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紅塵 第二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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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紅塵`第二卷`暗潮潛駭(第11章`風滿孤樓) 作者:二狼神 29/7/26 字數:102 心中縱是有萬千愁懷,方媛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里吞。幾日之間,失了處子 之身,又參與yin亂之中,她自責悔恨。只是間宋岳沒有嫌她,經過那一夜仿佛對 她更好了,心里也安定幾分。 回想昨夜yin亂,方媛似乎也有些迷戀,一次次暢快淋漓至美高峰,也叫這才 破了身子的少女食髓知味。 此時偎在宋岳懷中,聽他說起綿綿情話,亦是貼心動情,只覺他到真個如昨 夜所說,只一心叫她快樂,絕無半點不喜之心。 此時仍是晌午,就在宋岳依計行事撫慰方媛的時候。金童玉女劍也猶自密議。 覃妙琳和她夫君說起方媛,臉上露出一絲不屑輕笑:「方媛這妮子算是被咱 們吃定了,不過還得再讓她經幾次這銷魂滋味,她便沉迷其中了,到時就可隨意 使喚?!?/br> 李俊和得了一個動人嬌娃,雖然暢快,但也并不十分滿足。他陰沉沉道: 「一個方媛算得了什么?她挑起群雄爭斗,已是無用,最多不過在祝婉寧身邊多 一眼線……」頓了一頓,李俊和雙目瞇成一條線,咬牙獰笑道:「正如我們早有 計議,真正有大用處的還是白雅!」 覃妙琳冷笑道:「說得冠冕堂皇,還不是惦記著白雅的身子。我可告訴你, 白雅不是方媛,沒那么容易對付?!?/br> 李俊和搖頭道:「你此言差矣,白雅固美,我也不會色令智昏。我早收到風, 上面要得玉湖莊的什么東西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聽說似乎和當年的綠林梟雄齊 天盛有關,多年前就安插下人手了。只是這么多年了,一直也未能成事。你想過 沒有,我們若能控制住白雅,那可是祁俊至親,報到上面,豈不是奇功一件?到 時你我只怕也不用在這江湖上奔波了,能入中樞也說不定?!?/br> 「齊天盛……是當年那逆賊?」覃妙琳亦是年輕,對這名字似乎有些陌生。 她沉吟了片刻,也不再理會夫君所提認命,忽然道:「你說上面到底都是什 么人?怎地隱得如此之深?!?/br> 李俊和眉頭緊緊鎖住,緩緩搖了搖頭,常常嘆息一聲道:「這也是我擔心之 事。我們為上面效力這些年,卻仍一無所知。若是立了這功還不能得其信任,你 我便該尋個退路了?!?/br> 覃妙琳神色變得黯淡,良久良久才道:「俊和,將來無論如何,我也愿在你 身邊,那時你可還愿要我?」她說這話時,臉上少有的露出了真情。 李俊和面上也顯傷情,他淡淡道:「你我還分的開么?」 令人匪夷所思一對恩愛佳侶傷懷哀思又似乎現了幾許真情實意。單只不過片 刻,又各是一副陰毒嘴臉。覃妙琳道:「此事來日方長吧……白雅絕難控制,對 付方媛一套,并不適用?!?/br> 李俊和道:「你莫忘了,還有個金赤陽?!?/br> 覃妙琳道:「此話怎講?」 李俊和陰yindao:「白雅固然可人,不過這頭回并不是我?!?/br> 覃妙琳隨即會意,點頭道:「果然好計。若是白雅和金赤陽偷情,恰巧被我 們撞見了,那要泄露出去,可叫她這莊主夫人做不成了。說不定還能止住金無涯, jian情敗露,無論玉湖莊還是廣寒宮,必然與金烏殿反目?!?/br> 李俊和道:「正是,不過其中也有麻煩。這二人不足為慮,但白雅乃是祝婉 寧愛徒,金赤陽又是金無涯獨子。事情一旦敗露,又在天極門的地盤,你我二人 性命難保?!?/br> 覃妙琳道:「怎會敗露?」 李俊和道:「小心駛得萬年船?!?/br> 覃妙琳略一思索道:「老家伙才走了不久,我去趕他,應能來得及。他現在 對我俯首帖耳,有他坐鎮,誰也不怕?!?/br> 李俊和道:「好,我們緩幾天對白雅下手。這幾天也把方媛收拾服帖,兩人 的藥由她來放。等著兩個人弄出事來,就闖進去見機行事。要是不妥,立時就推 到方媛頭上,說她妒恨白雅,才陷害二人?!?/br> 覃妙琳感嘆一聲道:「李俊和,說起心思縝密,慮事周詳,也只有你?!?/br> 李俊和面無表情,不置可否。 覃妙琳不耽擱分毫,立刻備了快馬追趕劍神傅長生。她沒有料錯,傅長生才 走了不到一日的光景,一行人既不趕路,人多行得又慢,夜間還要住宿,果然叫 覃妙琳追上。她那一張巧嘴,死人也要說活,何況是對她用情至深,被她迷得神 魂顛倒的傅長生了。 不過三言兩語,就把傅長生說動。劍神命令門下弟子先歸門等候,他另有要 事要耽擱幾日。 那傅長生當真對覃妙琳言聽計從,就在金烏殿附近村鎮住下,只為了護個 「愛徒」周全。事關覃妙琳安危,劍神早就拋卻是非,不計一切。 覃妙琳再回金烏殿,已是當日晚間,那時白雅已經等她多時。白雅聽她說去 采買了些酒食,見她回來帶了許多果蔬酒rou,也沒再多問。 當晚,所謂「姐妹相聚」次小酌,不過卻并非只有三女在場,金童玉女 劍自然比肩而坐,李俊和身旁又有宋岳、金赤陽列席。 這一桌上,倒有一對古怪夫妻,一對虛情情侶。只剩下白雅、金赤陽兩個并 無伴侶。 但那金赤陽望向白雅的目光閃閃爍爍,內中透出的癡迷、深情可比宋岳看方 媛不知濃了千倍萬倍。 金赤陽也是為難,他列席于此并非只為飲酒作樂,亦不是追隨白雅腳步而來。 金赤陽身為金烏殿主獨子,金無涯怎不告知他個中詳情,此番受邀,他也是 為了探查宋岳一舉一動。 可偏偏白雅也在席上,回想當初,他初登廣寒一見白雅就驚為天人,被她絕 世無雙傾城傾國花容月貌所折服。那幾日廣寒宮中小住,金赤陽無一刻不想伴在 白雅身邊??伤部闯?,心中佳人已有個年少才俊,他那時就已沒了希望。但他 只遠望一眼佳人,偶聞一聲仙音,便已是心滿意足。 如今再見女神。白雅仙姿依然,依然美得出塵脫俗,如夢似幻。金赤陽明知 不該,卻也仍把一顆癡心全放在了白雅身上。 只是,此時白雅一頭烏發已經盤起,心中的女神已嫁作人婦,他此生此世再 也沒有分毫機會能一親芳澤了。 酒入愁腸,化作一縷相思怨。 白雅怎不知她被金赤陽著癡癡目光凝視,但她只做全無察覺。不但與覃妙琳 談笑風生,便是對素來不睦的師姐方媛也時常示好。她受了祝婉寧請托,也愿意 將師姐拉回,莫要讓她入了歧途。 至于那三個男子,白雅以禮相待,并不假以辭色。 任誰也看得出來,方媛在這席上不過強顏歡笑。尤其面對白雅,陰陽怪氣, 總也沒個善言,兩人不和已經無需掩飾。當中似有覃妙琳調停,方媛也只唯唯諾 諾、不情不愿應付幾句,她好像很聽這個「好jiejie」的話,又好像對她也有幾分 不滿。 一餐用罷,各懷心思,貌合神離各自分散。 金童玉女劍夫婦攜手并肩自回客房,金赤陽宋岳師兄弟嘻哈笑鬧往著內殿去 了。唯獨方媛、白雅師姐妹二人往下處去的時候,并無一分笑顏。 行在路上,白雅猶豫再三還是婉轉開口:「師姐,我們聊聊好么?」 「好啊,為何不可?」方媛應得輕松,可是卻生硬冷淡。 白雅忍下心中不快,依然柔和道:「這許多年了,我知道師姐對小妹多有不 滿。但如今我已不在門中,你我是否可以緩和一二……若小妹有不對的地方,情 愿向師姐賠罪?!拱籽艦榱瞬蛔寧熥馂殡y,已經放下身段,好言好語向方媛告慰。 可方媛并不領情,尤其一句「不在門中」,更讓她騰然火起,心中恨得咬牙 切齒:「好你個白雅,這是你把祁俊奪了去,來向我炫耀不成?」她冷冷笑道: 「賠罪?不敢當。如今你已是名震天下的玉湖莊主夫人,向我個小女子賠罪,可 不要折了我的壽?!?/br> 任誰也有幾分土性,白雅聽了這話,不再言語,只默默回了廣寒所居小院, 往祝婉寧處去了。方媛就在她身后,見了白雅又入師尊居室,心中更怨,這狐媚 女子不但搶了她的心上人,更奪了師父的寵愛,她豈能善罷甘休? 方媛心中雖怒,卻也沒忘了,她今晚可還有約。 約她的人并非宋岳,而是好jiejie覃妙琳。方媛心里對覃妙琳也有幾分怨氣, 她總想著便是覃妙琳搶了她的宋岳,又拉她和那兩個男人睡了一宿。但比起對白 雅怨怒,對覃妙琳的怨氣不過九牛一毛。 猶豫一下,她還是離了小院,去尋覃妙琳了。半路上,她可也想,今日只不 過是去和妙琳jiejie排排憂愁,可不要再做那事兒…… 此時金赤陽已經見過了父親金無涯,說起今日情形,金赤陽當真無話可說, 他眼里只有白雅,哪還顧得上看一眼旁人。&25163;&26426;&30475;&29255;&65306;&65324;&65331;&65322;&65334;&65327;&65316;&65294;&65347;&65359;&65357; 手機看片:LSJVOD. 但在祝婉寧房中,白雅卻有一番結論:「我只恐怕,青蓮劍派已是如同昔日 的玉湖莊?!?/br> 「此話怎講?」祝婉寧當然知曉玉湖莊內情。 白雅道:「傅長生既然已然生異,誰能保他的弟子不是和他一般?今日和李 俊和、覃妙琳二人相聚,他二人我看不出異常。只不過……」 白雅話說一半,面露為難之色,祝婉寧追問過后,她才繼續道:「是方媛, 她在席上,我怎么都覺得別扭,尤其是她看向那二人的眼神……我看不透,實在 古怪。照理說,她應是已被宋岳迷惑,她只該多關注宋岳。但她卻時??粗?/br> 琳和李俊和,好似畏懼,又好似幽怨……這……我實在說不明白?!?/br> 祝婉寧也是一陣疑惑,但她道:「僅憑媛媛神色,怎可斷定金童玉女劍有疑 呢?」 白雅道:「師父不知,我和祁俊來時,因客店無房,曾與那二人在一室之中 湊合了一宿。睡到半夜,竟然聽到那二人在行房事。當時我就起了疑心,李俊和 素來以君子著稱,覃妙琳同樣也是正派女子,他夫妻二人就算再恩愛,也怎好隔 著一道簾子就這般放浪。徒兒當時就在祁俊懷里,徒兒那身子都能忍住不做,他 們就好意思行房么?」 祝婉寧道:「如此說來,這二人果然有些古怪?!?/br> 白雅點頭道:「其實這疑點并不可怕,可怕的乃是事有交集。方媛看著這二 人的眼神之中到底藏了些什么,才是根節。我今日本想和她破除芥蒂,慢慢誘她 說出實情,可是被她生硬噎了回去?!?/br> 祝婉寧嘆息道:「媛媛這孩子……」 白雅亦是神傷,她坐到祝婉寧身旁,拉過她的手,道:「師父,你莫難過。 我還把她當同門師姐,再難我也不要她陷了進去……「 正被師父和師妹聊起的方媛可一點不知道二人苦心,她見了覃妙琳只把一腔 怨氣全都傾吐了出來。 覃妙琳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可樂開了花,她要的正是方媛對師門的無限怨氣。 聽方媛講了許多,覃妙琳一臉同情道:「媛媛,好歹那是你師父,你不該如 此說她的。白雅,也是有苦衷吧,再說她是你師妹,忍一忍不就得了?!?/br> 方媛又豈是能忍的性子。覃妙琳越這么說,她怨氣越大,忍不住嚶嚶啼哭。 覃妙琳勸了幾句,突然道:「行了,別哭了,我借你姐夫給你用一晚,讓你 暢快了,那些煩心事情也就不想了?!?/br> 方媛本是不欲尋歡,聽了這話便要逃去??梢恢环誓勰坌“讞钏蜕祥T來,又 怎能被輕易放過。 幾乎是用強來的,夫妻二人合力把方媛剝個精光,壓在床上,上下其手。一 男一女俱是一般的精細手段,不消片刻就把方媛逗弄得欲浪狂涌。李俊和伏在方 媛身上jiancao的時候,方媛已然迷離,由著他溫柔細膩送上了幾次高峰,灌了一肚 子濃精,趴在床上嬌喘抽搐。 不一會兒的功夫,方媛便覺又有人來掰她粉腿。嬌慵無力地回頭一看,竟是 宋岳來了。 留著白花花精汁的浪xue又被一根陽物cao干進去。 這一夜,又是一夜狂亂。 與前夜不同,方媛只是在回脫衣的時候受了些粗暴對待。余下時光,無 論是宋岳又或李俊和都是溫柔細膩的不得了。舔吻全身,輕揉嬌處,全憑她隨意 指使。cao她嫩屄的時候,也是要強便強,要輕便輕。 不但兩個男人如此,妙琳jiejie也是用她一雙嫩手、兩片柔唇不住撫慰方媛。 她自己反而一整晚都沒沾上幾下roubang,三個人全在方媛周圍忙和了。 等著一覺醒來,天光放亮,兩個男人又把方媛夾在了中間,一前一后,輪流 把陽物插進她嫩屄之中cao干。這可真叫方媛受不了了,截然不同兩種滋味,cao得 她心兒也亂了。情不自禁想到:「原來妙琳jiejie說得沒錯,被兩個漢子呵護,真 的這么美好……」 清潔下體的時候,竟是被覃妙琳將她下身舔舐干凈,就連嫩屄里的陽精也吮 了出來吞落肚中。兩個男人也揉著她胸,撫著她背,周到精心做事后安慰。 那時節,方媛好似被眾星捧月,身子也舒泰,心里也甜蜜。 好容易穿好了衣衫,宋岳托辭被人撞見在一起不好,只戀戀不舍放方媛一人 離去。方媛離去時,羞意已不似昨夜那般,臉上不但并無凄涼,反有一絲難以察 覺甜蜜。 等她出了院門,剩下那三人才yin笑對視:「這妮子原來這么好上手?!?/br> 李俊和面色一正,道:「宋岳,附近可有好地方,適合游山玩水,一日之內 趕不及回來的?」 「有?!顾卧啦患偎妓鞔鸬?。 「要僻靜,要有客棧?!估羁『蜕畛恋?。 宋岳細思片刻,再度點頭:「有?!?/br> 李俊和道:「現在帶我去看,若可行,三日之后動手?!?/br> 李俊和雖是好色之徒,但行動起來一點不慢,果有雷厲風行之勢。兩匹快馬 才離了金烏殿便風馳電掣趕往宋岳所言之處。疾馳多半日,便遠見一處青山郁郁 蔥蔥,到得山腳又聽山中隱隱有隆隆聲傳來。 宋岳道:「此處風景極佳,還有一到瀑布倒懸山間,是個好地方?!?/br> 李俊和點了點頭以示滿意,又問道:「客棧呢?」 「隨我來?!?/br> 沿著山下官道行了不幾里地,就到了個小小村落。倚著村口果然有幾間低矮 房屋,門口挑著個藍布旗子,上面歪歪扭扭寫個「店」字。 站在大門之外,李俊和撇嘴道:「就是這里?」 宋岳道:「既要偏僻,又要有客棧的,也只這一處?!?/br> 李俊和猶豫片刻,掀門簾進入那間客棧,卻見這客棧之中規整的倒也干凈, 只是除了一個老邁昏庸的守店老者外,再無一人。 那老朽見有人進來,上下打量幾眼,佝僂著身子顫顫巍巍走上前來:「二位 客官,住店嗎?」 李俊和并不搭理老朽,隨意在店中轉了轉,道:「就是這里吧?!闺S后才招 呼那老朽道:「那老兒,這店里就你一個人么?」 老朽陪著笑道:「正是,正是,幾十年了,也只有我這孤老頭子?!?/br> *** ?。 。 。?/br> 三日不長,可也不短。 三日之間,足以讓方媛被鼓搗得將滿腔怨氣化作仇恨。 三日之間,足以讓白雅將許多事情看清。 三日之間,足以備下許多事情。 徜徉山中,飽覽美景,一樣的歡聲笑語。白雅一雙秀眸看似慢無心機,可心 中卻疑慮重重。這番入山游玩,她不得不來,若是拒絕,只怕要那覃妙琳看出破 綻。 祝婉寧曾提醒她隨著這一眾人出游,務必要小心萬千,她有心命人暗中追隨 前往保護,但身邊之人卻并不敢輕信,就連宋岳這金無涯親信竟也是敵手細作, 難保廣寒宮中也有暗探隱藏,若是白雅任務暴露,一切前功盡棄。而祝婉寧自己 又被遭左飛光清剿綠林一事羈絆,無暇抽身。 可憐白雅只好一人涉險,她已經做好準備,祝婉寧也信她有應對機變。只是 師徒二人千算萬算也不曾想到,敵手太陰太毒,那四人已經布下陷阱,只等白雅 來投。 就在那李俊和與宋岳二人踩過點的荒村野店之中,只有一個孤寡老者獨守, 白雅身邊又有誰可相助? 一旦事發,天也不應,地也不應! 六個男女圍作一張桌前,只叫那守店老兒去收拾好三間客房,一間是為金童 玉女劍夫婦備下,另外兩間同門師兄弟和同門師姐妹自然各住一間。&25163;&26426;&30475;&29255;&65306;&65324;&65331;&65322;&65334;&65327;&65316;&65294;&65347;&65359;&65357; 手機看片:LSJVOD. 酒蔬果品都是自帶,也不用那守店老兒準備。只要了碗筷,又問店家要了六 個溫酒瓷壺,方媛便張羅著去燙酒了。 她這一去,用得時候可不短。 投到白雅湖中壺中的丹丸溶解需要不少時候,放到金赤陽壺中的丹丸亦是如 此。只不過這兩枚丹丸顏色并不相同,尤其給金赤陽準備好的那枚碧色丹丸,便 是老朽無用之徒也可春光煥發,何況金赤陽這般血氣方剛的大好男兒。 酒端了上來,方媛小心翼翼地在每人面前擺了一壺。 一番推杯換盞過后,每個人面前的酒壺都見了底。方媛再去溫酒,回來的可 就快得多了。 今日金童玉女劍夫婦談性大發,與宋岳高談闊論,縱論江湖奇聞、天下軼事。 方媛也一改少言寡語常態,跟著一起聊得不亦樂乎。 時間拖得甚久,再幾壺酒入肚,白雅漸漸覺察出了異象。 那股情火噴發的莫名其妙。 不錯,她受春情媚邪術所害,總是極易動情。她離了俊哥哥也有些時日,少 了許多慰藉。但春情媚發作只會讓她身體有著強烈需求,可是絕不會讓她心智混 亂。 那股暖流鉆入肚腹,流向小腹,白雅周身都是暖洋洋的。暖意圍繞著白雅, 烘得心酥體軟,烘得她口干舌燥,烘得她頭腦也微微發沉。 「這感覺似曾相識!」白雅心中突然狂吼,有這一念,心思也清明幾分。那 日祁俊去見雷震彪,鐘含真設宴款待,白雅就在宴上有了這奇異感覺。 也是那一夜,白雅幾乎失身于馮百川。 白雅瞪大眼睛,卻見那幾人若無其事仍在暢談。她心中一陣發寒,難道竟然 要在這里著了道不成? 可怕的yin藥侵蝕著白雅的身體,折磨著她的精神,摧殘著她的意志。那股暖 意已非暖意,成了熊熊烈火將白雅炙烤灼燒!她感覺她身體在膨脹,她的膣房變 得空虛,她的汁液在涌動。 白雅的一雙美眸在變得迷茫之前,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暗中將一口寒鐵匕 首握在手中,縮入袖口。她并不知道這樣有什么用處,那只是潛意識中的防范。 這柄寒鐵匕首是臨行之前,祝婉寧親手交與她的,只為了做猝不及防致命一 擊。 當冰冷鋒刃貼在白雅變得火熱發燙的香膚雪肌上時,一絲寒意叫她清醒了一 分。 白雅無力與這猛烈yin藥抗衡,但她已明了,這匕首該用在何處。 而此時,金赤陽的目光也癡了,眼前三個嬌娃各具風情,他卻不看覃妙琳和 方媛一眼,能讓他心動的也只有心儀已久的白雅一人。 眼前白雅,秀靨嬌紅,眸子里含著一汪春水一般,嫵媚妖嬈。幾許嬌癡,幾 分迷情,直讓這仙姿卓越的傾世佳人再散發出妖媚邪異樣光芒。 他只見過白雅高潔明媚一面,卻曾幾何時能欣賞到佳人如此誘惑風情。他只 覺得胯下那根rou莖滕然而起,有股壓不住的yuhuo在體內燃燒。他的氣息變得粗混, 身體也開始顫抖、火熱。 不要說這也被灌下yin藥的金赤陽,即便李俊和宋岳之流,看到白雅這番春情 涌動嬌媚模樣也是色心大起。 李俊和暗道:「此女當真世間尤物,若不是為了大事,豈可便宜了金赤陽這 小子?!?/br> 宋岳心想:「廣寒一門盡皆美女,方媛比白雅拍馬也不及?!?/br> 但這二人都有一般念頭,先讓金赤陽得逞一次,以后定要得了白雅美人嬌軀。 當場兩個女子也是各有心思,覃妙琳心中竊笑:「都道你白雅智計過人,終 也要上鉤。不過這妮子果然絕美,看那三人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br> 方媛卻是不齒,「根本就是個賤人,如今可算露了原形??次业綍r候好好羞 辱你一番?!箯淖蛞顾卧老蛩龜偱?,要她親手將yin藥放入白雅酒中,她就已經明 白一切。她參與yin亂,只怕也是中了這無色無味yin藥,有心拒絕,可她已經陷得 太深,無法自拔了。但聽宋岳、李俊和花言巧語,她又只能認命。 此時看到集萬千寵愛于一身,更與她一向不和的白雅也有這一刻,她并無一 分自責,反是尤其的解恨,心中說不出地痛快:「大家全都一樣。我抽身不出, 你白雅也好不到哪里去?!?/br> 「夫君,大家都有酒了?;胤吭缰??!柜盍照酒鹕韥?,向他身旁李 俊和道。李俊和欣然附和:「也好,都早點歇吧?!?/br> 按著那四人商議,待著到了房門外,宋岳借口有事與方媛單談,將白雅、金 赤陽推入單間。以他二人境況,不消片刻便要干柴烈火做出事來,到時捉jian成雙, 不怕白雅不服。 可出乎意料,幾人都站起身來,唯獨白雅不動。 覃妙琳奇怪,女兒家中了這藥,本該下體奇癢,最盼著躲回屋中免得露丑。 可白雅似乎一點那心思都沒有,但她面色潮紅,明顯是藥力依然發作了呀。 她并不知,此時白雅縮在袖中利刃,已悄然在臂上連刺,陣陣疼痛還讓她保 持幾分清明。白雅就用這最后神志保持不動,她很清楚,一旦進入房間,必然是 龍潭虎xue。 可她卻忘了,在這只有一個老朽獨在的荒村野店,無論何處,她又豈能有半 點希望。 霎時間,十道目光全集中在白雅身上。宋岳貪婪,覃妙琳疑惑,李俊和疑惑 中又帶著貪色,方媛目中則是嘲弄。 只可惜白雅并不能看清幾人眼神。 最令她怦然心動的是金赤陽那泛著赤裸裸rou欲的目光,她與金赤陽四目相交。 兩個同樣被yuhuo迷了心智的男女,雙目中射出同樣熾熱的欲焰,糾纏在一起, 難解難分。 「雅兒妹子,回房歇著了。睡在床上總也舒服些?!柜盍盏穆曇艉茌p,她 慢慢引導白雅。 白雅手中倒傾寒鐵利刃,又向上一送,將她臂彎割破,陣痛叫她暫緩壓抑胸 中熾焰。三分殘余體力,七分拼死狠勁,又在舌尖狠咬,才讓她堪堪顫聲道: 「我再坐片刻,你們去吧?!?/br> 覃妙琳眼珠亂轉,她已感到事情不妙,又道:「雅兒妹子是有酒了吧。赤陽, 可勞煩你了,扶雅兒回房吧?!柜盍毡仨氁層媱濏樌M行,就如馮百川對白 雅一般,若是不能得逞,白雅事后必然醒悟。 然而白雅此時已然醒悟了,即便金赤陽能與她春風一度,事后她們還能制住 白雅么?覃妙琳只能賭了,好在李俊和早就埋下后招,萬一敗露也可推到方媛頭 上,再退一步也不會深陷險境。 金赤陽早就有心采摘白雅這朵嬌嫩花朵,如今情欲蒙心,又被人蠱惑這一句, 再也按捺不住,一步上前就要伸手去拉他心中女神,卻聽白雅一聲驚呼:「不要 碰我!」 金赤陽只被白雅這一聲叫喊震得一愣。李俊和、覃妙琳、宋岳頓時鎖住眉頭, 白雅難道察覺了。 白雅當然察覺了,她精明如斯怎會不知道她已然中了和上次相同yin藥。 但她已經身處絕地,再無反抗機會了。 李俊和突然冷冷道:「赤陽,你可該照顧照顧你這師妹的,你們無論如何也 是同門?!?/br> 一番話,再給金赤陽鼓勵,他瞪圓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上前攥住了白雅皓 腕?!赴籽?,我送你回房吧?!?/br> 白雅被金赤陽拉走了,她坐得椅上已經有了濕痕,正被覃妙琳瞧見,不由得 驚道:「難道這女子真有如此定力?」 李俊和道:「今夜就守在門外,不可妄動。若不能成,殺了他們?!?/br> 眼見著白雅被金赤陽拖拽走了,許久不曾回來,四人總算松一口氣??墒堑?/br> 了很久,卻也聽不到浪吟嬌喘,不禁又再度疑惑,這二人難道不曾交合么? 跟到門外,房中果然一無動靜。 覃妙琳心急,便欲破門而入。那李俊和卻更沉得住氣,拉住妻子,道:「再 等片刻?!顾幊镣o閉的大門,也是心急如焚。 白雅被金赤陽拖入房間不假,可那不過是她拖延之策。明知已然身在虎口, 但獨面金赤陽一人可比面對群敵要強。以她現在體力,她只要一亮出利刃,立時 會被奪下。 唯有避開幾人,進入房中,獨自面對金赤陽一人,才有一線生機。 短短幾丈的路程,可叫白雅愈加酥軟,她幾乎吊在了擁著她的金赤陽身上, 鼻中嗅到陣陣男子味道。白雅愈發迫求被人進入身體的美妙,一路上她用牙齒繼 續蹂躪香舌上的已然咬出的創口,鋒利尖刃也不知刺了身體幾次。 可她又不敢造成太大創口,一旦血跡顯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 等著房門關好,白雅已近虛脫。那時節,她自救之心幾乎全無,只是想著要 求片刻歡娛。 金赤陽擁著白雅嬌軟身軀,早就亢奮至極,中了那般能叫叫老人回春的yin藥, 便是無顏膜母也要yin性大發。何況是他心中女神白雅。 無人私密之地,金赤陽盡情擁住女神。女神不但不閃不逃,反而將一雙含春 秀眸迎向他熱辣目光。 兩個人身體相黏,心跳可聞。兩張臉愈貼愈近,鼻息互仰。 白雅揚起了頭,金赤陽俯下了首。兩雙嘴唇眼看就要碰在一處…… 也正是此時此刻,白雅皓腕一翻傾刀在手,奮力在她玉腿狠命一刺。利刃穿 破衣裙,刺入雪膚,頓時鮮血長流。 就著這番劇痛換來的神思稍寧,白雅反手一刀直取金赤陽眼目。她并不知道 金赤陽是否也是遭人陷害,可為自保,只能將其犧牲。 只不過,白雅中那yin毒猛藥可讓女子氣力全無,而金赤陽服下的催情藥物只 讓他欲望高熾。 金赤陽只因邪欲迷心,猝不及防間出手慢了半分,可也將白雅手腕擒住。那 刀鋒劃著金赤陽面頰掠過,留下一道傷口。 「你為何傷我?」金赤陽低吼。 白雅一招失手,再無機會,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緊握著白雅手腕的大手松開了。 緊箍著白雅蠻腰的鐵臂離開了。 金赤陽退了一步,不再和白雅貼在一起了。 「你不愿,對么?」那氣息依舊粗重,那聲音依然顫抖。 當白雅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是金赤陽痛苦煎熬的神色。 若是其他女子,這一夜定然難逃金赤陽jianyin,可這是白雅,是他暗戀多年, 從不肯有一絲褻瀆之心的仙子女神。 在金赤陽心中,白雅是他最圣潔的花朵,神圣,永不可冒犯。 即便yuhuo焚心,金赤陽最后一絲理智也一直在告誡自己,萬不可對白雅用強。 白雅刺向他那一刀,割破了他的皮膚,但疼痛也讓他理智回還。 怎可對白姑娘如此無禮,她是不愿的。那一刀,金赤陽挨得無怨無悔,即便 粉身碎骨也是他罪有應得。 可他卻難耐情欲煎熬,縮在一旁,不知所措。 白雅卻仍迷魂,咬著牙又在身上戳刺,用疼痛叫自己保持清醒。 「白姑娘,你為何如此?」金赤陽看在眼里疼在心中,他心如刀割,情欲也 淡幾分。 白雅顫聲道:「金赤陽,你我都已中了yin毒,你……你不要過來……嗯……」 說著她腳步蹣跚連退幾步躲入墻角。 金赤陽早也感覺這情欲古怪,被白雅點透,這才明了,他同樣緊貼墻壁不敢 妄動。 一時二人無語,各自忍耐。 眼觀這房間,只有大門兩側才有窗戶,破窗而出也要被人堵截。他二人不要 說此時體虛,就是功力全在也難以面對四名強敵。 絕境之下,如何才能脫身? 不用二人多想了。 「卡啦」一聲,大門破碎,金童玉女并著宋岳、方媛已然破門而入。 四人手中各持利刃,女的眼露殺機,男的目射邪光。 白雅、金赤陽已是兇多吉少。 李俊和冷冷道:「你二人真好定力,中了這般猛藥都能克制。不過你們克制 的了藥力,也是早一點歸西罷了?!?/br> 宋岳yinyin笑道:「李大哥,金赤陽是死定了,這白雅呢?只玩一次還真有些 可惜?!?/br> 兩個jian徒要對白雅施暴,宋岳也顯出yin徒本色。方媛心中縱然不喜,但若能 報復白雅,她亦是心中解氣,因此并不反對,只把怨毒目光送了出去。 覃妙琳卻不似兩個男人一般只惦記白雅嬌軀,她鄭重道:「你們玩她殺她我 不管,但無論如何要問清玉湖莊到底藏了當年叛賊齊天盛什么秘密?!?/br> 李俊和冷笑道:「這你放心,我有千種百種計策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br> 一旁宋岳只跟著李俊和一起yin笑,全把這二人當了囊中之物。 正是二人得意時候,卻聽一陣沉緩腳步聲響起,身后有個蒼老聲音顫巍巍響 起:「兀那女子,你和齊天盛是何關系?有何瓜葛?」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