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位孕夫同時陣痛臨盆,生子時速大比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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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向文哀叫著顫顫朝平安伸出手,后者哪敢怠慢,自是手忙腳亂地扶著姬向文躺向床榻。姬向文甫一躺下,那快要臨盆的孕肚便高高凸顯出來,好似一座小山那樣壓在他纖弱的身軀上,直讓他臉色蒼白地躺在底下叫喚。 “啊啊……啊……疼……疼死了……嘶……噢!疼啊……嗚!” 這次的疼痛似比前幾天的都要劇烈,姬向文抱著個大肚子在床上控制不住地扯著嗓子哭嚎,全然顧不上什么禮儀形象,沒一會便出了滿頭的冷汗,平安跪在旁邊不斷拿汗巾給他擦拭,急得也出了哭腔。 “我的老天爺啊……這肚子里懷的是個什么神仙??!三天兩頭折騰個不停,也不管人受不受得了……哎呀,祖宗啊……別鬧了!別鬧了!再鬧下去怕是就要出人命了!” 正說著,床上的姬向文突然抓著床單猛地向上挺起肚子亂蹬腿,嘴里的哭嚎驟然拔高了幾個度。 “啊啊??!不成了……不成了!痛呃啊啊啊——噢、噢噢!要殺我了……殺我了……啊呀!死人了……啊啊??!救……救……啊啊啊——” 平安聽得自己主子這般不著邊際地胡亂哭喊,心下亦愈發慌亂起來,要知道姬向文出自書香門第,平日最是溫文爾雅、恪守禮節,便是前幾日被胎兒折騰時也未曾這般口不擇言過,眼下這般狀況,顯然是痛到狠處了! 思及此處,平安哪還敢在屋里待著,攥著汗巾起身拔腿便往姜慈住處奔去,邊跑邊惶惶大嚷道:“急事!急事!大少君要生了!大少君要生了!” 院里頭的下人們堪堪歇下,此刻又被硬生生驚擾起來,自是滿腹怨氣,卻也不敢表露半分,只暗暗咬牙穿衣,心道這嬌慣的孕夫一晚到底要折騰她們幾次才罷休! 再說姜慈那邊,他不同于尋常下人需做苦力,得早早歇息以免第二日精神不濟,是以倒未曾歇下,只坐在案前點著油燈看醫卷,平安于此時莽莽撞撞地拍上屋門,急急大喊道:“姜大夫!大夫!不好了!大少君他、他痛得厲害……怕是要生了!” 姜慈聞言抬起頭,皺眉揉了揉額角,嘆口氣起身開門,望著一臉急切的平安寬慰道:“莫慌,我隨你去看看?!?/br> 平安得了話,也顧不上道謝,一把拉住姜慈便往姬向文住處奔去,嘴里還不斷嚷嚷道:“太嚇人了……我從未見過大少君疼成那樣,簡直要被肚里的孩子活活弄死一般!難道男人生子皆得如此么?這哪是人受的苦呢!” 姜慈默默不語,心中只怪這小廝忒不穩重、少君忒嬌氣了,自古男人生子皆是如此,尤其頭胎,好些的疼個一日也就過去了,若是孩子不省心,斷斷續續疼上兩、三日也是有的,不都得受著么!更有男子無錢請穩公,硬生生捱了那生子之痛,自己給自己接了也不算新鮮事;又或者那懷胎足月了還扛著鋤頭下地的,在田埂上岔開兩腿便生了……他從醫十載,見慣了男子生產時的狼狽樣,哭娘喊爹的、以頭撞床的、哭嚎著尋死的……心里早對此事麻木了,只道這姚府大少君慣嬌貴的,一點受不得那生產前痛,是以每每一有不適便鬧得像要身死般緊張,也算是大戶人家養出來的金貴身子…… 平安一路拽著姜慈來至姬向文屋前,還未近得屋門便聽得內里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再細聽,喊的都是什么“痛殺我了”、“活不了了”、“救命”之類的胡言亂語,可見屋內的人已是痛到快瘋魔,怕是連天王老娘也顧不得了。 平安聽得心驚,把臉一皺又要哭出聲,姜慈卻一臉從容地推門入內,便見姬向文挺著個碩大的孕肚七扭八歪地躺在床上,渾身已被冷汗浸透,床單也被扯得七零八落的,正抱著肚子在那哭慘亂叫呢。 “主子!”平安見得此景,頓時嚇得魂不附體,一下撲過去“撲通”一聲跪倒在床鋪前便哭,嘴里嚷嚷道:“主子!我苦命的主子……姜大夫,您快看看主子吧!” 姜慈“嗯”了一聲,淡然走過去掀開姬向文的衣袍下擺,架起他的雙腿探頭過去細細察看了一番,又抬手摸了摸那高挺的孕肚,感到手下肌膚不斷發硬緊縮,遂點點頭道:“大少君確是要生了?!?/br> 平安聽得此話,頓時更慌了,急急道:“那、那要做何準備?!還得去把夫人請來呢!這這這……” 見得他這幅樣子,姜慈忍俊不禁地笑了笑,開口安撫道:“莫慌,頭胎宮口開得慢,須得等上一兩日方得生產,現下大少君陣痛初臨,連孕孔都還未開呢?!?/br> “什么?!還有一兩日?!”平安被嚇了一大跳,瞪圓了雙眼喊道:“這還不把人活活疼死???!” “你這小廝,說話忒不吉利!”姜慈微嗔地瞪他一眼,解釋道:“自古頭胎皆磋磨,陣痛每隔少時便發作一次,少則一夜,多則兩日宮口才得全開,天下孕夫皆是如此,我接生過多少人家,也未見哪個就被活活疼死了!” “這……”平安一時啞口無言,姬向文又于此時扯著嗓子哭嚎起來,急得他猛跺腳道:“哎呀!這生孩子真是活受罪!怎么就這么折磨人呢!” 姜慈則淡定許多,悠然站起身來捋捋衣裳道:“男子生產若想順利,須得于產前補足氣血,以免生產時脫力昏迷,趁著大少君還未生產,你先叫廚房燉點燕窩給大少君喂下去,待到生時也好用力些?!?/br> “哎……”平安訥訥應著,轉身便要出去,姬向文的哀嚎卻于此時突然拔高,聽著尤為凄厲,他心下一顫,又回過頭來,姜慈于原地站著朝他揮揮手道:“你且放心去,此地有我,大少君定出不了事?!?/br> 平安聽得這話,也只得朝他鞠了一躬,隨即便匆匆跑出外頭去了。 姜慈望著人出去,自顧自地走到桌旁坐下給自己沏了杯冷茶,邊飲邊朝姬向文囑咐道:“我知大少君陣痛難捱,可生產之前最忌平白耗費體力,大少君切不可再喊了,喊啞了嗓子事小,若到時沒了力氣生不出事可就大了?!?/br> 再說姬向文雖疼痛難忍,卻也未到理智全失的地步,聽得姜慈這番話,只得強忍著陣痛閉了口,躺在床上眼淚漣漣地抽噎道:“我……呃……我知曉了……只、只是這疼實在難捱……啊……不知何時才能生啊……” “最少一夜?!苯确畔虏柰?,轉身取了塊毛巾走到床前,遞到姬向文嘴邊道:“大少君可先咬住,保存些力氣?!?/br> 姬向文依言張口咬住毛巾,此說話間腹中陣痛又猛地襲來,直疼得他兩眼上翻,抱著高挺的孕肚便于床上“嗚嗚嗯嗯”地打起滾來。 姜慈亦見怪不怪,姬向文是世家公子,此時的表現已算得上十分有教養,有些山野村夫在陣痛難捱之時甚至會挺著肚子破口大罵接生公全家,也不知從醫者招誰惹誰了…… 再說另一邊,妊六郎亦是才睡下便又被滿院的動靜鬧醒,他不得不捧著碩大的孕肚再次艱難坐起來,進寶于此時點了燈,晃著火折子頗為怨煩地低聲罵道:“又來了!這一晚上要鬧幾次???!同樣都是懷孕,偏偏他就要金貴些……可真是個磨人精!” “進寶!”妊六郎趕忙小聲呵斥道:“莫說了!要是讓有心人聽到可怎么好?!” 進寶在主子的訓斥下不甘愿地噤了聲,又隱約聽得外頭回院的下人們在外頭邊走邊交談道:“折騰了大半夜,這可算是要生了,這下咱們終于能少受些罪了?!?/br> 另一個回道:“想什么呢,離歇下還早著呢!男人生子,頭胎最是折磨人,我家那位生的時候整整嚎了兩天兩夜才生下來,弄這么大動靜,結果還是個賠錢貨!你說賤不賤?” 又一位笑道:“這兩天不怕,怕的是這位主子生完,另位主子又生了,這才真真是折騰人呢!” 院里有孕的夫郎一共兩位,這另位主子便說的是妊六郎。 那位不屑道:“他?他哪用這般盡心伺候,你看夫人對他的態度,自娶回來便扔院里沒管過,便是死了也沒人知道的?!?/br> 進寶于窗下聽得這般大不敬的話,當下便氣得要拉門出去掌那幾個下人嘴,妊六郎眼疾嘴快,出口又是一聲訓斥:“進寶!” 進寶雖立時停了手,面上卻萬分不服,憤恨地跺腳罵道:“這些賤人!就該讓我出去給她們兩嘴巴,好叫她們知道主子再怎樣也是她們主子!” 妊六郎聽罷搖搖頭,于嘴角邊扯出一絲苦笑道:“她們說得不錯,我于這院里確是不受寵,又何必再節外生枝……”話才說到一半,竟是生生止住了,進寶疑惑地轉過頭,就見得妊六郎僵著個身子,捧住個大肚子坐在床沿,臉色煞白,好半晌才喘出一口氣,于喉中逬出幾聲短促的尖叫。 “啊……啊……肚子……啊啊……噢……我……” “壞了!”進寶頓時驚得手足無措,惶惶上前抓住妊六郎的手急切道:“不會是要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