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她回去
“哪兒來的好管閑事兒的,關你丫什么事兒,我姐妹……” “她是你哪門子的姐妹?要么你現在放下她,麻利兒滾蛋,要么事情鬧大,我報警,連你,還有跟樓上等著你的雜碎一塊帶回警局。 故意傷人罪,量刑最低也要判個三到十年,你自己掂量?!?/br> 外圍不言語了,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但到嘴的肥rou就這么飛了,心有不甘,樓上大佬自己有惹不起,之前收了幾萬塊的定金,現在人不給帶到,自己豈不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一頓毒打都是輕的。 “你,你他媽在這唬人,知道樓上那是誰呢?” “我不管你們是誰,但凡她今天要是事,我讓你們上上下下所有人,吃不了兜著走,下半輩子跟局子里喝粥,我保證?!?/br> 朗景輝聲音洪亮,酒廊里的經理帶著保全人員,聞訊過來, “朗先生,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朗景輝俊臉冷逸,不發一言,見外圍女還在掙扎,張嘴的功夫,童念猛地推入自己的懷里,他連忙伸手接住, “她剛剛說自己喝醉了,讓我幫忙扶回房間?,F在真是,幫忙的都成壞人了……” 外圍女罵罵咧咧,嘴里不干不凈地一個勁兒往外沖, “朗先生,” “陳生,今晚這里的監控記錄回頭給我一份,我的當事人可能涉嫌一件綁架案中,還有,” 他指了指電梯,“待會若有客人從37層離開,請幫我留意是哪個房間?!?/br> “這,是不是需要報警?” “你放心,我會報警,但還請你們先留好監控記錄,這件事,我不會這么輕易算了?!?/br> 男人一把抱起童念,連忙下樓取了車子,將人小心擱置在副駕,一路開著雙閃直奔醫院急診。 “童念,醒醒,童念,” 她意識模糊,耳邊像是灌了水銀,聽不分明,抬起沉重的眼皮,能看到白色一塵不染的襯衣,男人慌張焦慮的聲音,讓人能確定他現在分外焦灼。 “阿輝……我好難受……”她臉頰緋紅,眉眼皺起,四肢疲乏無力,想要說話,喉嚨都不聽使喚。 “我給裴世打電話。. “不……”男人摁了車子的電話呼叫,聽到她微乎其微的否決,心下焦急,又收了手。 這一晚上鬧的,估計他走后,裴世那個脾氣,兩人還指不定要吵成什么樣子,唉,童念免不了又要遭一番罪。 “她被人下了迷幻藥,不知道劑量是多少,”男人停好車子,抱了她跑進急診大廳,門口的護士連忙讓他將人抱緊了急診內科。 抽血化驗,洗胃,大夫說幸虧藥量沒有高到至傷致死,開了藥劑,又問了童念被下藥的經過,直無奈搖頭, “現在的人,壞事做絕,連底線都沒有?!?/br> 朗景輝一顆高高懸起揪住的心,這才落了地,疲憊的站在一旁,松開領口的扣子,掐著腰,大口呼吸。 護士扶著臉色煞白的童念出來,他連忙上前,將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能不能走?”溫柔又緊張,他沒了往日的沉著冷靜,俊美微皺,原本一絲不茍的襯衣現在也胡亂擼在肘間。 她點點頭,像是做錯了是的孩子,跟在他的身后。 嘴里還是洗胃過后,酸澀的味道,待她落座,朗景輝從后備箱取了水,上車遞給她。 “我送你回去?” 童念沒有講話,因為剛剛喉嚨插管,眼眶有些泛紅,沁出的生理淚水還噙在眼眶里,整個人看上去像是被暴風雨蹂躪過的嬌花,楚楚動人。 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凸立,青筋陣陣扶起,他心胸起伏的厲害,安靜的車子里,彌漫的是他無聲的怒火。 “童念,你多大了,知道那是什么人嗎?全都他媽的吃人不吐骨頭,干他們這行兒的還有良心嗎,有良心,會盤剝比自己弱勢的人? 你,你讓我說你什么好,還拿人當朋友,未免太天真了吧,你說,今晚我若不在這家酒店,你有個萬一,我,cao!” 男人嫌少罵人,氣急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盤,他在后怕,后面的話戛然而止,萬一她有個什么,她該怎么辦,自己呢? “對不起?!彼驗椴骞?,嗓音沙啞,像是小時候做錯了事挨他教育的樣子,只是現下,朗景輝沒有記憶力耐心地對她諄諄教誨,他真的是嚇壞了,未免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這是在拿你自己開玩笑?!彼恼Z氣總算柔和下來,眼里的心疼分外明顯。 男人重重呼出一口氣,有些煩躁的拿了煙出來吸,又想著這會她喉嚨不舒服,抽出的煙卷夾在指尖頓了頓,又被他丟在一旁。 “我送你去酒店休息?!?/br> 看她的樣子,估計是和裴世吵架了,出了這樣的事情,也不和自己男朋友打電話。 剛剛抱她去醫院的時候,看到她包里碎掉的手機屏,朗景輝對自己那兒子整個一大寫的無奈,無奈之余卻又有一絲慶幸。 旅游旺季,他入住的酒店滿客,沒有多余的房間,他之前定的是套房,便帶她上去,兩人跟四面都是鏡子的電梯里分外尷尬。 一言不發回了房間,朗景輝落鎖,招呼她落座,用泡騰片給電水壺消毒,隨即倒掉里面的水,沖洗干凈后,又為她煮了一壺礦泉水。 “你晚上也沒怎么好好吃飯,要不要吃點宵夜?”男人又恢復往昔的和煦,鏡片后面的眼神浸染疲憊,仿佛剛剛在車上的霸王是他精神分裂出來的又一人格。 “不用了,謝謝?!彼曇羯硢〉貐柡?。 朗景輝有些后悔自己剛剛因為焦灼口不擇言,這么多年不曾見面,兩人剛剛在一起獨處,都沒好好問問她,卻對她說了那些重話,未免心生懊惱。 “你去主臥休息吧,我去次臥?!?/br> 男人倒了燒好的礦泉水給她,轉身之際,一只白皙的小手從西裝下面伸出,拽住他的大手。 “阿輝……” 下一刻,西裝落地,男人寬闊的背脊貼上一個柔軟的身軀,柔軟纖長的手臂好似藤蔓花枝纏上他的纖腰,兩手緊緊交握在他穿了馬甲的腹部。 “別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