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復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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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你的人所在的地方,就是你的歸處…… 身體化為灰燼消散的時候,帶土甚至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長久的痛苦,讓神經也麻痹了。此時此刻,他甚至還有一絲解脫了的僥幸。忍者的悲哀和痛苦,在那一個時代,給了他太多太多無法面對的回憶。唯一放不下的人……帶土回頭看了一眼銀發的身影,那個人的眼睛里,是太多的復雜眼神。他的眼睛里,滿滿盛著無法言說的苦痛和難以割舍的無奈。 不甘、不愿、不能接受……還有深深地痛苦和不舍……那雙眼睛里有太多太多情緒,帶土雙眼緊緊盯住卡卡西的臉,只想要在消逝之時,深深地記住他的容顏。 “永別了…卡卡西……” 帶土的身體化為石塊一般的碎片,碎片一片片從身體上剝落掉下在地面。最後帶土也沒有看見,卡卡西跪倒在地,身體顫抖著,努力克制自己不流下眼淚。他的信條,就是感到痛苦的時候,也要露出笑容。然而這一次,他只能勉強克制不在眾人面前流下軟弱的眼淚,卻無法再強迫自己去露出笑容。 帶土消逝的地方,只留下一堆灰燼。鳴人看著面前的一切,內心如同刀割一般難受,更無法想象,卡卡西心里會是如何天塌地陷的痛苦。然而他只能默默走到卡卡西面前,彎下腰想將卡卡西扶起來,然而他喉頭哽咽著,連一句節哀的話也說不出來。 手掌才碰到卡卡西的手臂,跪在地上的男人已經抬起頭來,眉頭低垂?!翱ㄎ骼蠋煛薄傍Q人,我沒事的?!笨ㄎ髡f完自己慢慢直起身,然後又緩緩站起來,走到那一堆灰燼面前。從腰後的忍者腰包里掏出一個卷軸,然後用手捧著地上的灰燼,一捧一捧,小心地放在卷軸之上。 鳴人蹲下身,想要幫忙?!拔易约簛戆?,鳴人…”鳴人伸出的手臂又縮了回來,只能看著卡卡西一個人將那些灰燼全都捧好放在卷軸之上,連最細小的塵埃,也用手指捻起小心地放好。最後都弄完之後,又結印,將灰燼都封鎖在卷軸里,小心翼翼地將卷軸又放回腰包。然後馬上又幫忙眾人,開始了戰後的清掃和幫助傷員的工作。 鳴人無奈地看著,心想,這就是火影嗎?走在所有人面前,替所有人襠下傷害。又走在所有人背後,將痛苦掩藏起來,默默幫助所有人。 四戰的戰場,用了三天,才將所有傷員和尸體處理乾凈。然而地面上留下的坑坑洼洼的深深淺淺的溝壑巨坑,已經無法復原了。 從四戰過去以後,已過了一年。 帶土的靈魂,一直徘徊在一個虛無的地方。他只記得,死時好像看見了幻覺,琳伸出手臂想要拉他一起去某個地方,然而當他伸出手之時,眼前白光一閃。再有意識的時候,已經到了這個地方。 面前白霧彌漫,帶土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掌,手掌半透明,能隱隱看見掌心下漂浮的白霧。再看了一眼身體其他地方,也是半透明狀態。全身都輕飄飄地,有著不真實的虛幻感。我不是已經死了嗎?這里是哪里?地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