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紅塵(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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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2-08 【第9章玉湖山莊】 亭臺樓閣錯落有致,小橋流水曲徑通幽。奇花異草處處可見,陣陣奇香撲鼻 而來。有誰能想到,玉山腳下玉湖之畔,名喚玉湖山莊的這座莊園,竟然是昔年 天下綠林總瓢把子、天字號逆賊齊天盛隱居終老之所。 幾十年過去,一代梟雄隕落。玉湖山莊風光依舊,物是人非,他的第二代主 人也已經逝去。傳到祁俊手中,玉湖莊還會姓祁么? 在主人高貴典雅一塵不染的臥房之中,正彌散著男女之間體液橫流、教人春 情勃發yin靡氣息。 汗流浹背高壯男子身下,絕色美婦遍體生春,面若桃花,媚眼如絲,鼻息咻 咻,朱唇輕啟,香舌半吐,口中咿呀嬌吟,浪語yin聲不斷。高壯男子在她欺霜賽 雪的嬌軀上奮勇沖撞,勢子又疾又猛。隨著身體的顛簸起伏,一對渾圓碩大的美 乳掀起層層波浪,帶得兩顆硬如石子的殷紅寶石也隨之飛舞。 美婦一雙藕臂勾在高壯男子脖頸上,每一次深入就挺起不見一絲贅rou的小腹 迎合上去,光潔如玉的美背也要離開床榻。兩條修長結實玉腿盤在高壯男子腰間 ,玉足時而緊繃如彎月,時而又彎彎勾起。 看著身下美婦不堪承歡的嬌媚模樣,高壯男子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征服美人快 感。見那櫻唇嬌艷誘人,又俯下了身,堵住了美婦婉轉嬌啼不斷的小嘴,糙厚舌 頭伸進去,和美婦柔滑香舌癡纏在一起。 美婦不得暢快呻吟,只能用瓊鼻發出誘人哼叫。兩人擁吻一處,如膠似漆, 只有下體交合處分合不停,“啪啪啪”的rou體撞擊聲格外清脆。 就在濃密熱吻之中,美婦身體一陣抽出痙攣,已到高潮。高壯男子卻還未能 盡興,離了美婦香唇,放她痛快嬌喘呻吟,只是粗大男根還直挺挺地戳在美婦緊 致花莖之中,狂暴挺送。 美婦嬌吟許久,才睜開朦朧杏眼,嬌喘未定,嗔怪道:“你這死人,到底要 弄到哪般時候才肯罷休?” 高壯男子yinyin笑道:“你又不是不知我這能耐,哪次不把你cao地死去活來, 還早著呢!” 高壯男子說得下流,美婦卻不見怒,嘴角微微翹起,杏眼半瞇,一臉滿足, 再度享受高壯男子狂風暴雨似的侵襲。不多時,嬌喘又急,呻吟漸高。 兩人床事也是有些時候了,高壯男子到了強弩之末,扭住美婦玉峰,眉頭皺 起,氣喘如牛,飛速在美婦身上聳動幾下,下身死死抵住美婦汁液橫流的桃源幽 谷,黝黑身體連連顫栗。痛快一聲長呼,濃稠jingye噴涌而出,盡數釋放到美婦幽 谷深處。 那時間,美婦又一次艷美五官微擰,豐腴身軀劇烈顫抖,口中胡亂叫著“嗯 ……來了,來了,又來了,美死了,美死了……” 任憑高壯男子附在她赤裸嬌軀上呼哧喘息,美婦合目享受片刻至美高潮余韻。待呼吸平靜,身子停了嬌顫,推推男人胸膛,柔聲道:“百川,別壓著人家了 ,你好重的?!?/br> 這絕色美婦便是如今玉湖山莊的女主人,名震天下一代梟雄齊天盛的兒媳, 前任莊主祁正的遺孀鐘含真。 壓在他身上的高壯男子名喚馮百川,也是齊天盛舊部后代之一,因著武功高 強,為人干練,又和先任莊主祁正交好,結為異姓兄弟。 祁正身遭不測之后,其時的負責保衛山莊的麒麟衛統領王半山被撤了下去。 鐘含真欽點馮百川上位,成為新任麒麟衛統領。馮百川也曾是祁正結拜兄弟,可 如今卻把昔日的嫂夫人壓在身下媾和。 盡管鐘含真寡居六載,再結新歡也是人之常情。但和先夫結拜弟兄攪在一起 總叫人覺得有些不恥。 馮百川賴皮賴臉笑道:“這不是還沒軟呢么?等等在里頭泡得硬了,還要再 cao你一回。娘的,你這水淋淋的小sao屄,cao一輩子也不膩?!?/br> 鐘含真對馮百川一點脾氣都沒有,似笑非笑地道:“死鬼,大白天你也要弄 ,還沒完沒了的。今天你要再來煩人家,我把你打了出去,罰你滾回外宅住個半 年?!?/br> 馮百川撇開大嘴不屑道:“只要你舍得了咱這根大jiba,老子隨你調遣,反 正老子不愁沒屄cao?!闭f著翻身下床,一臉怨氣。 “行了,行了,不是和你開玩笑么?”鐘含真也算和馮百川有主從之分,可 是主子在仆從面前,全無地位。一個家中下屬,卻反客為主。 馮百川這是借題發揮,依舊不依不饒,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 想把我轟出去了,你心里還是沒有我啊?!?/br> 鐘含真幽怨道:“人家心里怎么沒你了,你次次得寸進尺,我哪件事不遂了 你的心愿?” 馮百川三角眼睛一斜,質問道:“那你說,你答應我的事,如何去做?!?/br> “這……”鐘含真為難了,猶豫著道:“等俊兒回來再說吧,我看看挑個合 適的機會就對他講。不過……不過也不能太急了……” 馮百川冷哼一聲,不置可否,鐘含真咬咬牙,道:“好啦,剩下的事情,我 保準做好了,可是百川……萬一要是讓俊兒知道……我這娘都沒法當了。你也差 不多收斂些,就別老那樣了?!?/br> 馮百川臉上終于見了笑,胖大黑臉肥rou顫動,道:“你放心,這我還是曉得 的,我這不也是為了咱們將來著想?!?/br> 不顧鐘含真為難,馮百川咧咧嘴,揉了一把下身軟去的家伙,忽然道:“媽 的,還是不爽,老子還要再cao你一回……過來,給老子舔!”說著馮百川把掛著 yin汁的roubang又送到了鐘含真口邊。 鐘含真不情不愿道:“煩死個人……” 張開紅唇,剛吞下半個龜首,就聽門外有人輕敲,“夫人,公子回來了。按 您的吩咐,正在外宅花廳等候?!?/br> 鐘含真嬌軀一震,呆了片刻才懂得將口中rou莖吐出,驚叫道:“胭脂,快來 幫我梳妝?!?/br> 門外婢女推門而入,見了赤身裸體方交歡過得一對男女也無驚詫,低眉順眼 到了床前,扶著主家夫人下床,伺候著穿衣打扮。 馮百川一張黑臉上又見黑氣,罵罵咧咧道:“他娘的,真會挑時候?!豹q豫 一下也悻悻下床穿衣。 不多時,兩人俱已穿戴整齊,鐘含真對著鏡子照了又照,確保萬無一失,才 離了房間去迎久未歸門的兒子。 無論鐘含真與外人有何私情,祁俊終究都是他身上掉下來的rou。少年離家, 一別三載有余,再見之時,愛子更高了,更壯了,模樣也變了許多。鐘含真怎能 不落淚,只是這淚水之中不僅有重逢的疼惜,或許更包含許多不為人知的辛秘。 “娘,孩兒回來了,該高興才是,你哭個什么?”祁俊看著矮了他一頭多, 撲在他懷中痛哭流涕的母親束手無策。 白雅見這母子重逢的場面也是十分動容,心酸的幾乎落淚。祁俊尚有母親可 以相依為命,而她,除了一個不知下落的jiejie再無親人。不……她還有俊哥哥, 白雅轉而之又為祁俊高興。 馮百川卻再不見了那暴戾乖張面色,一臉忠厚,連聲唏噓道:“夫人,少莊 主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闭f這話時,他的目光流向白雅,透出貪婪yin邪之色。 白雅曾在廣寒宮中見慣金無涯這種目光,今日看到又從馮百川眼中發出,心 中一沉,她只覺得未來婆婆身邊這個貌似忠厚漢子,絕不簡單。那么未來婆婆是 否知曉呢?她初來乍到,絕不能妄言一字。 祁俊正被娘親抱著,無暇和馮百川見禮,只得道:“馮叔叔,您也勸勸我娘 ,真的不要如此?!?/br> 鐘含真好不容易止住了悲聲,這才注意到祁俊這次并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 身旁還有個清純嬌美絕色少女。 女人看女人的眼光很挑剔,美女看美女的眼光更挑剔。鐘含真也是一名美女 ,艷容不再祝婉寧之下。她的目光也很挑剔,但是無論從任何角度去打量這名美 貌少女,都是那么完美無瑕。 &x2193;&x8BB0;&x4F4F;&x53D1;&x5E03;&x9875;&x2193; &xFF48;&xFF54;&xFF54;&xFF50;&xFF53;&xFF1A;&xFF0F;&xFF0F;&xFF14;&xFF57;&xFF14;&xFF57;&xFF14;&xFF57;&xFF0E;&xFF43;&xFF4F;&xFF4D; 和兒子一起回家的女人,一定是兒子的女人么?或許是,但是至少要她這個 母親承認。 與祝婉寧的野性妖艷不同,鐘含真舉手投足都透著端莊大氣,帶著婉約的秀 美,有著高貴的體態。 她能在任何人面前收放自如,剛剛的痛哭只讓她云鬢微散,雙目泛紅。理一 理鬢角,又是一副端麗模樣,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大方微笑,眼中透出拒人千里 之外的逼人寒氣。 白雅無需察言觀色,敏銳的直覺已經告訴她,這個女人,不會接受她。 白雅的心沉了下去。 “俊兒,這位姑娘是……”鐘含真向祁俊問出這句話時,目色有些為難的掃 了馮百川一眼。這瞬間一撇,又被白雅捕捉到。白雅一陣疑惑,聽他對祁俊稱呼 ,應該也屬部下支流,怎么祁俊娘親似是非常忌憚他。 “呃……這是白雅,雅兒,這就是我娘,我和你提過的,我娘最疼我了?!?/br> 祁俊二人之間調和,他也感覺到了母親對白雅的不友善。 “白雅見過夫人?!卑籽藕芏?,無論如何她都不能顯出一絲不快,因為這 是祁俊的娘親。 鐘含真只是微微一頷首,淡淡笑道:“此處不是講話的場所,我們進去說話?!?/br> 這里的確不是講話之所,堂堂一莊少主,進了一道大門就被攔在內宅之外, 只能在外堂花廳等候母親召見。若不是祁俊不愿一到家中就大發少爺脾氣,那幾 個膽敢阻攔與他的奴才早就被打斷狗腿,丟人湖中味了魚鱉。 祁俊不說,并不代表他逆來順受。 內宅的廳堂無論布置還是裝設都比外宅溫馨許多,進了屋里,鐘含真并沒有 請眾人落座,她叫過一名婢女,道:“白姑娘遠道而來,你帶她去客房休息。安 排的妥帖一些……完了事兒,就叫廚房備宴,給少莊主和白姑娘接風?!陛p描淡 寫一句話,就將白雅打發了出去,說著話時,鐘含真都沒有看白雅一眼。 白雅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她明白,這個美麗端莊的莊主夫人,不但沒有接 受她,反而有著莫名的敵意。在隨著婢女去客房的路上,白雅已然下定了決心, 無論鐘含真如何待她,她也要逆來順受,只要能和俊哥哥在一起,什么都無所謂。 白雅并不知道,就在她離去不久,她文質彬彬的俊哥哥已經和世上最好的娘 親吵得不可開交。 “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野女人,你就敢這么和娘說話么?”鐘含真臉上陰云 密布。 祁俊青筋直跳,漲紅著臉,大聲反駁道:“娘你怎么能這么說白雅,她哪里 來歷不明了?我和雅兒同門三年,深知雅兒為人,她是個好姑娘?!?/br> “住口!”鐘含真豁然起身,端麗臉上現了猙獰之色,怒道:“休要再提什 么同門!姓祝的賤人能教出什么好貨色來?一個個都是狐媚女子!” 祁俊心中一驚,他自然還記得當初遵其父遺命被迫去廣寒宮時候,無論他還 是她娘都當是受苦去了。鐘含真當然有理由對廣寒女子心生反感。 于是祁俊壓下怒氣,耐心解釋道:“娘,您錯怪我師父了,她這幾年對孩兒 不錯,孩兒去了并不是為奴,師傅把她那些功夫全交給孩兒了?!逼羁≌f得沒錯 ,只是不全,他可不敢說出來,師傅對他好的都到床上去了,傳授的更不止是刀 劍拳腳功夫。 他不提則罷,一提更叫鐘含真火冒三丈。她的面色變得鐵青,嬌軀都開始發 顫,咬著牙道:“姓祝的賤人到底有什么好?你和你爹都那么護著她?!?/br> 祁俊之父拒絕祝婉寧后娶了鐘含真為妻,隨后又追悔莫及。此后二人雖然從 不曾再見過一面,卻一直有書信往來。鐘含真可以不計較丈夫納妾,可卻不能容 忍他將心全放在其他女人身上,故此一直耿耿于懷。 祁俊也看出是因祝婉寧才對白雅生出敵意,他也不想再多爭辯,斬釘截鐵道 :“無論如何,我也要娶白雅為妻?!?/br> 鐘含真冷冷道:“我在一天,你就休想?!?/br> 祁俊道:“大不了,我和雅兒離開玉湖莊,天下之大,自有我們容身之所?!?/br> 祁俊話音一落,旁邊一直冷眼旁觀的馮百川忽然抬了眼,不等鐘含真開口, 他插口道:“夫人,少莊主,您二位都且息怒,我看此事還是從長計議。少莊主 一路勞頓,肝火正旺,也乏了,夫人先讓少莊主歇息去吧?!?/br> 馮百川就算是和鐘含真有私情,就算他是祁家重臣,可也畢竟是個外人。母 子相爭,他一直在場也就罷了,可又哪里有他說話的份兒呢? 可偏偏鐘含真對他言聽計從,深吸一口氣,無奈地揮了揮手,垂目道:“娘 不想和你吵了,你先去歇著吧?!?/br> 弄成這種局面也非祁俊所想,他亦是長嘆一聲,恭敬對娘親行了禮,溫順道 :“娘,是孩兒不好,不該一回來就惹您生氣??墒茄艃赫娴氖莻€好姑娘,您與 她相處一段時間就知道了?!?/br> 鐘含真一語不發,凝立不動。祁俊無可奈何搖了搖頭,依舊隱忍:“那孩兒 先回房了……” 他這句話倒是驚醒了鐘含真,她皺一皺眉,撇一撇嘴,也不怒了,也不惱了 ,反而為難起來,“俊兒,你聽娘說?!?/br> 祁俊以為事有轉機,微躬身子,靜聽娘親教誨。 鐘含真道:“你馮叔叔的兒子暫時借住在你以前的院子,我看……不如,你 ……你暫時也先在客房歇歇,等我叫人收拾出個院子,你好搬了進去……”這些 話,真叫鐘含真難以啟齒,可又不得不講。 “哦?”祁俊立直了身子,額上青筋暴起,聲音冷如寒冰。泥人也有幾分土 性,自幼嬌生慣養,一呼百應的堂堂少主再也忍不住脾氣了。 從返回家門被攔在外宅,到心愛嬌妻受了冷遇,如今他自己的房間也被占了 去。他怎么可繼續恭謙溫順。 祁俊冷冷一笑,道:“不必了……”說罷驟然轉身,大踏步走出房門,頭也 不回的就去了。 鐘含真忽然一陣驚恐,她覺得,似乎要永遠失去心愛的兒子了。 在愛子回歸之前,她的一切寄托都在這個粗豪卻對她關懷得無微不至的漢子 身上,于是對他俯首帖耳,更讓他一步步得寸進尺。 當她再度看到兒子的時候,她又覺得世上無論何人都及不上愛子的位置。 但兒子帶回了來的是竟然是那個女人的弟子。 她曾以為,三年的約期過了,就可和那個女人斬斷一切關系,她再不能容忍 家中有任何人任何事與那個女人有關的。她暴怒了,不留余地地漠視兒子帶回的 女人。甚至在兒子回來的天她就爆出天大怒火,和兒子爭吵。 看著兒子離去的背影,她的心又軟下了,她該退讓一步么?可是她又有退步 的余地么? 也許在不久的將來,還有更大的沖突會在母子之間爆發。那時只怕會更加不 可收拾。是不是該趁著爆發之前,就該將它湮滅。鐘含真不是不想,但事到如今 ,她已經無能為力。 一切,都在向著她最不愿看到的一面發展。 望了一眼身旁的情夫馮百川,她有些后悔,也許最初就是一個錯誤。 祁俊是她難以割舍的,可是她如今還要面對的,不止是祁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