕呀，臉上都是膠原蛋白。即使不保養，她依舊看著耀眼。但是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只有一個底子是沒法抗住她這20多年的蹉跎的。

    厲皓揚還年輕，她并不想讓他步自己的后塵。雖然，她覺得厲皓揚再怎么樣，也總不會和自己一樣犯傻。況且，這個社會也并不會像對待孫芳一樣去對待厲皓揚……

    “咳咳……”孫芳發現自己越想越多，而且自己的眼神過于集中，已經把厲皓揚看得有些無地自容了，她一下子回過了神，咳嗽了幾下，打圓場地開口道：“你頭發很濕，會感冒的?！?/br>
    說完，孫芳去臥室拿了一個比較好用的吹風機。

    厲皓揚吹頭發比較亂，才過了一分鐘多，孫芳便看不下去了，她拿過吹風機，調整了風速和溫度，一邊幫他揉著頭發，一邊開口：“你的頭發發質好，不好好吹的話，會變成稻草的?！?/br>
    吹風機的聲音不算很大，所以孫芳刻意提高的音量厲皓揚聽得很清楚。他心臟跳動地很快，偶爾一抬頭，便會看到孫芳湊在他面前的臉。

    厲皓揚發現，他沒有這么近距離地觀察過孫芳的具體容貌，此刻看著，竟然有些出神了。孫芳專注地看著他的頭頂，五黑的眸子亮晶晶的，嘴唇微張，讓他想起孫芳在笑的時候露出的兩個好看的梨渦。

    厲皓揚放在膝蓋上的手慢慢捏成了拳頭，表情慢慢地開始不自在起來。

    他們身上的洗發水味道，沐浴乳味道，都是一樣的，這種感覺也讓他覺得心里一陣陣溫暖，似乎兩個人之間因為這種小事情有了羈絆。

    “不要對著頭頂吹，風量也不要太大，容易傷頭皮，你年紀輕，地中海了就麻煩大了，”孫芳說著說著，被自己給逗笑了，她忍不住笑了幾聲。

    忽然，唇角被指尖戳了一下，孫芳愣了一下，看向厲皓揚。

    厲皓揚忙收回手，他說了聲“對不起”，然后繼續傻坐著，只不過這次又是低著頭像是在做自我檢討。

    厲皓揚的小平頭要吹干很快，孫芳關了吹風機，跟他說了聲晚安，然后準備回房間。

    手忽然被牽住了，孫芳回頭看了過去，“怎么啦？”

    “芳姐，今天晚上的事情……”厲皓揚說得斷斷續續，他心跳如鼓，像是豁出去一樣盯著孫芳的眼睛，繼續說道：“我不后悔……你……你不要當做沒有發生……”

    “……”孫芳看著他，沉默著，等著他繼續說。

    “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也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厲皓揚說著說著，聲音哽咽起來，“我喜歡你，我想在你身邊，我的世界里，只有你是真的……”

    孫芳靜靜地聽著，然后，輕輕地抽回手，說道：“小揚，感情這種事情，太奢侈了，我已經不想要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