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在東宮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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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到了東宮,直奔太子寢宮,想來他這個時候應該還在床上趴著的。 結果才進院子,便看到奴才們都在外面守著。 我回憶了一下,我走的時候確有吩咐過讓太醫替他好好診治,之后也沒再拘著那個統領繼續看守,他們這是做什么? 我一眼看到總管凌禹,便喚他過來問話。 “太子身邊有人照顧,便把這些奴才都趕了出來?!?/br> “哦,是他的侍妾?”我點了點頭。 “是詹家小姐?!?/br> 咦?詹小落?她還敢來啊。 不對,是太子他又跟詹小落搞到一起了? 我一邊興奮地想著怎么去看場好戲,一邊瞥見了凌禹的眼神正盯著我瞧,似乎想知道我會不會生氣。 “這個時期她還敢來,說明是真愛啊,放心!我不會生氣的?!蔽倚α诵?,也不顧周圍詫異的眼光,徑自往太子寢殿去了。 進去之后,我便看到這樣一幅畫面。 詹小落跪坐在太子的床前踏板上,捧著一本書,用柔和的聲音正在讀給他聽。而太子呢,側身躺著,閉著雙目還以為他睡著了呢,卻在聽見我的腳步聲時突然睜開。 他不說話,臉上也不做表情時,能看出與啟帝的三四分相似來,可表情上了臉之后,就里里外外透著一股讓人嫌的氣質。 “沒有本太子的允許,誰讓你進來的?”他這會兒在我面前倒是硬氣起來了,完全忘記早上是怎么涕淚齊下地哀求我了。 “太子病糊涂了嗎?本宮當然是來侍疾的?!蔽夜室饫渲?,往前走了幾步,指著詹小落道,“她又是為何會在這里?” 詹小落在看到我的時候臉色就已經發白,有些僵在原地似的,這時聽到我點名,立刻跪倒在一旁,不斷求饒。 “臣女詹氏是來探望太子殿下的,還請月公主開恩……” “小落她懷了本太子的骨rou,當然有資格進來,本太子還要封她做側妃!” “不行!”我一口拒絕。 太子撐著上半身坐起來,瞪著我,“別說你還沒嫁進東宮,就算是嫁進來,這件事也輪不到你做主?!?/br> “太子殿下,我這可是為你好!詹氏她可是人家的未婚妻,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懷上你的骨rou了?你就這樣接她進東宮,萬一將來生下一男半女的,養上十年八載的才發現孩子跟你越來越不像了,那可是混淆皇嗣的大罪,是要誅九族的!” 詹小落都快哭出來了,望著太子,“確實……確實是殿下的……小落不敢欺瞞……” “若太子真心喜歡詹氏,我給你們出個主意,先把肚子里這個用落胎藥送走,等你成親把她娶進門了,還怕你們沒有孩子?” 我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這兩個人表情。 太子上次提起詹小落時還叫她惡毒女人,現在又忽然變回你儂我儂的調調,不是他瘋了,就肯定別有內情。而詹小落雖然泫然欲泣,但眼珠滴溜溜地轉著,分明就是在考慮著我的提議。 “詹氏,你好好想想,就算現在解除了婚約嫁入東宮,你肚里孩子出生之后月份不對,將來他也是要飽受歧視的,也影響你自身的名譽。他日,太子榮登大寶之后,如此失德的女人也難堪高位,還會成為太子的污點?!?/br> “公主教訓得是,臣女思量不周?!?/br> 詹小落似乎快要被說服了。 “蕭月芝!你到底居心何在,想要害死本太子未出世的孩兒!”太子依舊無能狂怒。 “詹氏,你先退下吧,本宮有話要與太子單獨說?!?/br> 詹小落順從地退了出去。 周圍沒了人,太子的底氣一下弱了許多。 “月芝,就當是我求求你??次胰胫鳀|宮多年膝下并無子女,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子嗣,你不要為難小落?!?/br> “不是我在為難她,你難道當真相信她懷的是你的骨rou?” “那就是我的孩兒!自己做過的事,我還是清楚的!” 見他一口咬定的模樣,我越發肯定了心中懷疑,便干脆坐到床邊,朝他伸手。 太子看見我伸手過來,立馬抱著腦袋,往后縮。 “知道怕了?”我笑著按住他的肩頭,讓他躺回床榻上,臀部一挨到床板,就疼得他哎哎叫。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呲牙咧嘴地繼續瞪著我。 “你真的還那么喜歡詹小落?真心想要把她收進東宮?” 他忽然露出一絲笑意,立刻答道,“如今誰人對本太子真心,我若還看不出來,那不是蠢嗎?” “好吧,那就收了她吧?!?/br> 見我這么爽快地同意了,他反而有些懷疑了。 “你要保證不背著本太子在暗中對付小落?!?/br>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臉頰,“你以為你還有資格跟我講這些話嗎?” 不得圣心的太子,還能活著就該心存感激了。 我從寢殿出來之后,就看到詹小落還在院子里候著。 “你隨我來吧?!蔽覍λ辛苏惺?。 她表情緊張地跟在我后面。 到了前院,我讓凌總管去請了太醫過來再替詹小落看看。 “太醫……已經看過了……”詹小落輕聲說道。 我望向凌禹,他點了點頭。 難怪太子誓要把她留下。 我望向詹小落,“你家里給定下的婚事怎么辦的?” 她眉頭一擰,立刻落下大顆大顆的淚珠,哭哭啼啼地講述自己被押送出東宮之后,未婚夫家就派人過來退了婚。我靜靜聽她講述著,并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她用帕子抹著眼角,忽然撲通一下跪在我面前,“妾知道公主是未來東宮女主人,妾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為了腹中孩兒有個名分,能在自己父親身邊長大。哪怕妾只是給公主當個奴婢,都是愿意的?!?/br> 我一抬眉梢,“你說的是真的?” “句句肺腑!”她表情微微一愣,但說出的話卻是收不回來了。 “本宮身邊的宮婢太多,根本不缺奴婢?!蔽疫@么說道,詹小落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我轉頭對凌禹吩咐道,“讓人去把太子的侍妾們都叫來?!?/br> 此言一出,詹小落的神色忐忑起來。 一會兒功夫,太子那幾個侍妾紛紛趕到,凌禹在我旁邊低聲提著醒哪個是哪個。 “妾拜見月公主,不知公主召喚妾等是為何事?”說話的是沈氏,據說跟在太子身邊的時間最長。本來我又沒有正式嫁入東宮,要不是名義上來探病,于禮都不該提前與她們見面,但她們的態度倒是恭敬。 我慢慢端起手邊的茶杯,“這位詹氏,你們應該都見過吧,她如今懷有身孕,太子有意收入東宮。她自己的意思是想當個奴婢,你們誰身邊缺奴婢的,就領回去吧?!?/br> 幾個侍妾面面相覷,誰都不愿意接下這塊燙手山芋。 我呷了一口茶水,把茶杯重重放回一旁的木幾上。 一聲脆響,茶杯當場裂成幾瓣,茶湯在幾面上蔓延開來,滴滴答答滾落到地上。 “還請公主恕罪,是妾等一時拿不定主意。妾沈氏跟隨殿下時日最久,不如就讓meimei到我那院子里去住?!鄙蚴狭⒖處е斯蛄讼聛?。 我露出微笑,“快起來吧,我只是不小心手重了點,把你們都嚇著了?!?/br> 等詹小落一臉委委屈屈地跟著沈氏離開時,我還特地囑咐道,“太子最近養身子,還要準備與我大婚之事,你們沒什么事,不要去煩他了?!?/br> 眾女連連點頭應承著,眼神卻有些復雜。 饒是啟國民風奔放,怕也沒見過我這么奔放的女子,大咧咧地在婚前就到未婚夫的宅子里指手畫腳。 眼看著外面開始變天,明明才下午就昏暗得像是黃昏,過了一會兒,就開始飄起柳絮似的雪花。我驚喜地跑到門口,站在廊下望著滿天白雪,興奮不已。 在我原來的世界,我生活的城市從來不會下雪,只在各種照片視頻里見過落雪的情形。 所幸,大周的燕都也是四季如春的地方,我的行為才不會顯得過分怪異。 才不到一會兒,院子里的樹木綠植,石凳石臺上已經積攢了薄薄一層像是糖霜似的積雪。我走進院中,隨手接了些雪花在掌中,趁著它還沒化,就趕緊送進口里,冰冰涼,沒有任何的味道。 我迫不及待地想跟人分享這份歡喜,一轉頭,除了還在廊下站著的凌禹,這里沒有其他人了。 看他一臉的平靜,頓時讓我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只好默默走回廊下。 這時才注意到,一雙鞋子都有些濕了,鞋底滲進些寒意,我不太自在地跺了跺腳。 “公主進屋里來烤一烤吧,驅驅寒?!绷栌韨壬?,示意我入內。 進到屋內,暖和了一些,我便匆匆離開東宮。 原本計劃著再去永昌坊看看,那座剛從啟帝那兒順來的宅院到底是什么模樣,我也有些好奇。 才走到門口與岳昭會合,正與他說著打算,就聽見遠處有一輛馬車駛來。 車上下來的是宮里來的人,瞧著有些眼熟,我卻叫不上名字。 只見他三步并兩步,捧著什么東西,矯健地走到我面前,“拜見月公主,奴才奉旨來接公主回宮的?!?/br> 不僅是我,就連我身邊的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那小太監將手里的東西直接遞到我眼前來,我掀開上面的布蓋,看到是件毛茸茸的東西,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身后的凌禹上前來,將那東西提了起來才讓我看見了全貌——是一件厚實的大氅,內里是白色獸皮,外面是月白緞面似乎還有些不明顯的金線繡紋。 我沒來得及細看,他已經將其披到了我肩頭上,又繞到我面前幫我系好領子上的系帶。 整個過程很快,我都沒有細究他的手指是不是快碰到我的下巴,他已經默默收回手,退到一旁。 見我穿好了大氅,立馬有人上前打傘,將我引到馬車邊上。 我回頭看了一眼岳昭,既然是要進宮,他自然也就不方便跟著了,但這種情況,他也不便說些什么,只能默默跟車,護送到我宮門口,然后再滿眼不舍地離開。 回到宮里之后,我徑自去了芳華殿,將外面的大氅隨手解下來,交給宮女去收拾。 只見那兩個宮女很是吃驚地把那大氅翻來覆去地看,終于忍不住好奇問道,“公主,這件大氅是您在啟京新買的嗎?” “是啟帝讓人送來的?!?/br> “原來是御用之物,怪不得了。這件大氅至少用了十幾張白狐皮制成,怕是價值不菲?!逼渲幸粋€宮女翻過里面毛茸茸的那一面,仍是一副見到稀罕寶物的表情。 “何止,看看這緞面上的繡工,也是不得了?!绷硪粋€連連感慨著,“原先奴婢還在擔心這啟國太子動不動就生病,會不會耽誤公主您的婚期,眼下看來他們如此看重,應該是錯不了的。公主真是好福氣呀!” “有這么夸張嗎?”我也忍不住轉回來看看這大氅是不是真的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