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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人妻呻吟在線閱讀 - 楊

    蹭到床邊穿好拖鞋,站起身向前三步,將手抬到與肚臍等高便是門把手。向上抬著輕輕轉動,將門無聲無息的打開,向前九步后右轉邁一步,鞋底傳來的感覺證明是衛生間門口的防滑墊,再向前兩步,左手邊就是臟衣筐。緩緩探身,一雙長筒絲襪順利入手。

    雖然雙目依然處于失明狀態,但是易涵對木然不聞不問這三個月來,木然早已將來衛生間的路爛熟于心??杀M管如此,偷偷進來拿易涵剛剛換下來的絲襪手yin還是第一次,木然心中難免有些忐忑,本就因久藏的欲望而躁動的心跳動的更加劇烈,拿著絲襪的手也微微顫抖起來。

    木然強抑著心里和手中的顫抖將一只絲襪放在右手邊大約四寸遠的洗臉臺邊,把手中的另一只雙手捧起放在鼻尖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股熟悉的淡淡甜味里面隱隱夾雜著些許汗香,與僅存不多的絲襪的織油味道一起,混合成讓木然情欲勃發的誘惑。木然的心驀得一動,下體也跟著跳動,給短褲撐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帳篷。

    「還是雅芳的小黑裙!」木然喃喃自語著將短褲褪下,把絲襪的腳掌部分套裹在尚未全硬的roubang上面,輕輕的摩擦著guitou下緣的嫩rou,鼻子繼續貪婪的呼吸著絲襪腿根部的芳香。

    guitou附近的酸熱感漸漸擴展,將腿間和下腹部的灼熱連成一線。甜膩的香氣在鼻腔里越走越深,潮水般沖開了木然腦海中的記憶閘門。

    ……「香么?」一襲白裙的易涵將手背湊到木然的鼻子底下,一臉俏皮的問道。

    「嗯,香?!鼓救坏谝淮芜@么近距離的接觸女孩子的皮膚,淡淡的甜香像是環繞著他整個身體,讓他緊張的紅著臉說不出話。

    「呵呵—— 傻瓜,真像一根木頭,怪不得叫木然?!挂缀荒救坏暮B逗得咯咯直笑:「我喜歡這種沐浴乳的味道,像是小時候最愛吃的一種水果糖?!埂肝摇摇埂肝沂裁次??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我們在初中就是同桌,現在這么有緣大學考在一起。老同學間有什么話不能說?」易涵忽閃忽閃的眨著眼,面帶狡黠。

    「我是想說……我想,我想給你買一輩子的沐浴乳,好不好?」「你是個大傻瓜!」易涵的臉微微一紅,將手中的沐浴乳往木然手中一塞,齒咬下唇帶著笑轉身跑走。

    木然一愣,眼睜睜看著易涵的背影越來越遠。忽然易涵轉身對他一笑,天邊的晚霞輝映著她的皓齒明眸,整個世界瞬間多彩。木然猛地明白過來,用力一拍自己的腦門,整個身體似乎都激動的發燙。

    ……火燒火燎的灼燙感先是從三角區傳遍全身,緊接著又集中回去。木然握著包裹著絲襪的下體的手運動范圍慢慢加大,緊握的力道也一點點大起來。隨著陽具變大后的完美挺立,絲襪的包裹也越來越緊,本是隱藏在絲襪中的guitou已經變成紫紅色,不肯認輸的頂在最前面。絲襪在木然手中往復,沾到了guitou的前縫里滲出的明亮粘稠的液體。

    木然舒服的呻吟了一聲,隨即警覺的停了手。側耳細聽分居后易涵住的那一間臥室沒有任何動靜,才再一次運動起來。整個yinjing有了少許的潤滑液,使得手的動作漸漸暢爽起來。絲襪本身的摩擦力和潤滑的yinjing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手向后時順暢,手向前時滯澀。絲襪的線棱刮在guitou邊緣,就像是那難以忘懷的易涵的小嘴。

    ……「哦——嘶—— 」木然咧著嘴抽了一口冷氣,臉上的表情很糾結。

    「嗯——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么?」易涵抬起俏臉,面帶關切。清純的面容配上嘴角溢出在臉上的涎水,讓人不知是該疼惜還是該獸性大發。

    「不是,不是。是舒服,太舒服了!」木然強忍著推倒跪在面前的女孩的沖動,呲牙咧嘴的說:「只是你的牙齒稍稍的刮到我的那里,又疼又舒服,嘿嘿……」「討厭鬼!」易涵紅著臉拍打木然的大腿:「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弄疼了你??墒俏艺娴南氚训谝淮瘟舻轿覀兘Y婚的時候,我要完完美美的做你的新娘!」「哦——哦—— 又來了……」話音剛落的易涵又把木然的陽具含在嘴里,生澀的前后裹弄,木然忍不住又是一陣糾結的呻吟:「易涵,我們今年就畢業了。等我賺到錢就娶你!哦—— 啊—— 別,別,我要不行了……」……射精的快感陣陣襲來,易涵沒有防備之下被射進嘴里的那張含嗔帶怒的臉似乎也出現在木然眼前。jingye就要洶涌澎湃的涌出來,本是閉著眼享受的木然倏地睜開眼想要再看看易涵那張讓人心動的臉,可是眼前的光影一閃而逝,只剩下一片漆黑。他的心像是從山峰跌到谷底,整個人像被石化般呆呆的站立在那里,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只剩怒張的yinjing一跳一跳的顫動,和他低落的心情形成鮮明對比。

    射精的感覺隨著木然墜落的心一道消失在深淵里,就像已經在他眼前消失了一年零七個月的易涵的容顏。

    「易涵,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向你發脾氣」木然心頭煩亂,泣下無聲:「我愛你,你知道么?我是真的愛你!」……「木然,我也愛你!」仰躺在新房婚床上的容顏嬌媚的易涵未著寸縷,僅僅用手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一臉羞慚的回應??聪蚰救坏难劬χ械男腋M的就要溢出來。

    「易涵,謝謝你」同樣赤身裸體的木然在易涵的額頭深深一吻,雙手撫上了她的臉頰,深情款款:「謝謝你這幾年陪我一起吃苦,和我一起奮斗!我這輩子都會好好疼你,不讓你在受苦……」「噓—— 」易涵將食指按在木然的唇上,眼睛瞇成一彎月牙兒:「不要再說我陪你吃饅頭咸菜如何如何了,說的夠多了。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選擇,你是我愛的男人,這輩子唯一的男人。無論幸福還是痛苦,貧窮還是富有,我都會和你在一起。別說那次只是創業失敗,陪你吃了四個月的饅頭咸菜,就是四年、四十年,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也愿意?!埂敢缀?,我……」「傻瓜!春宵一刻值千金呀——」易涵嬌羞滿溢的呢喃。

    木然這才注意到易涵的雙手已經全都離開了私密處,她的傲人雙峰和芳草幽谷都已無遮無攔、觸手可及。

    兩個人的身子本就挨的極近,易涵的身體火熱,燙的木然心醉,也燙的她自己驛動。她緩緩扭動著身子,一蓬芳草在木然的小腹處掃來掃去,弄得木然身醉神怡。木然沉重著鼻息,餓虎撲食般將易涵的雙唇含在嘴里。

    易涵嚶嚀一聲,香舌靈動,賣力的迎合。她反手環住木然的頸背,緊緊的將愛人摟在懷里,像是須臾放手,便會永遠失去。熱吻間,木然的雙手攀上了易涵的雙峰,溫柔的撫弄揉捏。易涵的心跳加速,呼吸聲斗室可聞,雙腿間的幽谷小溪潺潺,美不勝收。

    木然的腿感覺到易涵幽谷的變化,早就春情勃發的下體再也克制不住,分開易涵的雙腿,在她的股間緩緩擦弄起來。易涵幽谷中的小豆受到刺激,雖溫柔卻也難耐。她向上伸長了脖頸,咽下一口香涎,不由自主的美美的呻吟了一聲。雙腿一分,將木然夾在當中。

    這呻吟聽在木然耳中,無疑是一聲進攻的號角;分開的美腿,恰恰邀請的手勢也似。他用雙腿抵住易涵的臀,輕撫著她的秀發,趴在她耳邊柔聲說:「我來了!」易涵微微點頭,一雙美目射出堅定的鼓勵,定定的看著木然。木然點頭俯身,下體向前聳動,卻不能得門而入,幾經嘗試,終歸無果。

    木然赧然,易涵微笑。

    易涵伸出一只手扶在木然的胸膛上,另一只手向下給木然的尖兵做向導。木然再試,終于找到幽谷之門,慨然而入。

    可誰知易涵的路徑狹澀,雖然滑水不少,卻依然令木然運動艱難。木然滑了幾滑,只yinjing頭進了些許,就碰到了易涵體內那最后一層阻礙。甫一碰撞,易涵就痛的蹙眉,再試,依然如故。木然見易涵痛楚,便想暫且退出,可易涵勾住他的腰,緩緩搖頭,噬唇輕語:「我要你,我不疼!」木然得到鼓勵,強忍心痛向前,可到了阻礙那里卻依然不舍強突猛進。易涵再次鼓勵,木然再進。易涵借著木然的勢子向前一挺臀部,木然的yinjing終于突破滯礙,深入易涵體內。易涵輕輕喊了一聲,隨即便忍住,躺在床上大口喘息,胸腔跟著呼吸強烈起伏。

    木然輕輕將yinjing拔出,心疼的問:「疼么?」「疼!但是高興!」易涵看著木然微笑:「我是你的了!我愛你!」「我也愛你!」木然親了親易涵,將yinjing再次緩緩放入??粗鴜injing上鮮紅的顏色,他忽然感到guitou似乎也有些痛感。

    ……guitou的輕微痛感讓木然回過神來,絲襪纏的有些緊,使得變軟yinjing上的guitou還充血卡在絲襪的束縛外。木然摸索著將絲襪繞開,心里的痛感卻逐漸強烈。易涵對自己百依百順,無論是做妻子還是做兒媳都無可挑剔,自己真的是傷透了她,才會令她對自己不理不睬,甚至連話,每天都只和自己說那不變的三句。

    起床了!

    過來吃飯!

    ……「床鋪好了,睡覺!」易涵冰冷的聲音使他聽起來像一臺沒有生命的機器。

    「易涵,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和我多說一句話,多說幾個字好不好?」木然一邊道歉一邊試圖抓住易涵的手,可是他畢竟看不見,還是撲了個空。

    「易涵,你要怎么才肯原諒我?」木然聽見易涵閃身挪到了門口,知道自己再想攔住她已是力有不逮,于是帶著些許訕訕,更有些許慍怒地說:「我不該罵你,我更不該說讓你再找個好人,我知道我自己當時完完全全是個混蛋??墒悄闵宋疫@么長時間的氣,也該消氣了吧?三個月了,三個月了!三個月的時間,你沒有理過我,也沒有碰過我,連睡覺也分了臥室,每天只是喊我起床吃飯睡覺。

    三個月,我向你道歉也有幾十次了,你還沒有氣夠么?我求求你不要再用沉默折磨我了好么?我就要瘋了!」樓下孩子的打鬧聲從窗戶飄進來,對門的客人正在門口和主人告辭,風吹過窗臺上盆栽的葉子沙沙作響,整個世界都有聲音,除了易涵。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可是你就不能理解我,站在我的角度上想一想么?」木然憤怒了,一年多的黑暗讓他無法忍受,近三個月心靈上的黑暗孤寂更是即將摧毀他的意志:「我是一名色彩分析師!我的公司是色彩指導為主的公司!我是靠眼睛吃飯的!可是我卻看不見了!大夫說只是有淤血壓迫了視神經,隨時都有可能復明,但是已經一年多了,那該死的車禍已經過了一年多了!我看見的除了黑暗,還是他媽的黑暗!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的心里有多難過嗎?我的公司就要倒閉了,我可能要一輩子做一個瞎子!我沒法再照顧你了,甚至再也沒法看到你的臉了,你知道我心里多難受嗎?我不該罵你,我不該扔東西打到你,你就開開恩,和我說句話行嗎??」木然結束咆哮,剩下屋子里針落可聞的寂靜。半響,門被咔噠一聲關上,幾聲腳步響之后,另一間臥室的門也咔噠一聲關上了。

    ……易涵臥室的門咔噠一聲輕響,在黑暗中就要狂躁的木然精神一凜,手忙腳亂的將手中的絲襪扔在洗衣筐里。就在寂靜的空氣仿佛已經凝固的時候,臥室門口突然有了拖鞋和地板摩擦的一聲輕響,然后又消失無蹤。木然突然省起還有一只絲襪在洗手池上,于是慢慢的不發出一點聲音的摸過去拿。就在他的手觸及到絲襪的一瞬間,易涵臥室的門咔噠一聲關上了,嚇得木然手一抖,偏著抓在了絲襪的一角。

    木然長出了一口氣,將絲襪拿回來想扔在洗衣筐里。忽然,他發覺絲襪上有一些滑滑的東西。心下生疑的木然將絲襪放在鼻尖下細細一嗅,一股jingye的味道腥臊刺鼻。

    楊(中)味道侵入鼻腔,同時也侵入了木然的靈魂。它就像一只無形的手,死死的攥住了木然的心臟,把其中熱燙翻滾的血液都擠到了他的腦門。他想要思索,可腦子里卻是一片空白;他拼命想讓自己冷靜,可全身的肌rou群都不聽使喚的微微顫抖。

    「易涵背著我……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木然想為自己的齷齪想法給自己一個耳光,可是卻又怕出聲驚動易涵而中途硬生生放下:「是我的嗅覺出問題了,一定是這樣。再聞一次,再聞一次……」木然用不太聽使喚的手指碾過剛才摸過的位置,發現滑膩的面積要比剛才發現的還大,而且大部分已經干涸結痂,只剩少許地方還是濕潤的。

    是精斑無疑,而且已經在絲襪上有一段時間了。從時間上推算,應該是易涵到家前沒多久的事,很有可能,就是在樓下甚或樓道里。

    木然的心如同從激流勇進的最高處滑下時一樣急速下墜,身周的空氣溫度像是降到了冰點,凍得他瑟瑟發抖。他機械的將絲襪舉在鼻尖下,jingye的腥味再次刺鼻而入。

    木然的頭暈暈的,雙腿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貼著墻緩緩的滑坐在地上。

    他不明白,為什么一次因自己自卑而起的沖突,竟能毀掉易涵對自己十幾年的感情;更想不通,三個月的時間,怎么能夠讓易涵拋棄自己移情別戀,甚至已經和別的男人有了茍且之事。與易涵相識相戀以來的一幕幕,像一張張幻燈片閃現在木然的腦海,然后一張張失落在黑暗里;所有的山盟海誓,一句句在他耳邊回響,然后消逝無蹤。他的世界,仿似瞬間崩塌。

    憤怒、痛苦同其他說不清的情緒一道,悶在木然的心口,讓他快要爆炸。他想要大吼,可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憤懣劃過喉嚨,頂在眼底  蹭到床邊穿好拖鞋,站起身向前三步,將手抬到與肚臍等高便是門把手。向上抬著輕輕轉動,將門無聲無息的打開,向前九步后右轉邁一步,鞋底傳來的感覺證明是衛生間門口的防滑墊,再向前兩步,左手邊就是臟衣筐。緩緩探身,一雙長筒絲襪順利入手。

    雖然雙目依然處于失明狀態,但是易涵對木然不聞不問這三個月來,木然早已將來衛生間的路爛熟于心??杀M管如此,偷偷進來拿易涵剛剛換下來的絲襪手yin還是第一次,木然心中難免有些忐忑,本就因久藏的欲望而躁動的心跳動的更加劇烈,拿著絲襪的手也微微顫抖起來。

    木然強抑著心里和手中的顫抖將一只絲襪放在右手邊大約四寸遠的洗臉臺邊,把手中的另一只雙手捧起放在鼻尖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股熟悉的淡淡甜味里面隱隱夾雜著些許汗香,與僅存不多的絲襪的織油味道一起,混合成讓木然情欲勃發的誘惑。木然的心驀得一動,下體也跟著跳動,給短褲撐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帳篷。

    「還是雅芳的小黑裙!」木然喃喃自語著將短褲褪下,把絲襪的腳掌部分套裹在尚未全硬的roubang上面,輕輕的摩擦著guitou下緣的嫩rou,鼻子繼續貪婪的呼吸著絲襪腿根部的芳香。

    guitou附近的酸熱感漸漸擴展,將腿間和下腹部的灼熱連成一線。甜膩的香氣在鼻腔里越走越深,潮水般沖開了木然腦海中的記憶閘門。

    ……「香么?」一襲白裙的易涵將手背湊到木然的鼻子底下,一臉俏皮的問道。

    「嗯,香?!鼓救坏谝淮芜@么近距離的接觸女孩子的皮膚,淡淡的甜香像是環繞著他整個身體,讓他緊張的紅著臉說不出話。

    「呵呵—— 傻瓜,真像一根木頭,怪不得叫木然?!挂缀荒救坏暮B逗得咯咯直笑:「我喜歡這種沐浴乳的味道,像是小時候最愛吃的一種水果糖?!埂肝摇摇埂肝沂裁次??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我們在初中就是同桌,現在這么有緣大學考在一起。老同學間有什么話不能說?」易涵忽閃忽閃的眨著眼,面帶狡黠。

    「我是想說……我想,我想給你買一輩子的沐浴乳,好不好?」「你是個大傻瓜!」易涵的臉微微一紅,將手中的沐浴乳往木然手中一塞,齒咬下唇帶著笑轉身跑走。

    木然一愣,眼睜睜看著易涵的背影越來越遠。忽然易涵轉身對他一笑,天邊的晚霞輝映著她的皓齒明眸,整個世界瞬間多彩。木然猛地明白過來,用力一拍自己的腦門,整個身體似乎都激動的發燙。

    ……火燒火燎的灼燙感先是從三角區傳遍全身,緊接著又集中回去。木然握著包裹著絲襪的下體的手運動范圍慢慢加大,緊握的力道也一點點大起來。隨著陽具變大后的完美挺立,絲襪的包裹也越來越緊,本是隱藏在絲襪中的guitou已經變成紫紅色,不肯認輸的頂在最前面。絲襪在木然手中往復,沾到了guitou的前縫里滲出的明亮粘稠的液體。

    木然舒服的呻吟了一聲,隨即警覺的停了手。側耳細聽分居后易涵住的那一間臥室沒有任何動靜,才再一次運動起來。整個yinjing有了少許的潤滑液,使得手的動作漸漸暢爽起來。絲襪本身的摩擦力和潤滑的yinjing形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手向后時順暢,手向前時滯澀。絲襪的線棱刮在guitou邊緣,就像是那難以忘懷的易涵的小嘴。

    ……「哦——嘶—— 」木然咧著嘴抽了一口冷氣,臉上的表情很糾結。

    「嗯——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么?」易涵抬起俏臉,面帶關切。清純的面容配上嘴角溢出在臉上的涎水,讓人不知是該疼惜還是該獸性大發。

    「不是,不是。是舒服,太舒服了!」木然強忍著推倒跪在面前的女孩的沖動,呲牙咧嘴的說:「只是你的牙齒稍稍的刮到我的那里,又疼又舒服,嘿嘿……」「討厭鬼!」易涵紅著臉拍打木然的大腿:「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弄疼了你??墒俏艺娴南氚训谝淮瘟舻轿覀兘Y婚的時候,我要完完美美的做你的新娘!」「哦——哦—— 又來了……」話音剛落的易涵又把木然的陽具含在嘴里,生澀的前后裹弄,木然忍不住又是一陣糾結的呻吟:「易涵,我們今年就畢業了。等我賺到錢就娶你!哦—— 啊—— 別,別,我要不行了……」……射精的快感陣陣襲來,易涵沒有防備之下被射進嘴里的那張含嗔帶怒的臉似乎也出現在木然眼前。jingye就要洶涌澎湃的涌出來,本是閉著眼享受的木然倏地睜開眼想要再看看易涵那張讓人心動的臉,可是眼前的光影一閃而逝,只剩下一片漆黑。他的心像是從山峰跌到谷底,整個人像被石化般呆呆的站立在那里,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只剩怒張的yinjing一跳一跳的顫動,和他低落的心情形成鮮明對比。

    射精的感覺隨著木然墜落的心一道消失在深淵里,就像已經在他眼前消失了一年零七個月的易涵的容顏。

    「易涵,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向你發脾氣」木然心頭煩亂,泣下無聲:「我愛你,你知道么?我是真的愛你!」……「木然,我也愛你!」仰躺在新房婚床上的容顏嬌媚的易涵未著寸縷,僅僅用手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一臉羞慚的回應??聪蚰救坏难劬χ械男腋M的就要溢出來。

    「易涵,謝謝你」同樣赤身裸體的木然在易涵的額頭深深一吻,雙手撫上了她的臉頰,深情款款:「謝謝你這幾年陪我一起吃苦,和我一起奮斗!我這輩子都會好好疼你,不讓你在受苦……」「噓—— 」易涵將食指按在木然的唇上,眼睛瞇成一彎月牙兒:「不要再說我陪你吃饅頭咸菜如何如何了,說的夠多了。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選擇,你是我愛的男人,這輩子唯一的男人。無論幸福還是痛苦,貧窮還是富有,我都會和你在一起。別說那次只是創業失敗,陪你吃了四個月的饅頭咸菜,就是四年、四十年,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也愿意?!埂敢缀?,我……」「傻瓜!春宵一刻值千金呀——」易涵嬌羞滿溢的呢喃。

    木然這才注意到易涵的雙手已經全都離開了私密處,她的傲人雙峰和芳草幽谷都已無遮無攔、觸手可及。

    兩個人的身子本就挨的極近,易涵的身體火熱,燙的木然心醉,也燙的她自己驛動。她緩緩扭動著身子,一蓬芳草在木然的小腹處掃來掃去,弄得木然身醉神怡。木然沉重著鼻息,餓虎撲食般將易涵的雙唇含在嘴里。

    易涵嚶嚀一聲,香舌靈動,賣力的迎合。她反手環住木然的頸背,緊緊的將愛人摟在懷里,像是須臾放手,便會永遠失去。熱吻間,木然的雙手攀上了易涵的雙峰,溫柔的撫弄揉捏。易涵的心跳加速,呼吸聲斗室可聞,雙腿間的幽谷小溪潺潺,美不勝收。

    木然的腿感覺到易涵幽谷的變化,早就春情勃發的下體再也克制不住,分開易涵的雙腿,在她的股間緩緩擦弄起來。易涵幽谷中的小豆受到刺激,雖溫柔卻也難耐。她向上伸長了脖頸,咽下一口香涎,不由自主的美美的呻吟了一聲。雙腿一分,將木然夾在當中。

    這呻吟聽在木然耳中,無疑是一聲進攻的號角;分開的美腿,恰恰邀請的手勢也似。他用雙腿抵住易涵的臀,輕撫著她的秀發,趴在她耳邊柔聲說:「我來了!」易涵微微點頭,一雙美目射出堅定的鼓勵,定定的看著木然。木然點頭俯身,下體向前聳動,卻不能得門而入,幾經嘗試,終歸無果。

    木然赧然,易涵微笑。

    易涵伸出一只手扶在木然的胸膛上,另一只手向下給木然的尖兵做向導。木然再試,終于找到幽谷之門,慨然而入。

    可誰知易涵的路徑狹澀,雖然滑水不少,卻依然令木然運動艱難。木然滑了幾滑,只yinjing頭進了些許,就碰到了易涵體內那最后一層阻礙。甫一碰撞,易涵就痛的蹙眉,再試,依然如故。木然見易涵痛楚,便想暫且退出,可易涵勾住他的腰,緩緩搖頭,噬唇輕語:「我要你,我不疼!」木然得到鼓勵,強忍心痛向前,可到了阻礙那里卻依然不舍強突猛進。易涵再次鼓勵,木然再進。易涵借著木然的勢子向前一挺臀部,木然的yinjing終于突破滯礙,深入易涵體內。易涵輕輕喊了一聲,隨即便忍住,躺在床上大口喘息,胸腔跟著呼吸強烈起伏。

    木然輕輕將yinjing拔出,心疼的問:「疼么?」「疼!但是高興!」易涵看著木然微笑:「我是你的了!我愛你!」「我也愛你!」木然親了親易涵,將yinjing再次緩緩放入??粗鴜injing上鮮紅的顏色,他忽然感到guitou似乎也有些痛感。

    ……guitou的輕微痛感讓木然回過神來,絲襪纏的有些緊,使得變軟yinjing上的guitou還充血卡在絲襪的束縛外。木然摸索著將絲襪繞開,心里的痛感卻逐漸強烈。易涵對自己百依百順,無論是做妻子還是做兒媳都無可挑剔,自己真的是傷透了她,才會令她對自己不理不睬,甚至連話,每天都只和自己說那不變的三句。

    起床了!

    過來吃飯!

    ……「床鋪好了,睡覺!」易涵冰冷的聲音使他聽起來像一臺沒有生命的機器。

    「易涵,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和我多說一句話,多說幾個字好不好?」木然一邊道歉一邊試圖抓住易涵的手,可是他畢竟看不見,還是撲了個空。

    「易涵,你要怎么才肯原諒我?」木然聽見易涵閃身挪到了門口,知道自己再想攔住她已是力有不逮,于是帶著些許訕訕,更有些許慍怒地說:「我不該罵你,我更不該說讓你再找個好人,我知道我自己當時完完全全是個混蛋??墒悄闵宋疫@么長時間的氣,也該消氣了吧?三個月了,三個月了!三個月的時間,你沒有理過我,也沒有碰過我,連睡覺也分了臥室,每天只是喊我起床吃飯睡覺。

    三個月,我向你道歉也有幾十次了,你還沒有氣夠么?我求求你不要再用沉默折磨我了好么?我就要瘋了!」樓下孩子的打鬧聲從窗戶飄進來,對門的客人正在門口和主人告辭,風吹過窗臺上盆栽的葉子沙沙作響,整個世界都有聲音,除了易涵。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可是你就不能理解我,站在我的角度上想一想么?」木然憤怒了,一年多的黑暗讓他無法忍受,近三個月心靈上的黑暗孤寂更是即將摧毀他的意志:「我是一名色彩分析師!我的公司是色彩指導為主的公司!我是靠眼睛吃飯的!可是我卻看不見了!大夫說只是有淤血壓迫了視神經,隨時都有可能復明,但是已經一年多了,那該死的車禍已經過了一年多了!我看見的除了黑暗,還是他媽的黑暗!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的心里有多難過嗎?我的公司就要倒閉了,我可能要一輩子做一個瞎子!我沒法再照顧你了,甚至再也沒法看到你的臉了,你知道我心里多難受嗎?我不該罵你,我不該扔東西打到你,你就開開恩,和我說句話行嗎??」木然結束咆哮,剩下屋子里針落可聞的寂靜。半響,門被咔噠一聲關上,幾聲腳步響之后,另一間臥室的門也咔噠一聲關上了。

    ……易涵臥室的門咔噠一聲輕響,在黑暗中就要狂躁的木然精神一凜,手忙腳亂的將手中的絲襪扔在洗衣筐里。就在寂靜的空氣仿佛已經凝固的時候,臥室門口突然有了拖鞋和地板摩擦的一聲輕響,然后又消失無蹤。木然突然省起還有一只絲襪在洗手池上,于是慢慢的不發出一點聲音的摸過去拿。就在他的手觸及到絲襪的一瞬間,易涵臥室的門咔噠一聲關上了,嚇得木然手一抖,偏著抓在了絲襪的一角。

    木然長出了一口氣,將絲襪拿回來想扔在洗衣筐里。忽然,他發覺絲襪上有一些滑滑的東西。心下生疑的木然將絲襪放在鼻尖下細細一嗅,一股jingye的味道腥臊刺鼻。

    楊(中)味道侵入鼻腔,同時也侵入了木然的靈魂。它就像一只無形的手,死死的攥住了木然的心臟,把其中熱燙翻滾的血液都擠到了他的腦門。他想要思索,可腦子里卻是一片空白;他拼命想讓自己冷靜,可全身的肌rou群都不聽使喚的微微顫抖。

    「易涵背著我……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木然想為自己的齷齪想法給自己一個耳光,可是卻又怕出聲驚動易涵而中途硬生生放下:「是我的嗅覺出問題了,一定是這樣。再聞一次,再聞一次……」木然用不太聽使喚的手指碾過剛才摸過的位置,發現滑膩的面積要比剛才發現的還大,而且大部分已經干涸結痂,只剩少許地方還是濕潤的。

    是精斑無疑,而且已經在絲襪上有一段時間了。從時間上推算,應該是易涵到家前沒多久的事,很有可能,就是在樓下甚或樓道里。

    木然的心如同從激流勇進的最高處滑下時一樣急速下墜,身周的空氣溫度像是降到了冰點,凍得他瑟瑟發抖。他機械的將絲襪舉在鼻尖下,jingye的腥味再次刺鼻而入。

    木然的頭暈暈的,雙腿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貼著墻緩緩的滑坐在地上。

    他不明白,為什么一次因自己自卑而起的沖突,竟能毀掉易涵對自己十幾年的感情;更想不通,三個月的時間,怎么能夠讓易涵拋棄自己移情別戀,甚至已經和別的男人有了茍且之事。與易涵相識相戀以來的一幕幕,像一張張幻燈片閃現在木然的腦海,然后一張張失落在黑暗里;所有的山盟海誓,一句句在他耳邊回響,然后消逝無蹤。他的世界,仿似瞬間崩塌。

    憤怒、痛苦同其他說不清的情緒一道,悶在木然的心口,讓他快要爆炸。他想要大吼,可張開嘴卻發不出聲音,憤懣劃過喉嚨,頂在眼底,化作兩行guntang的熱淚汩汩流下。

    「三個月的時間,就能讓你放棄我們堅守了十幾年的感情嗎?時間真的能如此徹底的改變一個人?和我相濡以沫的易涵哪里去了?只是因為我瞎了,不能再給你物質上的幸福了?」木然圓睜雙目,瞳仁似血,卻依然無法看穿心中的黑暗:「男人是誰?那個王八蛋到底是誰?大學時候追求易涵的李賢?一直對易涵獻殷切的同事小胡?還是易涵的上司張總?對!一定是張總那個老混蛋,我還沒瞎的時候他就對易涵垂涎三尺,看她的眼光一直就色咪咪的!他有錢,能夠負擔易涵的開銷,更能給她優渥的生活,一定是他!」木然正坐在衛生間里胡思亂想的當口,忽然從遠端的臥室里傳來一聲微僅可聞的呻吟。正是萬籟俱寂的時候,木然的耳音自失明后又伶俐了許多,這一聲呻吟打在他憤怒的心頭,無異于一個晴天霹靂。

    「易涵!易涵!」木然睚眥欲裂,霍地起身,將手中的絲襪狠狠地擲在地上:「你竟敢把那王八蛋帶回家??!剛才你一定是開門聽我睡了沒有,好和你的野漢子茍合!今天我……我……」木然向外兩步邁回衛生間門口的防滑墊上,回手將衛生間門旁立著的拖把抓在手里,剛準備把實心的拖把桿抽出來,帶著明顯的壓抑意味的呻吟聲再一次傳來,其中還夾雜著和呻吟聲高低仿佛的嗡嗡聲。木然一愣,側耳細聽,發現傳來的聲音只有這兩種,并沒有正常兩人zuoai時的啪啪聲。

    「跳蛋?易涵是在自慰!」木然輕輕將拖把放回原處,脫下腳底的拖鞋拿在手里,悄無聲的摸到易涵的房門前。由于距離的原因,屋里的聲音變得清晰起來,不但能聽到呻吟和嗡嗡聲,還能聽到類似于機器風扇的轉動聲。

    「風扇?電腦!易涵在看片子自慰!」木然心有所感,繼而啞然失笑:「是我多心了吧?我就知道易涵生氣歸生氣,但是一定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那絲襪上的東西,肯定是在公車上,有色狼趁她不注意弄的,絕對不是她偷人。如果真的剛剛偷過人,怎么還會自己自慰?」木然的心境豁然開闊,恨不得手舞足蹈一番,一轉念又想到剛才自己對易涵的懷疑,心里頓時慚愧不已。正在門口默默微笑之際,屋子里的呻吟聲又來了,這次明顯比前幾次略響,呼吸的聲音似乎也都可以聽到一些了。木然心結一去,色心便又活絡起來,腦海里易涵那雪白的身子在床上翻轉騰挪、在自己的身下婉轉承歡,于是剛剛在衛生間并沒有射精的下體很快就硬了起來。

    屋內易涵的激情也是壓抑了很久,此時被跳蛋刺激的春情勃發,連呻吟的聲音都比平時銷魂許多。門外的木然諦聽著屋內的九天仙樂,一只手拿著鞋,另一只手和著節奏隔著短褲taonong自己的yinjing,恍惚中,竟好似又在和易涵zuoai一般。

    屋內的易涵因為怕聲音外傳,所以將其壓得極低,可正因如此,聽在木然的耳中反而成了異樣的吸引。木然的動作隨著屋內易涵呻吟的聲音頻率越來越快,終于在易涵前所未有的高潮呻吟中,將自己憋了三個多月的jingye釋放在了自己的內褲里。

    木然強忍著重重呼吸的想法,用急促起伏的雙肩和張開呼吸的嘴來化解難以抑制的聲音。從剛才屋內那變調的呻吟中,他完全能夠感受到易涵是多么的渴望,而這渴望是自己那天和易涵吵架后的分居直接造成的。木然決定明天再次向易涵承認錯誤,一定要將易涵哄好,即使下跪也在所不惜。

    木然一步步蹭著后退,小心翼翼的不發出一點聲音,生怕驚擾了屋里的易涵。

    可沒退幾步剛到沙發邊上,屋子里傳來了一個很小的帶著回響的男人的聲音:「寶貝兒,舒服嗎?去洗洗,早點睡吧!」木然一下子呆立當場,他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愿意相信自己聽到的這個聲音。當滿腔的希望化作泡影,意圖和好的堅定信念瞬間被擊碎,他竟然不知該如何自處。聽到屋里的易涵輕輕的嗯一聲答應,隨即便是穿鞋聲,木然閃身蹲在了沙發側邊,心亂如麻。

    拖鞋聲由遠及近,每一下踢踏都像是踩在了木然的心尖上,往里剜著疼痛。

    他就這么蹲著聽易涵進了衛生間,然后輕輕的「咦」了一聲。

    木然忽然想起被自己扔在地上的絲襪。他覺得易涵如果發覺自己醒著,肯定會大發雷霆的怪自己偷聽她和jian夫的視頻zuoai。于是他暗暗給自己鼓勁,讓自己勇敢的站起來,搶先質問易涵的不貞??稍偃?,直聽到易涵清洗完畢,走回臥室去,他竟然也沒能鼓足勇氣站起身。

    愛情,會讓世界上最堅強的人變得無比軟弱。

    木然光著腳回房,徹夜無眠。

    ……「昨晚那男人是誰?」在易涵例行公事般的用三月不變的四個字將木然叫到飯桌前之后,木然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餐廳的空氣一片死寂。

    木然多么希望能聽到易涵對她說些什么,哪怕是狡辯,哪怕是色厲內荏的惱羞成怒。至少,那樣可以證明易涵還在乎他??墒?,他失望了。

    易涵默默的起身,悉悉索索的穿衣,平靜的從外面關上了防盜門。

    「?。。?!」木然沉默了良久,突然站起身用盡全身的力氣掀翻了餐桌,杯盤破碎的聲音像一曲交響樂,恰到好處的演繹著木然破碎的心靈和自尊。木然瘋了似的往易涵的屋子里沖過去,一路上撞得自己踉踉蹌蹌??伤M了屋子才發現,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沒法看聊天記錄,沒法翻找日記一類的偷情證據,甚至想看看屋子里有沒有什么不一樣都沒法做到。木然瘋狂的用鼻子和手在易涵的床上亂摸亂聞,然后站在屋子的中央,笑了。

    木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每天都是他像困獸般待在家里,易涵出去工作,如果那個男人來,自己怎么會不知道?也許自己只是想聞聞新版小黑裙的香氣,找回自己曾經擁有的幸福感罷了。

    易涵晚上回來,看到餐廳和臥室的狼藉,沉默依舊。只是吃飯的時間因為收拾而有些晚了,菜品依然是外賣,說的話依然是冰冷的「過來吃飯」。

    ……木然再也沒有問過,也再也沒有鬧過,像是接受了這無奈的事實。易涵冷漠依舊,三句話也是依舊,沒有一絲情感。木然心里明白,易涵真的是不愛自己了,不愛了自然也就不關注了,不然她不會看不出自己是準備和他們這對jian夫yin婦同歸于盡,而不是無奈的接受事實。

    木然耐心的等了一天又一天,耐心的生活在充滿了冷漠的螺旋里。有的晚上他睡得特別死,有的晚上卻又怎么也睡不著。每個睡不著的夜晚,他都會專注的聽易涵的房間里有沒有什么聲音??墒莾蓚€月過去了,他再也沒有聽見任何東西。

    木然甚至懷疑自己那晚的經歷并不是真實的,那只是一個惡夢。這個懷疑困擾了他很久,一直持續到他因為胃不舒服,沒有喝睡前牛奶的那一天。

    ……「寶貝兒,我……你捂我嘴干什么?今天又到了給他喝安眠牛奶的日子,他這會肯定人事不知,你怕什么?看我今天怎么cao的你喊救命!嘿嘿……」躺在床上的木然猛地睜開雙眼,雖然他看不見,但是他清楚的記得,廚房的筷子籠里有一把鋒利的大水果刀。

    楊(下)鞋子和鞋子的撞擊、雙手和衣物的相互摩擦、掉落在地板上的鑰匙、依依嗚嗚的口舌糾纏、急促粗重的鼻腔喘息,各種聲音紛至沓來,鉆進木然的耳蝸,一點點擊碎他殘存的些許理智。他的心情無比平靜,心臟卻像是要跳出腔外,身體和靈魂走上了兩條截然相反的路,一如他即將要做的事和他對易涵的愛。

    「易涵背叛我縱然該死,但一定是受那個王八蛋引誘,所以一定要把那王八蛋千刀萬剮!」木然聽著房間外的聲音漸漸遠去,也慢慢的坐起身體,心中不停地轉著念頭:「先一刀捅死那個王八蛋,然后質問易涵到底為什么。如果她是被脅迫的,我就替她報了仇;如果她是自愿的甚至主動的,我就……」木然緩緩站起,然后坐下,再站起,再坐下,對易涵的這個殺字卻始終下不定決心。反復思量,卻又再沒有寬恕她的理由。就在此時,對面易涵的屋子里響起的一聲動人心魄的銷魂呻吟,瞬間點燃了木然的一腔怒火。

    「jian夫yin婦,死不足惜!」木然霍地起身,伸著雙手向門把手的方向摸去:

    「我成了瞎子,已經失去太多,沒有易涵更等于失去一切……」出門,向前兩步,向右兩步應該就是廚房門口。自失明就沒來過廚房的木然憑記憶在心中默默計算著距離,雙手探在身前摸索。再次向前四步之后,他開始在cao作臺上小心的摸索筷子籠的位置。他不想發出一點聲音,以免驚動屋子里正在茍合的那對賤人,可是那邊臥室里易涵的呻吟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密。木然的腦海里全都是易涵那誘人的雪白rou體被一個齷齪猥瑣的男人壓在身下肆意蹂躪、狂暴抽插的畫面。木然的怒意積攢到了頂點,血流的速度陡然增加,讓他再也控制不住本還算平靜的雙手。

    「嘶——」一陣疼痛從左手指間傳來,木然吸了口冷氣后咧了咧嘴,笑了。

    刀口蠻鋒利,是個好兆頭。

    木然將尖刀反握在右手,然后把左手被劃破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鮮血的膻氣在木然的嘴里打轉,像是不久后血腥情景的預告片。持刀在手的他反而冷靜下來,緩緩將拖鞋脫下,光著腳悄無聲息的向易涵臥室摸去。

    「那個王八蛋不知多高多重,更不知他是不是孔武有力。我眼睛看不見,想成事只能一刀致命,不然他跑了我肯定沒法追他」木然一步步接近易涵的房門,屋子里男女交合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易涵會幫誰,也不能確定。所以,所以……最佳的時機,應該是那王八蛋射精的時候!」想到易涵,木然的心就是一陣抽痛,難過的就要不能呼吸。而屋子里的易涵卻如同知道木然已經躲在門外偷聽,呻吟的聲音越來越sao浪,好似示威一般。

    木然靜靜的站在門外,全身上下的每一塊肌rou都在微微顫抖,七分氣憤,三分緊張。他的右手將刀把攥的越來越緊,關節的回彎處都已經亮亮的發白,左手被劃破的指尖滴血在他的腳上,可他卻渾然不覺。屋內,易涵的呻吟、jian夫的喘息、席夢思床墊的搖晃和兩具rou體撞擊在一起的啪啪聲交相輝映、此起彼伏,像是一篇處在高潮部分的完美樂章,也像是正在享受歡樂時光的兩人的催命符。

    「sao屄,cao的你爽不爽?」屋內的jian夫喘息著發問,言語間歇中還夾雜著充滿yin水的陰戶被yinjing狠狠插入的聲音。

    「唔……唔……」易涵的嘴像是被什么塞住了,只是用鼻腔發出好似痛苦的膛音,卻根本說不出話。

    自己無比珍愛的公主正在床上被另一個男人蹂躪,而且用最下賤的稱呼辱罵,門外木然的心像是被硬生生扯成碎片,痛的想哭,可是眼淚卻像被什么東西堵在了心里,怎么也流不出去。他不想再等了,可是又怕此時不能給床上的王八蛋完美一擊。他的左手顫抖著舉在空氣里,與門把手之間,只有絲毫的距離。

    「看見男人來就撅著屁股給人cao的賤貨!一根jiba滿足不了你的賤屄,還要在嘴里含一根假jiba是不是?嗯?是不是?」jian夫見易涵不回答,于是用手狠狠地拍打她的屁股,啪啪的聲音響亮,一刻不停的從門縫鉆了出去。

    「禽獸!」門外的木然再也無法忍受,擰開門大吼一聲彈身合刀補上床去。

    什么計劃,什么時機,統統都被他拋在腦后,此時此刻,他只有一個想法——將這個王八蛋碎尸萬段!

    體內的血很熱,掃過皮膚的空氣很涼。木然失去了冷靜,算不出床所在的準確位置,只好將手中的刀盡可能的向前猛刺。一刀不行就兩刀,兩刀不行就兩百刀,總之今天一定要讓這王八蛋橫尸當場。

    刀子的刺入感不是很明顯,卻像是艱澀的劃過了什么東西。隨著男人的一聲嚎叫和易涵的一聲尖叫,刀子猛地扎在了席夢思床墊上。木然將刀拔出,在鼻尖處一嗅,濃重的血腥氣直入腦底。他野獸般的呲牙一笑,然后對著男人發出聲音的地方持刀便刺。

    「老公,你沒事吧?……媽呀,救命!」易涵的聲音先是關切,繼而凄厲。

    這聲音聽在木然的耳中,卻好似一聲炸雷,震得他不由自主的放慢了本是一往無前的動作。緊接著,手腕便是一陣劇痛,刀被男人踢飛,木然自己也踉踉蹌蹌的往后坐倒在床上。

    「這聲音……不是易涵??!這聲音不是易涵?。?!」木然被自己聽到的聲音驚呆,繼而發瘋似的喊叫起來:「你不是易涵,你是誰?易涵在哪里?」「木然,你先冷靜一點……」女人的聲音在木然耳邊響起,聲線晦澀顫抖,像是一只受驚嚇的小兔。木然圓睜著雙眼向前看,那道遮在他眼前似乎永恒不變的黑幕忽然缺了一角,微弱的光亮從缺角那里灑落進來,進而變成一道明亮的光。

    木然下意識的伸出左手,一個五指分開的手掌輪廓便浮現在眼前。慢慢的,光亮大起,指尖上的傷口和手心的汗水清晰可辨。他內心狂喜,可剛剛展露笑容卻又愕然抬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面前不遠處那個捂著男人的手臂傷口、身體不停哆嗦的女子。

    「燕子?」木然迎著易涵最好的朋友投過來的半是憤恨半是恐懼的眼光,口中喃喃自語:「怎么是你?易涵呢?」遲遲沒有人回答,哪怕只言片語;遲遲沒有人挪動,哪怕一絲一毫。木然扶著床頭站起,剛想說話,卻覺得眼前一陣眩暈,轟然倒下。

    ……「木然,你要冷靜!」燕子坐在斜倚在病床床頭的木然對面,眼中淚意盈盈。

    站在她身邊一只胳膊吊著繃帶的男友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愛憐又充滿鼓勵的拍了拍她的臉蛋。

    「易涵怎么了?你快說!我沒事了,我能看見了,我可以像以前那樣照顧她,我們可以好好在一起過下半輩子……」木然念念叨叨的不停歇,想快些知道易涵的消息,又不想聽到易涵的消息。

    「木然,別這樣。你冷靜些聽我說?!寡嘧拥难蹨I一下子像開閘的洪水般噴涌出來,努力平靜卻依舊幾字一斷地說:「易涵在半年多前公司體檢的時候查出胃癌,當時已經是晚期,而且已經擴散到身體的多個臟器。醫生說她將很快無法進食,打進口營養針還可以堅持一年,如果不打,就只能活一到兩個月……」「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在騙我!」木然搖頭,想笑,可表情到了臉上卻變成了哭:「易涵一直在喊我起床,喊我吃飯,喊我睡覺。她怎么可能會死?」「起床!」「過來吃飯!」「床鋪好了,睡覺!」易涵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是在那個冰冷的錄音筆里。

    「營養針很貴,易涵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能復明,想多留些錢給你,所以堅決不打針。她怕你知道她的病情,想和你分手,卻又怕打擊到你,影響你的眼睛。

    就這么巧,這個時候你這個沒良心的男人和她吵架,還用東西扔她,讓她滾蛋。

    易涵就借這個機會離開你,自己去面對死亡。她錄下了這三句話,跪在我面前求我替她照顧你,還讓我隱瞞她的事。易涵想讓你覺得她對你沒有感情了,想讓你慢慢的放棄她,習慣她對你冷淡,甚至離開你。說不定即使你復明了也可以開開心心的面對將來沒有她的生活,可以忘記她……她,她不能吃東西,最后與其說病死,不如說是活活餓死的!」聽到這里的木然早就涕淚交流。他舉著雙手,不知該放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他一口一口的斷斷的喘著氣,不知道呼吸的意義;他能看見了,卻失去了最想看見的容顏,不知道還有什么值得去看。

    重見光明,看到的卻是人生的黑暗。

    對面的燕子已是泣不成聲,她的男友也已經潸然淚下。燕子一邊哭一邊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密封袋,取出密封袋中的信封,又從信封中拿出一個精巧的方勝。

    木然從燕子的手中接過方勝,小心的展開,幾行熟悉的清秀字跡映入眼簾,模糊而又清晰。

    一箋怎訴女衷腸寸心難舍有情郎今生暫離心每悔來世還結木易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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