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愛錯了人也錯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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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小布用手在我眼前晃了幾下,我才醒了過來。 我居然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夜半三更,小布還來找我,天啊,我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大小姐了。 這么冷的天,要不是小布他們給我套了不少衣服,指不定我現在就已經成尸體了。 想想還真后怕。 “公主,你的臉上怎么這么紅啊?!毙〔紦牡貑?。 “大概是酒喝多了,然后,然后太冷了吧。嗯?!薄澳銈冊趺凑业轿业??!?/br> “公主以前常常會來這里誦經轉經筒啊?!?/br> 那我還真是誤打誤撞啊。 猛地站起來,才發現地上還有一件被我坐得發熱的外套。 那我身上這件是薩王子的? 天啊,他居然拿放過自己屁股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他個臭直男! ———————————— “你的人辦好事了嗎?!?/br> “回王子,線人回報,皇帝已經開始使用了,如我們所想,即使再三提醒,他使用的劑量也愈來愈大?!?/br> “嗯?!?/br> “王子,臣有一事不明。求您指教?!?/br> “但說無妨?!?/br> “眼下這么急,并不會增加我們的勝算,中原那邊奪嫡局勢不明了,縱然如今的皇帝昏庸無度,他的侍臣們也…恐怕皇帝駕崩,他們也依然是我們強勁的對手。不如等時局在混亂些……” “你話很多啊?!?/br> “殿下恕罪?!?/br> “你就當,我在為民除害得了?!薄啊@件事,務必在公主出嫁前辦妥?!?/br> “臣知道了?!?/br> ———————————— 連著幾天滂沱大雪,本就不愛出門的我有好幾天都未曾從寢宮出來過。 來到這里已經36天,游戲,薯片,手機,我好想念你們啊。 追的劇還落在男女主角鬧分手,后續到底是什么??? 這里也太無聊了吧?。?! 難道唯一的樂趣就是喝酒念經嘛? 神啊,快放我回去吧?。。。。?! “小布,你有什么好玩的嗎?” “晤,奴婢給你講講侍衛阿金和藥童洗綠的八卦怎么樣?” “這個你說過三遍啦……” “那不然看看畫本?” “我全看完啦?!?/br> “那要不看些詩詞吧!” “那就……算了…哈哈” “咦,小布,那外套,你拿過來讓我瞧瞧好嗎?!?/br> “是,公主?!?/br> 那外套,是薩王子那日披在我身上的,過了半個月,我竟全忘了…… 吩咐了小布去給我取了紙和竹筆來,我坐在書桌前卻遲遲下不了筆。 這古代的道歉信,該怎么寫啊。雖說在以前,我的書寫能力還挺不錯,可古人看得懂白話文嗎? 身后的紙團從原本的兩三團,再到五六團,始終沒有一個能看的。 對了!就寫那個吧! 嗯,簡潔明了,不錯不錯。雖然他可能無法從里品出賠罪的意思就是了。 ———————————————- “殿下,嘎瑪公主托人送來了一件外套,一封信,還有一個盒子?!?/br> “……放著吧?!薄靶藕秃凶幽媒o我?!?/br> 信上寫著三個大字:道歉信。里面歪歪斜斜的寫著“多謝救命之恩?!?/br> 這算哪門子道歉。 右下角還畫了個奇異的涂鴉,署名嗎?幼稚極了。 他全然沒發現自己微微上揚的嘴角。 對著那張信傻笑了好久,才終于發現了跟著信一起來的盒子。 里面放了一個竹蜻蜓。 “她個嬌生慣養的公主居然也懂得這種玩意兒?!辈恢挥X中,他已經一個人嘟嘟囔囔好久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又迅速變回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樣。 似乎自從她醒過來,他的生活就全亂了套。 他將那封信和盒子一起放到一個沒人看得見的地方。 不該開出的花,悄悄從陰暗的角落肆意增長。所有人都覺得他們該被盡數拔去,片葉不留,可總有人于心不忍,將那朵花置于心中,盡量的,不讓任何人看見這朵花,已經爬滿了他整顆心。 —————————————————— 已經102天未曾見過他,都開春了。 整個冬天,除了那次寺廟偶遇,我們未再見過。 他也從來沒找過我。 是啊,原本我們該毫無交集。 都已經是25歲的人了,我怎么會不清楚這感覺?他也感覺到了吧?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巧合,我本不該有任何期待, 我不能,用著別人的身體去愛著他。 “公主,奴婢找到了一封信” “什么信?” “這倒并未注明?!?/br> “沒事,你先下去吧。信留著?!?/br> 把信拆開,才發現都是套了多一層空白信封的信。 這么刻意遮掩,是為什么? 拆開這信時,我卻突然頭痛欲裂,整個人陷入一段回憶。 ——————————————— “施主,快回去吧,我于你,并非良人?!?/br> “你敢保證,你對我連一點一滴,一絲一毫的感情都沒有嗎?” “出家人不打誑語?!?/br> “我們一起私奔好不好,逃到沒有人知道我們的地方,我不當公主,我們就當一對最普通的夫妻?!?/br> “不知小僧是否令施主誤會了些什么,才會讓公主如此這般?!?/br> “好,很好。我一廂情愿罷了,對不對?是啊,我是公主,就能要什么有什么嗎?有些事,或許真的勉強不來?!?/br> “施主能想開,是再好不過?!?/br> “那我以后還能來看看你嗎?” “天色不早了,施主請回吧?!?/br> 我愛上了一個我不能愛的人。 我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 因為我知道,沒有任何人能理解,就連他也是。 我一直以為我能遠遠的望著他,這樣我就滿足了。 可一紙詔書,阻斷了我任何念想。 我要嫁人了,還要嫁到中原去,嫁的,還是能當我爺爺的皇帝。 “我不愿!” “即使不愿,你也得嫁!” “為什么?” “你以為我想把你嫁給他嗎?……這是你生為公主的責任?!?/br> “我知道了?!?/br> 我連遠遠的看著他,都不能了。 “小布,你幫我把這封信,拿給白居寺的寂生法師,記住,要悄悄的,就說,公主要供奉幾盞海燈?!?/br> “奴婢這就去。公主,別太難過了,飯還是要吃點的啊?!?/br> 吾與君,永別矣。 只愿君未曾怨我,恨我。 格?!×?/br> 半個時辰后,小布回來了。 她告訴我,僧人們都說不知道寂生法師是誰,所以信沒送到。 怎么會?我發了瘋似的狂奔到寺里, 找不到,到處都找不到,我發了瘋似的跑到了寺里。 大家都像看瘋子一樣地看著我。 我逮到人就問: “寂生法師呢?人去哪了?” 我一說這句話,大家的神色明顯有異,卻都三緘其口。 我本該猜到的。 是我害了他。 我這就去找你。 ———————————— 我從那段記憶里出來了好久好久都還沒釋懷。 公主對這段情的執念,深深地附在這張信里。 原來這才是公主真正的死因。 她本以為自己只要將那份愛深深埋于心,不讓任何人發現,他就會沒事。 心死之人,又何須在乎什么家國情懷,使命? 公主的死,是警示嗎? 來到這里本就是意外,我也不能帶走這里的一草一木。 我們也許可以做一對感情很好的“兄妹”,但卻不能做一個相愛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