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放風箏的夜晚》:你來啊,我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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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林和褚雨鐵了心要打持久戰,柯林的助理勸了幾次都沒成功,無奈地快把整個團隊都埋伏進這個破破爛爛的小村里,終于成功引來了第一波狗仔。 作為小狼咬傷人的補償,褚雨每天都要給柯林親自準備一頓飯,端出去時總是被小狼或者蘇拉截獲。 它倆就那么大搖大擺地出門,把飯盒蹲在豪華房車門口,把里面的人嚇得不敢出來。 門邊擺著兩盒打開的rou罐頭,rou沫與人工調味劑散發出極度誘人的香氣,饞得它們魂快從嘴角滴出來了。 前天是零食,昨天是玩具,今天是罐頭??铝滞蝗晦D變策略,打算曲線救國。 秋千上晃悠的褚雨覺得越來越奇怪,小狼和蘇拉去送飯的時間越來越長,正準備出門一看究竟,突然聽到那個撿來的電話竟然在響。 小狼先一步頂開門飛奔進屋,一屁股壓在手機上,褚雨不得已把它掀開,接通之后只問出一句“您好”,那頭就驟然沒了聲響。 小狼支棱著耳朵,心臟撲通撲通狂跳。 衛東愣住了,沒想到是另一個人,腦筋飛速轉動,立刻猜出最有可能是褚雨。 旁邊心電監測儀上的數字瞬間狂飆,醫生護士一股腦涌了進來。衛東好不容易想出句模棱兩可的話:“我是,打這個電話的。您是?” 褚雨那頭也左右為難,當初他撿了錢和手機卻沒返還,畢竟那時是真的很需要這兩樣東西…… “我撿到了這個手機,如果您需要的話,我給您寄回去?!瘪矣甑?。 “不,手機不重要,沒關系……”衛東推測何塞遵守了約定,沒向褚雨坦白他們的相識。但既然不是何塞接電話,說明他的形態大概不方便…… 衛東打算找何塞把暫存在鄰鎮賓館的禮物全寄回家里,是時候踏上歸程了。 褚雨聽著衛東的話,總覺得對方在暗示還錢——因為手機不重要,衣服也不可能重要,就只剩錢了……褚雨糾結得咬唇,抓著小狼的大臉怒搓,最后下定了決心:“跟手機一起的還有幾萬塊,您給我個賬號,這幾天就打過去?!彼w會過沒錢的窘迫,更不想為了這點錢落得良心不安。至于錢,他再想辦法。 衛東支支吾吾,還在絞盡腦汁想如何既聯系到何塞又不被褚雨懷疑,畢竟他知道了人家那么大一個秘密。 小狼把耳朵送上去給褚雨搓,借機賊頭賊腦地聽,生怕謊言被拆穿。 蘇拉看戲看得悠哉,它可早就知道了小破狼的秘密。 整場對話異常艱難,兩人各懷鬼胎遮遮掩掩,最后衛東應允過幾天發來賬號,算是暫且留下條借口以便日后聯絡。 掛掉電話,褚雨數著十根手指頭發呆,在考慮著小狼和蘇拉不懂的事情。小狼把褚雨的十根手指挨個用舌頭卷了個遍,再抬頭看褚雨,他竟還那副專心致志的神游表情,索性舔著舔著,爪子勾著褚雨衣領,整個腦袋都鉆進去埋頭苦舔,此時不占便宜還待何時。 褚雨胸口的小豆丁漸漸被小狼的舌頭刮得疼了,如夢驚醒,一手揪住它后頸,另一手繞過肚子抄起條后腿,同時往狼屁股上猛地一蹬,整套動作宛如行云流水,瞬間將小狼踹下了炕。 小狼被踹習慣了,沒事人一樣抖抖灰跑去院子里——那里有柯林投遞的東西,蘇拉一匹狼糟蹋不過來。 它發瘋似的損壞著那些東西,可除了做這些無用的事情,其他的,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好了。 它和蘇拉都斗不過外面那只人類。原本懲罰了他一頓,卻被用作要挾褚雨的把柄騙這騙那??铝窒裰婚_了屏的孔雀在門外招搖過市,又在褚雨面前裝可憐,用它們急缺的大把錢幣來諂媚,甚至假裝親近它們來討好褚雨。 它們跟褚雨告密,說柯林一直藏著刀,但褚雨卻表示理解,反而警告它們別再搗亂。 褚雨是喜歡柯林那樣的人類嗎?優雅、自信、驕傲,有它所沒有的一切,能給褚雨堆成山的獵物、房子、和錢。 它該怎么辦? 它的利爪、獠牙,就像櫥窗里的展品,稀有、華麗、鋒芒畢露,卻派不上任何用場。 它要怎樣才能變成曾經的柯林,得到褚雨全部的愛慕…… ------ 后來,在回想起小院最后的時光時,褚雨才發現離開的陷阱從最初就已經埋下了,只是所有人都未曾察覺。那些無憂的快樂,就像指尖的沙,你握得越緊,它便流逝得越快。 那時他還與柯林隔著一道門無休無止地僵持著,可是突然有一天,幾乎半個村的人眨眼之間涌進了他的小院,一同前來的還有鎮上大腹便便的警察,沉甸甸的武裝帶快要掛不住他水桶般的腰。 褚雨在一片責罵聲中,挨了幾拳頭才聽清大家在喊什么。 那段時間,兩村頻繁死家畜的事情查清了,鄰村監控拍到了月圓之夜蘇拉叼著雞跳墻而出的畫面,矛頭指向不能再明確了。 褚雨家的兩只大狗本來就大得嚇人,還不好好拴著,在村子里亂跑亂吠。前段時間來討醫藥費阿婆也抱著孫子站在人群里,指著柯林滿身的傷大喊:“他家狗不認人,逮誰咬誰,連主人都咬,是瘋狗?!?/br> 小狼和蘇拉氣得鬃毛倒豎,面目愈加扭曲,對所有企圖靠近褚雨的人齜牙咧嘴,擺出預備攻擊的姿勢。而褚雨忙著把它們一次次拉到身后,手忙腳亂地壓住它們躍躍欲試的攻擊,護著兩只狼節節后退,一遍遍無力地向兩邊同時辯解著。 咒罵聲,呵斥聲,低吼聲,尖叫聲……沒有人在聽褚雨說什么,也沒有人在看褚雨做什么,嘈雜的聲浪像沒頂的潮水,瞬間淹沒了他,仿佛有無數雙手掐住了他的脖頸,他漸漸變得無法發聲,也無法喘息。 警察拋過來的捕狗繩幾次套住了蘇拉的頭,蘇拉被勒倒在地上哀嚎,褚雨救完小狼立刻撲過來扒蘇拉的繩子,左支右絀顧此失彼,快好的傷口在推搡中再次綻裂,鮮血染在蘇拉火焰般的毛上,映在小狼幾近瘋狂的眼底。 這時,柯林的出現宛如救世主降臨。 他亮出了名人的身份,就等于拿出了一張通行證。 柯林勸退了眾人,見機摟住落單的白狼,做出壓制它的舉動,向眾人高聲宣布,所有家畜的賠償都由他來結算。 眾人的怒火一下子平息了大半。 小狼被柯林按住,怒不可遏,又迫于形勢不得不妥協,允許這個男人將手放在自己頭上。 柯林看著它溫順下來的眼神,眼中煥發出興奮的光,手掌順著白狼壯碩的脊背摸去,愛不釋手似的,被小狼一聲怒吼呵止,宛若驚醒。 “還有幾天月圓?”身后的褚雨恍惚問道。 正被褚雨抱著的蘇拉立刻舔了他手心兩下。 柯林聽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想了想:“明天?!泵魈炀褪前嗽率辶?,團聚的日子。 褚雨站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向村民道:“你們出個代表,統計一下損失,今天下午來找我拿賠償?!?/br> 褚雨回頭看了眼被柯林壓著的小狼,瞅著它那副憋屈又隱忍的傻樣子,輕輕笑了笑,繼續道:“我后天帶著它們搬走,不會再給大家添麻煩?!?/br> 村民猶豫著,柯林適時插進來:“我做保證,請大家放心?!?/br> 褚雨皺眉,看著柯林張了張嘴,但最終什么都沒說出口。 瞅準了機會的柯林立刻反客為主,宛若家主般,指揮村民離開,安頓面色煞白的褚雨,憑空變出了熱騰騰的飯菜,又給兩只受驚的寵物倒上準備已久的高級狗糧。 他自顧自地承諾后天來開車來接他們,讓褚雨不必費心,搶在褚雨張嘴轟人之前,自覺地消失了。 他獨自離開的身影,宛若一個負重前行的失落人。 小狼和蘇拉一左一右守在褚雨身邊,知道一切源于它們月圓時發瘋做錯了事,低落地垂著頭。 褚雨噗嗤一聲笑出來,狠狠揉了把它們的大腦袋,把飯盒蓋子一個個掀開,在熱氣騰騰的白霧中招呼它們,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如釋重負:“吃飯吧,來嘗嘗鮮,我可做不出這么好吃的東西?!?/br> 他的眼睛在笑,嘴巴在笑,聲音在笑。小狼突然變回人型,將褚雨一把按進懷里,火熱的心口貼在褚雨冰冷的臉頰上,胸膛里面莫名地疼了起來。 褚雨閉上眼睛,抓住小白的手臂想讓他松開,卻在僵持中倏然放棄了與小白較勁。緊繃的身體緩緩放松了下來。他發現自己此時此刻,只想埋首在這個赤裸裸的臂彎里,稍微偷個懶,一小會兒,一小會兒就好。 須臾,褚雨抬起頭,沒再看小白關切的眼神,招呼它們變成人大快朵頤,然后出了一趟門。再回來時,褚雨開心地告訴它們,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辦妥了。 那晚,明月掛梢,萬里無云。 褚雨帶著蘇拉和小狼到村外的野地里,陪它們賽跑,教它們撲蜻蜓,和稀泥,斗蛐蛐,玩木頭人,將所有他小時候的游戲都教了一遍。 他還買了小賣部里最大的風箏,一腳深一腳淺地在田野間奔跑。風箏高高飛起,盤旋在深邃的夜空,小狼和蘇拉興奮得直跳,一邊追逐一邊拌嘴,罵罵咧咧的也不知道在吵些什么。它們只顧仰頭看著天空,突然噗通、噗通,一齊滾進路邊溝里,在溝底你踩我我踩你,灰頭土臉地邊打邊爬上來。 褚雨連笑帶喘,跑岔了氣,停下了腳步。 風箏瞬間失去動力,悠悠飄落,安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小狼和蘇拉扒拉著風箏,眼眸亮晶晶地看著褚雨。 “下次選個有風的日子……我跑不動了?!瘪矣険沃ドw喘,就地盤腿一坐。 他往后倒時,小狼立刻老老實實臥過來,甘愿被他壓著肚子當作枕頭。 蘇拉叼著跟它差不多大的風箏,磕磕絆絆地跑來跑去,發現真的飛不起來,也一屁股歪倒在褚雨身邊,瞇著眼睛大口喘氣。 頭頂那輪將圓未圓的明月映在褚雨清澈的眼眸里,宛如茫茫大海中一盞遙遠的燈塔,模糊而又璀璨。 一串咸澀的海水,從眼角潸然而下。 第二天,褚雨拉上了窗簾,趕走了蘇拉,準備好了潤滑液、避孕套、毛巾和充饑巧克力,萬事俱備,坐在炕上跟光著膀子的人面面相覷。 “你來啊,我等著呢?!瘪矣陠?,腳丫子踹他褲襠里蟄伏的東西。 小白偏過臉去,留給褚雨半張通紅的俊臉:“……可能,不是今天??赡苁敲魈??!?/br> 只見褚雨的雙唇緩緩張開,張到能吞進一個鴿子蛋,卻一個音都沒能夠發出來。 “你,你要是想,今天開始,也可以……”小白輕輕抓住褚雨的腳踝,屈膝掩飾自己有反應的地方。 “可以你大爺!”褚雨暴跳如雷,抓起枕頭往小白身上掄:“說錯時間怎么不提醒我!誰記得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后天來人了怎么辦!” 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