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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私人醫生看過,也打了針開了藥。傍晚的時候,宋憲寧還是燒了起來,整張臉慘白發燙,只有嘴唇越來越紅艷,半透明的嘴皮翹起了卷,像是破掉的櫻桃。抱在懷里簡直燙手。 宋憲寧不能走路,身體素質卻一向很好,幾乎不怎么生病。其實也是不敢。他每天都要耗盡心神應對顧封的刁難,根本沒有時間松卸喘息。就連睡覺也要提心吊膽,生怕半夜醒過來時,后xue里塞了根陌生的yinjing。 像現在混混沌沌地被人圈在懷里,腦子里一片光怪陸離。不用睜眼,不用作答,可以徹底無視顧封的存在,幾乎是從來沒有過的。 宋憲寧的身上出了薄薄一層汗,沒有味道,只是黏黏糊糊蹭在顧封的小臂跟衣服上,抹了一層,在穿堂風里干透,顧封抖了抖手臂,又換一個姿勢繼續。 賀譯來的時候,顧封沒下樓,肖鳴把他領到了客臥。宋憲寧躺在床上吊鹽水,安安靜靜地閉著眼。顧封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處理自己的事情,袖口解散了扣子,松垮垮地挽到小臂上。 他站在門口頓了兩秒,邁腿走了進去。 宋憲寧的手腕上有一條三指寬的紅痕,像是綁得狠了,傍晚時分也沒消下去,青色的血管從手背上走了一圈,突兀地埋進了一根針管,顯得手瘦削而漂亮。 賀譯不怎么驚訝,面無表情地為omega做了一遍全身檢查。 等賀醫生盡職盡責地記錄完各種數據,顧封已經不在房間里了。 客房的落地窗是鎖著的,宋憲寧大概是覺得悶熱,睡得并不踏實,側身壓下被子,露出半截后頸。賀譯掃了一眼,碎發之間,那枚淺紅色的咬痕就快要看不見了。 他不由敲起簽字筆,眉頭微皺。 顧封在性交方面向來隨心所欲,但從不過度沉迷,想爬上太子床上的omega多得是,床上躺著的這個也并無不同。他想不通為什么顧封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折磨捉弄,咬了腺體,進過生殖腔,cao了無數回,卻又不肯最終標記,非要把人弄成這副模樣才肯罷休。 他不知道顧封和宋憲寧之間有什么糾葛,但他很肯定,顧封對這位omega并沒有很在乎,從頭到尾,毫不上心。 下樓的時候,顧封坐在客廳里叫住他,不咸不淡地問了一下宋憲寧的情況。那人似乎剛剛結束了一場遠程會議,臨時系上的領帶有些沒理好,背后拱起了一小截。 “他失禁暈厥,是因為身體承受不了過于激烈的性愛,你用的手段刺激,已經屬于邊緣性行為了。而這位omega,在你之前并沒有過任何的性經驗……”賀譯頓了頓,覺得自己剛才說了句廢話,“總之,這種損耗只能慢慢恢復,如果覺得有必要的話,你最近盡量克制一點?!?/br> 賀譯給的建議含蓄,語氣也不善,但顧封聽懂了。潛臺詞無非是覺得宋憲寧在他眼中只是個玩具,克制不克制,要不要宋憲寧痊愈,全看他的意思。 明明懂了,卻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 “還有一件事,他似乎從很久之前就開始使用抑制劑了,到現在也沒有停下。你應該沒有見過他的發情期吧……”賀譯低頭翻了翻病歷記錄,接著講道。 “沒……” “這就對了,omega的天性本能都舍棄不要了,他的身體怎么會受得了?”賀譯無奈,不在乎omega狀況的,又豈止顧封一個。 “你要想讓他健康一些,最好讓他停止使用抑制劑。至于發情期,如果可以,你陪著也沒什么,幾天的時間而已?!?/br> “到時候怕是我愿意,他都不會愿意?!鳖櫡饴牶?,臉上露出了好笑的神情,卻被心情不佳的賀譯泠泠地盯了一眼。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會聽你的建議的?!鳖櫡饴唤浶牡卮饝艘痪?,把亂七八糟的領帶扯了下來,揉成一團丟在了腳邊。 宋憲寧是被肚子里的脹意憋醒的,吊瓶打了一瓶半,無機鹽水統統化作了洶涌的尿液,壓在他的腹部上。 他迷茫地睜開眼睛,頭還有些痛,像是睡久的后遺癥。屋子里暗暗的,只留了一盞起夜燈,沒有人在。 “有人嗎?”他啞著嗓子,聲音很小,想要讓門外的人聽見是幾乎不可能的。房間里安靜得只能聽見鐘表走動的聲音,和他略微不穩的呼吸聲。 就在宋憲寧想要支起身翻下床的時候,門開了,吊燈猛地亮起,宋憲寧被強光刺痛的眼睛,下意識抬手遮擋。 “醒了?”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宋憲寧僵硬無比,顧封卻已經走了過來,高挑的身體籠著他,遮住了燈光,投下了一片剪影。 “嗯……”宋憲寧勉強回了個鼻音,卻不敢躲開顧封撫摸過臉頰的手。他沒失憶,知道自己暈過去之前發生了什么,他折了自尊求顧封放過,卻沒有等到答復。 “還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嗎?你睡了半天,我讓廚媽一直煨著粥,醒了就稍微吃點?!盿lpha語氣平平,聽不出情緒來,卻勉強算是在關心照顧。 宋憲寧有些尷尬無措,他搖搖頭,說了句現在還不餓,只是有些想去衛生間。 他本想讓顧封出去,沒想到顧封也跟著點點頭,說了句好,便一把將他橫抱起來。 宋憲寧怔住了,下意識掙扎,卻被人按在懷里警告道“不要動”。 他一定是睡糊涂了,抱著他的這個人怎么可能是顧封,那個自大臭屁惡劣的太子爺?宋憲寧癡癡呆呆地任人抱著走了幾步,突然用手掐住自己的腮幫。 “你干什么!丑死了,別掐臉?!鳖櫡獠荒蜔┑嘏牡鬿mega的手,“怎么睡一覺就變傻了?還是說被我cao得變笨了,丑話說在前面,我可不要漂亮無腦的花瓶?!?/br> ……好吧,這人確實是如假包換的顧太子。 客臥也帶了衛生間,顧封騰出一只手按開照明開關,浴燈噼里啪啦地亮了起來。 “先上廁所,然后洗澡,你下午出了一身汗,都快捂酸了?!鳖櫡庋杆侔才藕靡磺泄ぷ?,放下宋憲寧,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伸手將馬桶蓋掀開。意思不言而喻。 “我可以自己來,有扶手……”宋憲寧又羞又惱,掙脫出一只手去扶一旁的把手,卻半路被人劫持回來。 “乖,聽話?!鳖櫡饴曇舻统?,帶著捉弄的笑意,他反剪過宋憲寧的雙手攥在背后,將身前人的褲子一件件拉了下去,先是睡褲,再然后是設計簡單的四角內褲,直到omega光潔粉嫩的下體曝露在略帶水腥味的空氣中。 宋憲寧的性器很漂亮,自然地垂下,在冷空氣中發抖,馬眼上掛著透亮的液體,像是一滴淚,又像是一顆鉆石。 顧封四指在下,拇指拿著根部,將它扶了起來,對準了便池。 “不是要尿嗎,快點啊?!?/br> “顧封,別這樣好不好?!彼螒棇師o法控制地渾身發抖,他根本做不到,他怎么可能在這個alpha的手里,在他的注視下釋放出來,完全不可能。 “你可以做到的,昨天你不就在床上尿了出來嗎?”顧封舔著宋憲寧飽滿的腺體,唇角上勾,將犬齒露了出來,“還是說,非要我上你,你才能聽話?!?/br> 淡紅齒印的位置他描繪了無數次,閉著眼都能找到,alpha輕輕抵上自己的牙齒,用力地咬了下去。 “尿!” 血腥味的信息素伴著疼痛感席卷了宋憲寧的身體,他顫顫巍巍地向后仰,再也忍不住,在顧封的手里淅淅瀝瀝地撒了幾滴,而后一泄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