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執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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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不識趣的響起,景添麟不快的皺眉,重新裹上外套,把自己套入偽裝里。 “咚——” “咚咚——” 其實他此時認真聽的話,一定會發現的,敲門聲一下一下,帶著節奏感的詭異就像某種吟唱儀式,瘆得人全身發毛。 他站起來往前踏了兩三步,皮鞋踩過瓷磚地板上的聲音清脆,卻被手機提示音的存在感蓋過。 “嘀滴——” 景添麟回頭看了一眼桌面上亮起的手機,又看了看前面敲聲不斷的門,又皺起眉頭,心緒莫名有些焦躁不安。 他走了回去,垂下手拿起手機,微低頭去看屏幕,不長的劉海遮蓋了半只眼。 【小衛士】:景少,徐思出事了,被人挖了一只眼睛。 【小衛士】:[圖片] 洗手間白色的地磚上全是猩紅的血液,徐思捧著顆被人踩爛的眼珠,暈倒在地,半死不活。 從突然瘋掉的班主任,再到徐思。 最近,實在是有些不太平。 “咚咚咚——” 敲門聲不停歇的圍繞在耳邊,景添麟抬起頭,把手機甩到沙發坐墊上,才走去開門。 備受冷落的手機不堪寂寞似的叫囂,一條條消息傳送過來,只是主人再也沒能看到。 【小衛士】:聽她小姐妹說,徐思是追著沈熙出去的,這才出了事。 【小衛士】:那次班主任辦公室里留著的人不也是沈熙嗎? 【小衛士】:我總覺得很奇怪。 【小衛士】:還有人說她跟在你后面去找你了,景少你多注意下,最好離她遠點。 …… 沈熙忽視著旁邊的門鈴,右手在門板上輕叩,而垂下的左手被衣袖擋著,只能瞥見隱隱刀光。 這個世界的靈力匱乏,她很難凝聚,但并非一點也沒有,只要帶著一絲靈力巧妙的搭配催眠性質的功法使用,就能欣賞到超乎想象的場面。 像是班主任和徐思一樣,直接cao作那不現實,那是更偏向于傀儡師的功法,這點靈力完全無法發動。 所以沈熙做的僅僅是通過聲音或者行為等方式去放大她們的恐懼,壓迫著她們用來思考的神經,最后落座于cao控者的尊位,接管一切。 不過景添麟是不一樣的,這種人什么場面沒見過,怎會輕易恐懼。 她必須選擇別的辦法。 “咚——” 門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沈熙卻始終無法思考出個完美的劇情出來。 她到底該怎么對付景添麟?武力碾壓? 不行,行不通的,她這具身體的強度沒有靈力增幅的情況下不可能打得過一個正常的成年男性,更別提景添麟這種經過專業訓練的存在。 “嗯?沈熙?” 景添麟倒是想過這個時間會來找他的人,可他想了一圈獨獨沒有想過沈熙。 難道是被欺壓的太狠了,來求自己幫忙? 畢竟他想阻止這些的話,也只需要一句話而已。 想來應該是不可能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最近的強度還遠不如先前那樣猛烈。 記得有一次體育課,他印象頗深。 他獨自坐在長椅上看書,沈熙被人摁在不遠處的樹下生生被塞入了一條死蛇入口,掙扎的翻著白眼,全身發顫直至暈厥也未被人放過。 他沒有看完,提前走了,所以不知道沈熙最后是被送去醫院洗胃了,還是進行了催吐。 但應該是后者吧,畢竟當時有個男生背對著他,在沈熙的肚子上拼命的踢踹。 而他提前走了的原因很簡單,他位置極佳,視線良好,輕易看見了沈熙的眼睛。 那雙眼被染的通紅,翻起白眼后在劇痛下清醒,開始放大,渙散,猛顫。 如同一只,被人從水里撈起,甩在地面上,缺氧的魚,進行著無謂的掙扎。 在那之后,鬼使神差的,景添麟總喜歡去看她的眼睛,可她總是低著頭,他便也沒刻意去管,竟在最近才看的真切。 那雙黑色無光的眼睛,就在眼前,一眨不眨。 離得太近了,景添麟不自然的退后半步,一種危機感油然而生,莫名想起來以前看過的一本書。 “噗通——” 劇烈的心跳聲在耳邊炸起,猛的一聲,強過了所有言語,腦子被炸的一片空白。 【當我們處在弱勢的時候,要學會利用一切能夠利用的東西,不留余力的去暗示,反復加強觀念,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主宰別人,繼而引導獵物往我們設定的陷阱里跳,最后再成功讓他們殺死自己?!?/br> 【這才是一場,完美的獵殺?!?/br> 【那么,你知道這催眠的過程中最無法讓人防備的存在是什么嗎?】 【聲響?懷表?硬幣?】 【不不不,是眼睛?!?/br> 沈熙緩緩閉上眼睛,抑制著靈力的過度運轉,讓眼尾被拉扯出個小口,泛著猩紅。 而景添麟倒在地上,后腦勺著地,運氣再好也是個輕微腦震蕩。 她沒多管,抬腳跨過他的身體,進入裝修高檔的小別墅,注意到響個不停地手機,看了兩眼,拒接了來電。 【景添麟】:不用擔心,我帶她走了。 * 后腦勺的疼痛漸漸喚醒了景添麟的意識,他昏昏沉沉的眼睛都睜不太開,只想吐。 下意識抖了抖肩膀,嘩啦嘩啦的鐵鏈撞擊聲響起,他楞了下,還沒等他搞清楚狀況,長鞭就在空中亮起一瞬,攀上了他的手背。 揮舞的破空聲和抽在手背掌指關節上的清脆聲,一一奏響。 景添麟疼的嘶了一聲,扭動起身體來,呼吸頻率加快,難以避免的把空氣中的腐臭味和血腥味吸入五臟六腑。 這味道的沖擊讓他忍不住干嘔了幾下,卻沒吐出任何東西,胃部更顯難受,抽搐著像是許久未曾進食。 他咬著牙強撐起精神,模模糊糊的看見一個人,那人一手拿著根燃燒的蠟燭,一手執鞭,一落,又抬手朝他揮舞了過來。 自然是沒有坐以待斃的道理。 景添麟繃直手臂,用力的拽住鐵鏈,往一個方向拼命拉著,同時還不忘姿勢變扭的躲著鞭打。 可那長鞭就像長了眼睛一樣,抽在了他的手背上,覆蓋著上一條鞭痕,完全重合。 他疼的咬破了舌尖,手指沒有松開鐵鏈,帶著滿臉的怒氣。 “沈熙你在做什么!” 她怎么敢對自己做這種事情,真是不要命了! 燭光下,沈熙的瞳孔里也印上了亮色,聽罷也未張開唇吐露半個字眼。 這冷處理的姿態讓景添麟無法忍受,情緒激動起來,肌rou暴起,拼命地往反方向拉扯,手腕被狠狠勒出紅痕,隱隱見紫,活像一頭困獸。 “沈熙你現在放開我我還能給你留一條活路?!?/br> 給他回應的是席卷而來的長鞭,一下下抽過來,劃過了手上的每一寸皮rou鮮血淋漓,滴在地面混在一起,惡臭難聞。 沈熙的目標只有這雙手,很快就已面目全非,景添麟怒罵著,逐漸失力,像是感覺不到手掌的存在,只知咬著牙,絕不肯喊一聲疼。 他搞不清楚沈熙想要做什么,但等他出去,他必會讓沈熙死無葬身之地。 不間斷的抽打下,景添麟咬破了嘴唇,臉色更顯蒼白,直接昏死了過去。 沈熙這才放下手里的長鞭,面色如常的拿著蠟燭出了這塊牢籠。 她沒有多待,因為這里的味道并不好聞。 燈光下,沈熙放下手中的蠟燭,攤開手,幾個手指被蠟液粘在一起,燙的微紅。 她不自覺摩挲幾下,又想執鞭了。 其實在這所學校里,景添麟是唯一一個從沒對沈熙動過手的人,卻是讓沈熙跪下的罪魁禍首。 他們兩個在一開始,就入了死局。 誰也別想善終。