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制服(米婭的校服到貨了)
在十一月的末尾,艾爾溫的發情期終于再次到來。這不僅意味著他的身體完全恢復了健康,也意味著他終于又可以和米婭做米婭心心念念的事情了。 米婭的標記使他的發情期癥狀比從前要輕微許多,以至于他一開始都沒有意識到那些若有若無的無力感和肌rou酸痛意味著發情期的到來,還是米婭率先注意到了他信息素的變化——alpha對于這種事總是格外敏銳。既然沒什么必須要出門的事情而米婭又在身邊,他就沒有準備抑制劑,而是計劃著和米婭一起窩在家里,在鋪著緞子床單的柔軟床鋪上一起消磨這幾天。 為米婭訂購的校服恰好在這時到貨了。米婭新學校的校服是淺米色的套裝,不同于大多數學校校服的紺色或是黑色,版型也十分考究,看上去典雅而持重,也難怪會被米婭一眼看中,并為此決定在這個學校上學。 與校服一同寄來的還有一個印著學校?;盏男欧?,里面除了學校的介紹、地圖和課程表之外,還額外放了一封米婭未來班主任的手寫信,內容大意是預?,旣悑I·施瓦茨小姐的校園生活能夠愉快而充實。這讓艾爾溫不由得感慨首都的私立高中真是無微不至,學費這么貴果然也是有貴的道理。 他們一共訂了三套冬服:兩套裙裝和一套褲裝,至于夏服則是暫時沒訂,因為艾爾溫想著米婭到了明年說不定還會長高。米婭迫不及待地拆出了一套裙裝試穿,艾爾溫看著她從襯衫到褶裙和馬甲再到西裝外套把校服一件件穿上,消失已久的罪惡感再次冒出頭來,并迅速地化作了令人難耐的情欲。 校服是按照米婭的尺寸定做的,所以理所當然地十分合體。米婭來到這邊后一直沒有染發,頭發已經從先前的粉色幾乎完全褪成了淺金色,再配上這身衣服,看起來竟有點像是什么家教森嚴的大小姐。艾爾溫看著她,感到口干舌燥,畢竟如果哪個omega說自己高中時沒有幻想過和一位高傲又漂亮的alpha同學發生些什么的話,那一定是在說謊。 米婭注意到了艾爾溫黏在她身上的眼神,咯咯地笑著湊了上來,親了一下他的臉頰,然后開始著手去解他的衣服。 艾爾溫非常確定他在這一刻是想要zuoai的,他處在發情期,而米婭又是一個這樣迷人的alpha,他的身體甚至已經為迎接將要發生的事情做好了準備,但在下一刻,當米婭解開他的衣領時,他卻不由自主地僵住了。 那一瞬間里,他的腦海中閃過了許多他寧愿永遠也不要回想起來的場景,他感到一陣惡心反胃,倉惶地推開了米婭,對著地板開始干嘔。他的下體依然在充血發燙,感情上卻對肢體觸碰感到了深切的厭惡。他也不明白他怎么會突然這個樣子,他又不是第一次和米婭肌膚相親,甚至每天都和米婭睡在一起,但之前卻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他開始難以自制地感到恐慌,比起那些經歷本身,令他感到更加恐怖的是他也許永遠也無法擺脫它們留下的陰影。這一個月以來平靜的日子讓他感覺自己仿佛已經逐漸回歸了正常的生活,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他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信心再一次變得支離破碎。 緊接著,他又想到,米婭會因為他的反應懷疑他對她的感情嗎?他曾聽說過有的omega在經歷了性侵犯后,會因為創傷后應激障礙的緣故再也沒有辦法性交,如果他成了那樣的話,米婭又會怎樣想呢?發情期的反應讓他的大腦一片混沌,沒辦法進行理性的思考,只能任由思路朝著最糟的方向下墜。就在他臨近崩潰的前一秒,米婭的聲音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艾爾溫?你還好嗎?”聽到米婭在叫他,艾爾溫有些恍惚地抬起頭來,看到的是米婭緊張的神色。 “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卑瑺枩乩仟N地解釋道,然后深吸一口氣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又說,“我們繼續吧,米婭?!?/br> 米婭猶疑地盯著他看了一會,擔心地說:“你的臉色很差,我覺得你應該先休息一下?!?/br> 艾爾溫局促地笑了一下。米婭不會明白,他正是因為才這樣才反而迫切地需要投入一場激烈的性愛中。他迫切地需要確認自己不會變成他所擔心的那樣,也迫切地需要用快感占據他的感官,來沖散那些令人不快的回憶。 “我想要你,米婭。我現在就要?!彼@樣說著,把米婭推倒在了沙發上。這組淺灰色的沙發是他不久之前精心挑選的,絨布的觸感絲滑而柔軟,坐墊也有著完美的彈性,無論是用來休息還是用來zuoai都稱得上絕妙。他很高興它現在派上了用場。 米婭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艾爾溫就已經捧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他用舌尖舔開了米婭的嘴唇,又撬開她的牙齒,去碰她的舌頭。他的另一只手則是掀起米婭的裙子,摸向了她的腿間。 經過這一個月來的精心投喂,米婭終于稍微長胖了一些,看起來不再那么骨瘦嶙峋,大腿摸起來也總算有些rou感了。艾爾溫對此感到了一絲欣慰,但他的手并沒有在米婭的大腿上停留太久,而是繼續向上,把米婭的內褲拽了下來。米婭還沒有完全勃起,但這根本不是什么問題。像她這樣的青少年alpha,只要隨便碰幾下,就會硬得像石頭一樣。 雖然對于艾爾溫的態度為何轉變得如此之快感到一頭霧水,但米婭也沒有深究這件事。畢竟發情期的omega情緒會反復無常也是常有的事,既然艾爾溫不再沮喪就一切都好。她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然后扶住艾爾溫的腰,開始回應他的動作。 這是一個相當綿長的吻,當這一吻結束時,他們兩個都因為缺氧而感到暈頭轉向。艾爾溫喘著粗氣站起身來,看到米婭靠在沙發的靠墊上,視線隔著被他揉亂擋在眼前的一縷殘留著一點粉色的金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她的上身一絲不茍地穿著校服套裝,連領結都打得整整齊齊,下半身卻是一塌糊涂,褶裙被推到了腰下,而內褲則被褪到了膝間,挺立的yinjing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空氣中,巨大的反差讓這一幕充滿了色情的意味。在他的注視下,她抬起一條腿,把自己的內褲徹底脫了下來,丟在了地毯上,似乎是在等著他自己坐上來。 艾爾溫不知道也無暇思考米婭這樣把主動權交給他是為了避免他再次產生不好的聯想還是僅僅出于個人趣味。既然米婭沒有要動的意思,他只好自己去拿了避孕套幫米婭戴上,然后騎在了米婭腿上。 插入的過程并不困難,但身體被異物填滿的感覺令他幾乎感到驚恐。他必須一直注視著米婭的眼睛,才能不被那些記憶裹挾著忘記自己現在身處何處,而米婭那雙蜜糖般的眼睛在此刻宛如救命稻草。不止這一次,每當他身處困境時,米婭都會奇跡般地拯救他,他簡直想不通自己憑什么能夠這樣幸運地遇見米婭,并最終與她走到了一起。 另一個他不愿細想的念頭在他腦海中悄無聲息地一閃而過——那些不像他這樣幸運的人,現在都怎么樣了呢? rou體的快感很快就如他所愿的那般占據了他的全部注意力,讓他無暇再考慮別的事情。他們從客廳的沙發做到了咖啡桌上,然后又做到了臥室里,全然不顧亮晶晶的糖果盤子被打翻,柔軟的羽絨枕頭落在地上,米婭嶄新的校服被弄得又臟又皺。 就像是要把之前沒能做成的愛全部補回來一樣,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幾乎完全在床上度過。但其實更多的時間里,他們只是依偎在一起。艾爾溫開始零零碎碎地向米婭講起他自己。 他從他的父母開始講起。他的家族是一個歷史悠久的大家族,有很多遠親,而他父親是家族主系這一輩中最年長的alpha。作為家族的繼承人,他父親本應娶一個家世相當的omega,或者至少應該娶一個omega,卻一聲不響地擅自與自己的同事,一個家世平平的女性beta結了婚。他的祖父因此大發雷霆,差點把他父親逐出家族,因為他的姑姑希爾達執意從軍才只好作罷。畢竟他的父輩中只有這兩個alpha,如果一個被趕出門去一個又去了軍隊,就真的再也沒人繼承家業了。也許是因為兩個alpha孩子都實在太不省心,他的祖父在他還不記事的時候就去世了。 由于母親是beta,他的家庭不像alpha和omega組成的家庭那樣有動輒十多個孩子,而是只有他和伊森兩個小孩,不需要家族中的beta親戚幫忙照顧,只要父母就能顧得過來。他是幼子又是個omega,所以全家人都很寵愛他。父親對他有求必應,幾乎達到了溺愛的程度;而母親則是常常鼓勵他打破常規,不要被他人的看法所束縛。他因此相當有主見,對于一個omega來說,也許有主見得過頭了。 Alpha們往往不喜歡太有主見的omega,除非那個omega擁有很多財產。關于這一點,艾爾溫看得相當清楚。所以他并不急于結婚,而是打算留在家中參與打理家族產業,并因此選擇了商學院。但現在,他想,他也許該做一些更重要的事情,比如像他父親和兄長那樣從政。 講這些的時候,艾爾溫多少有些擔心自己并不是米婭所期待的樣子。畢竟他其實并非那種溫順可人的類型,但先前卻在米婭面前表現得相當溫順。他有時會稍微停頓一下,想等米婭說些什么、表明一下態度,但米婭只是眼含笑意看著他卻什么也不說,這讓他越發覺得心里沒底。當他講完時,終于忍不住問道:“你是怎么想的呢,米婭?” 米婭彎起眼睛笑了笑,艷羨地說道:“真好啊?!?/br> 這樣的回答讓艾爾溫感到有點摸不著頭腦,不明白米婭到底是在說什么真好,又好在哪里。在他追問之前,米婭湊上來親了一下他的鼻尖,然后認真地對他說道:“你一定能夠實現你的理想的?!?/br> 艾爾溫怔了怔,有點臉紅地扭過頭去,米婭突然這樣認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他轉身想要裝作去做點別的事情,卻發現實在沒什么事情可做,只好又轉了回來。 即便在艾爾溫的發情期結束后,他們依然整天黏在一起,享受著難得全然閑暇自在的時光:既沒有瑣事打擾也沒有人需要應酬,只有伊森會時不時來坐坐,和他們一起吃個飯、看看自己的弟弟過得是否還好。 整個十二月就這樣一晃而過,圣誕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