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
兩人正要分別的時候,提問機制再次被被觸發,兩人被定在原地。 AI女聲:“請問兩位最喜歡對方身上那個部位?” 塞維爾毫不猶豫地回答:“全身?!?/br> 安非眨了眨眼:“臉?!?/br> 這個回答讓親王殿下臉色變了好幾變,幾度欲言又止。 幾秒后,兩人重新恢復了自由。然后安非搶在塞維爾發問之前先跑遠了。徒留塞維爾一個站在原地憋悶不已。 就只有臉而已嗎?!膚淺?。?! “六殿下要去哪里?我讓人備轎?!备¢T外的侍衛見安非出來,上前詢問。 “去二王子府邸?!?/br> “是?!?/br> 安非到二王子府邸的時候已近午時,日頭正曬,安非背后原本出了一層薄汗,然而進入室內后卻感到了幾分陰冷的氣息,背后的熱汗一瞬間就凝結成了冷汗,讓安非不自覺地打了個顫。 二王子府的管家迎了過來,恭敬地行了個禮:“二殿下?!?/br> 管家看上去很年輕,面色沉靜,說話的語氣不卑不亢。 安非四處打量了一下,沒看見二王子:“二哥呢?去斗獸場了嗎?” “回殿下,二殿下……在臥室?!?/br> 安非注意到管家似乎面色有異,安非心里生出了一絲疑慮:“怎么了?” 管家沉默一瞬,回道:“無事,我去通傳一下,六殿下先在這里稍等一會兒?!?/br> 臥室里。 床上兩具交纏的身體正上下聳動著,啪啪啪的caoxue聲溢滿了整個室內,站在門外都能聽見一陣高過一陣的呻吟。 “叩叩叩!”管家不輕不重地敲了敲門,“二殿下,六殿下來了,正在前廳等您?!?/br> 沒過一會兒,門里的聲音漸漸消失。 “我馬上過去?!崩锩鎮鱽砹踝用滥崴箲袘械穆曇?。 安非坐在石椅上,沒等多久就見美尼斯穿著一件白色長袍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低著頭的管家。 “六弟怎么來了?難不成昨天那兩個奴隸這么快就被玩壞了?”美尼斯走過來牽起安非的手想放在嘴邊吻一下。 安非雖然對塞維爾之前說的將信將疑,但心里也還是埋下了一顆種子,此時見美尼斯的動作,安非心下一驚連忙把手抽了回來。這倒是讓美尼斯愣了一下。 “我親愛的弟弟,你今天怎么了?”美尼斯嘴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安非輕咳了一聲,不太自在地移開視線:“我來找二哥是有正事的?!?/br> “哦?說來聽聽?”美尼斯在另一邊的石椅上坐下,朝管家揮了揮手,“你下去吧,我們兄弟二人單獨聊會兒天?!?/br> 見管家退下后,安非開口道:“二哥知不知道角斗場里那些奴隸們的來歷?” 美尼斯稍稍瞪大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我怎么會知道那些家伙的來歷?無非就是罪犯、俘虜一類的?!?/br> “昨天那個瘦瘦小小的少年也是嗎?”安非皺了皺眉。 美尼斯嘖了一聲,似乎是在回憶什么,半晌之后才說道:“你說那個啊……他我倒是記得些……他倒不是罪犯和俘虜,而是一個低賤的混血種,我在城外撿到的?!?/br> 安非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沒明白:“混血種?” 美尼斯見他一副迷茫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一個魅魔混血,六弟你猜我撿到他的時候他在干嘛?” 安非搖了搖頭。 “他和一個男人……野合?!泵滥崴雇nD了一下,選擇了一個較為文雅的詞,“混血魅魔的血統極其不穩定,不像純血那樣會掩飾自己,每次魔化之后需要男人的jingye才能恢復正常?!?/br> 魅魔?原來這是個魔幻劇本? “如果是魅魔的話……二哥怎么會把他放到角斗場?他的戰斗力很強嗎?”安非說話間注意到不遠處的墻角那兒探出了半個頭,似乎是在偷聽,但發現安非看到他后就飛快地收了回去。 “當然不是,魅魔只有一個能力,那就是勾引男人?!泵滥崴箍戳丝醋约壕男藜暨^的指甲,懶洋洋地說,“畢竟角斗場里都是男人,奴隸也是有欲望需要發泄的嘛……你看,二哥是不是很貼心?” 安非語塞。 “你問他做什么?昨晚伺候得不好想退貨?”美尼斯抬眼看過來。 安非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把昨晚死了人的事告訴他,只解釋道:“我就是發現了他不同于常人的地方,內心有些疑慮而已?!?/br> 聞言,美尼斯突然湊近問:“另外一個奴隸怎么樣?有沒有把六弟伺候舒服?或者我該問,六弟把人玩兒得怎么樣了?” 說著話,美尼斯得手就放到了安非的大腿上,還輕輕撫摸了起來。 安非渾身一激靈,雞皮疙瘩起了一背,他猛地站起來朝美尼斯道了別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 六王子府邸。 米色的床幔被撕成四指寬的布條連成一根長繩,穿過后頸、腋下、胸前,最后在腳腕處綁了一個死結,塞維爾將繩子另一頭拋過粗壯的樹枝,然后將人倒著吊起來,繩子另一端綁在樹干上。 做完這一切的親王殿下拍了拍手,也不管艾維如何掙扎喊叫。 “我問你答,回答得好就把你放下來?!比S爾面色沉靜,看著艾維的目光中沒有一絲波瀾。 艾維喘著粗氣,好不容易稍微冷靜了一點,看上去是接受自己的處境——他根本掙脫不了。 “你……你問?!?/br> 塞維爾對他的識時務很滿意:“你認識昨晚死掉的那個人吧?” 艾維囁嚅道:“……是?!?/br> “為什么要假裝不認識他?”塞維爾皺眉,他的臉一旦不笑看上去就會很兇。 “我……我只是……不想惹上麻煩!” 對于這個回答,塞維爾嘲諷地笑了一聲,然后說道:“不想惹麻煩,就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說清楚,人不是你殺的自然就不會惹上麻煩?!?/br> 然而艾維猶豫了半天,才哭喪著一張臉說道:“其實,我也……記不清了?!?/br> 塞維爾疑惑了一瞬,隨即皺起眉不耐煩道:“你是不是覺得……” “真的!真的!我沒騙你!”艾維急忙高聲打斷他,“我昨天晚上……發病了,今天早上醒來后就覺得……記憶很模糊,只記得我見過那個人,跟他……做了一些事……然后就不記得了。我發誓我沒騙你!” 塞維爾懷疑地看著他。 艾維臉色憋得通紅,雙眼盈滿了淚水,說完后就開始抽抽嗒嗒地小聲哭了起來。塞維爾見狀,怕他這么倒著哭把自己嗆死,就將他放了下來。然而動作粗暴,艾維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哭得更厲害了。 “你有什么???”塞維爾完全沒有憐香惜玉,只冷漠地瞥了他一眼。 艾維強壓下恐懼和疼痛,扶著樹干慢慢站了起來,一邊抽噎一邊說:“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病,但是……好像是天生的。我……有時候會……突然失去意識,然后醒過來的時候……全身赤裸,旁邊還躺著……不認識的男人……后來時間久了……才漸漸能在失去意識的時候,能稍微記起點……事情……” 這是什么??? 塞維爾一頭霧水,聽上去感覺像是夢游。 “那昨晚你都記得些什么?” 艾維終于停止了哭泣,認真想了想說道:“我記得我發病之后,出門隨便拉了一個男人——就是死掉的那個人,把他帶回房間……做了些事。結束之后,他好像說了什么話,然后就走了,他走之后我就睡過去了?!?/br> “就這樣?”塞維爾覺得奇怪,“他說什么了?” 艾維搖了搖頭:“不記得了?!?/br> 塞維爾盯著艾維看了一會兒,把他看得瑟瑟發抖。然后他覺得艾維應該還隱瞞了什么,但是這么問是問不出來了,于是便讓他先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